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嫣一聽,兩眼一亮,“夢玫,有好方法快說!”
齊夢玫狡黠一笑,“白隊長一會兒一定回去地下室找張小光,爲何不趁機把她也關在地下室呢?”
“妙!妙!”胡美嫣哈哈一笑,拍了拍齊夢玫的肩膀,“夢玫,你真是我的軍師啊!走,空手套白狼去,關她個三天三夜,看還敢不敢跟我對着幹!”
張小光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的九點鐘,喊了兩嗓子沒有人,又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仍是沒信號!
反正身邊有好酒,他也不急,走到洗手間洗刷一番之後,先喝了半斤汾酒,而後盤腿而坐,繼續練功。
突然間,房門處傳來哐的一聲響。
張小光睜開眼睛一看,房門打開了,走進來的不是胡美嫣和齊夢玫,竟然是白雪凝!
“張小光,可找到你了,快跟我走!”白雪凝站在門前,發出一聲輕喝。擔心房門突然關閉,她不往裡面走上半步。
張小光咧嘴一笑,“白隊長,是胡美嫣讓你過來找的?”
“這件事跟她無關,你還想在這裡一輩子啊?快走!”白雪凝衝張小光擺一下戴着白手套的手,轉過身。聞到裡面酒香撲鼻,她又好奇地觀察一下地下室的角落。
張小光看了看房門,問道:“胡美嫣呢?”
白雪凝指了指上面,“她在上面,沒有下來。”
張小光呵呵笑了,“白隊長,胡美嫣恨你恨得要死,她會願意看着你把我帶走?”
“她願意不願意又如何?快走!”白雪凝顯得很不耐煩。
張小光搖搖頭,“要是這麼說,你就小看胡美嫣了,她會輕而易舉地讓你把我帶走?”
“她敢!”白雪凝冷冷一笑,銀牙一咬。
張小光指了指門口,“你往上面走走,每個地下室的樓層都會有一道房門,你看這一次的關了沒有。”
白雪凝一驚,急忙跳上樓梯,來到上面出口處,看到一道黑色房門已經緊閉!
“胡美嫣!”白雪凝這才相信張小光的話,砰砰砰地跺門,房門傳出沉重的迴應聲。接着便傳來胡美嫣的大笑聲,極爲放肆,極爲囂張,但是一時又說不出聲音從哪裡來的。
真是可恨!白雪凝轉身又走下樓梯,走到地下室中,小麥膚色的臉蛋上滿是憤懣。
張小光又咧嘴一笑,拍了拍身邊的牀鋪,“白隊長,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就當出來度假了!”
“你說得輕巧!我正在查案呢,還是大案要案,怎麼可以耽擱?”白雪凝衝着張小光嬌喝不停。
張小光搖搖頭,“白隊長,你對我喊話管用嗎?別忘了,我和你一樣,也是受害者!”
白雪凝嘆口氣,又往裡面走了走,觀察地下室四周的牆壁,看看有沒有出去的可能,又走到旁邊的小洗手間裡面觀察,而後滿臉失望的走出洗手間。
“胡美嫣真是可惡,她怎麼可以這樣做人!”
“不計後果,敢作敢爲……這就是胡美嫣的性格。”張小光輕輕拍了拍身邊的牀鋪,“白隊長,急也沒有用,不如坐下來談談。”
白雪凝斜一眼張小光,還是慢慢走
向他,“張小光,知道我來找你幹嘛嗎?”
“我幫你救人,又幫你捉拿犯罪嫌疑人,你來謝我唄。當然,要是光感謝的話,你不會來。”張小光笑眯眯地望着白雪凝,一雙眼睛在她那被制服包裹的高山上徜徉着。
“還算你聰明。”白雪凝注意到張小光的眼神,摟起胳膊走向他,“我們正在偵辦一起滅門案,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目擊證人被犯罪分子下了毒,到現在都昏迷不醒,我想請你給他看看。”
張小光咧嘴一笑,“爲什麼找我呢?”
白雪凝解釋道:“我們找過好幾個專家了,都沒有辦法,我突然就想到了你。上次在範營小區,胡佔領副所長昏迷是你救醒的,昨夜裡那名犯罪嫌疑人服下慢性毒,也是被你治好的,我想你或許可以試一試。”
說完,又扭過頭望向房門,咬牙道:“滅門慘案啊,丈夫、妻子,還有三個兒女都被殺害在家中!最小的孩子才八個月大!只要證人能夠甦醒,就可以指正犯罪嫌疑人!這就是我着急的原因,現在時間就算是生命,可是胡美嫣卻因爲一己之私做出這等蠢事!”
說到痛恨處,她已經是淚光閃閃。
張小光一聽,眼神一凜,“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犯罪嫌疑人那麼做?”
“現在只能初步定爲仇殺……被殺的戶主四十二歲,以前當過兵,兩年前還在銀水區人民醫院做過保安,也就是在你現在的醫院,後來被焦初一開除,到街上開商鋪做生意,聽說這兩年賺了不少錢。”
“他今年三月份又在杜家村小區旁邊的大街上租了商鋪,死的地點就是那個商鋪裡。我們調取了街道上的錄像,發現這個時間段的錄像都被人消除,顯然這是一場謀殺。”
“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家中一片狼藉,顯然是發生過打鬥,妻子還有三個孩子的屍體都是慘不忍睹,最小的孩子頭部都被敲碎了……”
說到這裡,白雪凝停住了,擦了擦眼眶中的熱淚,沉默一會兒後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捉到兩個犯罪嫌疑人,可是他們死不認罪,並且還說警方刑訊逼供,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目擊證人能夠站出來指證,可是他卻一直昏迷不醒,可是現在我連出去辦案的機會都沒有……”
張小光憤然而起,“走,白隊長,我帶你出去!”
白雪凝搖搖頭,“剛纔我上去看了,是厚重的鐵門,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張小光拉起她走向洗手間,“洗澡間裡面有通風管道,我們可以試一試。”
白雪凝拉住他站住,苦笑道:“張小光,你還以爲這是演電影啊!那些特工鑽通風管道都是假的,不科學的!像這別墅,通風管道一定很複雜,絕不是爬兩下就有用的!”
張小光點點頭,“你是刑警,懂這個我明白,但是這個通風系統我觀察過,是地下室專用的,跟別墅其他的通風系統沒有連接,我看了看還是比較寬大,通過這個我們可以爬到一樓去。”
白雪凝一聽,走到洗手間門口,觀察起馬桶正上方的天花板來,觀察片刻道:“從這上去之後,東西着爬行幾米遠沒問題,到了盡頭一定有一個往上去的管道,直接通到一樓,我想高度至少有十米
,要想爬上去是很困難的,除非手的力量很大。”
張小光咧嘴一笑,向她伸出自己的大手。
白雪凝一看,怔住了,這雙大手跟張小光的身高不成比例,按說身高兩米的籃球運動員纔會長這麼一雙大手!
她摸了摸他的手心,感覺到他的皮膚很厚,但是又十分柔韌,“那好吧,爲了抓緊時間,只有試一試了。”
說着,她摘掉警帽,露出盤在頭頂一圈的黑辮子來,顯得十分乾練。接着,又脫掉警服上衣,露出雪白色的襯衣和黑皮帶束着的小蠻腰。
看到張小光的視線又一次落在自己身前,她嚴肅地咳嗽一聲。
張小光嚴肅地解釋道:“白隊長,我是一名醫生,只有通過觀察才能確定病情。”
“好啦張醫生,現在我們不是探討病情的時候,等出去之後再說好嗎?”白雪凝指了指馬桶,示意他踩上去。
“好嘞!”張小光一躍上了馬桶,往上一竄,便抓住了上面的正方形鐵柵欄,大叫一聲身子一彎曲往下猛一拉,便咣噹一聲拉了下來,而後穩穩地落在馬桶蓋上。
好大的勁兒!白雪凝一看,暗暗稱讚。
咣噹!張小光扔掉鐵柵欄,跳下馬桶,走出洗澡間。
白雪凝一愣,跟出去,“張小光,你幹嘛去啊?”
“忘了一件事,十來分鐘就好。”張小光走到牀尾,坐下來,把下面剩餘的兩個包裝完好的酒箱子都拉出來,而後一箱一箱地打開,先打開一瓶,咕咕咚咚地喝起來。接着喝第二瓶。
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在喝啤酒。房間內頓時酒香撲鼻,令人陶醉。
白雪凝一看大驚,“張小光!你這樣喝還不醉死啊?”
“沒問題,喝了之後纔會有爆發力!”張小光喝完第二瓶,又開始咕咕咚咚地喝第三瓶。
白雪凝見過酒量大的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酒量這麼大的人,咕咕咚咚,咕咕咚咚,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八瓶白酒已經統統見底!
八瓶白酒啊,就是八斤!
“張小光,你能堅持住嗎?”
“沒問題,這才幾斤啊!”張小光感覺極爲過癮,打着酒嗝,又一瓶一瓶地裝到酒盒子裡,而後裝到箱子中,最後又像原來一樣存放在牀底下。
做完這些,他坐在牀尾喘口氣。
等了一會兒,白雪凝問道“張小光,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再等一會兒,五分鐘就行。”
喝得太多了,就得休息一會兒,白雪凝不再說話,看着他休息。八斤白酒啊,到了肚子裡不還跟火蛋子似的?
一時她使用一種關切的,甚至有些同情的眼神望着他。
八斤白酒啊,他怎麼受得了!
等了五六分鐘,白雪凝纔開口說話,“張小光,可以了嗎?”
“可以了。”張小光這才站起來,一站起來又打個酒嗝,同時一股子熱氣往上面頂。
不過他走路很正常,沒有任何歪斜的動作。
到了洗手間,他打開馬桶,便眯着眼睛拉起褲子上的拉鎖來。
“混蛋,你幹嘛?”白雪凝一看,急忙轉過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