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柳如鬆這才反應過來，他眉頭涌動，糾結了片刻，冷哼一聲，收起身上內氣。
莫凡手上火焰跟剛纔把追魂弩燒燬的火焰一樣，連追魂弩都能燒燬，燒死他跟涼拌一盤黃瓜一樣簡單。
他想挑釁莫凡出手，卻不想死。
“小子，你真以爲這華夏沒有王法，你真以爲修爲夠高，殺了1000多人就可以這樣逍遙法外？”柳如鬆沉聲道。
莫凡呵呵一笑，這個柳如鬆搬出柳家沒用，又搬出王法，真的有用？
“你真的覺得法律能限制我？”
到了他這個地步，全憑本心，想要用法律限制，跟用一根拇指粗細的繩索拴住一隻遠古兇獸一樣。
柳如鬆眉頭一凝，眼中火光閃爍，盯着莫凡不知道說什麼。
到了先天境界，除非請動先天境界的高手出手，否則就算動用軍隊也沒用。
先天境界的高手，完全可以在千軍萬馬中來去如風，取任何一個人的人頭跟摘路邊的花草一樣輕鬆。
古代那些一怒刺帝王的，都是先天高手。
所以，華夏對先天高手放的很寬，只要不觸及底線，便不會下令對先天高手下手。
若是普通人，殺一個人，哪怕是正當防衛也會被嚴格調查。
但是這一條放在莫凡身上，哪怕是殺了1000人，也一樣。
“很好，那你等着，月兒我們走。”柳如鬆狠狠冷了莫凡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走，你想走就可以走，留下點東西吧。”莫凡冷冷的道。
真以爲這裡是菜市場，討價還價然後威脅一般，想走就走，想的真簡單。
莫凡此言一出，秦家老爺子和洛家老爺子臉色具是一變，露出擔憂之色。
“莫先生，如果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走吧。”秦家老爺子道。
柳家的家主柳如風曾經救過他一次，否則他又豈會讓柳如鬆和黃少月見到莫凡？
再者，莫凡若是殺了柳如鬆，這件事真的要鬧大了。
“小子，怎麼着，你還想動手，留下老夫不成？”柳如鬆眉頭微挑，冷笑着問道。
“你需要我動手嗎？”莫凡嘴角微翹，不以爲然的道。
區區一個先天后期，太看得起自己了。
“去！”他念頭一動，朝手中熊熊燃燒的火焰道。
火焰中立刻飛出一個燦爛的火花，這朵火花在莫凡身前旋轉片刻，瞬間消失。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柳如鬆眉心前。
不容柳如鬆反應過來，火花直接鑽進柳如鬆的眉心裡。
柳如鬆臉上笑容頓時消失一空，被一片慘白的驚慌替代。
這火焰的威力他剛纔都見到了，熔金焚銀都可以，莫凡竟然在他體內放了一團這種火。
“小子，你趕緊把老夫體內的火焰拿出來，快點，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柳如鬆驚慌無比的道。
“吃不了兜着走？呵呵！”莫凡嘴角微翹，冷冷一笑，很是不以爲然。
“告訴你們柳家家主，想要功法、醫術就自己來拿，派一個內勁後期的來試探，就以爲大火燒不到京都柳家嗎？”
聲音帶着些許怒火，傳出很遠，就連吹來的山風都爲之一滯。
柳家的意圖再明顯不過，無非是派一個內勁後期來試試他的態度。
就算鬧僵了，柳家依然可以置身事外，畢竟出面的不是先天宗師。
若是他只有16歲，多半看不穿這些，但是在他不死醫仙面前玩這些，還太嫩了些。
想要試探他，就必先承受他的怒火。
“還有，以後你最好不要動用青木靈氣，否則後果自負！”
他話一落下，柳如鬆便覺體內一熱，好像着起火來似得。
他下意識的運氣內氣，他不用內氣還好，一用內氣這火熱感反倒更強烈了些，這個火熱向他的臉上、身上渾身各處蔓延而去。
“不，不，不要燒死我……”柳如鬆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向臉上和身上火熱之處摸去。
他的手剛放在臉上，整個人瞬間呆住。
他的臉上，原本跟年輕人一樣白皙、緊緻、水嫩有光澤的皮膚，現在竟然滿是褶皺，而且粗燥無比，跟80多歲的老人一樣。
他緩緩看了下他的手和手臂，眼睛猛地一張，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不僅他的臉上皮膚變老了許多倍，他的手也跟80多歲的老人沒有什麼區別。
“我，我的皮膚，我的皮膚……”柳如鬆驚叫道。
他修煉的萬木長春訣，只要每天用內氣滋潤皮膚，就能讓皮膚跟青年一樣。
正因爲這樣，他雖然70多歲，身邊還不乏20多歲的嫩模，30歲左右的美婦。
昨天晚上，他還勾搭了一個非常風騷的美婦，戰鬥道天亮。
他這一切，都讓莫凡給毀了。
他現在的樣子，別說勾搭30歲的，就算勾搭60歲的，無法使用內氣，他有心也無力。
莫凡這一團火，等於把他泡妞的東西和道具全部沒收了，這比殺了他還很。
“小子，老夫跟你拼了。”柳如鬆一拳砸向莫凡。
“跟我拼，想死的話就先跟我這火焰拼一拼吧。”莫凡不以爲然的道。
他將手中火焰隨手一丟，火焰漂浮在柳如鬆身前不遠處，逼人的熱度，讓人望而生畏。
柳如鬆神情一怔，拳頭揚了起來，落下不是，砸向莫凡也不行，臉色尷尬無比。
“莫凡，你等着，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完。”柳如鬆面色猙獰無比，拳頭狠狠放下，怒吼道。
莫凡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目光轉向黃少月。
“你不該死，但也不是你不會死，若是你再爲一羣該死的人找死，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你。”莫凡冷冷的道。
黃少月沒有死在血媒玄火咒下，是他饒了黃少月一次。
黃少月拿着追魂弩瞄向他，他也可以饒過黃少月一次。
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黃少月再有下次，黃少月必死無疑。
就算黃少月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就可以隨便冒犯他？
用他的好意當做武器，也一樣死。
黃少月愣了下，冷冷盯着莫凡，美眸中盡是不甘之色。
莫凡竟然連柳家都不懼，這實力讓她有些絕望。
良久，她粉拳緊握，貝齒緊咬道：
“莫凡，你等着，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完。”
同樣的話，一字不差，一字一字如珠璣落地一般，震人心絃。
說完，她跟柳如鬆一起帶着熊熊怒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