王虎的大拇指壓迫住了他們脖子處的大動脈,也正是這條大動脈的存在,讓一個在上吊了一半突然不想死的人用手裡的剪刀剪斷繩子,也是不可能的,因爲那時就是想把手舉過肩膀,都會變成奢望。
這時高文娟才發出了嘆息似的**,她本來以爲王虎本來會被刺兩個窟窿,沒想到風雲突變,剛纔還表現的冷血無情的兩人這麼快就變成了可笑的鴨子,本來想發出的尖叫聲便在強力壓抑下變成了**。
中間的人剛想動手,一股冰冷的氣息便鎖定了他的身體,似乎將他所有的關節都凍住,他只能苦笑着舉起了雙手,道:“能否住手聽我一言。”
王虎發現自己最近老喜歡抓人脖子,這可不是好習慣,以後一定要改。王虎一邊對自己說,一邊將手裡的兩個人從窗戶裡丟了下去。
這時高文娟才發出了尖叫聲:“不要……”
方鬆住的地方是五樓中的三樓,一般人從這地方摔下去,即使不死,恐怕也會斷條腿,但是高文娟的尖叫聲還沒完,監察廳的兩個人已經從門口直接衝進來,直衝王虎,但這次衝的快,掉落的更快,甚至在高文娟眼裡,兩人衝進來然後毫不猶豫地又自己從窗口跳了下去。
如是者三。
直到王虎冷着臉說‘你們是來打獵的啊還是來賣淫的啊,下一次你們再要上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注一)之後,兩人才停了下來,只是原本蒼白的臉色變成了灰白色,中間的人臉色也變得精彩了起來,雖然還顯得略微有點生硬,但至少不是剛纔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甚至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不起,我們是聽說這裡其中有一位是樓海青姑娘的男朋友,而樓海青之前的未婚夫是我們監察廳廳長的兒子,也是監察廳的英雄,所以我這兩位兄弟就是想試試朋友的功力,看看能否保護得了海青姑娘。”
陸一峰難得收斂了笑容,臉色流露出一絲憤怒和不屑,冷冷地道:“我和海青之間的事,和她以前未婚夫、也和你們監察廳毫無關係,你沒有資格來管我有沒有能力保護她,或者我能否配得上她。即使以後我和她的感情出了問題,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沒有權利來對我們說三到四。
我最討厭就是像你這樣自以爲是的人,自認懷着好意來測試我,簡直幼稚可笑。你以爲你是誰,情聖?弱智還差不多。”
中間的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是他不能不承認陸一峰說的有道理,他確實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管他們兩個的事情,只是陸一峰說的太不留情面,讓他想自己找個臺階下都不可能。
“走吧。”陸一峰道,“我今天不想再看見你。”
中間那人剛想說話,只覺得一股空氣中一股無可抗拒的暗力涌來,直直地將他們推出了門外,隨即防盜門‘嘣’的一聲關緊了。
中間人竟然連敲門的勇氣都已消失,低聲道:“走。”
“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陸一峰沒有聽見門外三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話,即使聽見了,他也毫不在乎,對劉劍來說神秘、黑暗代表着真正國家暴力的監察廳人員,對他來說都只是些小角色,他還沒必要把他們的報復放在心上。
但被衆人一打岔,也頓時沒了聊天的氣氛,謝過了方鬆的熱情挽留,陸一峰等人便帶着妹妹陸琳玲連夜趕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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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已經十點半了,陸一峰發現陳正超正和哈欠連天的陸洪濤正坐在客廳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到陸一峰迴來,陸洪濤如蒙大赦,立即將陪客的任務交給了陸一峰,上樓去睡了,王虎和陸凌霄則是選擇出門看星星。
戀人會告訴你天上有多少顆星星,等到了老婆,只會告訴你蔬菜多少錢一斤。
陸一峰和陳正超‘嘣嘣嘣嘣’去敲附近超市的捲簾門,陳正超看久敲不開,雙手圍在嘴邊做喇叭狀:“老闆娘,快把你鋼門打開,我要進來!”那老闆這才受不了騷擾開了門。
搬了兩箱啤酒兩瓶白酒,陳正超還想去買下酒菜,陸一峰笑道:“用往事下酒最好。”
陳正超笑道:“好主意。”
兩人來到後邊的小山上,一邊喝酒,一邊追憶着似水的年華,不知不覺喝到了深夜,總共喝了兩瓶白酒,一箱大半的啤酒,陳正超笑過,感嘆過,哭過,最後心滿意足地躺在了陸一峰旁邊的草坪上,嘴裡還不時嘟囔着:“來,再喝,你小子喝酒怎麼也變得這麼厲害了,你真是個能人啊能人。奇怪,今天草地上怎麼沒蚊子,小美給我的清涼油也白帶了。呵呵,小美也是個好姑娘,我現在雖然沒有錢,但我一直在奮鬥,一直在努力,一直都沒有放棄過,我知道我不是‘績優股’,連‘經濟適用男’也談不上,但我是一個‘牛奮男’,我要賺很多很多錢,給小美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物質享受,讓她絕對不後悔選擇了我!”
陸一峰早收斂了笑容,難得給拉緊的臉部肌肉平復下,喝了那麼多酒,他臉色有點泛白,眼睛卻是亮的嚇人,他真誠的爲自己的朋友能夠回頭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但聽了陳正超的話後,陸一峰皺了下眉頭,把陳正超的頭擡起來,再用拇指和食指扒開了陳正超的眼睛,四目相對,陸一峰充滿魔力的聲音在空間迴盪:“女人需要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你爲她掙很多錢,更多的是你的關懷,愛護,體貼和理解,這些纔是能讓她真正感到幸福的因素。
如果你掙不了多少錢,也不要自卑,認爲自己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理想的生活而變得自暴自棄,其實你女人理想生活只是一個完全愛她,理解她的男人,錢夠用就行。
所以,陳正超你記住,不要因爲忙於掙錢而忽略給於自己的女人關懷,更不要認爲女人因爲缺少你的關心而獨自傷心時,還去埋怨她不理解你,認爲你辛苦的掙錢,她卻還給你添亂。
最後說一句,二十幾歲的男人要珍惜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因爲這時候男人沒錢,沒事業,但是有慾望,而女人,這段時間正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時候。
你明白了麼?”
陳正超茫然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記住了,可是我不能理解。”
“明天回家之後,你立刻去買一本書,如果市區沒的買,就去網購,書名叫做《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買來後你每個月都必須讀一次,做讀書筆記,還要和小美探討讀書心得,明白了麼?”
陳正超臉色露出了痛苦之色:“看書,還要做筆記,好煩吶。”
陸一峰將陳正超的頭輕輕放在草地上,陳正超很快就響起了輕輕的鼾聲,陸一峰並不擔心陳正超會忘記,因爲他已經把剛纔這段話深深的刻入了陳正超的腦海裡,變成了他潛意識裡的一部分,他相信陳正超終有一天會理解。
又喝了瓶酒,陸一峰撤除了周圍防小蟲的結界,抗着陳正超站起,回到家將陳正超放在了沙發上,再找了塊毯子幫他把肚子壓住,又度了一絲真氣免去了陳正超醒來的頭痛之苦,洗了澡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看到王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
王虎看到陸一峰進來,哭喊道:“師父,我好可憐啊!”
陸一峰笑道:“怎麼了?你剛纔不是和陸凌霄浪漫去了麼?”
王虎鬱悶地道:“誰說不是啊,可沒想到……對了,師父,你還是處男麼?哎呦喂,師父,別踩我那裡!”
陸一峰從王虎身上走過上了牀,平躺下來,以前作爲李默的時候他從來不會讓自己的身體有舒服的時候,真正與陸一峰融合後,他發現自己變懶了,卻也變得更人性了一些。
“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氣氛很浪漫的喂,小手摸摸,摟摟抱抱,但是在你儂我儂我去親她的時候,她卻左躲右閃,後來乾脆告訴我,做她男朋友,牽手以上的動作一概不行,想親她,行,但是要等她結婚之後。”
“那你就鬱悶的回來了?”
“我當時是鬱悶啊,我就說那好吧,那等你結婚了記得打電話給我啊,我再來親你。結果就捱了她一巴掌,力量之重把我打的暈頭轉向,然後我們就各自回來了,師父,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愛她麼?”
“十分愛。”
“那就去道歉,把她追回來,並表示尊重她的意願。”
“可是我雖然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但我也不能完全不顧它啊。”
“什麼階段只能做什麼階段的事,感情成熟了,自然水到渠成。”
“師父,你笑的好假,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告訴我。不然我就和海青姐說你不是處男,一到晚上還往小黑巷裡鑽,和裡面的女人踢石子。”
“踢石子?”
“討價還價啊,五個石子五十,你踢掉一個就是四十,她說走就是成交。”
“你敢威脅我?”
“師父,你教教我,你忍心看着我留鼻血而死麼?”
“你起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王虎雖然不解,卻還是依言站了起來,兩眼睜的大大的看着陸一峰。
陸一峰盯了王虎大約一刻鐘,王虎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眼神沒有絲毫躲閃,陸一峰呼了口氣,緩緩地道:“看來你是真的愛着陸凌霄……”
王虎大叫道:“師父,你看了這麼久就被你發現了這個?如果她叫我去死,我也願意。”
陸一峰嚴肅地道:“世界上了你自己,沒有人有資格和權力讓你去死,記住這一點。”
“嗯。”王虎也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但很快就垮了下來:“但我現在要怎麼做啊?”
陸一峰摸了摸鼻子:“要說方法還真有一個,看在你真的愛她如此之深的情況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