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這是我兒子

他知道葉慶辰近來在清源這一帶巡視,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到這裡來,他直到現在還在傻乎乎的想着,葉慶辰難道也是慕名來看病的?

“拿下……”

負責這次保衛的外衛隊長手一揮,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就要上前把萬卓明給綁了。

“慢着,”

葉慶辰突然道。

“把槍收起來,退下。”葉慶辰示意隊長。

“可是首長,這裡不安全的因素太多了,我建議……”

“無妨,退下吧。”葉慶辰強自壓住心頭的激動,他深深的吸一口氣。

“退下……”

外衛的隊長手一揮,全幅武裝的士兵全部退下,外面之前被萬英卓私自調來的便裝士兵,一個個被綁了起來。

“你是萬家那孩子吧。”葉慶辰平靜道。

“是,是我,首長好……”萬英卓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回答道。

“你現在別把我當成一個首長,你只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我只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請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首長,我,我不太明白……”

萬英卓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明白葉慶辰慶裡的意思。

而一邊的褚炫明腦袋嗡的一聲響,他整個人臉色蒼白,背後的冷汗嗖的淌了下來,他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萬英卓傻,他可不傻,葉慶辰,葉皓軒,兩人都姓葉,而且兩人的相貌極爲相近,就算是傻逼,也能猜出來是什麼原因了。

葉皓軒竟然是葉慶辰的兒子,這可是根正苗紅的太子黨,紅四代……

褚炫明想死……他真的想死。

“這是我的兒子,我現在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問你,我兒子狠了什麼罪,用得着你動用中央警衛團內衛來對付他。”葉慶辰厲聲喝道。

萬英卓臉上瞬間沒有一絲血色,他只感覺自己腦袋象是被十公斤的tnt亂炸了一通一般。

葉皓軒,竟然是葉慶辰的兒子,紅四代,太子黨?

萬英卓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萬英卓和褚炫明象是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按理來說萬英卓也是京城的世家,平時見到葉慶辰,也不至於這麼害怕,但是他理虧,一來是強買股份,空手套白狼,二來是他老子利用職務之便私正調動內衛,所以葉家等於捏着他老子的把柄,要玩死他,分分鐘的事情。

更何況且,葉慶辰是誰?就算他身後沒有葉家,單是他這麼一個領導的身份,足以讓萬英卓萬劫不復。

好在葉慶辰心情激動,似乎沒心情給他計較。

“請萬公子下去吧。”葉慶辰恢復了上位者的氣勢。

“走吧……”外衛隊的負責人同情的拍了拍萬英卓的肩膀。

萬英卓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等等……”葉慶辰突然道。

“首,首長還有什麼吩咐……”萬英卓結結巴巴道。

“今天的事情,請兩位務必保密。”葉慶辰道。

雖然心情激動,但葉慶辰並沒有失去理智,葉家和楊家當初因爲聯姻的事情鬧翻了,如果他們母子的身份在沒有得到家族認可的前提下揭露,那是十分危險的,楊家在嫉恨之下很可能會對他們母子不利。

“明白,明白……”萬英卓結結巴巴的說。

然後葉慶辰揮揮手,幾個外衛拖着褚炫明和萬英卓走了出去。

最心灰意冷的,莫過於褚炫明,他真的想死,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京城葉家,這是足以讓京城所有人仰望的存在,他死了不要緊,他要連累整個褚家。

等到跟前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葉慶辰才深深的一口氣,以一種慈愛的目光打量着葉皓軒。

眼前的這個氣勢不凡的年輕人,是自己的兒子,二十四年了,自己從來不知道他的存在,自當年京城之變後,葉慶辰並未在娶,對於愛情上,他算得上是一個忠貞不二的男人。

只是,讓他愧疚的,他根本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清源之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存在,他甚至已經下定決心,守着當年心中那份執念孤獨終老。

可是上天對他不薄,二十多年後,他竟然意外的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個兒子,當知道這消息的那瞬間,他的心情幾乎無法表達,震驚、欣喜、激動……上天終究是待他不薄,他竟然有一個兒子……

“兒子……”葉慶辰艱難的叫出這兩個字。

他生怕這只是一場夢,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這個夢驚醒了,醒來之後他依然一無所有。

“你是誰……”葉皓軒冷冷的盯着葉慶辰,雙眼中不含一絲感情。

自小一來,對於父親這兩個詞,他一直是很陌生的,每當看到別人爸爸媽媽帶着孩子一起幸福的模樣,他都禁不住要想,自己的父親是誰?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問母親,關於父親的問題,生平第一次,堅強的母親哭了,摟着他大哭,那天的情形,在葉皓軒幼小的心靈裡留下了陰影。

雖然不明白父親和母親之間的種種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問這個問題,他不能在惹自己的母親傷心。

自己小時候是在外公家長大的,母親是最小的,母親未婚先孕,他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自己在童年,聽到最多的一兩個字就是“野種。”

小夥伴們鄙視他,嘲笑他,所以童年,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創傷。

十歲以後,外公去世,母親無法忍受三個舅舅和舅媽的冷嘲熱諷,毅然帶着年幼的葉皓軒遠走縣城,自立門戶,雖然日子艱難,但終究是把他拉扯成人。

這二十多年的艱辛,誰懂?

他現在和母親生活的很好,可是現在突然有一個男人跑來說是他的父親,這讓他接受不了,雖然血濃與水,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就有種親切的感覺。

但是這個男人當年犯下的錯,讓他不可原諒,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讓他拋妻棄子,不顧自己和母親的生死。

“兒子,我是父親,我是你親生父親。”葉慶辰雙手顫抖,幾乎要落下淚來。

雖然久居上位,但是生平第一次見到自己兒子的他還是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

“我沒有父親,”葉皓軒吼道“父親,你也配這個稱呼,我在受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媽媽受盡白眼的時候,你在哪兒?小時候媽媽爲了我幾百元的學費四處低三下氣的求人的時候,你又在哪?”

葉慶辰震住了,他知道自己的戀人和兒子這些年過的艱苦,只是沒料到他們竟然艱苦到這種地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自己當初沒有堅持,沒有頂住家族的壓力。

他自責,他悔恨,他也無可奈何。

當初爲了戀人,他斷然拒絕家中聯姻安排,在大訂典禮上棄楊家千金而去,鬧得滿城風雨,

而楊家千金楊淑華的大哥楊堅一怒下去找葉慶辰晦氣,沒想到在途中出了車禍,之後癱瘓在牀,楊家第三代被寄於厚望的人才,從此算是廢了後來導致楊家千金不得不委身於一個三流世家,自此以後,葉楊兩家反目成仇,京城動盪,讓他不能離開。

“對不起,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更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在你們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能給你們遮風檔雨,我很自責,是我的錯,”

葉慶辰心裡十分愧疚,爲愛人心痛,在二十多年前,在思想封建守舊的農村,一個女子未婚先孕,並把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她該是承受着多麼大的壓力,受了多少的冷嘲熱諷?

而自己的孩子,從小沒有父親,遭盡小夥伴的白眼,在他幼小的心靈裡,該留下多大的陰影,一時間,葉慶辰心痛如刀絞,淚滾滾而下。

負責他這次出行安全的六名外衛轉過身去,不忍在去看這一幕,他們的首長,對待貪腐,鐵面無私,對待外交,強橫不退讓,他們什麼時候看到首長有過這麼一面?

眼前,哭得象小孩子一樣的人,真的是平時他們威嚴的首長嗎?親情面前,他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只是一個初見到自己兒子的父親。

葉皓軒的心中猛的一抽,有種莫名的悲痛涌上心頭,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是他又愛又恨的父親,他曾不止一次想,有一天,如果自己能站到這個世界上的顛峰,不管那個男人是誰,他都要爲他當初的決定付出代價。

母親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他要那個男人十倍還回來,但是當這個男人真的站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他的心又軟了下來,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讓他無法在恨眼前的男人。

或許,他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吧。

“你不該對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向我母親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母親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這些年我母親所受的苦,我要你十倍還回來。”葉皓軒咬牙切齒道。

“好好,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你媽媽在哪裡,快帶我去見她。”葉慶辰激動的點點頭。

別墅中,劉芸依然怔怔的坐着出神,在她眼前,依然擺着有葉慶辰全身相的報紙。

第399 時光轉,今夕何年?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劉芸一驚,連忙站起來,抹乾眼角的淚痕,定了定神前去開門。

“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她邊走邊嘀咕,葉皓軒平時不到十點是不回家的,今天哪根筋不對了,怎麼回來吃飯了?

“來了,來了……”

門鈴響個不停,按鈴的人似乎非常急切,她向前快走幾步,打開了門。

當她打開門的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她眼前的那張面孔,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過她的夢中,二十幾年過去了,那張臉已經變得成熟、堅毅,久居上位的他已經不在是當初那個熱血青年了,但是,他就在自己的眼前,真真實實。

劉芸神色震動,踉蹌後退,這是真的嗎?

“芸芸,我來了。”

葉慶辰熱淚盈眶,眼前的戀人,一如二十多年前的漂亮,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刻痕,只是那飲含滄桑的雙眸彰示着她這些年來所受的冷暖。

當熟悉的聲音響起,那充滿激動,而又略帶朦朧的感覺在劉芸的心頭涌起,她在也控制不住心頭的哀傷,緊緊的抱着這個男人,放聲大哭。

二十四年,幾乎是從時光的一端走到了另外一端,當在次相見時,她沒有質問當初爲什麼會食言,也沒有質問他爲什麼拋棄自己,而是放聲痛哭,二十幾所受的苦,幾乎是在一瞬間宣泄了出來。

葉皓軒轉過身去,只感覺到眼中一片朦朧……

終於,所有人都平靜了下來,一家三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葉慶辰把當年的事情娓娓到來。

葉皓軒也明白了當初的糾葛,原來就在二十多年前,父親和母親在元城縣相識,但雙方身份懸殊,想在一起,是很難的,相識三個多月,京城動盪,葉慶辰不得不回京去,臨走時對母親說,最多一個月,他一定會來接母親。

可是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當初葉慶辰回到京城,葉家決定和當初京城的世家楊家聯姻,牽扯到當初國家一些動盪,楊家和葉家互有利益,合則雙贏,分則生死由天。

但葉慶辰因母親的緣故斷然拒絕這次聯姻,因爲當初雙方已經達成協議,所以根本由不得葉慶辰,之後葉慶辰被關在家族中,有家族守衛看得緊緊的。

這一逼就是大半年,在這期間葉家爲了讓葉慶辰死心,把他看得緊緊的,就連上個廁所身後也有人跟着,終於熬到了葉慶辰和楊家千金大訂的日子。

雖然形勢逼人,但葉慶辰因劉芸的緣故誓死不從,在大訂的當天,毅然不顧楊家的顏面拋下楊家千金而去,結果鬧的滿城風雨,楊家千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聽到風言風雨,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她被葉慶辰嫌棄的事情,成爲當時京城圈子的一個笑柄,而在無人願意和她聯姻。

之後自己哥哥楊堅的殘廢,更是讓楊家千金心灰意冷,對葉慶辰恨之入骨。

最後不得已下,她下嫁到時京城的一個三流世家,楊家也因此而顏面盡失,也就在這件事發生一個月後,楊家老太爺鬱鬱而終,之後在那場動盪中,楊家失利,地位一落千丈,一直到現在,在也不復當年的風光,自此楊家和葉家反目成仇。

又過一年,京城動盪平息,葉家老太爺看葉慶辰態度堅決,嘆息了一句“由他去吧。”

葉慶辰這才得以自由,他連忙趕到當初的元城縣,只是時隔兩年,那裡已經時過境遷,劉芸已經不知去向,他瘋狂的四處打聽,派人去公安機關查戶口,但是當時國家還很落後,公安機關戶籍混亂,根本查不出來。

他當初只知道劉芸是元城縣的,並不知道家裡具體位置在哪裡,這樣盲目的打聽,距離劉芸的家竟然越打聽越遠,這也許是造化弄人吧。

之後一段時間裡,葉慶辰頹廢了一段時間,後來老太爺勸他“隨緣”

而當時國家某些動盪剛剛安定,葉慶辰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葉家老太爺的舉薦下,走入仕途,葉慶辰能力過人,不管是經濟還是建設都是一把手,很快得到當初一號首長的賞識,當時一號首長號召改革,要提用年輕一代的幹部,所以葉慶辰靠着自己過人的魄力和葉家後盾,一路風聲水起。

在這期間,他明裡暗裡派人去元城縣打聽劉芸的消息,但一直是一無所獲,由於葉皓軒外公的家是在一個偏遠的山村裡,四面環山,雖然談不上是與世隔絕,但是在華夏地圖上,絕對是拿高倍放大鏡才能看得到的。

也許是造化弄人,這些年,他竟然一直沒有找到劉芸,他不知道劉芸當初已經有了身孕,並不知不覺把自己的兒子養這麼大,談到這裡,葉慶辰一陣唏噓。

“芸芸,皓軒,當初是我不對,我沒有盡到丈夫和父親的責任,對不起……”葉慶辰愧疚的說。

“不,這不怪你。”劉芸搖搖頭,轉身對葉皓軒說“皓軒,這是你父親!!”

葉皓軒心中一震,雖然當初葉慶辰一走就沒有音訊不值得原諒,但細想下,當初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已的地方。

大家族,遠比普通人的生活在複雜,這一點葉皓軒深有體會,就象他和陳若溪一樣,雖然自己得玄術傳承以後混得風聲水起,但是遇到陳家那種龐然大物,還是無可奈何。

一入豪門深入水,不是事事都隨人願的。

葉皓軒在一邊細細的聽着,細數說來,這件事情並不能完全怪葉慶辰,豪門世家,遠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樣簡單,況且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動盪,讓許多家族自此一撅不振,葉家和楊家,當年都是首屈一指的紅色世家。

正如葉慶辰所說,當年的情形,真的是合則雙贏,分則各安天命。

當初沒能聯姻成功,葉慶辰在大訂典禮上拋棄楊家小姐而去,最終鬧得滿城風雨,楊家千金楊淑華,處處遭人嘲笑,之後楊堅殘廢,而楊家老太爺也因此鬱鬱而終,楊家,自此沒落,現在雖然在京城依然赫赫有名,但是昔日的光輝已經不在。

所以當初的事情,並不是葉慶辰所能控制的,葉慶辰雖然尋不到母親,但是二十多年並未在娶,他對母親的真心,由此可見。

把當年的事情講完,客廳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良久葉皓軒才緩緩道:“當年的事情,的確不能全怪你,”

“我只希望你們母子能原諒我。”葉慶辰愧疚道“我們一起回京,以後,我爲你們遮風檔雨。”

“我不能原諒你。”葉皓軒斬釘截鐵道。

“皓軒,”葉慶辰吃了一驚,當年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爲什麼他還不肯認自己?

“不管你當初有什麼苦衷,你拋妻棄子,讓我母親受了二十多年的苦,就是你的不對。”葉皓軒沉聲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彌補當年的過錯,我只希望你們母子,給我一個機會。”葉慶辰嘆道。

“我是不會給你一個機會的,我媽這些年受過的苦,是你永遠無法想象的,如果不是念在當年你是無心之過,我現在絕對不會放過你,我過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現在多出一個父親來,我過不習慣。”葉皓軒冷冷道。

“你走吧……”

回過神來的劉芸突然道。

“芸芸,你,你說什麼?”葉慶辰不敢相信的問。

“我媽媽說,讓你走。”葉皓軒重複了一遍。

“不,我不走,芸芸,我們分開了二十多年,不管怎麼,我都不會在讓你離開我。”葉慶辰搖頭道。

“讓我跟着你做什麼?我要的,只是普通人的生活,這一點,你給不了我。”劉芸斬釘截鐵道“你高高在上,家世不凡,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當年就算我是你的家人,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娶我這和一個普通人的,家世的代溝,永遠無法逾越。”

“不,我要帶你回京,我要帶你和兒子回京。”葉慶辰同樣斬釘截鐵道。

“帶我們回京,你考慮過後果嗎?”劉芸冷冷道。

“我不管什麼後果,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葉慶辰幾乎是喝出來的。

“京城太平了二十年,如果因爲我和兒子的出現,讓楊家心生忌恨,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劉芸冷冷道。

葉慶辰震住了,他不是不冷靜的人,只是驟然見到自己的戀人和兒子,一時間暈了頭腦罷了,現在經劉芸一提,他反倒有些清醒了。

不錯,楊家昔日的光輝不在,現在的楊家雖然在京城依然赫赫有名,但是在也比不上二十年前楊家老太爺在世時候的風光,如果要讓他們母親堂堂正正的回到葉家,要做下楊家的工作了,否則的話,平靜了幾十年的京城又會動盪了起來,這是高層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這方面,請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事的。”葉慶辰一字一板道。

“你走吧,當初的我,不懂事,以爲愛情可以沒有門檻,但是我知道當初我錯了,錯的離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過不慣豪門世家那種生活,葉慶辰,我過的很好,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

第400 往事

葉慶辰的心幾乎要碎掉了,這對母子,並非是對他沒有感情,雖然兒子依然恨他,但是從他的眼光裡不難看出,他對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很有感情的。

而劉芸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她已經預想到自己回京後一系列可能發生的事情,葉慶辰悲哀的發現,雖然現在自己身居高位,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受他控制的。

他很想放下一切在固執一回,可是現在的他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熱血青年了,他身居高位,事事都要先天下之憂而憂。

從葉皓軒家裡出去,葉慶辰鬱鬱寡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衛跑上來,警了個禮“首長,老首長的電話。”

葉慶辰接過手機,電話裡竟然傳出了老太爺的聲音。

“慶辰,事情怎麼樣了?”

雖然老太爺年事已高,但是說起話來還是非常有力,隱約間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在裡面。

“老太爺,你都知道了?”葉慶辰道。

“半年前我就知道了,在清源,還有我一個曾孫。”

電話裡的葉老太爺呵呵笑道。

“半年前……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葉慶辰一怔。

“半年前是你當選的關鍵時候,以你的性子,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清源,所以沒告訴你,怎麼樣了?”

“他們母子,還是不肯原諒我。”葉慶辰嘆道。

“你晾了他們母子二十年,他們不肯原諒你也是情理之中,況且楊家這邊,還要做做工作,京城安定了幾十年了,這件事情以後在說吧,不要着急,慢慢來,你先回來吧。”

“老太爺,我知道了,可是……”

“慶辰啊,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你現在身居高位,可謂是牽一髮就動全身,所以你每走一步,考慮的都要比別人多,先回京吧,京城這邊發生了些事情。”老太爺緩緩道。

葉慶辰心中一凜,連老太爺都親自打電話告訴他京城裡有事了,那一定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所以自己的私事,是要放了放了。

掛斷了電話,葉慶辰轉身向別墅方向看了半天,然後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汽車,當天晚上,葉慶辰的專機就回到了京城。

一夜未眠,雖然斷然拒絕和葉慶辰相認,但葉皓軒心裡還是有些觸動,畢竟血濃於水,況且當年的事情,也怪不得葉慶辰。

平常的這個時候母親已經起牀做好早餐了,但是今天母親還是沒有動靜,葉皓軒悄悄的打開臥室的門,只見母親坐在牀上,怔怔的出神。

母親的心情,葉皓軒理解,他心中暗歎一聲,然後悄悄的關好門,走到廚房,做了點簡單的早餐,然後放在餐桌上,自己徑自出了門去。

天剛矇矇亮,走出別墅,只見迎面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家門口瑟瑟發抖。

這人赫然便是褚炫明。

現在的天剛微微亮,雖然是春天,但是因爲剛下過雨,所以天氣有些涼,而褚炫明來的又早,所以幾乎把他凍成凍雞。

一見葉皓軒走了出來,他連忙撲上來,滿面堆笑,低三下氣道:“葉少,您出來了,早……”

現在的褚炫明,早已經沒有葉皓軒第一次見他時候的那種大氣和不凡,相反,他現在就象是一個哈巴狗一樣,恨不得叭在葉皓軒的腳下舔葉皓軒的腳,相信如果他有條尾巴的話,他肯定會搖的很歡。

就在昨天以前,褚炫明還囂張的要強收自己公司的股份,一眨眼,就成了狗一樣的東西。

“有事嗎?”葉皓軒掃了褚炫明一眼,如果在以前,他會把褚炫明當做對手,現在,褚炫明根本沒有資格被他稱爲對手,說真的,他高看褚炫明瞭。

“葉少,葉少,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做的很不對,我有眼無珠,我發誓,我以後在也不敢了,你把我當做一條狗,饒了我吧。”褚炫明急切的說。

想他堂堂褚家掌舵人,什麼時候淪成別人的狗?可是沒辦法,眼前的這個人,是根正苗紅的太子黨,自己不開眼惹到他了,如果他不放低姿態,以後他在清源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你既然都說了自己是條狗,那還怕什麼,你見過什麼時候人會刻意的跟一條狗過不去。”葉皓軒淡淡道。

“謝葉少,謝謝葉少……”

褚炫明大喜,葉皓軒雖然說話難聽,但是這代表他不跟自己一般見識了,只要葉皓軒不跟自己一般見識,說話難聽點又能怎麼樣?有可能的話,他連自己的菊花都可以獻出去。

如果他這想法要讓葉皓軒知道,葉皓軒非把他打殘了不可,特媽的,老子有這麼重口味嗎?

“葉少,從今以後,我就是您一條狗,您有吩咐的話儘管說,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褚炫明點頭哈腰的說。

“你也不用這樣,昨天的那個人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他是他,我是我,你明白了沒有?”葉皓軒掃了褚炫明一眼。

褚炫明有點被葉皓軒的這句話給噎住了,心想你特媽的神經病啊,有這麼一個身份超然的老爹你不認?你是故意試探老子的吧。

但是看葉皓軒的表面不象是在做僞,不過不管葉皓軒認不認他老子,以後都要小心翼翼一點,畢竟人家是京城葉家啊,紅四代啊,自己這點家業在清源雖然數一數二,但是在葉家眼裡就是一個小螞蟻,人家動動手指頭就弄死他了。

“葉少說笑了,不管葉少以後是什麼身份,我褚炫明都是您的一條狗。”褚炫明點頭哈腰道。

葉皓軒皺皺眉頭,實在是不想跟褚炫明在廢話下去了,本來他以爲褚炫明是梟雄,沒想到竟然會是一顆牆頭草?

走到小區的外面,只見萬英卓垂頭喪氣的站在小區的門口,小區的保安已經換成了全幅武裝的軍人,昨天萬英卓跟葉皓軒起衝突的情形大家都知道,所以這裡面的人根本不放行。

“葉少……”

萬英卓喉嚨乾澀的上前,低着頭叫了一聲。

雖然京城大家族間不會輕易起衝突,但是自己擅自調用他老子的內衛,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葉皓軒現在如果想整他,完全可以揪着這一點不放,到時候他的日子絕對不好受。

“這不是萬少嗎?葉少不敢當,我只不過是一個草根罷了。”葉皓軒道。

“葉少,之前是我不對,請您看在大家都是京城人的份上,饒過我一次,我以後絕對不敢在對葉少動半點歪心思。”萬英卓哭喪着臉道。

在京城他萬英卓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京城不是葉家一家獨到,見到其他家族的子弟,他也沒有這麼低三下氣過。

但是這次不同,爲了對付葉皓軒,他擅自動用了父親的內衛,中央警衛團內衛性質和其他的部門職責不一樣,甚至嚴重一點他們都不可以踏出京城半步。

如果葉家把這件事情捅出去,有他幾個都不夠死的,到時候對他萬家來說,將會有相當大的影響的。

所以在葉皓軒的跟前,他不得不放低姿態。

“我不是京城人,我老家在清源,我在說一次,昨天的那個人,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來清源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不過你在招惹到我,我保證下次打斷你第五條腿。”葉皓軒有些不耐煩的說。

“不敢,不敢。”

萬英卓嚇了一跳,葉皓軒竟然不認他老子?

雖然萬英卓不知道葉慶辰和葉皓軒發生過什麼,但是有一點確定的,葉皓軒的身份還沒有得到葉慶辰的承認,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葉皓軒不認他父親可以,但葉慶辰未必不認自己的兒子,他要是在不知死活的去找葉皓軒的麻煩,只能說他腦袋被門夾了。

“還有,我的事情,我不希望傳出去。”葉皓軒皺眉道。

“葉少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向外說出一個字。”

萬英卓鬆了一口氣,葉皓軒既然這樣說,那就是不跟他計較了,其實就算葉皓軒不說,在葉家未正式承認葉皓軒的身份之前,他也是不敢隨便亂說的。

他雖然笨,但不傻,他是京城那個圈子裡的人,知道有些時候有些話不能亂說,況且,他還有把柄抓在葉皓軒手裡。

離開了兩個人,葉皓軒徑直來到了林家。

打開門,林雨彤看到了葉皓軒,不由得微微的一愣,然後纔打開門把他迎了進來。

“這麼早?有事?”

林雨彤詫異的問,這個混蛋,身邊多的是紅顏知已,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想起自己來的,他來這裡一定是有事。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嗎?”葉皓軒笑道。

“德行?”林雨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道:“說吧,什麼事?”

“你爺爺呢?”葉皓軒問。

“出去溜圈去了,進去坐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林雨彤道。

葉皓軒點點頭,然後跟林雨彤一起來到客廳裡,林雨彤爲他泡了一杯茶。

澄黃的茶水和半枝蓮獨有的清香讓葉皓軒微微的一愣,她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喝這個?

第401 心事

“你,你別誤會,我爺爺喜歡喝這個,所以我去採了點回來。”林雨彤象是被人撞破了心事,她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我誤會什麼?”葉皓軒盯着她,讓林大小姐生平第一次被男人看得羞紅了臉。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林老不是喜歡喝大紅袍嗎?”葉皓軒在問。

“他換口味了不行嗎,你不知道上了年紀的人,麻煩。”林雨彤沒好氣的說。

葉皓軒苦笑,在清源,恐怕只有林大小姐纔敢這樣說林老吧,林老對這個孫女,真是寵壞了。

“你有心事嗎?”

看着葉皓軒怔怔的出神,一改往日的油滑,林雨彤心中驀然一沉,一看到他有心事,連帶着她自己的心也揪了起來了。

“沒,沒事。”葉皓軒搖搖頭。

“吃早餐了沒?沒有的話我去準備”林雨彤問。

“吃過了,謝謝……”

“其實,你有心事的話,也可以對我說說的。”林雨彤坐到了葉皓軒的跟前。

兩人的關係現在還是有些不清不楚,雖然林老有意撮合他們,但林雨彤註定不能和葉皓軒其他幾個紅顏知己那樣。

“如果你是我,從小不知道父親是誰,跟着母親一起長大,受盡辛酸,突然有一天,有一個男人來到你跟前,說是你父親,你會原諒他嗎?”猶豫了一下,葉皓軒問。

“不會。”林雨彤想都沒想。

“爲什麼?”葉皓軒苦笑。

“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是他拋妻棄子的理由,所以我是你,我就不會原諒。”林雨彤說完,這才反應過來,她吃驚的問“你的意思是,你的父親來找你了?”

“沒……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葉皓軒連忙搖頭。

“小葉,這麼早啊,”

就在林雨彤想逼問的時候,林老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提着一個鳥籠。

林雨彤只得悻悻的做罷,接過林老手裡的鳥籠,走了出去。

“小子,有事問我吧。”林老坐了下來,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幅從容的樣子,似乎是知道葉皓軒一定會來這裡。

“林老,我的身世,您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葉皓軒問。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葉家的人,除了相貌象你父親外,那種從骨子裡所發出的不屈,也是葉家的人獨有的血性,當時我就給京城葉家打過招呼。”林老道。

“也就是說,葉家,半年前就知道我的存在。”葉皓軒一字一板的問。

“不錯,我想他們暗地裡也調查過,確認過你的身份。”林老道。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早些告訴你,有用嗎?”林老淡淡道“我想,你也不願意自己的生活被打亂吧,況且,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葉家是什麼意思。”

葉皓軒怔怔不語,林老的擔憂不無道理,現在他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能怎麼樣,徒增煩惱罷了。

“小葉,你做出這個決定,真的對嗎?”林老問。

“我不知道。”葉皓軒搖搖頭。

“這件事情雖然委屈了你們母子,但是說實在的,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父親,他也有很多無奈,他對你母親也是一往情深的,單從這麼多年他始終未娶就可以看得出來。”林老緩緩道。

“我知道,可是,想想我媽媽這些年來的艱辛,我就無法原諒他當初拋妻棄子。”葉皓軒沉聲道。

“小葉,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正好這段時間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其實你父親這些年也不容易。”林老嘆道。

葉皓軒點點頭,一言不發。

辭別了林老,葉皓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前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成天在想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現在當父親這個人突然闖進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他又突然覺得無法接受。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葉皓軒搖搖頭,離開了林家。

“怎麼,有心事?”

美顏國際總際,總裁辦公室,蕭海媚遞給葉皓軒一杯咖啡,偎着他坐在一起。

“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葉皓軒苦笑。

蕭海媚的閱歷比較多,正是這些閱歷,使她更加成熟,知性,所以葉皓軒有心事的話,最先想到的一個人就是她。

“當然,我被你吃過這麼多次了,早就成了你肚子裡的蛔蟲了。”蕭海媚咯咯一笑,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攀上了葉皓軒的脖子,送上了雙脣。

可是這招以前百試不爽的招,今天去失去了效用,葉皓軒苦笑,把她攬入懷裡,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蕭海媚問。

“這個……常人有點難以理解。”葉皓軒猶豫道。

“我就不是正常人,嘻嘻,小弟弟,這麼多愁善感,好象不是你的性格哦。”蕭海媚在他胸膛處划着圈。

“我以前不知道父親是誰,一直一來,我都和母親生活在一起,”葉皓軒輕嘆道“可是,有一個我平時想象不到的人突然稱是我的父親,這讓我接受不了。”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蕭海媚微微一驚,一骨碌爬了起來。

“算是吧,”葉皓軒點點頭。

“他當初拋棄你母子,沒有給你一個說法嗎?”蕭海媚問。

“有,當初的事情顯然不是他的錯,造化弄人。”葉皓軒道。

“可是你還是沒有原諒他,對不對?”

“對。”

“爲什麼?”

“第一,他當初拋棄我們,在我們需要他的時候,他沒能爲我們遮風檔雨。”

“第二呢?”蕭海媚雙腿交疊坐好,認真的聆聽。

“第二,他不是普通人。”葉皓軒神色複雜道“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誰,也想想不到我是誰。”

“咯咯,難道你是太子麼?”蕭海媚笑道。

“我的父親,叫葉慶辰。”葉皓軒怔怔道……

“葉慶辰,京城葉家……你,你是葉同化老將軍的重孫子。”蕭海媚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她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有些苦惱道:“天啊,我竟然做了開國元勳重孫子的情人。”

“要不要這麼誇張?你不是我的情人,你是我的女人。”葉皓軒苦笑道。

“一點都不誇張,葉家,可是豪門世家啊,葉慶辰,你爸,可是大領導啊。”蕭海媚一本正經道。

“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跟他們好象沒有什麼交集,更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葉皓軒道。

“所以,你就拒絕了他,拒絕了成爲紅四代太子黨的機會?”蕭海媚定了定。

“差不多是吧。”

“雖然感覺你有點神經質,但也是情理之中。”蕭海媚沉吟了一下,然後匆匆的來到了辦公室桌前,拿起了電話。

“你做什麼?”葉皓軒詫異的問。

蕭海媚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電話吩咐了幾句,然後便把電話掛斷。

“訂機票。”

“去哪裡?”

“京城”蕭海媚吐出兩個字。

“你要去找蕭家麻煩嗎?”葉皓軒問。

“不,我是爲你打頭陣,我決定,要把美顏總部遷到京城。”蕭海媚認真的說。

葉皓軒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爲什麼?在清源不好嗎?我現在還不是葉家人,公司搬到那裡,根本借不了葉家的勢的。”

“我沒打算借葉家的勢,我說了,只是給你打頭陣。”蕭海媚一本正經的說。

“我到京城還早呢,我跟若溪有過三年之約。”葉皓軒道。

“跟你的若溪沒關係,我有種預感,你很快要去京城了。”蕭海媚笑道。

“我說過我現在不是葉家子孫。”葉皓軒搖搖頭說。

“遲早有一天是,況且,公司要不斷的創新發展,總部放到京城,最好不過了。”蕭海媚笑道。

“可是清源這裡怎麼辦?”

“先交給琳琳吧,她完全應付的過來,而且她的管理天賦不錯,謝謝你給我找來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那我以後給你多找來幾個怎麼樣?”葉皓軒笑道。

“滾,你敢在掂花惹草,我保證切了你。”蕭海媚嗔道。

“呃……要不要這麼狠。”葉皓軒感覺雙腿間一涼,下意識的雙腿一夾道。

“你不信就試試。”蕭海媚咯呼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做恐嚇狀。

調笑了一陣,葉皓軒依然有些猶豫道:“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在慎重考慮一下?遷公司,貌似不是一件小事啊。”

“不用考慮了,你的根在那裡,小弟弟,你只管坐等着收錢就是了,別的什麼都不用管,不過,萬家的那個麻煩解決了嗎?”蕭海媚笑道。

葉皓軒還未答話,只聽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聲,同時傳來前臺議員的嬌呼“你不能進去,蕭總現在很忙,你要預約,預約懂嗎?保安保安……”

隨着叫聲,總裁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趾高氣昂的蕭文傑神氣的走了進來。

他身後有兩名保安隨即衝了進來,這兩名保安都是退伍軍人,抓着蕭文傑的手就要把他扭出去。

“放手,我現在是你們公司的股東了,名義上的老闆,你們誰敢碰一下我試試,我讓他馬上滾蛋。”蕭文傑對着兩名保安喝道。

第402 你還敢來?

“放開他,你們下去吧。”葉皓軒揮揮手,有些疑惑的看着蕭文傑,心想這貨怎麼還敢來,難道他真的以爲萬英卓有能力把這家公司吃掉?

“姓葉的,算你識趣。”

蕭文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徑直走到總裁辦公桌前,往老闆椅上一靠,然後兩腿蹺在桌子上,點起一根雪茄,一陣吞雲吐霧。

“蕭文傑,你有什麼事?”蕭海媚皺眉道。

“當然還是爲了上次的事,萬少沒有對你們說嗎?”蕭文傑掃了蕭海媚一眼,神情甚是不屑,在他認爲,萬英卓出馬,沒有搞不定的事,萬家比起他們純商業的蕭家,勢力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當然說了,那我們談談合同的事吧。”葉皓軒微微一笑,正色道。

“一百元一股,收購你們兩個所有的股份。”蕭文傑囂張的向葉皓軒一指。

葉皓軒突然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微微一笑道“你確定?”

“當然,”蕭文傑似是吃定了葉皓軒,他得意洋洋的從文件包裡取出兩份合同,然後丟給葉皓軒“簽了合同,然後你就可以滾了,以後這家公司,跟你們兩個沒有任務關係了,當然,錢我會嚴格按照合同照付的。”

葉皓軒點點頭,他突然一把抓住蕭文傑的右手,輕輕一掰。

咔嚓一聲脆響,蕭文傑的右手食指已經被葉皓軒掰斷,蕭文傑一聲慘叫,捂着右手不敢置信的看着葉皓軒。

他竟然敢打傷自己,媽的,他竟然敢把自己的手指弄斷,難道他不怕萬少了嗎?這貨瘋了嗎?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不按常理出牌。

“葉皓軒,我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蕭文傑慘叫着,他痛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警告過你,可是你真有種,竟然還敢第二次來,不給你留點傷,你真的當老子是泥捏的?”

葉皓軒又抓過他的手,不由分說,咔嚓一聲,又弄斷了一根手指。

蕭文傑痛的冷汗直流,他這次回京後託萬大少來跟葉皓軒談,萬大少來的時候讓他今天拿合同過來籤就是。

原本萬英卓是看不上一些小公司的股分的,但是當他知道這是雪蓮養顏露所在的那家公司的時候就心動了,這款化妝品在市面上的火爆他是知道的,所以對於一家極有潛力,極有前景的公司,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兩人一拍即合,只是萬卓明這邊出了點岔子,萬英卓現在葉皓軒跟前,跟孫子差不多,他也沒來得及向蕭文傑說清楚這邊的情況,蕭文傑就急吼吼的來搶股份了。

只是恰好遇到葉皓軒心情不好,三言兩語不合,就直接弄斷他兩根手指。

慘叫了一陣,蕭文傑的臉上冷汗直流,這是痛的了,葉皓軒在次抓起蕭文傑的右手。

“不,不要,另,我求求你別在弄斷我手指了。”蕭文傑不敢在強硬了,就算他在傻,也知道萬少這一次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搞定。

葉皓軒還是葉皓軒,依然還是象以前那樣沒有人性。

“是嗎?你真的知道錯了?”葉皓軒笑道。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在也不敢了。”蕭文傑忙不迭的點頭。

“那好。”

葉皓軒說着雙手一拗,咔嚓一聲,蕭文傑的一根手機又被折斷。

“啊……”

蕭文傑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我都承認錯誤了你還掰斷我的手指,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十指連心,接連被葉皓軒折斷三根手指的他痛不欲生,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在來招惹葉皓軒這個惡魔了。

上一次,他回京後差點被他老爸打斷腿,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聯合了京城的萬家惡少來對付葉皓軒。

只是沒想到萬英卓似乎沒有搞定葉皓軒。

“我願意,不行嗎?”葉皓軒冷冷一笑,然後又問“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們的公司?”

“不,不想……”蕭文傑連忙搖頭。

“虛僞。”

葉皓軒抓過他右手,又是一拗。

“啊……”

“到底想不想?”

“想……想要……”蕭文傑帶着哭腔,他真的被逼哭了,哪有這樣的人啊?

“老子的東西,你也敢動。”

葉皓軒說着又是一拗,咔嚓一聲,蕭文傑右手最後一根手指被葉皓軒折斷。

蕭文傑感覺到麻木了,他甚至感覺到他的右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

“告訴你那混賬老爸,敢在打我女人公司的主意,我不介意讓你們蕭家灰飛煙滅。”葉皓軒厲聲喝道。

“我不敢了,我在也不敢了,葉少,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蕭文傑死狗一樣伏在地下。

“滾吧。”

蕭文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出辦公室,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葉皓軒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是他能鬥得過的。

但是讓他疑惑的是,他跟萬英卓的關係不錯,萬英卓不可能幫葉皓軒的,這就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解氣了沒?”蕭海媚笑道,葉皓軒現在的心情正不好,而自己這個傻叉堂弟,又傻逼似的來招惹他,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出了一點。”葉皓軒點點頭。

“這傢伙就是一個沒腦紈絝,跟他老爸一個樣,野心不小,能力一般,只能仗仗家世欺壓人罷了。”蕭海媚道。

“你跟他血緣關係挺近的吧,爲什麼你這麼聰明呢?”葉皓軒笑道。

“做你的女人,能不聰明點嗎,”蕭海媚微微一笑,葉皓軒順勢把她攬入懷裡,一場暴風雨即將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葉皓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葉皓軒一手抱着蕭海媚,一手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他心中微微一凜,這是黃邵輝來的電話。

“大哥,有事嗎?”

黃邵輝是負責葉慶辰這次出行的安全部隊,葉慶辰昨天已經回京,他沒有理由還呆在清源。

“出大事了,你小子來京城一趟吧。”

話筒裡的黃邵輝有些憂心忡忡道。

“你先說什麼事?”

“你家的陳若溪,要被逼婚了。”黃邵輝叫道。

“什麼?”葉皓軒吃了一驚,他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點。”

“她老色去清源的時候其實就和薛家達成某種全作意向了,也就是聯姻的目的,你以爲那老狐狸真的會給你三年成長時間嗎?”黃邵輝道。

“那她現在哪裡呢?”葉皓軒問。

“被家族看得死死的,一步也不能離開陳家,你趕緊來京城吧,或許能見見她,在過段時間,她跟薛家大事一定,就同有挽回的餘地了,兄弟,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黃邵輝嘆道。

“軟禁?”葉皓軒勃然大怒,“她不是有中央安全局處長的身份嗎?陳淵那老東西也敢軟禁她?”

“咳,你懂什麼,聯姻其實說起來就象普通老百姓的相親那麼簡單,是私事,這跟她自己什麼職務是沒有直接聯繫的,況且,陳淵是誰?一句話就能把她從安全局調走。”

黃邵輝猶豫了一下道:“這件事情別人不知道,我跟她堂弟關係不錯,所以才知道的,兄弟,如果你回葉家,身份就跟陳家對等了,你考慮下吧。”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京城,”葉皓軒沉聲道。

“恩,過來吧,我爺爺也要見你,”

葉皓軒掛斷了電話,臉色有些發沉。

“你看,我就說了吧,你很快要去京城的。”蕭海媚笑道。

葉皓軒無奈的搖搖頭:“你真是料事如神。”

“去吧,我幫你訂票,我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一下也就過去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衝動。”蕭海媚說着爲葉皓軒訂機票。

一架飛機從清源機場飛起,葉皓軒坐在一個窗口的位置上,看着窗外越來越低的景物,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此去京城,要面臨什麼他不清楚,他跟陳若溪,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

對於黃邵輝的建議,葉皓軒並不認同,就算他現在有葉家的身份,也未必能扭轉局面。

一來他從小在民間長大,根本融入不到葉家這個圈子裡,在者陳家和薛家聯姻,不是臨時決定的,肯定是達成了很多共同的協議,所以就算他是葉家的人,和陳若溪有對等的身份,也未必能扭轉這個局面。

況且初入葉家,葉家的人不會爲了一個剛入葉家的子孫去得罪人。

他現在只有先見到陳若溪,在做打算。

他拿出手中一個卷軸,這張卷軸微微的發黃,依稀可以看出來,卷軸的年代已經久遠。

這是臨走的時候母親給他的東西,母親知道他去京城的目的,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出了一陣神,然後便從自己的臥室拿出來了這件東西。

這是一件墨寶,據母親說是她爺爺傳下來的,葉皓軒外公的父親同樣是一代名醫,他那一代人,是經歷了戰火紛飛的歲月,在抗戰時期,有一天村子裡來了軍隊,軍隊的首領有個偏頭痛的毛病。

第404 隱疾

女孩沒有理會男人,只是睜着一雙美眸,不解的看着葉皓軒。

“我是中醫,看出來的,你的哮喘是因爲過敏加上身在高空所致,本身並不礙事,過一會兒就好,如果你感覺難受,我可以爲你鍼灸,你的隱性心臟病是小時候心臟發育不全導致,不過隨着年齡增長已經痊癒,但是這種病不能濫用激素,一旦用激素的話,隱性心臟病就會復發,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真的以爲自己是神醫?不用診脈都看得出來?你以爲你是清源的葉皓軒?”男人不屑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葉皓軒。”

葉皓軒詫異的看了男人一眼。

“哈哈,你就吹吧,怎麼可能,”男人鄙視的看着葉皓軒。

“要不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葉皓軒無語的搖搖頭,懶得在理會這種人。

“你說的沒錯,醫生是這樣交待我的,可是剛纔我太難受了就忘記了,謝謝你提醒我。”女孩皺皺眉頭,在次撫着胸口,她感覺自己幾處要透不過氣來了。

“我幫你扎幾針吧……”葉皓軒走上前去。

“謝謝……”

“喂,你誰啊,你冒充清源的葉神醫就算了,可你真的要給人扎針?你會嗎?”男人攔住葉皓軒,臉色不善道,這女孩真是一個極品,絕對不是酒吧迪廳那些靠衣着暴露吸人眼球的女人所比的。

這女孩你看第一眼,就會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看第二眼,就會情不自禁的發呆,他在一旁半天也不知道該給她怎麼搭訕,因爲這女孩太出塵了,讓他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和美女近身接觸的機會,怎麼可能讓這小子給搶去了,中醫他只認可一個,就是清源的葉皓軒,就連他的導師對這年輕人的醫術讚不絕口,他號稱不把脈就能把人的病看透,可是這傢伙,象神醫的樣子嗎?一身休閒裝,混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我相信他,”女孩勉強笑了笑,那一笑,幾乎令天地失色。

葉皓軒也是看得一陣愣神,這女孩真漂亮,除了陳若溪,他認識的人幾乎沒人能跟她比,那種氣質,是別人都無法擁有的。

女孩說着,又是一陣喘息,葉皓軒連忙走上前去,用金針刺入她身上的幾處穴位上,然後渡過一絲真氣去,片刻之後,女孩那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便消失了。

“我感覺好多了,真的太謝謝你了。”女孩伸出手笑道“我叫薛聽雨,你呢?你是剛纔他說的葉皓軒?”

弈劍聽雨,好名字。

葉皓軒只是微微一笑道:“不錯,就是我……”

“你真是葉皓軒?”男人嚇了一跳……

“如假包換……”葉皓軒瞥了他一眼,就拿剛纔這傢伙抵毀中醫的話,換做平時他絕對要上前去猛揍他一頓。

“喂,哥們,你很出名嗎?”袁昊吃驚的問。

“清源神醫,你說呢……”男人的眼光換成了一種崇拜,在清源,你可以不知道中醫大國手桂承德是誰,但是你不能少知道葉皓軒是誰,他就是一個傳奇,號稱能起死回生的傳奇。

“以後就沒事了,你對花粉過敏,以後最好不要接近花一類的東西,尤其是春天,理要注意,你的隱性心臟病不用激素的話基本上不礙事,就這麼多,休息一會兒吧以後注意。”葉皓軒交待了幾句,然後離開了頭等艙。

“哎,哥們兒,等等……”袁昊連忙追上葉皓軒。

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袁昊興奮道:“兄弟,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哈哈,剛纔那小子太囂張了,敢看不起中醫,你沒見那貨的臉色,象吃了蒼蠅一樣,哎話說你很出名嗎?”

“有一點薄名,不足掛齒。”葉皓軒微微一笑。

“哪有,那小子剛開始給大爺一樣,知道你的身份後跟孫子一樣,話說,你真的能起死回生?”袁昊不敢相信的說。

“你也是醫生,你覺得這有可能嗎?”葉皓軒反問。

“不大可能。”袁昊搖搖頭,然後笑道“不過在清源你這麼出名,一定有你出名的道理,原來你是位中醫高手,失敬了。”

“哪裡,袁兄說笑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在京城有需要,儘管來找我。”袁昊笑道遞上名片。

正在這個時候,袁昊張大着嘴,雙眼裡直冒星星,一幅豬哥的樣子。

葉皓軒一怔,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剛纔被自己救了的那個女孩緩緩走來。

她的腳步很輕,第一步落下就好象是沒有重量一樣,她整個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那種在雲端的感覺更是讓她整個人淡然出塵,就象是仙子下凡那樣,她所到之處,所有的乘客紛紛側目,男的驚豔,女的羨慕。

“兄弟,真羨慕你的豔遇,一波又一波,這次英雄救美,美女暗許芳心,哈怪不得你拒絕了空姐的那個豔遇,原來真正的美女在後面呢。”袁昊擦了一把流得老長的口水羨慕的說。

薛聽雨的腳步算不上碎,但絕對稱不上大,每落地一步的距離都相同,就象是之前用尺子量好一樣的,這女孩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她的家世一定不簡單。

她徑直走到葉皓軒的跟前,微微笑一笑,出塵的雙眼中閃着睿智的光芒,她輕笑道:“我來感謝一下救命恩人。”

“恩人談不上,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的職業就是一個醫生。”葉皓軒淡淡的說。

薛聽雨有些訝然,說真的,第一次見到她的男人,都會失神,但是葉皓軒卻沒有,這是讓她驚訝的地方,葉皓軒身上這份淡定和一些說不清的氣質竟然對她有着一絲莫名的吸引力。

“我可以給你換個位子嗎?我在頭等艙,剛纔你也知道在哪裡。”薛聽雨對着傻在一邊的袁昊微微一笑。

袁昊一驚,這纔回過神來,他連忙一骨碌爬起來,連聲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很榮幸……”

袁昊說着向頭等艙走去,因爲心情激動,他差點摔一根頭,女神對他笑了,女神竟然對他笑了……

薛聽雨從容的坐下,然後道:“你是一名中醫嗎?”

“不錯,我是一名中醫。”葉皓軒道。

“我聽說,中醫和道不分家,山、醫、命、相、卜本爲一體,不知道你通曉多少?”薛聽雨道。

葉皓軒一驚,他這才轉身打量着身邊的這漂亮的不相話的東西,她剛纔所說的常人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她剛纔哮喘病犯了,葉皓軒甚至都以爲她是精通玄術的高人。

“山、醫、相,通曉一點,餘下兩個就不懂了。”葉皓軒笑道“你從哪裡知道這些東西?”

“我喜歡讀書罷了,那麼說,你懂看相嘍?”薛聽雨微微一笑。

“粗略的懂一點,我是醫生,如果不是中醫的醫理和這些東西有關,我根本不會懂的。”葉皓軒笑道。

“中醫沒落,你能有這份成就,已經出乎人意料了,能幫我看看手相嗎?”薛聽雨道。

“可以。”葉皓軒點點頭。

“那就麻煩了。”薛聽雨微微一笑,伸出手去,玉手蔥白如玉,就好象是一件完美無暇的藝術品,讓人不敢心生褻瀆之意。

葉皓軒抓起她的小手,只覺得她的手柔滑無骨,近乎完美,他看了看手紋,心中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怎麼樣?”

葉皓軒放下她的手,薛聽雨就有些迫不急待的問。

“首先,你的出身不錯。”葉皓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他微微一怔,神色有些複雜。

“這些很多人都能看出來,從小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一言一行,都不是旁人所能模仿的出來的。”薛聽雨微微一笑。

“你很自信,”葉皓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單從這句話來說,葉皓軒知道這個女孩並不擅長交際,或者是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或者是從小受家庭的影響,事實就是事實,不懂謙虛。

“當然,還有呢?”薛聽雨繼續問。

“說真的,別的我看不出來。”葉皓軒搖搖頭,不是他看不出來,而是不想在和她談下去。

她姓薛,單從和她這寥寥數言就不難狂出,這女孩才華橫溢,而他曾聽黃紹輝說過,京城兩朵金花,一文一武,武有陳若溪,而這一文,就是陳若溪聯姻的對象的妹妹,薛家二小姐,雖然他沒聽說過名字,但是從她的氣質,還有她大富大貴的手相,不難猜出來,她就是京城那一朵文花。

葉皓軒有些苦笑,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他剛出門,就遇到未見面的情敵的妹妹,還把她給救了?

“你不是看不出來,你是不想說,你好象不大樂意給我說話,能說說爲什麼嗎?”薛聽雨問。

葉皓軒一驚,這妞果然厲害,這都能被她看出來,她會讀心術嗎?只是她生性單純,直言直往,怕是沒有什麼心機,不然的話,將是他一大對手。

“沒有,你想多了,以你的家世,你的家人應該不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出行吧,今天怎麼是一個人?”葉皓軒淡淡的說。

第405 京城

“我獨自出來玩的,旅遊,是我不準讓他們派人跟着的,準確說,是偷跑出來的。”薛聽雨咯咯一笑,那笑容,讓天地失色,就連葉皓軒也不免一陣失神。

葉皓軒點點頭,並不在說話。

“留個聯繫方式吧,到京城,你剛纔救了我,到京城,我的家人會好好感謝你的。”薛聽雨道。

“不用了,我是醫生,救人也是應該的。”葉皓軒淡淡的迴應。

“旅客朋友們請注意,飛機即將降落京南機場,請各位乘客繫好安全帶……”

飛機的喇叭上突然傳出空姐甜美的聲音,這次的目的地,京城,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

葉皓軒依言繫好安全帶,飛機降落的時候會有些顛簸,薛聽雨微微一笑道:“不說也罷,不過我總有種直覺,我覺得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葉皓軒感覺到塞心,說實在的,他不想和京城的任何世家子弟見面,此時飛機已經向下俯衝降落……

下了飛機,葉皓軒打了一輛出租車便即離開。

薛聽雨隨着人流走下了飛機,剛一下飛機,有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便走到她的跟前,爲首一人嘆氣道“大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要是在不回來,我們就要被家主關禁閉了。”

“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出來玩玩,沒必要那麼緊張的。”薛聽雨有些心不在嫣,她向人羣中四處張望着。

“小姐,你在找人嗎?”一名黑衣人問。

“沒,沒有,我們回去吧。”薛聽雨張望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葉皓軒的身形,她搖搖頭,在幾名黑衣人的保護下乘車離開。

“去哪裡?”

出租車上,一個大鬍子司機操着半生不熟的京片子話問。

“紫月小區。”葉皓軒打算先去黃家一趟,一來京城,他雙眼一抹黑,要先看看黃老怎麼說才行,雖然現在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陳若溪,但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陳家,現在依然是他無法觸摸的高度。

“好咧……”司機打表,然後一踩油門,汽車轟的向前跑去。

“半個小時趕到,先看你表現,”葉皓軒抽出一疊大鈔抽出兩張來放在車窗前,另外的錢就拿在手裡。

“沒問題,您坐好了。”司機眼前一亮,轉了個彎,然後猛的一踩油門,汽車快速的向前駛去。

京城的繁華,不是清源所能比的,街道乾淨敞亮,繁華程度超乎人的想象,這讓第一次來到京城的葉皓軒感覺到很新奇。

陳若溪,我來了,你在哪裡呢?

葉皓軒把手機拿出來開機,只見手機上有一系列的短信,卻是他那一衆紅顏知己發來的。

他走的時候太過於匆忙,回家收拾一下行裝,和母親說了一下原因就離開了,並沒有逐一去告別,只是臨上機前羣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就關機了。

“怎麼突然要去京城了,有什麼事嗎?”第一個是唐冰發來的。

“路上小心。”這是鄭雙雙的。

“姐夫,你走都不告訴我……我恨你……”

接下來這一條是頗有怨氣的鄭蘭蘭的……

葉皓軒看了一遍,然後逐一回復……

之後葉皓軒的神色複雜,看着車外的繁華街道,一時間入神了。

“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出神的葉皓軒被司機的聲音驚醒,他看了一眼裡程表,一共是一百八。

“不用找了,”葉皓軒轉身下車。

“哎,您還沒給車錢呢。”司機大急。

“那不就是嗎?”葉皓軒向那兩張大鈔一指。

“那……不是小費?”司機大怒。

“誰對你說那是小費了。”葉皓軒不屑的說。

“你牛逼……”

司機向葉皓軒比了箇中指,然後倒車,離開,機場的出租車都有宰客的習慣,如果葉皓軒不用這個損招,這司機恐怕要帶着他繞好多圈子。

紫月小區都是**的別墅,這地方一般的人就算是有錢,你也未必能在這裡弄套房子,裡面住的一些人,非富即貴。

“黃大哥,我到了,在小區門口。”葉皓軒給黃紹輝掛了個電話。

“稍等,我馬上來。”

過了片刻,黃紹輝從小區門口跑了出來,接過葉皓軒手中的行李,其實葉皓軒手裡也沒有什麼重的東西,只是帶着他平時行醫用的小醫箱子。

小區的檢查極嚴,就算是黃紹輝身份不一般,警衛也是覈對了葉皓軒的身份證,做好了詳細的登記以後才放行。

“你可總算是來了,我爺爺成天唸叨你幹什麼時候來京城來呢。”黃紹輝笑道。

“平時比較忙,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來看看黃老的。”葉皓軒笑道。

話說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黃紹輝的家裡,江冰迎面走了過來,微笑道:“小葉,你總算是到了,來,快進來,吃了沒?我去幫你弄點吃的?”

江冰說着給葉皓軒倒了杯茶,葉皓軒笑道:“嫂子,不用這麼忙,我不餓。”

“來這裡可別跟我們客氣,就象自己家一樣。”江冰笑道。

“沒問題,這裡就是我的家。”葉皓軒笑道。

“黃老呢?”葉皓軒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黃老的身影。

“在我叔叔那裡呢,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坐着。”黃紹輝笑道。

葉皓軒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點茶水。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黃老就晃悠着從外面走了進來,葉皓軒連忙站起來笑道:“黃老,您回來了。”

“恩,你小子到了,這麼久你也不來看看我這老東西?”黃老笑罵道。

“比較忙,一直掛念着您呢,這不就來了嗎。”葉皓軒笑道。

“小子,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次來是幹什麼的。”黃老眼睛一瞪怒道。

“黃老,我那件事情是順道辦的,主要還是來看您的。”葉皓軒苦笑道。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看你是順着來看我的吧,順便摸摸京城的局勢吧。”黃老道。

“得,什麼也瞞不過黃老您老人家。”葉皓軒微微苦笑道。

“坐吧,”黃老向葉皓軒示意了一下,然後坐到沙發上。

葉皓軒依言坐下,和黃老面對面。

“你小子當初不認你父親,現在後悔嗎?”黃老有意無意的問道。

“不後悔。”葉皓軒搖搖頭。

“有了葉家這層身份,你跟陳家那丫頭的事情,不就成了一半嗎?”黃老笑道。

“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這其中的原由,即使我不說,黃老也了定明白,我雖然身體裡淌着葉家的血,但是在民間長大,葉家就算認我,在葉家,我可有半點地位可言?葉家會爲了我,得罪陳家,得罪薛家?”葉皓軒苦笑道。

“恩,你小子看的倒也透徹,不過你這次來,有什麼打算?”黃老點點頭問。

“不知道,”葉皓軒搖搖頭,說真的,雖然他來了京城,但是他依然不知道怎麼辦,陳家和薛家協議已成,聯姻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是他所能扭轉這個局面的。

“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到時候攪局?或者是摸清形勢了混到陳家,跟陳家那丫頭私奔?”黃老笑道。

“說真的,我還真是這麼想的。”葉皓軒一本正經的說。

“滾,你小子,真敢這麼做,只會害了你。”黃老笑罵道。

“那黃老你不妨教我怎麼辦?”葉皓軒苦笑道。

“你當初不認葉慶辰這個父親,也是別有目的的吧。”黃老道。

“黃老倒是說說,我有什麼目的?”葉皓軒眼皮一跳,俗話說人老成精,這話說的果然一點錯也沒有,他的心思大多數人不理解,但黃老一眼就看出來了事情的關鍵。

“葉家是顆大樹,而你不過是顆野苗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回到葉家,對葉家子孫來說,你是個搶食的,肯定會受到排擠,而且雖然同是葉家子孫,由於你在民間長大,葉家家主,未必會護着你。”黃老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道。

“不錯,黃老,接着說下去。”葉皓軒微微一笑。

“所以你需要一個契機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次邵輝給你打電話,你就順水推舟來到京城,然後準備在京城鬧騰幾天,讓京城這個圈子裡知道你的存在,對不對。”黃老道。

“黃老,您真的是神機妙算。”葉皓軒苦笑。

黃老說的不錯,他之所以拒絕回到葉家,並不完全是因爲葉慶辰的氣,豪門世家水深,尤其是葉家,裡面的勾心頭角絕對少不了,如果他藉着父親的勢回到葉家,那他在葉家,註定會被人看不起,註定是一個小角色,在家葉一輩子,也只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

而且他母親在葉家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到哪裡。

豪門水深,葉皓軒深知這一點。

但是葉皓軒有野心,他並不甘於現狀,他是龍,不甘於委身一個湖泊,他要遊向大海,那裡海闊天空,纔是他真正向住的地方。

但反之則不然,他在京城行打出名頭,讓圈子裡的人知道他,體現一下自己的能力,這就會令葉家的人刮止相看,到時候在尋個契機強勢迴歸葉家,在葉家,會有自己的威嚴。

作者的話:

恭喜周大哥成爲本書第一個舵主,謝謝支持……

第407 張揚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葉皓軒的神色如常,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悅的樣子來。

“做什麼生意呢?”葉皓軒問。

“也就是小打小鬧,一年弄個幾百萬花花,咳,跟你們醫生沒法比,你們的福利高,待遇好,改天我有個感冒發燒的恰好去找你看,哎,你混上主治了嗎?”尚平顯擺的擺弄着手中的大鑽戒。

“還好吧,我讀的是中醫。”葉皓軒淡淡道。

“中醫啊,不是我說你,老同學,這個出頭就難了,哎,時間關係,不說了,回頭見。”尚平指着手腕處的那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道“我約了人,”

“那好,再見。”葉皓軒道。

“你是要進去嗎?”尚平回頭問。

“是的,我在等人。”葉皓軒道。

“兄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黃紹輝接完了電話趕了過來。

“這是你朋友?”尚平問。

黃紹輝平時不注重着裝,他的着裝也比較隨意,這讓尚平打心眼裡有些鄙夷,他以爲葉皓軒和他朋友是來這裡求人辦事的,也是,一個小醫生,還是中醫,想在京城立足,求人辦事也是正常的。

“是的,我朋友,這是我同學。”葉皓軒隨意作了下介紹。

“來這裡求人辦事的吧,咳,這是高級會所,沒有會員卡是進不去的,走吧,我帶的是我朋友的黃金會員,恰好能帶兩個人進去。”尚平拿出帝景宮的會員卡。

在這裡,一張普通的白銀會員卡只能一個人進去,黃金會員可以帶兩個人,白金的帶五個人,至尊卡可以隨意帶人進去,而且消費五折。

這裡平時匯聚了京城各個圈子裡的人,其中不乏官二代,紅三代這些頂級家族的人,所以在這裡能辦一張白銀以上的會員卡,那就是身份的相徵。

黃紹輝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皓軒,意思是你哪裡來個這麼極品的同學?

“那好,我們就沾沾我老同學的光吧,”葉皓軒有些無語的苦笑。

“那好,謝了。”黃紹輝不冷不淡的說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那張白金卡收了起來。

“不用客氣,老同學嘛,你們是來辦事的吧。”一邊向裡面走,尚平一邊問。

“算是吧。”葉皓軒道。

“我看你是初來京城吧,在這裡辦事靠的是人脈關係,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說,我敢說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

老同學見面,當然要秀下優越感,尚平在拼命的鼓吹自己在京城多牛逼多牛逼,人脈有多廣,身份有多高。

驗實了這張黃金卡的身份,門口的警衛放行。

“不用了,謝謝。”葉皓軒道。

“不用客氣,出門靠朋友,這樣吧,我今天給你介紹一個人,你們等會兒奉承幾句,敬幾杯酒,說幾句好話,等把那人捧的高興了,你就說事吧,我保證,不管什麼事,絕對一路綠燈。”尚平誇張道。

“是嗎,你說的那個人,背景真的有那麼通天?”黃紹輝有些不耐煩的冷笑。

黃紹輝是誰?根正苗紅的紅三代,而且本身在特種部隊裡任職,在京城,什麼時候需要去奉承別人了?

“那當然,兄弟你也是剛來京城吧,京城不比地方,水深啊,聽我一句勸吧,如果不是我老同學,我纔不介紹呢。”尚平沒有看到黃紹輝的不悅,依然在那裡喋喋不休。

“那好吧,我們就見識見識你那個大人物,黃大哥,你說呢。”葉皓軒皺皺眉頭,也有些不耐煩了。

既然尚平這麼想挨耳光,那他不介意抽他一耳光,他倒要見見那個大人物是誰,以尚平的身份,充其量就是一個做小生意的,在這裡也是求人辦事,他就不信他口中的大人物,能大過黃紹輝?

尚平和兩人一起,來到了一間包廂前,他到包廂前敲了敲門。

“誰呀?”一個性感的女孩打開了門問。

“我是尚平,我是來找蕭少的。”尚平點頭哈腰,恭敬的說。

“等等,我問問蕭少。”女孩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哪個蕭少?”葉皓軒問。

“還能有哪個,當然是京城蕭家了,蕭家大少蕭煜,我等會兒在給你解釋蕭家有多厲害,等會兒進去了不要亂說話,多拍馬屁,多說點好聽的,只要蕭少高興,你們的事不管是什麼事,我保證就成了。”尚平道。

“是嗎?蕭少,真了不起啊。”

葉皓軒和黃紹輝對視了一眼,皆有些無語,蕭煜充其量是一個商業世家,隨便一個紅三代的紈絝都可以玩死他,怎麼到了尚平嘴裡,就成了背景通天的大人物了?

“我可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才介紹給你的,別人我纔不理會呢。”

“進來吧。”

門一開,一個兔女郎打扮的女孩衝着三人招招手。

尚平神色一緊,恭恭敬敬的走了進去。

包廂裡一位頗有幾分氣度的蕭煜,在和幾個女孩搖篩子,喝酒打屁,玩的正嗨。

“蕭少,你好,”

尚平點頭哈腰的衝着蕭煜笑了笑,儘量的把自己的腰彎下去。

“你是哪個?”

蕭煜怔了怔,說實在的他不認識尚平。

“我是尚平,我朋友是……”

尚平還沒說完,只見蕭煜的臉色一變,蹭的站了起來,他衝着室內的女孩揮揮手“都出去都出去,我要談正事了。”

室內幾個女孩有些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室內瞬間安靜多了。

尚平心中暗喜,看來自己那朋友的面子真不小,自己一來,蕭少正玩的高興都不玩了,他笑道“蕭少客氣了,其實我那也是些小事情,您……”

他話未說完,愣住了。

只見蕭煜跑到門口,儘量的放低自己的身形,有些誠惶誠恐道:“黃少,葉,葉少,你們怎麼來了。”

尚平懵了,這又是怎麼回事?葉皓軒旁邊的年輕人他不認識,或許有點來歷,但是葉皓軒又算什麼東西?他不過是一個單親家庭的窮孩子罷了,也配得上葉少這個稱呼?

“沒事,這位朋友說要介紹我們一個大人物來,我們就來看看,原來是蕭少啊,什麼時候,蕭少也這麼拽了。”黃紹輝狠狠的颳了蕭煜一通,他這話同樣是對尚平說的。

“黃少說笑了,在您跟前,我屁都不算一個,兩位裡面請,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請客……”蕭煜恭敬的讓坐。

葉皓軒和黃紹輝坐了下來,蕭煜這纔敢坐下。

“老同學,一起坐吧。”葉皓軒掃了尚平一眼。

“是,是……謝謝……”尚平這才慌忙坐下。

“葉少,您來京城也不通知一聲,好讓我去接你啊。”蕭煜勉強笑了笑。

說實在的,他對葉皓軒有些不感冒,在清源的時候,葉皓軒甚至讓自己難堪過幾次,但是沒辦法,自己家老爺子的健康,全指望着這傢伙呢,自己不得不小心應付着。

蕭煜並不知道葉皓軒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葉皓軒不好對付加上自己有求於他,所以說起話來格外小心。

“不敢,哪裡敢麻煩蕭大少啊。”葉皓軒有意無意的笑着掃了尚平一眼。

尚平的臉色象豬肝一樣,知道自己剛纔牛逼吹的大了,不過有一點他沒吹,在他眼裡,蕭煜確實是背景通天的人物,只是他眼中的牛人在葉皓軒跟前都要小心翼翼的,那葉皓軒又是什麼身份?

“葉少客氣了,如果葉少有時間的話,請務必到蕭家坐坐,我家老爺子唸叨着您呢。”蕭煜客客氣氣的奉上自己的名片。

“恩,有時間去坐”葉皓軒收下了名片。

“謝謝葉少,謝謝葉少。”蕭煜大喜。

不過現場有些乾巴巴的,蕭煜和黃紹輝根本沒有什麼交集,換句話說他根本觸碰不到黃紹輝的這個級別,現在黃紹輝來了,蕭煜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我同學,好象是有事情求着你,”葉皓軒向尚平一指。

尚平一怔,感激的看了葉皓軒一眼,他正琢磨着怎麼向蕭煜開口,沒想到葉皓軒竟然幫他說了,雖然他不知道葉皓軒的身份,但蕭煜對他恭敬的模樣不難看出,葉皓軒是有幾分薄面的。

“既然是葉少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今天大家只好好玩,改天談事。”蕭煜連忙取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尚平。

尚平受寵若驚,連忙接下名片,他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對他來說,蕭煜背景通天,是他根本無法觸摸到的地步,現在蕭煜親自給拿名片給他,那就是說,他靠上蕭家這顆大樹了。

以後出來辦事,就沒有那麼費力了。

想起剛纔自己還在葉皓軒的跟前秀優越,尚平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葉皓軒竟然是一尊大神啊。

“謝謝蕭少了,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各位玩的開心……”

尚平識趣的退下去了,他知道今天的場合不是他所能摻合的。

黃紹輝的手機在次響了起來,他接通了手機,以頗具威嚴的語氣道:“在十三號包廂裡,你過來吧。”

“蕭少,我們要談正事了。”

掛了電話,黃紹輝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

“好,幾位慢慢聊,慢慢聊,我先退下了。”蕭煜不是傻子,他連忙站起身來退了出去。

包廂是他的,錢是他出的,現在他還要滾出去,而且臉上還得一幅很榮幸的樣子,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區別。

“我那便宜小舅子?”葉皓軒道。

“是的,這小子才十七歲,是陳若溪叔叔的小兒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點欠,去那裡訓練也是他老爸恨鐵不成鋼,想讓我們教訓教訓他。”黃紹輝笑道。

葉皓軒點點頭,對於這位未來的小舅子,倒有些期待了起來。

第408 未來小舅子

過不多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了,一名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正如黃紹輝所說,葉皓軒的這個便宜小舅子還不滿十八歲,臉上還帶着一絲稚氣,雖然良好的家世讓他從小受到的都是最好的家教,但是正值青春期的年齡讓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叛逆。

這少年叫陳煜,是陳淵的侄子,陳若溪的堂弟。

“師父,你這麼着急的約我來要做什麼?”陳煜滿臉帶笑的坐到了黃紹輝的對面。

“給你介紹個人,葉皓軒,你未來姐夫。”黃紹輝在這貨的跟前,直言不諱,根本不怕這貨會把葉皓軒來到京城的事情透露給陳淵,因爲他已經把這傢伙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了。

“我姐夫?我哪個姐夫?”陳煜有些摸不到頭腦的問。

“笨蛋,你有幾個姐姐。”黃紹輝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

“啊,你是說,他是我若溪姐的男朋友。”陳煜吃了一驚,猛的跳了起來。

“那是,你小子還不算笨。”黃紹輝露出一點笑意來。

“你就是那個敢當面叫我大伯岳父的葉皓軒?”陳煜有些詫異的盯着葉皓軒,把葉皓軒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沒錯,我是當面叫過他岳父,可惜他不認我這個女婿。”葉皓軒苦笑,黃紹輝還真敢說,這件事是陳淵的逆鱗,他把這事告訴他侄子了,就不怕陳淵發火嗎?

“你別看我,這不是我告訴他的,我來京城後他就問我是不是有個不開眼的傢伙敢當着他大伯的面叫他大伯岳父。”黃紹輝苦笑道。

“不是師父說的,是我姐告訴我的。”陳煜把葉皓軒上上下下看了個遍,然後才皺眉道“也不怎麼樣嘛,除了比我高一點,其他的硬件都不如我,有點黑,也沒我帥,我就不明白了,我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金花之一啊,怎麼就看上你了。”

說着陳煜還做出一幅老成的樣子搖頭道:“哎,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小子,你說誰是豬,這是我兄弟。”黃紹輝瞪了陳煜一眼喝道。

“師父,我保證,在也不敢說了。”陳煜連忙陪笑道。

“你是陳煜吧,你感覺,我配不上你姐?”

這小子挺逗的,葉皓軒笑着問。

“當然,我姐是誰,陳家千金,京城兩朵金花中的其中一朵,怎麼可能被你這傢伙摘走了?”陳煜有些不屑的說。

“那你說說,什麼樣的人才能配上你姐?”葉皓軒問。

“這個……”陳煜微微的一怔,然後搖頭道:“我不知道,至少要比你強十倍吧。”

“強十倍?”葉皓軒嗤的笑了,這傢伙真是大言不慚,不過看樣子他跟陳若溪的姐弟關係挺好的。

“露兩手讓我瞧瞧吧,你想見我姐的話,要先過我這一關。”陳煜做出一幅老成的樣子對着葉皓軒說。

“我跟你姐的事,還要經過你這一關?”葉皓軒詫異的問,這叫什麼邏輯,你姐相親的話難道還要讓你先相相不成?

“那當然,如果你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將來我岳父那一關肯定也過不了,”陳煜道。

“那就是說薛家大少,已經過了你的眼了?”葉皓軒問。

“沒有,說實在的,薛家那傢伙我看着不順眼,我姐真嫁給他,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不過這是我大伯的決定,誰讓他現在是家主呢。”陳煜道“如果你能露兩手讓我折服,我可以考慮爲你姐牽線。”

“我是一個醫生,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給你露兩手,”葉皓軒作出一幅爲難的樣子。

“我知道你是個醫生,我姐對我說過你,不過聽說你的醫術挺高的,肯定有絕技吧,露一手讓我瞧瞧?”陳煜道。

就在葉皓軒即將拿出點實力讓他瞧的時候,包廂外面傳來一聲大喝“陳煜,你小子在哪裡呢,上次打賭輸了,你不是說輸的話要裝孫子麼,哈哈,你裝一個給我瞧瞧。”

這聲音極度囂張,就算是包廂隔音,也被裡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的。

陳煜的臉色一變,然後咬牙切齒的罵道“薛楓,這個王八蛋真是陰魂不散?”

“薛楓?薛家三少,情敵薛鴻雲的堂弟?”葉皓軒微微的一怔。

“薛楓,你這個混蛋,上次是你們耍賴,有本事,我們在比一場。”陳煜怒道。

包廂的門一開,一名和陳煜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走了進來,正是薛家的薛楓,他嘲諷的看着陳煜笑道:“陳煜,願賭服輸,你就裝個孫子吧。”

“王八蛋,上次你們合夥陰我,我不幹,有本事,你在賭一場?”陳煜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我幹嘛要給你在賭一場,你不裝孫子也行,你們陳家,根本就輸不起,哈哈,你姐都要嫁到我們薛家了,你們陳家,以後要看我們薛家的臉色過日子了。”薛楓囂張的笑道。

葉皓軒眼色一變,就要上去教訓這小子,一邊的黃紹輝連忙按着他,微微的搖搖頭道“都是小孩子,童言無忌。”

葉皓軒這纔沒有當場發作,這些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時候,平時大家比家世,所以說一些無心的話也屬正常,但是葉皓軒生氣的是,這傢伙說陳若溪要嫁到他們薛家了,這讓葉皓軒不爽的很。

“你放屁,我姐纔不會嫁給薛鴻雲那王八蛋的,姓薛的,你敢在說一句試試?”陳煜大怒。

“我在說一百次又怎麼樣?哈哈,以後我們薛家獨大,你們家就閃一邊去吧。”薛楓依然囂張的大笑。

“你……”陳煜直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陳家第四代唯一的男丁,得拿出點霸氣來,如果我是你,先上前去抽他兩個大耳瓜子。”葉皓軒冷冷道。

“我……”陳煜握着拳頭,胸口時起時伏,說真的,他真想上前去教訓這傢伙,這傢伙太囂張了。

但是他的拳頭握了幾握,然後雙鬆開了,他哭喪着臉道“可是我打不過他。”

他說的不錯,薛楓那傢伙是練過的,他根本打不過他,這也是爲什麼他前段時間爲什麼去特種部隊訓練的原因了,只是他嬌生慣養的,哪裡吃過這些苦,所以根本沒堅持下來,最後還因爲調戲一個女教官被黃紹輝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後來他發現黃邵輝實力很強,所以傷好後就巴巴的跑來找黃紹輝拜師來了。

“哈哈,你這個聳貨……”薛楓忍不住大笑道。

“你想辦法教訓他一下,你的事情就交給我辦了。”陳煜咬咬牙看了看葉皓軒。

“怕什麼,一個將死之人,你跟他計較個什麼勁呢?”葉皓軒笑道。

“將死之人?”陳煜微微一愣。

“小子,你是誰,你哪咒我是將死之人,信不信我把你凌遲了。”薛楓盯着葉皓軒掃了幾眼。

“不信啊?我是一個醫生,我不妨先來說說你的症狀。”提到行醫,葉皓軒又來了精神。

“你說說,我什麼症狀?”薛楓見葉皓軒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免被他忽悠住了,在囂張,也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罷了。

“你這幾天沒有晨勃吧。”這是葉皓軒第一個問題。

“你,這又能說明些什麼?”薛楓漲紅了臉,細想一下,他這些天早上確實是沒有博起啊。

“這當然是個問題,問題還很嚴重,你想想啊,你是一個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早晨沒有反應,這正常嗎?”葉皓軒問。

見薛楓呆住了,沒有說話,葉皓軒在問“還有,你平時見到性感的女人會不會有反應?”

“你……胡說……”薛楓漲紅了臉。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葉皓軒搖搖頭“你這個問題是隱疾,如果耽擱的時間久了,肯定會出大問題的。”

薛楓的臉色陰睛不定,他在考慮該不該相信葉皓軒說的話,不錯,葉皓軒說的話和他的情況非常象,他早上是沒有晨博,而且他見到性感的女人會有反應,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到葉皓軒這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他又猶豫了,他咬咬牙,終於擡頭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皓軒暗笑,其實他說的這些話是每一個青春期的男生都會有過的,至於他早晨沒有博起運動,那純粹是這貨擼多了,腎虛。

“這是你的腎功從小有缺陷,小時候沒事,長大了缺陷就漸漸的出來了,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在過幾年,恐怕,哎……”葉皓軒邊說邊搖頭。

“你胡說,特媽的,你纔有缺陷,老子的基因很好。”薛楓大怒。

“不信啊,那你照着我的話做一下試試看。”葉皓軒笑道。

“你說……要是沒有症狀,老子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薛楓咬咬牙,決定信葉皓軒這一次。

“把你的手放在腰後,左一點,在下一點,過了,上提一點,對,就是那個位置。”

在葉皓軒的指點下,薛楓把自己的手放在膀胱俞的穴位上,然後等着葉皓軒的下一步指示。

“就在那裡,往下按,對,用力往下按。”

葉皓軒指示着薛楓。

第410 死水

“這二十多年來的確平靜,不過那都只不過是表面的平靜,京城一譚死水,死水下面包藏禍心,這譚死水,是要攪混,在水裡面有些人的野心纔會顯現出來,上面的人,雖然表面要維持平靜,但心裡都盼着出來個攪局的人。”老太爺微微一笑。

“上邊,對有些人不滿意了嗎?”葉興國微微一驚。

“豈只是不滿意,簡直是震怒,上次古家的事情,已經讓一號大發雷霆,倭國人在我國做試驗,古家的人竟然公然包庇,雖然古家遭到警告,老實了幾天,但是私下裡未必真的服氣。”

老太爺緩緩的站起身來,葉興國連忙扶住老父親。

“所以,有些不安分的人,自求多福吧。”

葉同化搖搖頭,然後在葉興國的攙扶下,回到房間裡休息去了。

第二天,葉皓軒的生物鐘讓他準時醒來,吃了早餐,八點左右,陳煜真的開着車跑了過來。

“姐夫,你看我這輛車怎麼樣?”陳煜得意的開着自己的跑車問。

葉皓軒眉頭一皺,他這樣光明正大的叫自己姐夫真的好嗎?如果讓某些人知道,恐怕會弄巧成拙。

“我覺得,別人面前,你還是用別的稱呼叫我比較好。”葉皓軒道。

“好好,我明白,我以後叫你哥行了吧。”陳煜連忙改口。

“嘿嘿,好車,好車啊,老闆,讓我過把手癮吧,一會兒,我保證就過一會兒手癮就行了。”

黑子探頭探腦的從葉皓軒隨身攜帶的行醫箱裡飄了出來,凝成肉眼不可見的氣體。

雖然陳煜看不到黑子的本體,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有些自言自語道“這鬼天氣,都幾月了,怎麼還這麼冷?”

“回去,你想我把你丟出去嗎?”葉皓軒瞪了黑子一眼,用精神力喝道。

“我就是想出來過過手癮……回去就回去,現在太平靜了,都不熱血了……”黑子嘟囔着縮回頭去。

一路無言,車子有驚無險的開到了陳家大院。

葉皓軒也着實無語,陳煜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剛學會開始的菜鳥,而且以他的年紀,是根本不可能考駕照的,一路上車開的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差點撞路邊的綠化帶上,但是有交警看了看車牌,識趣的離開了。

陳家的院落極大,清一色的復古式建築,門口的守衛也比較森嚴,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在把守。

車子行駛到門口,其中一名軍人走上前,對着陳煜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陳煜識趣的拿出通行證。

這些守衛是輪班的,把關極爲嚴格,就算你是陳家的嫡系子孫,沒有通行證,比不能進隨便進出。

覈對了通行證,警衛並沒有馬上放行,又向陳煜行了一個禮道“小首長,裡面還有人嗎?”

“有人,是個醫生,我小姑近幾天身體有些不好,她吃西藥又傷胃,所以我就找個中醫來幫他看看,”

陳煜扯起謊來,真的是臉不紅氣不喘。

葉皓軒也連忙不失時機的把自己的行醫箱遞了上去,然後打開讓警衛看了一番。

警衛這才放心,手一招,前邊的人便放行讓車子進去。

陳家的大院極大,如果葉皓軒是第一次來他多半要繞暈過去,停好了車,陳煜賊頭賊腦的向四處看了一下,然後拉着葉皓軒向陳若溪的住處走去。

“我說,你能不能別象做賊一樣的,”葉皓軒道。

這小子一幅做賊心虛的樣子,雖然他是陳家嫡系子孫,但難免不會有人懷疑,到時候一盤問,這小子一慌神,事情就大條了。

“大哥,我是冒着生命危險來成全你和我姐的,如果讓我大伯知道了,他會殺了我的。”陳煜戰戰兢兢的說。

“你真不象個男人。”葉皓軒無語的搖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身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小煜,你做什麼呢?這是你朋友嗎?”

“糟了,我小姑……”陳煜吃了一驚,苦笑着回過頭。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走了過來,正是陳若溪和陳煜的小姑,陳茵,她極具氣質,雖然今年三十四五了,但是看起來極爲年輕。

“小姑,這是我朋友,我來帶他玩的。”陳煜結結巴巴的說,只是他的雙腿都在發抖,一眼就讓人看出破綻來。

“真的?你確定他是你的朋友?”陳茵狐疑的問,這兩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心裡有鬼。

“小姑……我實話說了吧……”陳煜嘆道。

葉皓軒一驚,這貨不會這麼快就招了吧。

只聽陳煜“道,我知道小姑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吃西藥又胃痛,所以我找來個中醫給您看看,”

陳煜有時候扯起謊來臉不紅氣不粗的,如果不是之前露出過破綻,倒真能把他小姑給矇住了。

“是嗎,那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中醫,你在騙我吧,哪裡有這麼年輕的中醫?”陳茵笑吟吟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小姑,他真的是中醫,人不可貌相,我說的是真的……”陳煜連忙扯了一下葉皓軒,示意他配合一點。

葉皓軒會意,陳煜倒也沒扯多大的謊,他小姑的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您身體確實有點不大好,前段時間感冒了吧,服了些西藥,然後又刺激到胃了,這幾在是不是吃飯不好,胃部脹氣噁心?”

葉皓軒實在不知道怎麼稱呼陳茵,叫她姐吧,但是這樣會亂了輩份,叫她阿姨吧,生怕把她叫老了惹她不高興。

“這是你告訴他的?”陳茵詫異的看了一眼陳煜。

“不是,絕對不是,我發誓沒有。”陳煜信誓旦旦的說。

“而且您的胃是落下好些年的老毛病了,應該是胃部受過寒,傷了脈絡所致吧,您的胃病,一到秋冬就會犯,反酸,嚦心對不對?”葉皓軒緩緩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陳茵詫異的問,難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中醫高手?陳煜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我可以爲您把下脈嗎?”葉皓軒道。

“可以……”陳茵對葉皓軒來了興趣,她伸出手去,讓葉皓軒爲她把脈。

葉皓軒一搭,微微一怔,他心裡已經有數,然後他鬆開了手。

“怎麼樣?我這個胃病有沒有根治的方法?”陳茵道。

“胃病的問題不大,但是您其他的地方另外有些隱疾,”葉皓軒有些猶豫道。

“有什麼隱疾,我小姑的身體很好的好不好,你不要亂說。”陳煜詫異的問。

“小煜,你去忙吧,我跟這位醫生好好的談談。”陳茵突然向陳煜道。

“這……這個……”陳煜嚇了一跳,他向葉皓軒看了一眼,意思是你能搞定嗎?

葉皓軒向他微微點點頭,示意無妨。

“那好吧,我走了。”陳煜有些憂心的離開了。

葉皓軒隨着陳茵來到了她的書房裡,陳茵請葉皓軒坐下,然後爲他泡了一杯茶。

“說說吧,我這個隱疾是怎麼回事?”陳茵盯着葉皓軒問。

“你這個隱疾,應該是早年的時候一次慣性流產導致的,如果我沒猜錯,您現在想要孩子,但一直沒能懷孕對吧。”葉皓軒道。

“你說的不錯。”

微微的怔了怔,陳茵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有些複雜了,正如葉皓軒所說,她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流產了,醫院檢查說她的子宮壁薄的可憐,懷孕的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幾,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所以她和丈夫結婚十多年,一直一來沒能懷孕。

她的丈夫並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兩人是真心相戀,並不是什麼利益的聯姻,他只是軍中一位年輕將領,老家是農村的,而且還是一根獨苗,所以這件事情一直讓她耿耿於懷,認爲自己沒能爲丈夫傳宗接代,心中很愧疚。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尋訪名醫,想辦法懷孕,但是一直都沒有效果,現在的她甚至有點心灰意冷了。

“那你有沒有辦法?”她試探性的向葉皓軒問道。

其實她不報太多希望,她這些年看過不少的醫生,也用過不少的偏方,但是沒有一個方法能有成效,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許是有些醫術,但是她並不認爲他能治好自己的病,她之所以問,不過是報着不放過一點希望的態度罷了。

“辦法當然有。”葉皓軒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你,你說什麼,你有辦法?”陳茵吃了一驚,她激動的問。

“對,我有辦法,只要用了我的方法,不出三個月,我保證讓你如願。”葉皓軒道。

“只要你能讓我做母親,那你就是我的恩人。”

陳茵雙眼中泛着淚光,多少年了,她甚至都要放棄了,但是葉皓軒給了她希望,她甚至都不懷疑葉皓軒是不是騙子,但是她真的渴望有一個孩子,只要有一點希望,她都要牢牢的抓住。

“這個不必,我只是一個醫生罷了,這是我的本份。”葉皓軒道“你這個問題並不算很嚴重,吃藥,鍼灸就可以,療程不超過一星期。”

“真的,那,現在就開始吧。”陳茵激動的說。

第411 你帶我私奔吧

“現在不行,你的子宮因爲上次流產受損,所以變得很薄,需要用藥調理,然後我用鍼灸疏通,問題不大的,我先給你開一個方子吧。”

葉皓軒從隨身攜帶的行醫箱中取出紙和筆,寫下一個方子交給她,叮囑道“這個藥一天兩次,連服一星期,服完後你在聯繫我,我爲你鍼灸。”

“好的,”陳茵認真的聽着葉皓軒所說的話,生怕聽漏了一點。

“還有,這個是人蔘,你煎藥的時候切一點放下,效果會更好,不過這個人蔘跟市面上的不一樣,不要用其他的人蔘代替。”葉皓軒從行醫箱裡取出一塊在老家得到的老山參,遞給陳茵。

陳茵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收好。

然葉皓軒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問清楚了用藥時候的禁忌,葉皓軒一一解答,弄明白後陳茵才點點頭,她突然道“你是葉皓軒吧。”

葉皓軒吃了一驚,自己並沒有向她說自己的名字,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是誰的?

“你怎麼知道。”葉皓軒苦笑,這次計劃,恐怕要泡湯了,他是見不到陳若溪了。

“我聽若溪說過,你是一名中醫高手,她向我提過你。”陳茵道。

“她,經常向你們提起我嗎?”葉皓軒突然有些莫名的傷感。

“是的,若溪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她的性子我理解,風風火火,就象男孩子一樣,她性格堅強,從來沒有在家人跟前流露出過這麼柔弱的一面,她提起你的時候,一臉的幸福,她是真的喜歡你。”陳茵嘆道。

“我知道,”葉皓軒感覺喉嚨處哽着一團東西,陳若溪的性格直來直去,不難想象她在提起自己時候那一臉癡迷的模樣,葉皓軒感覺到了一陣心痛。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陳茵道

“我不會辜負她,我現在只想見見她,可以嗎?”葉皓軒喃喃道。

“這個恐怕不行,守着她的不是普通的警衛,你一個陌生人,恐怕行不通。”陳茵搖搖頭。

“小姑,我只要知道她在哪裡就可以了,我有辦法進去的。”葉皓軒急切的連稱呼也換了。

“你小子,這麼快就叫上小姑了……”

陳茵一陣彆扭,她總算是明白了陳淵爲什麼一提到葉皓軒就發火,這小子還真自來熟。

“您是若溪的小姑,當然也是我的小姑了。”葉皓軒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不過你要是被抓住了,可就麻煩了。”陳茵道。

“沒關係……”

葉皓軒微微一笑。

陳家花園後一間**的復古式小屋外,站着兩名身穿軍裝的女軍人。

這兩名女軍人身形筆直,雙眼中精光寸芒,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部隊的人。

門一開,陳若溪從室內走了出來。

“小姐,有什麼事嗎?”兩名女軍人向前一步,恰好檔住陳若溪的去路。

“去廁所行不行啊?”陳若溪皺眉道。

“我們陪着你。”兩人對陳若溪寸步不離。

“你們要搞清楚,我是陳家千金,不是犯人。”陳若溪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

“對不起,首長吩咐我們要寸步不離,如果有任何差錯就拿我們是問,所以請小姐不要讓我們爲難。”一名女軍人說。

陳若溪一陣煩悶,她怒道:“願意跟着我就來吧。”

她也算是部隊的人,對於部隊的紀律清楚,而且這兩個女軍人還不是一般部隊的人,她上面的命令是什麼,她們就服從什麼,比機器人還機器人。

“若溪,又發脾氣了?”

隨着笑聲,陳茵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小姑,你不是回去了嗎?”陳若溪拉着陳茵的手問。

“沒呢下午才走,你這丫頭,現在要趕我走了嗎?”陳茵不悅的說。

“哪有,小姑,在這樣下去我要發瘋了,我要見我爸,我要跟他說清楚,如果他敢在這樣對我,我分分鐘死給他看。”陳若溪有些抓狂的說。

“你要是聽話,你爸怎麼會這樣對你?這孩子,沒事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陳茵啐了一口。

“可是小姑我真的很鬱悶,”陳若溪指着身後的兩人道“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就算是坐牢,也有放風的時間是吧,我現在去個洗手間都要跟着我。”

“以你的能力,不這樣的話你恐怕早就跑沒影了,所以你也別怪你爸。”陳茵道。

“小姑,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嘛……”陳若溪不悅的說。

“我站在道理這邊。”陳茵笑道“走吧,去我那裡坐坐……”

“去你那裡幹嘛,你又不帶我出去走走。”陳若溪有些無趣的說。

“你去不去?要麼就跟我去聊聊,要麼你繼續被關在屋子裡,二選一。”陳茵道。

“我還是跟你走走吧。”陳若溪挽着陳茵的手。

她身後的兩名警衛也跟了上來。

“我只是帶小姐走走,放心吧,一會兒就回來。”陳茵轉身道。

“可是首長吩咐過的,我們要寸步不離,對不起……”

“如果他問起來你們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你們也站這麼久了,都累了,休息一下吧。”陳茵揮揮手。

“這……那好,謝謝……”

兩人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點頭,畢竟來人是陳淵的妹妹,陳若溪的小姑,所以兩人也就放鬆了警惕。

“小姑,你幫幫我。”

一路上,陳若溪都搖着陳茵的手。

“怎麼幫你?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撒嬌。”陳茵笑道。

“我想見見我爸,我想跟他說清楚。”陳若溪認真道。

“說不清楚了,你爸跟薛家已經私下裡達成了一些協議,所以你們的事,已經定了下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陳茵嘆道。

“要是爺爺在就好了,他絕對不會象我爸這樣逼我,小姑,你真幸福。”陳若溪嘆道。

提起自己的婚姻,陳茵也忍不住一笑,她的丈夫當初是部隊裡一個小排長,因機緣巧合下她與丈夫認識,然後情投意合。

全家上上下下都反對她們的婚事,那時候陳若溪的爺爺在世,大手一揮,就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在大家族中,沒有任何利益的聯婚,她怕是頭一份。

可是陳若溪的爺爺奶奶在一次事故中雙雙殉國,老太爺就把陳家家主的位置壓到了陳淵的身上,雖然陳淵能力不錯,但是畢竟還是太年輕了,這些年,陳家威嚴雖在,但暗地裡波濤洶涌,威信也大不如前了。

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着急的和薛家聯姻了。

走到了書房,陳茵四下看了一下,眼見四處無人,然後一把拉住陳若溪的手低聲道:“若溪,抓緊時間,你爸快回來了,”

“什麼?什麼抓緊時間?”陳若溪詫異的問。

“進去就知道了,小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陳茵來不及解釋,把陳若溪往書房裡一推,然後趕快關上了門。

“小姑,你什麼啊。”

陳若溪有些摸不着頭腦,她轉身拍拍門,可是陳茵已經走開了。

“莫名其妙,從一間屋子到另外一間屋子,這跟我爸有什麼區別。”陳若溪不悅的嘟囔。

“若溪……你,你還好嗎?”

陳若溪的身形一震,這個聲音很熟悉,這段時間,時不時的會出現在她的夢裡,她不敢相信的轉過身去,只見葉皓軒似笑非笑的站在她的身後。

“你……你,我又在做夢了嗎?”陳若溪喃喃的說。

“沒有做夢,我來了,我來京城找你了。”葉皓軒緩緩走上前去,把她一擁入懷。

“葉皓軒,你終於來了。”

感受着葉皓軒身上的氣息,陳若溪終於確定眼前的人是真真實實的,她張開雙臂,緊緊的把葉皓軒抱住,生恐鬆一點手葉皓軒會飛走了一般。

窗外的陳茵微微的一聲嘆息,自己的哥哥,把這兩個孩子逼的太緊了。

“你這個混蛋,花心色鬼,你總算良心發現,想起我來了嗎?”陳若溪緊緊的抱着葉皓軒,淚流不止,似乎要把自己這段日子來所受的委屈都哭出來。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葉皓軒有些歉疚,他無法站到和陳若溪家庭對等的高度,讓眼前的這個女人,爲他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好一陣,陳若溪纔回過神來,她連忙擦乾眼淚,正色道:“這裡守衛這麼森嚴,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這點小事,能難得到我嗎?”葉皓軒笑道。

“那好,既然你能進來,那你一定能出去,你把我帶出去,我們兩個私奔吧。”陳若溪突然道。

“私奔?”葉皓軒心中一突,然後苦笑道“非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嗎?”

“他都關我禁閉了,他有把我當女兒嗎?爲了利益,他就把我送人?”陳若溪冷冷的說。

葉皓軒心情有些複雜,雖然說大家族間的利益重要,但是陳淵的做法也確實有些過火了。

見葉皓軒不說話,陳若溪拉着他道:“走,我們現在就走,我這輩子跟着你去鄉下種田也行,我就是不願意嫁到薛家。”

“你是認真的麼?”葉皓軒苦笑道。

第414 你們想吃霸王餐?

服務員的話讓葉皓軒火氣蹭的起來了,上午在陳家受氣就算了,人家是豪門世家,自己現在沒法比,可是你一個小服務員在這裡跟老子拽什麼?

“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來消費的,顧客是上帝,懂嗎?”袁昊的脾氣也上來了。

這一個小服務生也太目中無人了點吧,這地方是高檔的地方不錯,可是你服務員就是服務員,你拽什麼?

“對不起,如果兩位真的是來鬧事的話,我只好叫保安了。”服務員的臉沉了下來。

“賣假酒,你還有禮了?”袁昊生氣的說。

“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我們王府井的信譽向來很好,你說我們賣假酒,最好拿出證據來,如果沒有證據,你要爲你說的話負責。”服務員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沉了下來。

“我不僅會爲我的話負責,我還會爲我的行爲負責。”葉皓軒抄起一盤魚香肉絲,直接扣在服務員的臉上。

“保安,保安……”

服務員的臉上沾滿了菜,雖然這菜並不是很燙,但是沾在臉上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幾名保安匆匆的跑了過來,大廳裡的食客們看到這邊的情形,紛紛側目觀看。

聽說王府井極有後臺,這兩人一看就是生面孔,可是他們竟然敢在這裡鬧事,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四名保安跑了過來,爲首的一個人喝道。

“他們在這裡鬧事。”服務員狼狽的摸了一把腦門上的菜,恨恨的向葉皓軒兩人一指。

“你們賣假酒。”葉皓軒向桌子上的酒一指。

“放屁,我們王府井飯店是極有信譽的,在京城裡是排得上號的地方,怎麼可能,我看你們就是想吃霸王餐,要麼向我們同事賠禮道歉,要麼你們看着辦吧。”爲首的一名保安惡聲惡氣道

“賠禮道歉就算了?賠錢。”服務員囂張的叫道,“敢在王府井鬧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吧,哪裡來的鄉巴佬兒?”服務員叫囂道。

“想要錢是吧,我怕你們有命拿,沒命花。”葉皓軒冷笑道,媽比的,連個服務員都能欺負到他頭上去了?

“小子,你很囂張啊……”一名保安示威性的舉起警棍指向葉皓軒,警棍挑釁的貼着他的鼻尖。

葉皓軒一手抓過警棍,一拳擊出……

哎喲……

那名保安一聲慘叫,直接飛出三米多遠,躺在地上直叫喚。

“你敢打人,廢了他……”

餘下的三名保安大怒,手中的警棍一揮,向葉皓軒抽去。

砰砰砰……

衆人幾乎沒有看到葉皓軒的動作,只聽到幾聲慘叫,下一秒,幾名保安倒飛了出去……

“你,你敢動手打人?”

那服務員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指着葉皓軒。

“兄弟,過了吧,這地方有背景啊。”朱昊在葉皓軒耳朵邊提示道。

“沒事,今天這裡的人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我還真不走了。”葉皓軒冷笑道。

“出什麼事了,誰在這裡鬧事?”

隨着叫聲,一個胖經理總算是出來了。

“你們的人給我假酒。”葉皓軒指了指桌子上的茅臺。

“假酒?不可能,我們這是什麼地方,不可能會有假酒的,幾位喝多了吧。”胖經理一口否認。

“你看我們象是喝多了的樣子嗎?”葉皓軒反問。

“這樣吧,我也不想鬧不愉快,你們今天對我店裡造成的損失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打了我的人,這筆賬該算算吧。”胖經理道。

“先算算你們賣假酒的賬吧”葉皓軒坐了下來。

“看來今天你是鐵了心要在這裡鬧事了,你是第一次來京城吧,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胖經理一聲冷笑,拿着對講機一講,十幾名保安涌了進來。

“如果你們這裡還想正常做生意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作。”葉皓軒淡淡道。

“兄弟,玩過火吧。”

看着那十幾名臉色不善的保安,袁昊有些發酥,真晦氣,吃個飯都能吃出來這檔子事來。

“賠錢道歉,或者我揍你們一頓送到所裡去,二選一。”胖經理甚是霸氣道。

“把酒換成真的,你給我們道歉,或者我揍你們一頓,然後讓你們王府井關門大吉,二選一。”葉皓軒淡淡的笑道。

既然這胖經理想把事情鬧大,他不妨就把事情鬧大一點。

“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葉皓軒胸有成竹的樣子,胖經理心裡開始沒底了,雖然他確認葉皓軒兩個人不是有背景的人,但是葉皓軒淡定的樣子讓他有些慌神

提起京城的王府井,誰不知道?這兩個人敢在這裡鬧事,那一定是有持無恐。

現場一時僵持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

隨着一個淡淡的女聲傳來,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沒有一點妝,但是天生的氣質襯托出她驚人的美麗,讓在場的男人都大張着嘴巴,更有不甚的則是流着哈喇子,癡呆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一出場,註定就成爲整個餐廳的焦點,她身後的保鏢和一邊性感迷人的秘書,都成了陪襯的綠葉。

“邵總……”胖經理的臉色變了一變。

“邵清盈,這就是邵家現在的掌舵人邵清盈……”

女人一出場,就引起了現場的轟動,在京城,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就是一個傳奇,一個不朽的商業神話。

邵氏集團不是什麼商業世家,家族世代從商,雖然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但是隻是一些未流商業世家,就象現在的蕭家那種等級一樣。

但是自從邵家的上任家主,就是邵清盈的爺爺邵元化發現了自己這個孫女的商業天賦後,與她促膝長談,然後不顧在家族議會上的反對,把整個邵氏,交到了她的手裡。

當年邵清盈只有十六歲,她一上臺便展現出驚人的商業天賦,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讓邵氏集團開枝散葉,短短十年時間讓邵氏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一躍至華夏財富榜的前十。

所以她本身就是一個奇蹟,雖然她現在不到三十歲,但是所取得的成就是所有人仰望的。

而且雖然邵家無人從政或者從軍,可以說是毫無背景,但是邵家這個龐然大物,就算是一些世家,也要給幾分薄面。

所以她就是一個傳奇人物。

王府飯店只是她麾下一個小餐飲而已,平時她都不來這個地方的,今天心血來潮,突然想來這裡嚐嚐王府井大廚的手藝,一進門,就遇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經理腦門上的冷汗嗖的一聲下來了,這酒是真是假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如果是平時,他可以欺一下生,用假酒糊弄一下外來人,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了,一來這兩個外來貨的嘴很刁,一來就喝出了問題,二來今天恰好遇到韶總,如果在鬧騰起來,查明瞭原因,絕對是他滾蛋走人。

“邵總,這兩位客人的酒有點問題,我正在處理,”經理彎着腰奉承着,然後連忙轉身道“對不起,打擾兩位客人用餐了,這酒是我們沒保存好,我馬上讓人去換。”

“不用了吧,這酒,今天我就不用換了,我說這酒是假的,你非要說我是鬧事的,今天就讓邵總來品鑑一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葉皓軒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還真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

邵清盈一頷首,一邊的秘書馬上會意,取過來一隻乾淨的杯子來,然後走到餐桌前,把那瓶酒倒在杯子裡一點,送到邵清盈的手裡。

邵清盈那隻潔白如玉的玉手端着杯腳,把酒放在鼻端輕輕的一嗅,然後喝下了一點,整個動作優雅幹練。

“天啊,連喝酒都這麼迷人……”

一旁的花癡男人們都不自由主的發出一陣唏噓……

“仿的不錯,只是酒精稍微勾兌的多了點,下次注意點量。”邵清盈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波瀾。

“邵總,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我一定會……”

經理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混身上下冷汗淋淋,在邵清盈那幾乎能看穿人內心的目光注視下,他不敢在有所隱瞞。

“邵總,我,我承認,這事情是我做出來的,請邵請原諒,請邵總給我一個機會……”胖經抹頭腦門上的汗。

“我們邵氏,是不允許你這種人留在這裡的,去財務結工資,另外查清楚他執掌王府時候有過多少貓膩,然後…”邵清盈頓了一頓,冷冷道“報警……”

“邵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饒過我這一次吧,我走,我不結工資了……”

兩名保鏢走上前,架起來胖經理,拖死狗一樣的拖了下去。

“還有,你被開除了。”

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邵清盈向那囂張的服務員一指。

那服務員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上了。

“關於這件事情,我向大家道歉,相關人員一定嚴懲,爲表示歉意,今天在場的所有客人都免單。”

第415 京城邵家

邵清盈話音一落,現場馬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剛纔賣假酒的事情似乎被客人們都忘記了。

葉皓軒暗自點頭,這個女人聰明睿智,做事雷厲風行,邵氏能成爲華夏富豪榜上有名的集團,果然和這個女人是分不開家的。

“兩位,對於剛纔的事情,我向兩位表示歉意,今天的費用一律免單,”邵清盈說着從秘書手裡接過兩張金色會員卡道“以後兩位如果到我們這裡消費,一律打三折。”

“那就謝謝了。”葉皓軒毫不客氣的接過會員卡,吃頓飯都吃的讓人憋氣,這張卡他就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只是他的手不經意的觸碰到邵清盈的指尖,葉皓軒只覺得一陣異樣傳來。

邵清盈的指尖很冰,很冷,沒有一點溫度,正常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手溫。

葉皓軒心中一動,詫異的看了眼邵清盈的面相,只見她的印堂處微微瀰漫着一陣若有若無的黑氣,這絲黑氣以極慢的速度在她的印堂處成形。

顯然這些天她是有些災難的,黑氣一旦形成,她恐怕會面臨一場血光之災。

“邵總的這手鐲好象很有來歷。”葉皓軒盯着邵清盈玉婉處的那隻青翠的手鐲笑道。

“你知道它的來歷?”邵清盈有些詫異的問。

“這玉鐲靈氣逼人,靈動自如,顯然是出處大師之手,只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葉皓軒笑道。

秘書剛想斥葉皓軒無禮,但是邵清盈微微一笑,竟然真的把玉鐲取下來交給葉皓軒。

葉皓軒接過玉鐲,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幾下,他的右手不經意的連動,以極其隱晦的動作劃出一個道訣,快速的對着玉鐲划動了幾下。

他的動作極爲隱晦,一般沒人會注意到,但是邵清盈卻看出了異樣,她心中微微一凜,表面上卻依然是不動聲色。

“這玉鐲想必是出自長春真人之手吧。”

看了半天,葉皓軒笑了笑,又把玉鐲交還給邵清盈,剛纔他不動聲色的在玉鐲上結下一個陣法,希望能助她躲過這一劫吧。

長春真人,就是衆所周知的丘處機長春子,相傳他是玉雕鼻祖,葉皓軒陣法已經完成,只是隨口一說,其實這玉的來歷,他也不知道。

“來歷我也不知道,只是祖上傳下來了。”邵清盈不動聲色的把玉鐲戴在手上,就好象是沒有發現葉皓軒剛纔那怪異的動作一樣。

“邵總的體質偏寒,易招邪魅,也就是易生災,這隻玉鐲靈動自如,戴在身上能化災解難,以後邵總最好還是不離身最好,”葉皓軒笑道。

“你是算命先生?”邵清盈問。

“不是,我只是一個醫生,只是精略的通曉一些玄術,這是中醫的需要,孟浪了。”葉皓軒笑道。

“不管怎麼樣,多謝你的提醒,請慢用。”

邵清盈向葉皓軒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

直到邵清盈走了大半天,袁昊還是瞪着一雙眼盯着邵清盈的北影,臉上依然還是那一幅癡迷的神色。

“我說你……看夠了沒有?”

葉皓軒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不夠,怎麼會看夠呢,這是邵清盈啊,京城首富邵家的掌舵人啊,太漂亮了,真的是太漂亮了。”袁昊一幅花癡的樣子。

葉皓軒笑着搖搖頭。

鬧了個不愉快,終於能靜下心來吃飯了,兩人換了一張桌子,今天吃飯不用花錢,袁昊猛點一通。

一頓飯吃得袁昊皮帶幾乎都系不上了,他方纔心滿意足。

葉皓軒無奈道:“袁大哥,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多了不好,咱們改天繼續。”

“那不行,今天免費,我可是要吃夠本的。”袁昊含糊不清道。

葉皓軒無語……

好不容易,纔算等袁昊放下了筷子,兩人才一起結伴離開了王府井。

“兄弟,現在桂老不在京城,等他回來,我一準馬上通知你。”袁昊打着飽嗝,邊走邊說。

“那就多謝了。”葉皓軒笑道。

“謝什麼,大家都是哥們兒,嘿嘿,今天這一趟可沒白來,王府井的大廚,果真厲害。”袁昊得意的說。

葉皓軒苦笑,這傢伙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怎麼感覺這麼逗呢。

就在這個時候,袁昊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微微的一愣,然後急切道“好,好,我馬上去準備……”

“兄弟,今天哥們兒陪不了你了,有情況了。”袁昊掛了電話道。

“那好,你去忙吧,有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說。”葉皓軒笑道。

“這個你幫不上……”袁昊說了一句,然後微微一怔道“兄弟,想不想去京城療養院看看?”

“京城療養院?”葉皓軒微微一愣神。

“是的,咳,說了你可能不知道,普通人是沒聽說過這個地方的,也就是國家一些高級幹部或者將領休養的地方,普通人可是進不去的,裡面全是一些大人物。”袁昊笑道。

“剛纔什麼情況?”葉皓軒問。

“有個老將軍不舒服,鬧騰了幾天了,吃不好睡不下的,療養院那邊沒辦法,現在京軍區總院要成立一個醫療小組去幫那老將軍看病,我要去做助手。”袁昊道。

“原來是這樣,”葉皓軒心中一動道“那能把我也帶上嗎,我也想去見見世面。”

“沒問題,這點小權利老哥我還是有的,走,現在就去。”袁昊爽快的說。

京城療養院的某個**閣樓內,裡面亂做一團。

在一間擺滿現代化儀器的屋子內,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躺在牀上,他的眉頭緊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在一旁,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忙的團團轉,又是測心跳,又是做透視,總之是檢查一個接着一個。

檢查結果一分又一分的送到客廳裡面,有幾個頭髮花白的專家在焦急的討論着裡面那位老人的病情。

要知道,那老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自身就是京軍區一少將,而且立下過無數戰功,現在因爲他的這個病,連中央的人都驚動了,所以說這些專家的壓力很大。

討論了半天,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幾個專家各抒意見,如果不是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估計現在早就吵作一團了。

幾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坐在正中央的一個一身軍裝的中年人在也忍不住他,他忍無可忍的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起身喝道“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爸到度怎麼樣了?”

王越澤這一怒,幾個馬上就要吵開的專家馬上安靜了,過了一會兒,纔有一個專家小心道:“王上校,王老首長的病是因爲前幾的感冒經起來的,我們西醫認爲……”

“別給我說西醫怎麼認爲,中醫怎麼認爲,我只想知道你們現在有沒有辦法把我爸的病治好。”

王越澤越說越怒,什麼特媽的狗屁專家,他父親王老也就是一個星期前有點感冒,當初沒在意,就服用了些感冒藥,想挺挺就過去了,誰知道感冒越來越嚴重,到最後不得不住進了療養院。

療養院所謂的專家,檢查來檢查去確定老爺子確定是感冒了,建議休養,可是在這裡休養了一星期,非但沒有把病好,反而又把病人折騰的下不了牀了。

現在的王老吃不下東西,一吃就吐,而且腹中一陣陣的絞痛,想吃東西偏偏又噁心反胃。

一晃幾天了,這些狗屁專家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可是王老越來越嚴重,到現在竟然連牀都下不去了,這些飯桶,要是在戰場上,王越澤都有一槍斃了這些傢伙的衝動。

幾個專家馬上不說話了,王老的病因他們查來查去還是感冒,可是這個常見的病在王老的身上就是那麼的麻煩,什麼方法都試過的,就是不見效,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門一工,又是五六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爲首的一個人精神奕奕,頭髮花白,正是京軍區總院的專家劉付清。

劉付清的身份和桂老一樣,同樣是國手,這次王老的病折騰了快十天了,甚至連牀都下不來了,所以上面把劉付清從軍區醫院派來了。

見到劉付清來,幾名專家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劉老。”

同時他們心裡鬆了一口氣,軍區總院總算來人了,劉老一出手,肯定藥到病除。

劉付清號稱劉快手,之所以說他快,是因爲他治病的過程極快,在難纏的病,只要一經他的手,很快就可以藥到病除了。

王越澤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道:“劉老,可算是把您看來了,我父親的病,就全指望您了。”

“小王,不要急,我先去看看王老。”劉付清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後就走到病房去了。

葉皓軒也混在這七八個人裡面,和袁昊一起充當劉付清的助手。

由於病房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所以葉皓軒和袁昊幾個閒雜人等只得在外面站着,站在門口,葉皓軒看了看王老的神色,心中已經有數。

第418 巴豆二兩

劉付清平時很會擺譜,說白了就是仗着自己經常接觸首長,所以很目中無人,從他來到現在一直是趾高氣昂的,這讓王越澤早就看他不爽了。

可是這傢伙的醫術了得也就算了,可是他就是一個庸醫,特媽的準確說這一羣貨都是庸醫,連個感冒都能治成這樣來?不是庸醫是什麼?

袁昊嚇了一跳,連忙接過一個醫生遞過來的水,然後招呼兩個人上前,把王老緊緊咬着的牙關撬開,然後把藥塞了進去。

之後他們在往王老的嘴裡灌了一口水。

做完這一切之後,一屋子的人緊張的看着王老的變化,生怕他在把這藥給吐出來。

好在葉皓軒的藥是特製的,入口即化,所以那一口水算是多餘的。

沒有把藥灌進去的時候王老身上的儀器已經報警,心跳已經減緩,而且血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一邊的醫生已經做好了搶救的準備,但是隨着這顆藥灌了進去,王老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過不多時,他的臉開始紅潤了起來,並不是之前那種不正常的潮紅,而且大睜着的雙眼,幾乎凸出外面的眼球已經恢復了正常。

又過了五分鐘,他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沒事了,首長沒事了。”

在場的醫生無不目瞪口呆,之前王老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折騰了十幾天了,連坐都坐不起來,現在竟然騰的坐起來,象是挺屍一樣。

葉皓軒的那粒藥丸號稱能起死回生,把王老的病治好只是小菜一碟,爲了打開京城的局面,他也不惜下血本了。

“爸,你沒事了吧。”王越澤連忙走上前去,爲他撫着背。

王老搖搖頭,然後心有餘悸道:“兒子啊,老子剛纔從鬼門關裡走一趟是吧。”

“爸,你已經沒事了,你多休息休息。”王越澤見父親說話中氣十足,這才放下心來。

想起剛纔的情形,他嚇了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葉皓軒事先預料好會出來,把藥交給袁昊的手裡,恐怕他老子這一次真的挺不過去了。

“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王越澤問。

“還是餓,可是胃裡還是噁心,恐怕還是不能吃東西,一吃就吐。”王老舒了口氣,搖搖頭。

“那小醫生剛纔還說什麼了?”王越澤問。

袁昊連忙道:“剛纔那小醫生說他開的最後一張方子服一劑就沒事了。”

王越澤連忙拿起剛纔葉皓軒走的時候開的最後一個方子,只見上面只有四個字“巴豆二兩。”

看清楚了這上面字的人都吃了一驚,心中同時涌出一個念頭,那傢伙瘋了,真的瘋了。

所有人都知道巴豆是泄藥,一般藥用的話是多是0.1克,最多不超過0.2克,葉皓軒一次性用上兩克,這不是要人命嗎?況且王老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原本就吃不下東西,他還要泄,能把什麼泄出來嗎?

“去準備”王越澤把藥方交給一個醫生。

“首,首長……這個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吧。”一個醫生有些猶豫的問。

“巴豆性烈,平時只能用半克已經是極限了,這一次性用上兩克,王老的身體虛弱,又多天沒有進食,恐怕……”

“我相信那醫生的醫術,照辦吧。”王越澤道。

“首長,我覺得還是要慎重一點,那小醫生的醫術是不錯,但畢竟太年輕,這個方法可能是對的,只不過是太激進了一點,這樣,我們減些量,試試看?”

一個比較老成一點的專家說。

思索了一下,王越澤還是點點頭,這老醫生說的也在理,他就同意了把藥量減半的建議。

過不一會兒,一些被研成粉的巴豆已經端了上來,王越澤正要請父親服下時,劉付清上前叫道“王老,你不能吃這個,你不能讓那小醫生胡來,這巴豆會害了你的……”

“你怎麼還沒有滾。”王越澤怒道。

王老冷哼了一聲,他的臉上有些慍怒,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次感冒,竟然差點要了他的老命,想他這一輩子在戰場上都沒被敵人的子彈打死,最後一個小感冒差點讓他掛了,想想他都生氣,狗屁的國手,庸醫一個。

“庸醫…聽你的話,老子早就去陰間報道了。”王老掃了劉付清一眼,端起眼前的巴豆服下,然後端起水,一飲而盡。

看着王老喝下了巴豆粉,在場的醫生都緊張的看着王老,王老服下巴豆之後,坐在牀上閉目養神,五分鐘之後,他皺了皺眉,然後站起來,急吼吼的向洗手間裡跑去。

他的腹中發出一陣鳴聲,五分鐘後,王老在警衛的攙扶下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快去,給我弄點吃的。”王老吩咐道。

“趕快去弄,要清淡一點的。”王越澤連忙道。

一個護理急忙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端上兩碗清粥和幾樣小菜,放到了王老病牀上的餐桌上。

王老這段時間靠的都是營養水生活,可以說是滴水未進,他端起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片刻之後,這碗粥就讓他吃的乾乾淨淨。

一連吃了兩碗白粥,王老這才放下了筷子,他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站起來笑道:“好了,沒事了,都散了吧,我出去走走……”

“爸,你真的沒事了?”王越澤緊張的問。

“你看我象有事的人嗎?就是胃裡稍有點不舒服,不過問題不大。”王老大笑,他現在說話中氣十足,根本不象是一個病人。

“那就好,那就好。”王越澤鬆了一口氣,顯然葉皓軒開的方子是極有效的,王老之所以感覺到胃裡不舒服,那是因爲藥量減半了,如果藥全用上,應該就不會有這種狀況了。

“你認識那個小醫生嗎?”王越澤抓着袁昊問。

“回首長,我認識……”袁昊嚇了一跳。

“他住在哪裡?我親自讓上門去找他,明天請他幫我父親複診一下。”王越澤道。

“好,我這就聯繫他……”袁昊鬆了一口氣。

“那小醫生真厲害”

“是啊,人不可貌像啊,人家經驗間不足,但是就是有真本事。”

“年輕有爲啊,比一些倚老賣老的人強了多少倍……”

一屋子的保鍵醫生和專家們議論紛紛,有些人有意無意的瞟劉付清兩眼。

劉付清是國手御醫不錯,但是他倚仗着自己的醫術過人,平日裡趾高氣昂的沒少得罪人,看到劉付清吃了這麼大的癟,一大部分的人心中暗爽,讓你丫的平時太囂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見識到高人了吧。

劉付清的面孔有些扭曲,他黑着臉離開,今天的人算是丟大了,被王老父子罵得狗血淋頭,雖然他是御醫,接觸大首長的機會極多,但是王家是實權派,真計較起來,他一個小醫生顯然還是不夠看的。

離開了療養院,葉皓軒打了個車,打算回到住處的時候,手機上顯示了一個神秘的號碼。

他的心中一凜,這個神秘的號碼他見過,之前龍老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號碼。

“龍老,有事?”

葉皓軒接通了電話。

“你來這裡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給你說一下。”龍傲的聲音有些沉。

葉皓軒心中一沉,然後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吩咐司機掉頭,去龍傲指定的地點。

“小子,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興趣正式加入我們局工作?”在一所別墅中,龍傲盯着葉皓軒,臉色有些不善的問道。

“不加入,我沒心情。”葉皓軒直接了當的說。

“你真的不在考慮考慮?你只需要付出一點努力,只要你加入了,我們可以滿足你一切要求,包括幫你搶女人。”龍傲笑道。

“搶女人?”葉皓軒神色一滯,特媽的這到底是國家特殊部門還是土匪?

“呵呵,打個比方,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你正式加入了我們,你跟若溪的事情儘管去做,就算你帶着她私奔,陳淵也拿你們沒辦法。”龍傲笑道。

“還是算了吧,我想憑自己的努力去做這件事情,而且,我只是一個醫生,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想不適合我。”葉皓軒搖搖頭。

“可惜了你這塊好料子。”龍傲搖搖頭嘆道“你的臨時身份,恐怕用不了了,陳淵知道了這件事,說你的身份是違規存在,在中央安全局的小分隊裡,要麼就是正式,象你這種掛職臨時的,是不允許的。”

“我那老丈人急紅眼了,”葉皓軒把安全局的證件放在桌子上。

“如果你正式加入,陳淵就沒話說了,你考慮考慮?不管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做你的後盾的。”龍傲不死心的問道。

“我想做好眼前的事情在說吧,龍伯,不管我加不加入,只要以後你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找我,可是眼前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辦。”葉皓軒道。

“也罷,小子,以後惹了麻煩的話可以找我,但是陳淵那裡,你自己搞定吧,你去吧。”龍傲擺擺手。

葉皓軒點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別墅。

第419 身份

看來陳淵是急紅眼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打壓自己,就連自己掛職在中央安全局下的身份他也要揪着不放,正如陳茵所說,陳淵的能力不足,掌管陳家,已經頗爲吃力,在加上陳家後繼無人,要想以後在京城立足,那只有聯姻一途了。

京城療養院,葉家老太爺靠在躺椅上。

葉慶辰坐在一邊,正在陪老太爺聊天。

“慶辰,這幾天沒什麼大事吧。”

老太爺有意無意的問。

“沒有什麼大事情。”葉慶辰笑了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不痛快嚥了下去。

“想說什麼就直說吧。”葉老太爺笑道。

“爺爺,關於皓軒的事情,我想在問問你的意見。”

猶豫了一下,葉慶辰還是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是不是想讓他回葉家?”老太爺道。

“是,一直一來,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虧欠他們母子太多,我想補償。”葉慶辰點點頭。

“誰也沒有阻止他母子回葉家,只是你想過後果嗎?”老太爺道。

“楊家那邊,我會做些工作。”葉慶辰道。

“楊家是其次,關鍵是,那孩子自身的能力,你感覺怎麼樣?”老太爺問。

“爺爺,不是我自誇,皓軒他是人中龍鳳,葉家得他,必定是一大助力。”

提起自己的兒子,葉慶辰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他已經查過兒子過去的事情,兒子讀書的時候一直是優等生,尤其是近一年來,更是一飛沖天,能力無須質疑。

“問題也就在這裡,他的能力不錯。”老太爺笑呵呵的說。

“爺爺,我不太明白。”葉慶辰搖搖頭。

“如果就讓他這樣回陳家,會使他珠玉蒙塵,就算他有能力,也不會被家族的那些人認可,極有可能會掩去他的才華。”老太爺道。

“爺爺,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他自己在京城闖出些名堂來,到時候在回葉家,無人敢說什麼?”

葉慶辰不是愚笨之人,葉老太爺一點他的心頭就雪亮。

“不錯,慶辰啊,自從幾個月前我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後,一直在關注着他,他的能力不錯,葉家,未來可能就指望他了。”葉老太爺嘆道。

“爺爺……”葉慶辰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老太爺竟然對自己的兒子評價這麼高,老太爺這麼說,等於說是要把葉家的未來,交給葉皓軒了。

“爺爺,他還年輕,”葉慶辰道。

“我雖然老,但是還沒有糊塗呢,呵呵,在這小子之前,我一直所希望寄居在你大哥的兒子,樂成的身上,樂成的能力雖然不錯,但是爲人激進,不計後果,魄力雖足,實力一般,所以,葉家以後,還是要靠你那孩子了。”老太爺道。

“爺爺,我明白了,現在是要考驗考驗他的能力。”葉慶辰點點頭,心情舒暢多了。

葉皓軒離開了龍傲的別墅,龍傲所住的地方並不算很繁華,出了別墅小區,在向前走個幾公里,就是一條古玩街,途經古玩街的時候,葉皓軒心中一動,結了出租車的錢,向古玩街裡面走去。

在幾個月前,自己還是一個實習的小醫生,因爲撞破了主任的好事,所以遭到主任的打壓,又遭女朋友劈腿,可謂是一波接着一波。

可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祖上醫道玄術的傳承,讓他一飛沖天,他還記得,自己的第一桶金,還是在清源的古玩街裡面賺到的。

京城的繁華程度,不是任何一個地方可比的,單是這條古玩街,就比清源的古玩街大上兩倍,而且不管是什麼時候到來,古玩街上的生意都是非常火爆,不少淘客都穿梭在大街小巷裡,想從密密麻麻的店鋪和地攤上揀個大漏回來。

常言道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太平盛世,古玩漸漸的成爲一些上流人士鑑賞收藏的東西,可是現在如果想要從這裡揀出個大漏來,恐怕不容易了。

葉皓軒並沒有想着揀漏,以他現在的身家,根本不需要揀漏生存,他只是左右無事,想來這裡看看罷了。

古玩街兩邊的人行道上,鋪滿了地攤,地攤上的小販們賣力的吆喝着,引得路中紛紛側目圍觀。

路邊的小攤上東西仿造的居多,就算不是仿造的,收藏價值也不算很大,更不要說揀漏了,現在揀個漏恐怕比中一百萬還要難。

葉皓軒有些漫天目的的在古玩街裡逛悠着,他走到一邊的一個小攤上,似是對這小反個的一把青銅劍感興趣。

“兄弟,隨便看,看上了就說,我給你一個虧本價。”小販操着京片子音道。

“這把劍怎麼賣?”葉皓軒拿起了一把賣相極好的青銅劍,這把劍身長不足三尺,劍身上泛着隱隱青芒,看起來極爲漂亮。

但是就算不懂行的人,一眼也能看出來這把劍是仿造的,古代的劍,哪裡有這麼好的工藝?

“兄弟好眼光,這把劍是出自戰國時期某將軍的配劍,我看兄弟眼熟,有股子親切感,你出個八萬八就給你了吧。”小販笑道。

“八萬八?”葉皓軒笑了,這傢伙還真以爲自己是傻逼呢,這種劍就算是不懂行的人都知道是仿造的,如果不是看到劍身上散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靈氣,也不會把他的目光吸引過來。

雖然有靈氣,但是這把劍確確實是仿造的,只是葉皓軒一時半會兒摸透不出其中的玄機,不過他敢肯定,這把劍肯定另有玄機。

“兄弟,我這把劍是好不容易弄來的,如果嫌貴的話,便宜一點,七萬?”小販也知道自己叫價有點狠了,有些訕訕的笑。

“純工藝品吧,八百塊錢我拿走算了。”葉皓軒笑道。

“老兄,這把劍是戰國時期的劍啊,戰國啊……”小販吃驚的叫道,這殺價殺的太狠了吧。

“如果不行就算了。”葉皓軒搖搖頭。

“兄弟,你也太狠了,我們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況且你看這東西的成色,確實不錯啊,說不定就是一個大漏呢,今天我給你七萬都是虧本了。”小販咬牙切齒,做出一幅肉痛的樣子。

小販的話讓葉皓軒哭笑不得,尼瑪,一個仿製品,也能揀出來漏嗎?不過這東西上面的氣息確實不一般。

想了想,這小販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還真是個大漏呢,單是上面散發出來的靈氣,就可以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一般的物件。

最後,經過一翻殺價,這把劍以五萬塊錢成交。

小販大喜,錢貨兩清,今天真的遇到一個凱子,麻痹的,這把劍是防品,不過是時間有點久罷了,可是以追溯到民國時期,不過仿品就是防品,他十幾塊錢收上來的,沒想到一轉手就賣了五萬。

剛纔葉皓軒和這小販殺價,已經引了不少人的圍觀,對於葉皓軒,除了搖頭,衆人真的無話可說的,見地愣的,可是沒有見過這麼愣的,這劍雖然賣相好,但是越是老的物件,看起來就越是有些灰頭土臉的。

在古玩界,就是看起來越是光鮮的東西,就越有可能是贗品,葉皓軒今天算是上了個大當。

旁邊有小販羨慕道:“老六,你特媽的今天運氣真好,”

“可不是嘛,遇到個傻逼……”那叫老六的小販沒等葉皓軒走遠,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在說誰是傻逼?”葉皓軒的臉色驟然變冷,麻痹的,有些人給臉不要臉,就算你要笑,也得等老子走了在笑吧,沒見過這樣過河拆橋的,買家還沒走,他就罵買家是傻逼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小販得意洋洋的說,現在錢貨兩清,他也不怕葉皓軒反悔,畢竟在古玩街這一帶的地頭上,他是有幾分勢力的。

想想自己十幾塊錢的東西就賣上個天價,小販就越想越得意。

“咳,年輕人,你趕緊走吧,古玩界水興,以後多學點經驗在來。”

“是啊,你這東西,充其量是民國時期的仿品,值不了幾個錢的,你太心急了啊。”

有些圍觀的爲葉皓軒不值,其實玩古玩的,誰沒走眼過幾回?可是象葉皓軒這樣虧的,還真的是少見。

“這麼說,這東西是假的嘍?”葉皓軒向小販冷笑道。

“話不能這麼說,古玩界沒有真假之說,只能說是贗品,現在錢貨兩清,只能說是你走眼了,今天你花了錢,我就給你上一課,象你手中這種東西呢,我一千塊錢可以買來一大把,”小販得意的忘了形了,竟然不顧忌諱的向葉皓軒直言這是假貨。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這小子肯定是這裡的地頭蛇,不然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反正現在已經錢貨兩清了,古玩街的東西,是不退換的,這裡有這裡的秩序,就算你報了警也無濟於事了。

可是這小販的人品太差了,客人買了假貨,本來就鬱悶的,他還在客人傷口上撒鹽。

“還有,你這東西是不退的,就算你報警也無濟於是。”小販得意洋洋的說。

“你就這麼認定我買的東西是假貨,你不怕自砸招牌嗎?”葉皓軒冷笑道。

第422 你們有這個權利嗎

“剛纔有人報案說你打人,現在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協警晃了晃手中的警棍,有些威脅性的說。

“我那是正當防衛。”葉皓軒淡淡的說。

“正當防衛也能把人給打成這個樣子?走,跟我們回去一趟。”一名協警指着葉皓軒道。

“你們只是協警。”葉皓軒冷冷的說。

“協警也是警察,你打了人還想跑嗎?跟我們回去瞭解下情況,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如果你不回去,那我們只好向民警請求支援了。”一名協警喝道。

葉皓軒想想也是,去警衛室把事情說清楚了,總比到派出所裡好,於是就點點頭,跟四名協警來到了不遠處的警衛室。

由於這裡的人流量比較大,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所以纔會有這個警衛室在這裡維持治安,正式的民警只有兩人,這個時候處理一件突發案件去了,所以這裡只有這幾個協警。

幾名警衛把門一關,窗簾拉了上去,然後一名協警趁葉皓軒不注意,猛的撲上前去,順手把一雙手銬熟練的銬在了葉皓軒的手上。

葉皓軒冷冷的掃了幾名協警一眼,並沒有反抗,唐泰華在清源的時候就是一個地頭蛇,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好鳥,跟這幾個協警混的熟也正常。

“老實點,坐下……”

一名協警把葉皓軒按在椅子上,然後開始了審問。

“姓名?”

“你們這是非法關押,別忘了你們自己的身份,協警不是民警。”葉皓軒冷冷的說。

“喲,小子,你嘴還挺硬的,在這裡我們說了算,你剛纔是不是打人了?”一名協警問。

“我是打人了,但是我那是正當防衛,你們應該把那兩個人也抓起來問問。”葉皓軒淡淡的說。

“哈哈,抓他,小子,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那是馮家大少,京城馮家,你懂麼?”一名協警大笑道。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肯定不知道馮家,現在馮家大少告你偷他東西,你承認不?”

“是他們要搶我東西吧。”葉皓軒道。

“廢話,馮大少是什麼人,也會搶你小子的東西?”一名協警指着葉皓軒腦袋問。

“你最好把手拿開,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用手指着我的腦袋。”葉皓軒冷冷的掃了那協警一眼。

葉皓軒雙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過,警衛室裡的溫度驟然下降,那名協警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他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冷站,手下意識的垂了下去。

葉皓軒這才收回了目光,那名協警也回過神來,想起剛纔被葉皓軒嚇到,他惱羞成怒,一提手中的警棍叫道“小子,你很囂張。”

“馮大少說你偷了他的東西,現在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那名協警提着手中的警棍威脅性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給他囉嗦什麼,搜出來不就是了。”一名協警不耐煩的說。

“我不搜,這小子太囂張了,老子就是要讓他低頭。”那名協警盯着葉皓軒道。

就在這個時候,警衛室的門一開,臉腫成豬頭的馮高陽走了進來,他趁剛纔的空,去古玩街的醫務室裡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匆匆的趕到了這裡找葉皓軒的麻煩來了。

“喲,馮少來了,快請,快請。”兩名協警連忙把給馮大少搬凳子。

馮高陽一把踢飛了一張凳子,徑直走到葉皓軒的跟前,惡狠狠的叫道:“姓葉的,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囂張。”

他越說越怒,想他堂堂馮大少,馮家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小世家,什麼時候被一個窮小子打成這樣?他反手奪過一名協警的警棍,猛的向葉皓軒抽去。

這一棍他是用足了力,不把葉皓軒打個半死他絕不罷休。

“馮少,馮少,消消氣,別鬧人命了。”一名協警連忙攔着。

他們只不過是協警,連正式的編制都沒有,如果真出事了,絕對讓他們吃不完兜着走。

“怕什麼,出了事有我兜着,”馮高陽一推開那協警,呼的一棍向葉皓軒抽來。

葉皓軒冷笑一聲,坐在椅子上站都沒站起來,一腳踹出,踹在馮高陽的小腹上。

馮高陽一聲慘叫,後跌出七八米遠,他半跪在地上,象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在地上不住的扭曲了起來。

“馮少,你怎麼樣……”

幾名協警嚇了一跳,連忙把馮高陽扶起來。

“揍他……往死裡揍,”馮高陽憤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一句話來。

幾個協警相互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貿然上前去,誰都不是傻逼,正常人能把另外一個人踹出七八米遠嗎?葉皓軒肯定是一個狠角色。

雖然馮高陽經常在古玩街出沒,他們也經常巴結着這位豪門闊少,但是拍馬屁也要分個場命,碰上這種狠角色,他們躲還躲不及,又哪裡會不知死活的上去?

“揍他,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一人十萬。”馮高陽勉強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吼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聽說有十萬可拿,幾個協警精神一振,提着警棍就衝了上去。

葉皓軒站了起來,他手裡的手銬莫名其妙的鬆開了,他冷冷一笑,一拳揮出,呼的一聲擊在跑到最前面那協警的胸口。

那名協警一聲慘叫,後跌飛出,葉皓軒順手扯過他手裡的警棍,然後雙手用力,輕輕一撇,那根用純鋼製成的警棍馬上彎成了一個圓圈。

餘下的三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去,尼瑪這還是人嗎?這根警棍是純鋼做的啊,這是純鋼啊,正常人能把警棍弄成一個圓圈嗎?

錢重要,但是小命更加重要。

“艹,上去揍他,一人二十萬,出了事情我擔着,媽的,你們這麼多人還怕他?”馮高陽叫囂道。

一聽說又加了錢,剛剛有些搖擺的協警又來了精神,他們又躍躍欲試的向葉皓軒圍了過來。

葉皓軒猛的向前衝出,身形幾乎是化成了一道殘影,幾名協警還沒有看清他的人影,就覺得手一鬆,然後小腹猛的一痛,三人幾乎是同時倒跌了出去。

解決了這幾名協警,葉皓軒笑着向馮高陽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馮高陽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去,知道葉皓軒能打,因爲之前他已經吃了葉皓軒的苦頭,他只是沒有想到葉皓軒竟然這麼能打。

四名協警一眨眼就被他放倒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凹凸曼附身了嗎?

“馮大少,你剛纔好象不服氣是吧。”

葉皓軒雙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一腳把馮高陽踹倒在地上,然後踩在他的腦袋上,足尖不停的向下擰着“你好象很不服氣是吧。”

馮高陽被葉皓軒踩的連連尖叫,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葉皓軒踩爆了一樣。

“京城馮家?狗屁。”

“幹什麼,住手,不要動。”

剛剛回來的兩名民警一打開門,就看到室內的這種情況,四名協警全在地上慘叫,還有一名年輕人踩着一名臉打得象豬頭一樣的人的腦袋。

兩人以爲遇到了暴徒,馬上當機立斷的拔出槍,同時已經呼叫支援。

“我說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們相信嗎?”葉皓軒苦笑,看來麻煩又來了。

京城的治安不比別的地方,警察素質也高,法律也更爲嚴格,這一次出手打了協警,比在清源襲擊警察還要嚴重。

“馬上把人放了,雙手抱頭,蹲到一邊去。”一名協警吼道。

葉皓軒只得老老實實的照做,這是京城,不比清源,如果事情弄大條了,雖然有人出面保自己,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能力將會受到質疑。

一名警察一手舉槍一手拿着手銬,把葉皓軒嚴嚴實實的銬了起來,這才放心,然後察看了幾個人的傷勢,見不致命,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葉皓軒放在審訊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是袁昊的。

葉皓軒心中一緊,莫非是王老出什麼意外了?他連忙道“警察同志,我能接個電話嗎?”

“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問題很嚴重?我們完全可以把你當做暴徒當場擊斃。”一名民警厲聲道。

“剛纔的事情是一個誤會,我是被迫自衛,我會解釋清楚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關係到一個大人物的生命,我就接一個電話,要不按免提,你們在一旁聽着?”葉皓軒道。

“你想都別想,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暴徒,萬一你在商場安放了炸彈,對你的同伴說出暗語怎麼辦?老實待着,就算你是冤枉的,也不急於這一會兒。”一名民警厲聲道。

葉皓軒無奈,只得老老實實的呆着,而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葉皓軒不淡定了,雖然他自制的藥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他不確定王老真的能服下去,如果沒服下去,這一次老將軍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葉皓軒內力一吐,咔嚓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從他手腕處發出,套在他手上的手銬已經被他掙開,他猛的站了起來。

離他最近的那名民警吃了一驚,反手從腰間拔出手槍就要向他開槍。

第423 事情鬧大了

葉皓軒象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沒等那名民警瞄準,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然後劈手把他的手槍奪下,在他脖子上輕輕的一切,那名警察軟叭叭的倒在了地上。

然後一腳踹出一把椅子,另外一名民警應聲倒地,葉皓軒一把將手上的手銬丟開,跑到了桌子前面。

葉皓軒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兄弟,你在哪裡呢。”

電話裡傳出袁昊焦急的語氣。

“出什麼事了,說?”葉皓軒問。

“沒事,王老服下了你的藥,已經沒事了,現在首長說要見見你,你現在哪裡呢?”

“不許動,把槍放下……”

這個時候,呼啦啦一隊警察涌了進來,他們個個如臨大敵,五六把黑洞洞的手槍指着葉皓軒,剛纔那兩名民警呼叫的支援已經到了。

“我……你恐怕要到警察局來找我了。”葉皓軒苦笑,掛斷了電話,然後雙手舉起,把手中的手槍丟在了一邊。

馬上有兩名警察用槍指着葉皓軒衝了上來,反手把他銬了起來。

由於段時間來是嚴打時期,而且社會上有些不安定的因素,而葉皓軒又放倒了民警,奪了民警的槍,所以每個警察都如臨大敵,直接把葉皓軒當暴徒來對待了。

結果警察乾脆又從葉皓軒的身上搜出來了陳若溪送他的那把手槍,更是直接派了一個武警中隊過來把葉皓軒直接押解到總局去了,就差點沒出動部隊了。

現在葉皓軒的證件已經交了上去,等於說他現在是非法持槍,除了苦笑,他還能說什麼?

警局一間圍得象是鐵桶一樣的審訊室中,一名警察正在對葉皓軒做着詳細的審問。

事情已經鬧大,葉皓軒只得努力的解釋這把槍的來歷,努力的讓警察相信他只是一箇中醫,他那只是正當防衛,那幾名協警只是非法拘禁。

“看來你是不想老實交待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警察把筆錄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見過嘴硬的,但是沒有見到象葉皓軒這麼嘴硬的,他涉嫌襲警,倒賣文物,而且還藏槍,沒有把這傢伙當場擊斃已經是他的好運氣了,他現在竟然還抵賴。

但是讓這警察無語的是葉皓軒的筆錄天衣無縫,什麼事情說的好象又合情合理。

“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京城療養院去求證。”葉皓軒無奈的說。

之前他襲警的原因就是怕王老的病情有所異變,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去搶手機,沒想到被人把他當做暴徒對待了。

警察的嘴角抽了抽,尼瑪,京城療養院?你是玩老子吧,京城療養院是什麼地方?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警察,就算是他們局長,沒有特殊的指令恐怕也進不去。

就在他們僵持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警察走了進來,這名警察非常年輕,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但是令人詫異的是他的警銜已經是三級警督來。

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能力出衆,所以升職快,二是他家裡背景厚,所以這麼年輕就有這個職務。

“隊長”

那名警察連忙站起來向來人警了個一禮。

來人擺擺手,然後坐到葉皓軒的對面問“問出什麼來了嗎?”

“沒,這小子嘴硬的很。”警察搖搖頭。

“你是清源人?”

拿起了葉皓軒的筆錄,來人點起一根菸,悠然的問。

“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的了。”葉皓軒面無表情的說。

“你知不知道你的問題很嚴重,我們完全可以將你當場擊斃?”警察瞄了一眼葉皓軒說。

“我說這只是個誤會,而且還是你們的協警非法拘禁在先,你們相信嗎?”葉皓軒道。

“沒有說服力,你說你襲警搶手機只是爲了關心一位老將軍的病情,這個說法好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說服理由。”警察道。

“事實就是這樣,你們完全可以去京城療養院求證。”葉皓軒無奈的說。

“我當然會求證,那你解釋解釋這把槍的來歷吧。”警察指了指從葉皓軒身上搜出來的手槍。

“我以前的身份,是有持槍證的”葉皓軒道。

“可是我們查過你的檔案,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身份。”警察問。

“那是你級別不夠。”葉皓軒道。

“小子,你死到臨頭了不老實,你知道這是誰嗎?我們的刑隊長,警界新星,任何罪犯都逃不出刑隊長的手心。”

一邊的警察不失時機的拍了年輕警督一個馬屁。

“你說我級別不夠?”刑思成開始有些窩火了,他查來查去葉皓軒就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家是清源的,不過之前也沒有什麼前科,就是這次鬧的事情挺大的。

“是的……你們局長應該有這個級別吧,不過還要上級授權。”葉皓軒淡淡的說。

“送到精神科鑑定一下吧。”刑思成怒極反笑,他搖搖頭整理一下前面的文件就要離開。

“我說真的,你們應該和京城療養院去聯繫一下,裡面有位老將軍的病情真的耽擱不起。”葉皓軒道。

“難道這世上就你一個人是醫生?你先把自己的問題弄清楚了在說吧。”刑思成瞥了葉皓軒一眼,然後又頗感興趣的說:“你很能打?”

“學過幾下拳腳。”葉皓軒有些鬱悶的說,這一次他是徹底沒有後臺了,他在拼命的想自救的方法。

“我也學過幾下,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和你比一場,如果你能打過我,我就幫你聯繫療養院那邊。”刑思成道。

“你確定?”葉皓軒瞥了他一眼。

說實話,刑思成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走路紮實,是有一定的功夫的,但是他這點拳腳跟葉皓軒真的沒法比,這傢伙或許是警局捧出來的警星,太平日子過慣了,想找點刺激吧。

“當然,”刑思成笑道。

“在多叫幾個人來吧,我怕你抵賴。”葉皓軒笑道。

“好,把能打的都叫過來。”刑思成吩咐道。

“是,隊長……”小警察興奮的跑了出去,對於葉皓軒,他只能說不知死活,刑隊長是誰?連續三年京武警大比的冠軍,散打功夫紮實,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升到了三級警督。

過了一會兒,七八名警察涌了進來,聽說刑思成要和人比試,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着興奮的光芒。

這幾個警察都是能打的人,在警隊都有職務,葉皓軒所在的警局是西城分局,這分局在偌大的分局中是最能打的一個分局,就連總局的人都自愧不如,所以個個都是好戰分子。

“把他手銬解開。”刑思成吩咐道。

“好。”一個小警察興奮的把葉皓軒的手銬解開,儘管葉皓軒之前被定性爲暴徒,但是有這麼多高手在,還怕他溜了不成?

“來吧,我讓你三招。”刑思成脫下警服,向葉皓軒招招手。

“你們一起來吧。”葉皓軒淡淡的說。

囂張,這小子太囂張了,這是所有警察心裡的想法。

刑思成是誰?警界的新星,雖然這跟他的背景有一定的關係,但他這個人自身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黑帶六鍛,絕對不是一般的花架子可以比的。

“你很囂張……”

不僅是刑思成,就連其他的警察也是一臉憤怒的盯着葉皓軒,這小子太囂張了他以爲他是凹凸曼麼?在場的八名警察都是局裡的高手,隨便一個都可以把這小子幹趴下。

“開始吧,我要看看你多能打”刑思成冷哼了一聲,把手裡的警服甩到了一邊。

“你確定,這不算是襲警?”葉皓軒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不算,況且你剛纔襲警奪槍,這都夠你重判的,你還怕在襲一次嗎?”刑思成道。

“那好,你確定不讓他們一起來?”葉皓軒點點頭。

“你廢話很多。”

刑思成冷哼一聲,猛的向前衝出,一聲大喝,從地上一躍而起,半空中一個漂亮的旋身,給葉皓軒一個側踢。

不得不說刑思成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他出手時機把握的很好,他的雙腿肌肉極具爆發力,他這一腳,曾經一腳踢殘了一個在逃的重刑犯。

葉皓軒並沒有出手,他只是輕輕的一退,身子向一邊微微的一側。

葉皓軒身具玄術,一動一靜間都混然天成,刑思成這一腳雖然極具爆發力,而且時機把握的很準,但是這一腳卻踢空了。

刑思成微微的一驚,在他眼裡,葉皓軒好象就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一樣,但是他這一腳卻不知道爲什麼踢空了,好在他應變神速,腳一落地,一個旋身,又是一腳向葉皓軒踢去。

刑思成的能力相對來說還是不錯的,他的動作健穩,腿法多變,技術非常成熟,單是他這神速的應變就不是一般的黑帶所能比的。

葉皓軒又是微微一退,他看似輕描淡瀉的一動,就讓刑思成這一腳在度落空。

刑思成開始了一輪暴風疾雨般的攻擊,作爲一個黑帶六段,他的攻擊意識極其強烈,往往會讓對手措手不及。

“弱,太弱了。”

葉皓軒搖搖頭,一掌握出,剛好把刑思成的拳頭抓在手中。

第424 全軍覆沒

刑思成的手用力一抽,葉皓軒的手紋絲不動,他的手就好象是被固定在葉皓軒手掌心裡一般,抽也抽不回來。

刑思成微微一怔,他猛的用力,想把手從葉皓軒的手裡抽出來,但是葉皓軒就握着他的拳頭,無論他怎麼用力,葉皓軒的手始終不動。

刑思成放棄了抽手,他右腿飛起,向葉皓軒的胸口踹去,葉皓軒突然向前微微踏出一步,身子向前微微的一靠,靠在了刑思成的身上。

刑思成只覺得自己象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撞飛了一般,整個人不自由主的向後倒飛,足足飛了三四米才穩住身形,但是他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好在他反應不錯,身子一着地,馬上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隻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一次敗了,敗的非常徹底。

“你敗了。”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這是什麼功夫?根本不按照套路來。”刑思成怒道。

“你抓逃犯的時候,他們會用套路給你對打嗎?”葉皓軒淡淡的說“不要以爲自己套上了散打冠軍的名頭就真以爲天下無敵了,你們警界的大比,不過是哄人玩的花架子,真正的高手,只會隱藏在暗地裡,”

“小子,你說什麼?你說誰是花架子。”

餘下的警察怒了,警局的大比每年都要進行,目的就是提高警察的素質和戰鬥意識,怎麼到了葉皓軒嘴裡就成花架子了。

“你連花架子都不如。”葉皓軒掃了那警察了眼。

“太囂張了,讓我來會會你。”

一個警察一聲大喝,猛的撲了上來,一拳向葉皓軒擊來,葉皓軒身子一側,順手抓住了他的拳頭,那名警察手臂一擡,一肘向葉皓軒胸口擊來。

葉皓軒抓着他的衣服,毫不費力的把他整個人舉起來,丟在一邊,然後挑釁性的比出一箇中指。

“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餘下的警察怒了,齊聲大喝上,一同撲向葉皓軒,葉皓軒雙拳飛出,用上柔勁,一拳襲出,就有一名警察倒飛出去,他手腳並用,不到一分鐘,七八名平時被西城分局冠爲精英的警察都敗在他手裡。

“上……”

在一旁看熱鬧的警察怒了,他們西城分局是京城所有分局裡最能打的警局,號稱辦案能力最強,辦案速度最快,抓捕犯罪嫌疑人最多的警察,可是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子給全部放翻了,不給這小子點教訓,以後他們警局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呼拉拉,又是十幾名看熱鬧的警察涌了上來,一場大戰正式開始,葉皓軒索性也豁出去了,他闖入人羣中,手腳並用,在不傷到人的情況下把他跟前的人一一擊退……

警察越來越多,就在局面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住手,你們幹什麼?”

隨着這個聲音,分局的局長和王越澤一起匆匆的趕了過來。

只是局長一進門傻眼了,只見審訊室裡,那些平時很能打的手下一個個倒在地上,雖然性命無礙,但是絕對沒有在還手的力氣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分局局長怒吼道。

“局長,這是個暴徒,暴徒……”一個還沒被葉皓軒放倒的小警察如臨大敵的指着葉皓軒說。

“哪裡來的暴徒,這是葉醫生,之前的都是誤會。”分局局長叫道。

直到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警察才逐一的起來,他們的臉上都是一臉的羞愧之色。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局長吼道。

“局長,我們在切磋。”葉皓軒笑道。

“切磋?”局長吃了一驚,這小子什麼來頭,單憑一個人就能把他警局所有的人都放倒?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以後,警局有些無語的捂住臉。

丟人啊,太丟人了,堂堂西城分局,每年警隊比試都是冠軍的分局,號稱京城最能打的一個分局,竟然全軍覆沒了。

“局長,人已經找到了,多謝了。”王越澤看到了葉皓軒,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哎,讓你見笑了,我的手下太不爭氣了,竟然被人全部放倒了,太丟人了,王上校,這傳出去,我可就沒臉見人了”西城分局的局長哭笑不得的說。

“哈哈,勝敗乃兵家常事,局長,改天聊,我家老爺子還在家裡等着呢。”王越澤大笑道。

“好,慢走。”

“那個,首長,我能不能把那把槍帶上。”葉皓軒猶豫的說。

“這個……不符合規定吧”局長有些猶豫的說。

“放心吧,回頭我會弄張持槍證的。”王越澤笑道。

“那好,拿去吧。”

“多謝了。”葉皓軒把自己的槍收好,這可是陳若溪送他的,不能就這樣丟了。

“葉醫生,跟我回療養院一趟吧,幫我父親在看看。”王越澤道。

“沒問題……”

等葉皓軒和王越澤走後,分局的局長一臉惱怒的看着自己平時很能打的手下,恨鐵不成鋼的喝道:“怎麼了,一個個象病雞似的?你們不是很能打嗎?怎麼被一個無名小子給放倒了?”

“局長,那小子根本不是人……”刑思成嚅嚅的說。

“怎麼不是人了?不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麼?平時就會給老子惹事,關鍵的時候讓你們打,你們怎麼不打了?丟人……真是太丟人了,以後我們西城分局沒法見人了……”

局長邊搖頭邊嘆道……

“葉醫生,你牛啊,西城分局號稱最能打的一個分局,每年的冠軍都是他們的,連武警大隊都拼不過,現在竟然被你一個人全部幹翻了,哈哈,厲害。”

一輛軍綠色的軍車上,王越澤大笑道。

“首長,我也只是學了一點粗淺的功夫罷了。”葉皓軒笑道。

“你可別蒙我,一點粗淺的功夫能幹翻一隊警界精英?你也就別謙虛了。”王越澤笑道。

“剛纔還要多謝首長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了。”葉皓軒苦笑道。

“應該的,我已經查清楚了,是警局的協警違規在先,然後鬧出這麼些誤會,葉醫生,我父親的病到底怎麼樣了?”王越澤問。

“如果吃了我給的藥丸,在吃些泄藥的話,問題不大。”葉皓軒道。

“泄藥的量太大了,所以我們減了一半,這個沒關係吧。”

“沒關係,在吃一次就好了,效果是一樣的。”

“那好,我父親說要見見你,走吧……”

車子一路開到了京城療養院,王老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在病房前面的小竹林裡晃悠了。

“父親,這就是剛纔的小醫生,姓葉。”王越澤指着葉皓軒道。

“王老好。”葉皓軒恭敬道。

“你就是小葉,好,好,不錯,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一身醫術,哈哈,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栽到一個小感冒的手裡了。”

提起自己病情的事,王老還是一臉的慍怒,他一個小感冒,從生病到現在已經將近半個月了,一大車的專家,靠着現代化精密的儀器,不但沒有把他的病治好,反而讓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最後差點鬧出人命。

“這幫庸醫。”王老恨恨的罵道。

一直跟在他一邊的保鍵醫生一個哆嗦,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王老這一次生病,裡面也有他的責任,可是他也沒辦法,王老的生活習慣改不了,他一個小保鍵醫生,能說什麼呢?

“其實這個不能怪他們,關鍵還是五老的體質比較特殊,不能用西藥,所以才導致有這種情形的發生,以後西藥要慎用比較好。”葉皓軒笑道。

保鍵醫生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些感激的看了葉皓軒一眼。

王老點點頭道:“小葉,以前我象感冒發熱這些小問題,我挺一挺就過去了,可是這一次卻會弄成這樣,這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我老了?”

“一方面跟王老的身體機能有關係,人到老年,抵抗力是不如年輕人,雖然平時王老注重保養,但是,歲月不饒人啊。”葉皓軒笑道。

“唉,老了,看來真的是老了。”王老搖搖頭。

“葉醫生,那另外一方面是什麼呢?”王越澤問。

“另外一方面,是王老自身情緒的問題導致的。”葉皓軒笑道。

“情緒?爸,你有什麼不好的情緒?”王越澤問。

“沒有什麼不好的?我情緒很好吧。”王老詫異的看着葉皓軒。

“我說的情緒,是‘思’但並不一定是思人,是思物,或者說是想吃什麼,但是又不能吃,久思成病,這纔是這一次病情的罪魁禍首。”葉皓軒笑道。

“怎麼說?”王老問道。

“王老的體質跟別人的不一樣,容易過敏,我從王老的脈相把出來,在幾個月前,王老是因爲吃小龍蝦過敏過吧。”葉皓軒笑道。

“厲害,這都能被你把出來,”王老佩服的說。

原來在三個月前,有一次王老和幾個老傢伙聚會,吃了一次小龍蝦,王老第一次吃那東西,回去後過敏了,身上奇癢難耐,折騰子大半夜,最後是判定小龍蝦過敏,雖然沒有大礙,但是還是把家裡人嚇了一跳,並不準他以後吃海魚類的東西。

作者的話:

對不起各位,由於老婆身體有恙要去住院,這幾天更新量較少,請諒解,以後有時間的話補上來。

第425 在去吃一次

但是王老從那一次吃過小龍蝦後,偏偏對海鮮類的東西非常感興趣,就是怕過敏,所以想吃又不能吃,這就是葉皓軒所說的思。

常言到久思成病,恰好王老又染上風寒,感冒了,在加上他的體質不如年輕人,所以就一病不起,拖了幾天沒有吃好,就吃了點普通的感冒藥。

誰知道他自己對西藥過敏,他身邊的醫生又是西醫,他又對西藥有抗藥性,所以自身的病情是越治越嚴重,還差點把老命搭上。

“葉醫生,那你說我爸這個病,該怎麼治?”王越澤哭笑不得的說,自己的父親竟然是想吃海鮮導致的,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王老想吃,那就吃一次海鮮去。”葉皓軒笑道。

“那怎麼行,王老對海鮮過敏啊。”王老的營養師說。

“是啊,葉醫生,我爸對海鮮過敏,他不能吃啊,難道葉醫生有辦法讓我爸不過敏?”王越澤道。

“當然有辦法……”葉皓軒道。

“小葉,你說真的?”王老猛的轉過身,驚喜的問。

人上了年紀,追求就不大了,象王老這樣,戎馬一生,躊躇滿志,雖然在位上,但也算是閒職了,成天聽聽小曲,逗逗鳥,弄些好吃就滿足了。

可是偏偏他想吃又吃不成,這在某種程度上,和林老有點相似,林老當初就是不能喝酒,不能吃冷的,憋的難受,所以纔會偷跑出去喝酒,然後遇到葉皓軒。

“當然,儘管去吃,放開吃,沒問題。”葉皓軒笑道。

“那好,現在就去,走”王老笑道。

“在這裡不行,王老要出去吃才行,而且不能去大酒店,只能去一些海鮮城大排檔一些地方。”葉皓軒道。

“可是那些地方的東西不衛生啊。”營養師一驚。

“小葉,能說說原因嗎?”王老笑道。

“不能說,你吃過了我在說,如果現在說出去就不靈了。”葉皓軒笑道。

“那好,現在天也快黑了,大排檔已經有了,走,我跟你一起去。”王老笑道。

“爸,我帶上警衛跟你一起吧。”王越澤道。

“不用,我跟小葉兩個人就行……”王老搖搖頭道。

“王老,還是帶上一個警衛吧,不然首長也不放心。”葉皓軒道。

“那好吧,帶個人,”王老點點頭。

“葉醫生,我家老爺子可就交給你了。”

對於葉皓軒的能力,王越澤還是相信的,葉皓軒一個人能幹翻十幾個警隊的精英,完全能勝任警衛這個職責,之所以帶上警衛,是不放心罷了,畢竟王老的身份在那裡擺着,如果出了點意外就不好了。

一名警衛開着車,送葉皓軒和王老一起來到了海鮮市場一旁的大排檔旁邊。

這海鮮市場算得上是一個美食廣場,裡面的海魚五花八門,應有盡有,而且價格便宜,不象是一些大酒店裡動輒就成千上萬的,所以深受普通工薪族的厚受,這裡晚上的生意火爆無比。

這裡的人流量很大,原本就狹窄的街道兩邊都擺滿了桌子,讓原本就不寬闊的街道顯得更是狹窄,忙了一天的人們在這裡光着膀子,吃着海鮮,大口灌着啤酒,相當的暢快。

“首長,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裡的人太多,五花八門的人都有,警衛員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畢竟他的職責太重,王老如果有什麼意外,他自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的。

“不用了,呵呵,我挺喜歡這個地方的,露天,人多熱鬧,算起來很久沒有去大排檔裡吃過東西了,就這裡吧。”

看着四處人聲沸騰,王老笑了笑。

“王老,這裡吧……”

葉皓軒尋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和王老一起坐下,警衛則是在另外一邊的桌子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王老拿起菜單,看着那誘人的字眼,王老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點什麼好。

“小葉,我吃什麼比較好?”王老問。

“王老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忌口。”葉皓軒微微一笑。

“真的?那是不是要給我服些藥或者針個灸什麼的?不然我一定會過敏的。”王老有些疑惑的說。

“真的不用,王老儘管去吃,不用吃藥,也不用鍼灸,我保證不會有一點事。”葉皓軒笑道。

“那好,我今天就吃個痛快。”王老爽快的說,他拿起菜單猛點一通。

“油燜小龍蝦、蒜蓉烤生蠔、五彩蝦仁、”等等味美的海鮮點了一通。

大排檔上菜速度極快,過了一會兒,幾樣海鮮就端了上來,王老已經迫不急待的拿起筷子。

“王老,喝點什麼酒嗎?”葉皓軒笑道。

“隨意吧,”王老已經夾起一隻小龍蝦,迫不急待的往嘴裡送了,那幅饞樣,哪裡還有一幅有着上將軍銜將軍的模樣?

葉皓軒要了兩瓶燕京,和王老一起吃了起來。

警衛員有些緊張的看着王老,手心裡滿是汗,王老上次吃海鮮的時候,就是他做王老的警衛,上一次王老吃飯只是吃了一半,就感覺到身體不舒服,他就匆匆的把王老送回去了,結果到家后王老身上奇癢難忍,結果折騰了大半夜纔算是沒事。

結果鑑定出來的結果就是王老體質不能吃海鮮類的東西,不然的話鐵定還會過敏。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王老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筷子,然後灌下一大杯啤酒,大笑道:“暢快!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王老的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葉皓軒笑道。

“這倒沒有,怪了,上一次我吃飯吃一半就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結果醫生鑑定是嚴重海鮮過敏體質,象海鮮一類的海產品,是絕對不能碰的,怪了,這一次怎麼沒事?”王纔有些詫異的問。

“因爲上一次吃飯的地方在星級酒店,這一次吃飯的地方是在大排檔。”葉皓軒笑道。

“我還是不懂,你就說道說道吧,星級酒店裡面吃飯和在大排檔裡吃飯有什麼不一樣?”王老笑道。

“星級酒店執行的標準嚴格,所有的東西都很衛生,而大排檔裡衛生標準肯定跟星級酒店裡沒法比,就是這個原因。”葉皓軒笑道。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吃的東西太乾淨了,所以纔會過敏,不太乾淨的反倒沒事?”王老詫異的問。

“基本上就是這個道理,道家有云,物極必反,所有的東西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太過了反而會不好,況且星級酒店那裡不接地氣,在這裡接地氣,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一種平衡,所以王老在這裡吃沒事,去星級酒店反而不好。”葉皓軒笑道。

“明白了,就象是農村的小孩一樣,他在土地裡打滾,農村的大人不去制止,反而鼓勵,他們認爲這樣能讓孩子健康成長,跟這個道理一樣?”王老道。

“不錯,這就是同樣的道理。”葉皓軒笑道。

“哈哈,原來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情,小葉,厲害。”王老向葉皓軒伸出大拇指。

“王老過獎了,我只不過是懂一點粗淺的醫術罷了。”葉皓軒笑道。

“哪裡話,你謙虛了,就憑你這一手,我敢打賭,劉付清的醫術絕對不如你。”王老搖搖頭道。

“劉老是大國手,我哪敢跟他相比呢。”葉皓軒笑道。

王老點點頭,對葉皓軒的印象大好,這個年輕人醫術很高,同時也很謙虛,不象是劉付汪那樣仗着自己跟大領導接觸的機會多,所以就有些目中無人了。

他之前聽說過劉付清對葉皓軒冷嘲熱諷的,但葉皓軒心裡沒有一點怨氣,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不錯。

“小葉家裡是清源人?”王老問。

“是的,清源元城縣。”葉皓軒點點頭。

“恩,清源的地方不錯啊,老林那家貨從位子上退下去之後,就回清源養老去了,也不知道他的老毛病怎麼樣了。”

提起老友,王老有些感慨。

“王老,您說的林老,可是有一個不能喝酒,不能吃冷東西的毛病?”葉皓軒問道。

“對啊,他兒子是清源市委書記,怎麼,你認識他嗎?”王老詫異的問。

“我認識林老,他的那個老毛病,就是我幫他治好的。”葉皓軒笑道。

“哈哈,還有這種事情,那老小子以前不能喝酒,每次喝酒他的咯血病就犯,兒女們不讓他喝酒,他就偷偷摸摸的喝,爲此沒少讓他兒女們數落啊。”王老大笑道

“林老的身體現在很好,能吃能喝。”葉皓軒笑道。

“多虧了你啊,唉,我們這些老傢伙,一年比一年老,身體一年比一年差,能夠吃吃喝喝,其實就是享福啊。”王老有些感嘆道。

“各位都是國家的功臣,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葉皓軒笑道。

王老點點頭,然後笑道:“你的醫術不錯,看來有時間我要把你給那些老傢伙們介紹一下,你可是塊寶啊。”

“王老過獎了,如果有使喚,可以儘管吩咐。”葉皓軒點頭道。

“好了,吃飽喝足了,心情暢快啊,回吧。”王老笑道。

“那好。”葉皓軒笑着站了起來。

第426 狗皮膏藥

就在這個時候,十幾名身穿黑色背心,身上紋着猙獰紋身的社會青年闖了過來,一路走砸着,把吃飯的客人都趕到了一邊,徑直來到了葉皓軒和王老的跟前。

警衛心中一凜,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社會分子,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還是怕這些人不開眼傷到了王老,他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腰間。

王老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無事。

“姓葉的,老子總算是找到你了……”

隨着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臉上裹着厚厚繃帶,說話還有些漏風的馮高陽走了過來。

想想今天自己被葉皓軒痛揍了兩次,馮高陽的心裡就有些憋屈,想他堂堂葉家大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後來他憑着警局的關係打聽到葉皓軒被人保釋出去了,他心裡更是窩火,這不,他招呼手下的一幫地頭蛇去找葉皓軒了。

恰好在海鮮街看到葉皓軒,下面的人一彙報,他就急不可待的帶着人匆匆的趕了過來了。

“又是你?”葉皓軒有些無語,“你怎麼象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呢?”

“姓葉的,老子今天要是不弄死你,老子就跟你姓,”馮高陽操着含糊不清的漏風音,咬牙切齒的說。

當然,他的牙今天被葉皓軒打掉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里還有幾顆已經鬆動,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掉落的。

“你還是姓馮吧,跟我一個姓,我覺得對我是種侮辱。”葉皓軒冷笑道。

“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揍他,往死裡揍……”馮高陽喝道。

一羣身穿黑色背心的社會人員馬上把葉皓軒以及王老和警衛圍在當中,馮高陽平時就不正混,所以認識的社會人員挺多的,他發誓,一定要把葉皓軒弄殘。

“幹什麼,你們知道這是誰嗎?”警衛大喝。

但是警衛今天穿的也是便裝,所以這些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

“報警。”王老繃着臉吐出兩個字。

警衛會意,王老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馬上拿出手機報了警,在海鮮城不遠處有一個警衛室,平時都有協警在那裡值守的。

“報警?哈哈,老東西,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馮高陽大笑,“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叫來警察。”

“你是誰?”王老一臉怒容,一股無形的威嚴從他身上暴發出來,自從他上位以後,還沒有人敢當面叫他老東西,這馮高陽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王老身上暴發出的氣勢讓馮高陽微微的一怔,但是他也沒在意,以爲王老頂多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他不相信葉皓軒能認識什麼大人物。

“你管老子是誰,媽的,死老頭子,給我一塊揍了,揍出問題來我負責。”馮高陽叫囂道。

王老大怒,多少年了,還沒人敢當面這樣罵他,他一箭步衝上前去,對着馮高陽那張腫的象豬頭一樣的臉就是一拳。

“啊……”

馮高陽的臉今天已經被葉皓軒打的沒有一塊好肉了,在經王老這一拳,他的鼻子鮮血直流。

一邊的小混混連忙扶着他叫道:“馮少,你怎麼樣了,”

“揍他,把他們往死裡揍,尤其是這個老不死的。”馮高陽大怒,手一揮,一羣社會人員就向幾個人衝去。

“照顧好王老。”

葉皓軒對警衛交待了一下,猛的向人羣裡衝去,他一拳擊出,砰砰兩聲,一個混混倒飛出去,順道還砸倒了一個,葉皓軒現在身具古武黃階修行,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他寸勁驟然發出,看似輕輕的一擊,落拳時候必定伴隨着一個小混混的慘叫。

大凡近他身小混混,沒有一個日子能好過的。

“大毛,馬上帶人來,這傢伙是一個硬點子。”

掛了電話,馮高陽殘忍的看着葉皓軒,陰測測的說:“姓葉的,你不是很能打嗎,我看你一個人能打倒多少。”

大毛就是這附近的混混,過不多時,又是數百名身穿黑色背心的混混跑過來加入了戰團。

雖然葉皓軒一個人不懼這麼多人,但是難免會顧不到別人,如果這些小混混不開眼,傷到王老就不好了,葉皓軒提起真氣,就要全力進攻時,只聽砰一聲槍響,四周安靜了下來。

“全部住手……”

王老手中舉着一把手槍,大喝道。

“哎瑪,有槍,”

小混混們嚇了一跳,連忙住手向後退去,生怕這老頭子真發火了,照着自己的腦袋來一槍就完了。

“我艹,你還敢動槍,你活的不耐煩了吧,我表哥是公安局的,我馬上叫他過來。”馮高陽大笑,這老東西還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華夏對槍支管理相當嚴格,尤其是京城這種重地,治安更嚴,就算是一些混黑的,也不敢太過分了,而且槍支是違禁品,平時就算是有些混黑的有槍,也是藏着掖着,不到萬不得一不拿出來。

這老東西多半是活的不耐煩了,大庭廣重之下竟然敢動槍?

葉皓軒苦笑,這情形何等的相似,他記得第一次見到林老的時候,跟眼前的這種情況差不多吧,他退到了王老的跟前。

“兔崽子,你是哪家的孫子?”王老徹底的發怒了,他沒料到這些傢伙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集結起來打人,如果說輕了是聚衆鬧事,說嚴重了就是造反,況且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好鳥。

“老子是馮家的,老東西,你竟然敢動槍,你死了,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的。”馮高陽囂張的笑道。

“馮家,京城有個馮家嗎?”

王老有些詫異,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有想起京城有個馮家,其實馮家在京城只能算是一個三流的家族,平時根本就是透明的,當然,除了馮高陽這個花花大少外,其他的人基本上找不到存在感。

王老是真的一時沒有想起來哪個馮家,但是在馮高陽看來,這是赤果果的藐視,他怒道:“老東西,你有種把槍拿出來,怎麼不敢向我開槍啊?你來啊,開槍啊?”

“你以爲我不敢開槍?”王老冷笑道。

“老子就看準了你不敢對着老子開槍,有種你就來啊……”

“啊……”

伴隨着一聲槍響,馮高陽不敢相信的看着王老。

“你真敢開槍,你真的敢開槍……啊……”

馮高陽的肩膀上了現一個血洞,他沒命的慘叫了起來,他真的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敢開槍,他拿着槍,不是說只嚇唬嚇唬人麼,怎麼這樣,你們怎麼這樣?你們怎麼說開槍就開槍?

看到對方真的開槍了,馮高陽帶來的小弟們跑的比誰都快,上百號人一鬨而散,只留下一個躺在地上哀號的馮高陽。

“查清楚他是哪個馮家的人,先關上幾天,不要給他吃的,餓上幾天讓他們上軍部要人。”

王老收起了手槍,冷冷的掃了一眼馮高陽,“叫什麼叫,這也算是傷?你小子要是上戰場,肯定是一個慫貨。”

想起這傢伙剛纔一句一個老東西的罵自己,王老就是一陣生氣,他不解氣的衝過去踹了馮高陽幾腳,這纔算是解氣。

“王老,你真有魄力。”葉皓軒笑道。

“現在太平日子過久了,有些人發了財,就忘記了做人之本了,有些世家,是該敲打敲打了。”

葉皓軒心中一凜,王老的話雖然看似有意無意,但未嘗不是代表高層的一個意思。

的確,有些家族該敲打敲打了,就象去年的古家,其家族的嫡系身居要職,竟然勾結國外勢力在國內做人體實驗,高層相當震怒。

看來正如黃老所說,京城就是一譚死水,是要攪混這趟水,讓一些野心勃勃的人露出水面,然後一網打盡。

“不過是個不開眼的富二代罷了,王老不要生氣。”葉皓軒笑道。

“要真的是簡單的富二代這麼簡單,也就算了,我們報警有多久了?至少十幾分鍾了吧,在海鮮街另外一邊就有警衛室,裡面有協警和民警,可是這麼久了都沒趕過來,這又說明了什麼?有些傢伙,該整治整治了。”

葉皓軒微微的點點頭,協警並沒有正式的編制,工資也不高,所以有些時候難免會素質低下,看來,有些人又要倒黴了。

送王老回家,葉皓軒打車來到了自己的住處,今天的遭遇真可謂是一波三折,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他取出那把在古玩街揀漏揀來的魚腸,拿在手中,一種豪氣從心底油然而出,魚腸被冠稱爲勇絕之刃,果真是有幾分道理的。

而且這把匕首上的靈氣非常的濃郁,比起葉皓軒之前得到的金錢劍還要濃郁上幾分,所以看起來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名劍魚腸,是華夏曆史上有名的利器,號稱勇絕之劍,除非你有莫大的功德之力,才能發揮出他所有的威力,否則的話,這把短劍在你手上,其實也就是一把稀鬆平常的匕首罷了。

葉皓軒把劍收好,放在別墅裡,什麼是功德之力?行善積德,象葉皓軒這樣治病救人,同樣是功德,不過葉皓軒的功德,還沒有達到能完全用得起這把劍的程度,所以葉皓軒只得把他暫時收起來,等以後功德足夠了,在去用這把劍。

第427 京城蕭家

躺在牀上,摒棄一切雜念,體內的浩然真氣在次自行運轉,葉皓軒片刻便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葉皓軒剛出門,卻意外的發現蕭煜在門外站着。

“葉少,您起牀了。”

看到葉皓軒出門,蕭煜連忙跑了來滿臉陪笑。

“我是醫生,不是大少。”葉皓軒皺眉,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稱呼。

“是,是,那我以後叫你葉醫生了。”蕭煜連忙點頭。

對於葉皓軒,蕭煜說不上害怕,但是自己爺爺的命,要全靠葉皓軒續着,蕭家老爺子是蕭家的支柱,他當然不敢隨便得罪葉皓軒。

“有事嗎?”葉皓軒問道,蕭煜不會閒得沒事在他門口等他的。

“是這樣的葉醫生,我爺爺的身體近來不太好,我想請你去幫我爺爺在複診一下,”蕭煜道。

“走吧。”葉皓軒淡淡的說。

“謝謝葉醫生,請……”蕭煜大喜,連忙打開了車門。

京城蕭家雖然不算什麼名望貴族,但在京城商界,也是頗有影響力的家族,蕭家世代從商,在京城發展了幾十年,算得上是老牌家族企業了。

蕭家大院,蕭煜弘半靠在一張躺椅上曬着太陽,蕭海媚的父親蕭付文在一旁站着。

看到葉皓軒進來,蕭付文連忙上前笑道:“葉醫生,你總算是來了。”

葉皓軒點點頭,雖然他對蕭付文和蕭家沒有好印象,但畢竟這是蕭海媚的父親,也算得上是他便宜老丈人了,這點面子還是給的。

“蕭老的身體有恙?”葉皓軒坐到了蕭益弘的對面,上次蕭益弘算得上是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葉皓軒,現在他恐怕早就去地府報道去了,所以葉皓軒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

“是有點不舒服,近來有些頭暈眼花,思維和記憶力也大不如以前了,呵呵,也真是老了。”蕭溢弘笑道。

“我給你把把脈吧。”葉皓軒伸出手,搭在了蕭益弘的手腕上,微微一搭,他的臉上就閃過了一絲異樣,葉皓軒放下了手,不動聲色的搭在另外一邊的脈博上。

過了片刻,他鬆開了手,沉吟一下道:“蕭老最近太累了,以後多休息,我給你開一個溫補的方子,你經常服用着點,問題不嚴重的。”

“那好,麻煩你了,這幾天的事情太多,是有些累了,”蕭益弘笑道。

“蕭老這個香囊不錯啊。”葉皓軒看着蕭益弘身邊的一個相當別緻的香囊。

“這是我弟弟從外地帶回來的,說是西域異草,可以讓人提神,我父親這段時間一直戴在身上。”蕭付文道。

“不錯,是個好東西。”葉皓軒微微笑道“蕭老休息一下吧。”

蕭益弘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往椅子上一靠,片刻就響起了細微的鼾聲,就在這片刻,他竟然睡着了。

蕭付文拿過一個毯子給蕭老蓋上,然後有些憂心的說:“葉醫生,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了,以後讓他不要那麼勞累就行了,畢竟年紀大了。”葉皓軒的眼瞥過了蕭老身邊的一個杯子,然後有意無意的問“這個茶是什麼茶?”

“這個是文傑從君山弄來的銀針茶,父親非常喜歡喝。”

葉皓軒點點頭,心裡已經有數。

“我們蕭家世代從商,可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之後,在也沒有人適合經商,所以什麼事都親力親爲,我們沒用啊。”蕭付文面帶愧意的說。

他說的不錯,蕭家除了他們當年趕出門的蕭海媚有經商的天賦外,餘下的人幾乎沒人擅長經商,蕭付文本人更是一個沒有魄力的人,所以什麼事情都要靠着蕭老。

“我實話告訴你吧。”葉皓軒頓了一頓道“蕭老這時第年癡呆症的徵兆。”

“什麼,老年癡呆症。”蕭付文大震,葉皓軒當初在清源的時候說父親還有數年陽壽,在這裡數,蕭家足可以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這樣才能讓蕭家繼續在京城立足。

但是如果蕭老患上老年癡呆症,那蕭家以後,將會受到各方面的打壓,最後就算能留在京城,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葉醫生,我求求你,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我父親好起來,”蕭付文哀求,蕭家自他以下無人擅長經商,蕭煜和蕭文傑兩人更是不學無術,現在蕭家等於說全靠蕭老撐着,如果蕭老倒下了,蕭家就完了。

“看在海媚的份上,我在幫你一次。”葉皓軒瞟了一眼自己這個沒骨氣的老丈人,然後拿起紙筆,寫下了一個方子。

“這個方子每天早晨六點服用一次,記着,是每天,”葉皓軒把方子交給了蕭付文。

“那好,多謝葉醫生了。”蕭付文小心翼翼的接過方子。

“葉醫生,這個方了,可以治我父親的老年癡呆症嗎?”蕭付文又問。

“只能延緩,不過只要堅持服用,二三年內是不會有事的,如果有問題,你在來找我,我在想辦法。”葉皓軒道。

蕭付文點點頭,要留葉皓軒在這裡吃飯,被葉皓軒謝絕了,說實在的,他對蕭家的印象不太好,不爲別的,就因爲蕭海媚當年在他們蕭家所受的委屈。

況且他和蕭文傑父子以及蕭付文的妻子還有仇,留在這裡吃飯?他有毛病嗎?

出了蕭家,葉皓軒的臉色有些凝重了起來,他轉身就給蕭海媚拔了個電話。

“怎麼了,在京城風流快活夠了,現在想起姐姐來了?我還在牀上躺着呢,穿的是你最喜歡的那件粉色的,要不要給你自拍一張看看?”

話筒裡傳出蕭海媚頗具誘惑的笑聲,那麻酥入骨的聲音讓葉皓軒心在那一瞬間變得癢癢的。

加上她頗具撩撥的語氣,讓葉皓軒眼前不自由主的浮現出她只穿內衣的玉體來,瞬間讓他有了衝動。

“你這個勾人的妖精,什麼時候來京城。”葉皓軒咬牙切齒的說,如果蕭海媚在他跟前,他發誓一定馬上把她就地正法了,太引誘人了。

“我不去京城,是給你留泡妹妹的時間,等我去了,你敢亂泡,我切了你。”蕭海媚嬌笑道。

“我正事都忙不完,哪裡有時間去泡妹子?”葉皓軒苦笑道。

“是嗎?你真有那麼老實,京城的妹子可比清源的水靈哦,你別告訴我你都沒有動過心,打死我也不信。”蕭海媚撇嘴道。

“談正事,我剛纔從蕭家出來。”葉皓軒道。

“蕭家?”一聽到這兩個字眼,蕭海媚馬上正色問“你去蕭家幹什麼?是不是蕭家那老東西病又犯了?”

“不是老毛病,我剛纔爲他把了脈,他有老年癡呆症。”葉皓軒道。

“老年癡呆症?如果是那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蕭家,這是要完了。”蕭海媚冷笑道。

“這病,是人爲的。”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是說有人給他下毒?”蕭海媚吃了一驚,在也不淡定了起來。

“是的,而且下毒的手法很高明,”葉皓軒說。

“知不知道是誰?”蕭海媚問。

“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你二叔父子。”葉皓軒道。

“那就錯不了,除了他們兩個人,也沒人敢這樣做,”蕭海媚冷笑了一聲“他下的什麼毒?”

“一種來自西域的香囊,裡面是彌菸草,這種香草被當地的民衆當做香料,本身並沒有毒,但是和另外一種醒神的茶混在一起,就可以上人的神智不清,慢慢的走向癡呆。”

“他們還真是費盡心機,我二叔這個人野心大,但是能力不足,換句話來說就是他的野心,根本駕奴不了他的能力,蕭家是蕭付文的,他肯定不甘心,就從他兒子三番兩次來清源強要股份就看得出來,”蕭海媚淡淡的說。

“你想怎麼辦?”葉皓軒問。

“你沒告訴蕭付文吧。”蕭海媚問。

“沒有,我纔不會那麼傻呢。”葉皓軒笑道。

“這樣,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跟琳琳交接一下就這三五天內,就去京城找你,蕭家要內亂了,這是個好時機。”蕭海媚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接手蕭家?”葉皓軒微微一驚。

“這又有何不可呢?蕭家一盤散沙,自蕭家老東西以下,沒有一個能從商的,如果讓他們鬥下去,蕭家完了,蕭家完蛋倒沒什麼,但是他們在京城盤踞這麼多年,各方面打理的不錯,如果不抓在手裡,你不感覺到可惜嗎?”

蕭海媚的聲音一冷道:“況且,我母親當年受的苦,還有我當年所受的委屈,等我執掌蕭家後,一併還給他們。”

“那好,我用藥物控制住了他的病情,暫時不會有大礙,我在京城等你。”葉皓軒點點頭。

蕭海媚說的不錯,蕭家如果散了,確實可惜,他現在急需有自己的財力和後盾來證明自己,與其讓蕭家樹倒猢猻散,倒不如把它變成自己的力量。

“恩,暫時別讓那老東西太快癡呆了,我要讓他清醒的看着,我是如何來到京城,如何把蕭家掌控在手中,”蕭海媚冷冷的說。

掛斷了電話,葉皓軒有些悵然,他已經確定了,導致蕭老癡呆的,正是他的二兒子和孫子,豪門世家,有些時候的生活真的是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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