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真得管管啊!不能在遮掩下去了!”一羣大小光頭在做完早課以後,紛紛圍着自家的主持。
“萬一傳出去,我們普光寺已經會成爲業界笑談的,是醜聞!”
“對呀,主持,平時就是師叔祖在胡鬧,我們也都忍了,但現在留一個貌美的小姑娘在禪房裡,日夜相對,這,這叫什麼事啊!”
“對啊,就是!”……
……
了已大師頗爲無奈的看着一種寺衆。
“我有什麼辦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師叔的脾氣。你當我沒提過嗎?他不是又要走嗎?若你們願意讓他卻別的寺裡掛單,我沒意見!“
衆人沉默。他們寺爲什麼這些年佔地越來越大,房子越蓋越好,生活越來越好。在無相山這麼多佛寺裡穩居第一。吸引無數信徒慕名而來。
不就是因爲寺裡有一個盛名遠播的延光大師嗎?將延光請出去,到時候人家不小他們荒唐了,卻換成笑他們蠢了。
最後,這件事情在一起的被全寺列爲高級機密,在延光大師禪房方圓十米內,每天輪流十幾人倒班監視,務必不能讓閒雜人等看到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說了不該說的。走漏了不該漏的。
而早已經沉浸在新奇的修煉世界無法自拔的延光大師,根本就沒功夫注意這些。
他激動的在禪房裡轉圈。嘴裡不由嘀咕:“原來還能如此修煉,真是一葉障目,鼠目寸光!不行,你的受我一拜,否則無法表達我感激激動的心情!”
延光說着真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盤膝坐在牀上的顧熙倒頭就拜。
顧熙漠着臉,並沒有什麼不妥的感覺。
自己將修道的道理變相的傳給他,讓這老和尚對修煉的認知瞬間有了更新的思路。
說不定由此真的踏上了修真的道路。
否則以他現在的年紀若不能再進一步。生命機能要耗盡。人死如燈滅,終生不會再有進益了。
所以這謝她當得起。
只是當延光正頂着一個大腦門咣咣的磕頭,顧熙眉頭一皺。很快門就被突然推開。
然後推門而入的了已石化當場。
這是什麼狀況?
那個白嫩的少女高高的坐在蒲團上,一臉皺紋褶子的老和尚。正跪在下面對着她磕頭。
尤其是這個老和尚在外人的眼裡各種高深莫測,德高望重。
完了。
師叔這是不是被人洗腦,加入和什麼邪教了?
趁了已被打擊的射精錯亂,暫時失語的時候。
延光一進拜完了,站起來,拍拍僧袍不悅道:“我早說讓你把我房裡的地面鋪上軟乎乎的長毛地毯,你就是不給鋪。否則我膝蓋就不會痛了。你再這樣摳門我就走了,去別的寺裡!”
了已連忙道:“怎麼能鋪地毯上,到時候您的形象怎麼辦?我這也是爲您好,哪有當和尚將就享受的……”
“放屁!當和尚跟鋪地毯有什麼衝突?當年道濟禪師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呢,人家是羅漢轉世,道行不必你我高,有什麼形象,迂腐。”
了已立刻苦了連。俄而纔想起自己急匆匆跑來的原因。
神色複雜的看了眼仍是面無表情的顧熙才道:“師叔,陳家派人來求見!”
延光的臉色立刻又不好了:“又來做什麼,煩死人!你不會說我不在嗎?”
了已繼續苦着臉,心道:每次都用這一招,人家也得信啊!
但延光雖然十分不耐煩。嘴裡抱怨了半天最後還是拉着臉走了。
臨走前還特別懇請顧熙等他,又習以爲常的沒得到回到。
延光見此心裡十分佩服,他覺得顧熙比他要更有高人風範,高人是什麼,就是什麼都不說讓你去猜的,哪怕問他今天吃了沒。
他學了這麼寫年才勉強控制住滔滔不絕的說話慾望,沒想到顧熙這麼年輕就將這種風範維持如此之好。
除了佩服就還是佩服。
延光不高興的來到專門待客的廂房,便看到有一女兩男的少年在着他。
“三爺爺,這是恬兒,我大伯新認回的女兒!”
早已習慣了延光的冷臉,李柯陽絲毫不受影響的介紹了李恬。
果然延光兩眼一翻:“誰是你三爺爺,出家人四大皆空不知道嗎?這裡沒有你三爺爺。!”
李柯陽依舊不理會又指着另一個少年道:“這是恬兒堂妹的未婚夫,趙昀煥。大爺爺讓我帶他給您看看,爲什麼他不能修煉?”
延光見那個陰險的老傢伙又打發小輩來煩自己,心情又惡劣了。
眼看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還是深深瞭解他的了已使勁的衝他打眼色。一對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
他才勉強忍住沒有飆髒活。
使勁的深呼兩口氣,才一把拉過趙昀煥去探他的脈門。
李柯陽見狀,悄悄拉了李恬兒走了出去。
普光寺他來過很多次了,知道殿前沒什麼好看的,便直接拉着她去了風景更爲秀美的後山。
無心風景的李恬兒走了沒兩步就懶的逛了,乾脆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有以下每一下的往裡填石子。
“恬兒是在擔心的小老公嗎?”比李恬兒大幾歲的李柯陽調侃道。
李恬兒嬌嗔的瞥他一眼:“五哥哥你又取笑人家!”
她原本長的就美,這些年更發出落得美貌無比。
一顰一笑間俱都風情萬種,看的李柯陽微微慌神。
隨即心裡就嘆氣,爲什麼偏偏是他的堂妹呢。真是便宜趙昀煥那個小子了。
“恬兒,你別怪五哥說話不好聽,我真看不出那個趙昀煥有什麼好,你非要跟他在一起。要是以前你還沒回到李家也就算了,但現在你是我們李家的女兒,論地位論身份他哪裡高攀的起。天兆門的雲川可對你表示了好幾次的好感了,他現在已經是玄級了,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你真不考慮考慮?”
李恬兒投向水裡的石子一不小心用過了勁。濺起一片水花,她雪白的羣在上立刻就溼了一片。
心煩意亂之下站了起來。
“你別說了五哥,我有我的苦衷,算了我們回去吧,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好了吧?”李恬兒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
“你有什麼苦衷爲什麼不說出來,你解決不了還有我們李家做後盾不是?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這世上還有李家擺不平的事情?恬兒?”
李柯陽原本真勸着李恬兒,卻發現她正臉色發白的看着小溪的對面,整個身體都僵直起來。
不由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一個黑衣少女正站在不遠處的樹前看向這裡。
那女孩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雪白的臉十分清秀。雖然不想李恬兒這樣擁有如此讓人神魂顛倒的美貌。
但周身一股說不出的清冷氣質讓人見之忘俗。
她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裡。秀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那目光似有實質一般,遠遠的朝這裡飛來。
李柯陽驚訝道:“那女孩是誰呀?你認識?”
李恬兒臉色一白,但並沒有回答李柯陽的問題,一咬牙對着那個黑衣女孩喊道:”顧熙?趙昀煥就在底下,你是來找他的嗎?”
顧熙只是木然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眨眼消失在蒼鬱的樹木中。
李恬兒見狀微微咬着下脣飛快的朝山下跑去。
她回到屋裡趙昀煥正神色木然的坐在那裡。
而那個延光大師早不見了。
“怎麼樣?大師怎麼說?”李恬兒走過去握着他的手關切道。
趙昀煥回以強笑:“說不行,我的靜脈根本就無法存儲真氣,根本就不能修煉。你,別再費心了!”
李恬兒急道:“怎麼可能?之前你不是還能修煉顧熙教給你的……對不起!”說到最後李恬兒自知失言,連忙打住。同時用一副受驚忐忑的嬌弱模樣看着趙昀煥。
趙昀煥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是那樣的美麗,任何人看了都會不由自主的沉淪。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趙昀煥卻覺得這張臉對他的吸引力越來越弱,反倒是顧熙那張只是清秀還沒什麼表情的容顏越來越清晰起來。
跟李恬兒在一起他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
李恬兒總是對他有諸多要求,雖然沒有逼迫,那種無形的壓力都讓他難受。
尤其是對方突然成了什麼李家的小姐,爸爸每天都耳提面命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娶了李恬兒。
那種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有時候他真的很後悔,當初爲什麼就那麼輕率的離開了顧熙。
這世上哪裡還有她那樣的女孩,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更值得留戀。
但現在一起都晚了,從當初顧熙毫不留戀的離開他就知道,那樣決絕的性格,她說不要自己就不會在要了。
這就是他心智不堅定,貪戀美色的懲罰吧。
趙遠煥苦笑着想。
李恬兒看着他悵茫的表情,心思細膩的她自然明白對方又想那個顧熙了。
她就不明白了,那樣的女孩有什麼好。
跟一冰一樣,冷冰冰的毫無女孩子該有的柔美風情,長的也沒有自己美,爲什麼一個一個就非要只念着她呢?
想起那個豔麗而冷酷的男人,李恬兒就覺得渾身發熱,她決定今天晚上就召喚一直信鴿,她有了跟他對話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