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醉酒

晚上七點,我們一行十二人,準時來到“天庭人間”練歌房。

這裡檔次不錯,無論裝修還是修飾,都給人一種富麗堂皇,華貴,高檔,卻又舒服的感覺。

劉帥熟練的點了一個大包,酒水,果盤,飲料,流水般上了桌面。

小魔女程若語已經開唱了,她的嗓音清亮,動感十足,贏得陣陣掌聲。

我也情不自禁的鼓掌,手都拍紅了。

小魔女回頭衝我一笑,眸子裡寫着“算你識相”四個字。

不知爲何,我精神一陣恍惚,六年前,有個女孩,她也這樣回眸看過我,眉能言,目能語;六年後,物是人非,伊人何在!

劉帥坐在我身邊,從公文包裡偷偷摸出幾個小瓶,神神秘秘的遞給我:“頭,來一口。”

我眼前一亮,二鍋頭!

曾幾何時,我夜不能眠,酒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不會背叛,不會改變,只會默默的陪我。

我甩甩頭,接過酒。

劉帥在我耳邊喋喋不休:“頭,男人就得喝白酒,有魄力,有男人味,一會唱歌也能吼得出氣勢……”

不能他囉嗦完,我已擰開瓶蓋,一飲而盡。

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劉帥目瞪口呆,半晌才醒過神來,拿出一包花生米和牛肉乾:“頭,吃點壓壓酒。”

我搖搖頭,拿過他手裡的另一瓶酒,又一口氣灌了下去。

劉帥大驚失色,正要說話,小魔女程若語已經一陣風似地跑了過來,笑靨如花,一把拉過我:“來,頭,別光喝酒,先來唱一個。”

我擡起頭,臺上已換成了小精靈柳若兮,她的音質空靈唯美,唱風淑女範十足;一樣獲得了滿堂彩,是一首孟庭葦的“冬季到臺北來看雨”。

我身挺如鬆,靜靜的聆聽,歌聲正如一縷清泉,輕輕地洗滌放鬆我的心靈。

莫名的,我的心裡一陣抽痛,我已經戒酒很長時間了,時間長到我已經忘記酒的感覺了;但就是剛纔的兩小瓶二鍋頭,重新勾起了我的往事心情。

不知不覺中,歌聲停止,我還沒有回過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個話筒,耳邊傳來程若語清脆的聲音:“頭,該你了,讓我們聽聽你的歌聲,爲了避免你的聲音太過嚇人,我和若兮兩個大美女給你伴唱和音。”

我愕然側頭,首先看到的就是柳若兮微紅的小臉和美麗的眼睛。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手如柔夷,肌如凝脂。

恍惚間,那就是風兒,她回來了!

我忘情的抓住她的小手,恰就在這時,音樂響起。

柳若兮微微掙脫了一下,但我抓的死緊,也便只能作罷。

是一首劉歡的“從頭再來”!

我的嗓音蒼涼悲壯,吼得驚天動地,直接震翻了一屋人。

劉帥拍腿大喊:“頭,太棒了,你是我的偶像!”

一聲慘叫,來自劉帥。

接着是程若語清脆的嗓音:“小樣的,敢拍本姑娘大腿,真是活膩了!早就看出來你是業務二部隱藏最深的色狼!”

劉帥撕心裂肺的慘叫;‘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微微一笑,看着身邊的柳若兮。

她正在悄悄地看着我,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我悄聲細語:“合唱一首好嗎?”

她無言點頭。

成龍金喜善的《神話》。

我們雖然是第一次配合,卻無比的默契。

一曲終了,全場默然,音樂的餘音輕輕地撫摸着每個人的心靈。

又是劉帥拍着大腿激動地聲音打破沉默:“太完美了,新一代的麥霸男女神產生了!“

兩聲慘叫!

程若語氣憤的聲音:“大色狼,你還拍上癮了,還摸了一把,看今天本姑娘不捏死你!”

劉帥慘絕人寰的叫聲叫人——越聽越過癮!

我繼續強勢的拉着柳若兮的小手,另一隻手取過了第三瓶小二鍋頭:“今天是大家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大家歡聚一堂的好日子,我林一,敬大家一杯!”一仰脖,一飲而盡!

大家轟然響應,舉起小瓶啤酒一飲而盡。

只有柳若兮淺淺的小酌一口,臉上立刻浮起了一片紅雲,只是不知道是酒醉,還是心醉?

俗話說酒壯英雄膽,我只覺得熱血沸騰,豪氣沖天,索性又拉過柳若兮的另一隻小手,緊緊握住,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風兒,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柳若兮的身子一僵。

已經被酒精麻木的我毫無覺察,繼續訴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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