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阿格尼絲喜歡你。”安妮科爾看一眼方寒。
方寒笑道:“我也很喜歡她。”
阿格尼絲活潑開朗,但可惜不是他喜歡的性格,太活潑他受不了,覺得太鬧騰,還是喜歡安安靜靜的。
安妮淡淡道:“她不可能喜歡你。”
方寒道:“爲什麼?”
“尼絲喜歡高大帥氣的男人,你一項也不符合。”安妮微笑。
方寒笑了笑:“你呢?”
“我也是。”安妮笑眯眯看着他。
方寒點頭:“明白了。”
安妮覺得心氣順,很愉悅,笑道:“你下午有什麼安排?”
方寒道:“看書,練一會兒功夫。”
“我要出去。”安妮道。
方寒道:“我一起吧。”
“哈里夫斯還沒出來,沒關係的!”安妮道。
“以防萬一。”方寒搖頭。
安妮道:“這是我們女人的PARTY,不準帶男友去的,……而且離這裡不遠,就在山莊裡!”
“……那好吧。”方寒點點頭不再勉強。
貝弗利山莊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這裡雲集着米國最頂尖的富豪與明星,哈里夫斯再瘋狂也不敢在這裡胡來,那些富豪明星們會施加強大的壓力,甘比諾家族也承受不了。
安妮擺擺手,起身進了屋,希曼則躺在草地上,懶洋洋的曬太陽,不想動彈,方寒覺得好玩,上前摸摸它。
希曼露出享受的表情,方寒擁有聖力,別人感覺不到,狗兒的感覺更敏銳,隱隱有感覺,所以本能的親近他。
方寒摸摸希曼。也躺在草地上,看着藍天白雲,沐浴着陽光,頭頂虛空的光環還是隻有六道光環,沒能增加。
這一陣子只破了兩個案子,兩件功德,進展緩慢。離九環聖騎還有遙遠的距離,不知何時能夠攢夠。
師父江承在來之前曾經叮囑,要自己去見一下師伯白希雲,來到紐約之後一直忙,如今算是閒下來,能去看看了。
想到這裡他起身進屋。希曼則回到它的狗舍繼續睡覺。
他來到二樓,敲敲安妮臥室的門,裡面傳來她聲音,他推門進去,看到她正坐鏡前化妝。
“什麼事?”安妮通過鏡子看他。
方寒道:“我想去拜訪一位朋友。”
“你是自由的。”安妮道:“這幾天可以隨意,等哈里夫斯出院,你再跟在我身邊就好。”
方寒雖不同意她的說法。現在也沒反駁,跟她打聽地址。
安妮搖搖頭沒聽說過,按一下梳妝檯旁的按鈕,塞西莉亞很快出現,靜靜進來站在他們身後。
安妮道:“塞西莉亞,安排一個司機,方要去拜訪朋友。”
塞西莉亞道:“是,小姐。老艾斯行嗎?”
“嗯,艾斯年紀大,對紐約每一街道都瞭解,讓他去吧。”安妮點頭。
塞西莉亞問了出發時間,然後靜靜退出去。
安妮道:“要回來吃晚飯嗎?”
方寒搖搖頭。
“讓老艾斯一直跟着你吧。”安妮道。
方寒笑道:“那倒不必了,把我送過去就好,回來我打車。”
“也好。”安妮點點頭。
方寒出了別墅。來到大門外時,一輛凱迪拉克賽威靜靜停在那裡,車上坐着一個黑人老者,銀白的頭髮。很有風度。
“方先生,我是艾斯。”黑人老頭下車,躬身說道。
方寒上前握握手:“你好艾斯。”
“方先生請上車。”黑人老頭把車門拉開,請他上了車,方寒知道他就是這個習慣,也不推辭,點點頭進了車。
艾斯問了方寒要去的地方,點點頭,凱迪拉克緩緩駛動,輕柔的音樂飄起,周圍風景從車窗無聲無息的掠過。
方寒所報的地址很偏僻,他跟安妮都不知道,他初來紐約之際曾記了一番地圖,幾乎知道所有街區的名字,卻沒找到這一條街。
艾斯一路往南,一直駛離了紐約城,方寒坐在車裡,拿了一本書看,看到出城也沒多問。
出城後汽車加速,五分鐘過後,爬上一座山腰,繞過茂密的樹林,駛到了一座大門前,高高的圍牆擋住了目光,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方先生,就是這裡了。”艾斯停下車。
方寒下車來到大門前,按了通話器,裡面傳來冷冷的聲音:“誰?”
方寒打聽這裡有沒有白希雲,裡面的人問他是誰,方寒報上自己名號,江承之徒弟。
大門很快“啪”一聲響,緩緩往後退,裡面竟然是一片莊稼地,有花生有玉米,還有一些別的穀類。
莊稼地後面是兩樁別墅,是中國古典建築,雕樑畫壁,美不勝收。
一個矮瘦的老者從裡面出來,打量着方寒:“你是方寒?”
方寒點頭,老者道:“老爺已經知道了,正在屋裡等着,隨我來吧。”
“還沒請教老人家尊姓大名?”
“叫我鄭伯就好。”老者慢吞吞的說道,走路也慢吞吞的。
方寒叫了一聲“鄭伯”,跟着他穿過莊稼地,來到別墅大廳,裡面正坐着一個面如冠玉的中年人,只不過頭髮根有些發白,似乎年紀更大一些。
“老爺。”鄭伯叫道。
中年人坐在太師椅裡笑眯眯打量方寒:“你就是江師弟的徒弟?”
方寒一聽就知道眼前這位:“白師伯?”
白希雲笑道:“呵呵,江師弟的傷就是你治好的?
方寒點頭:“是。“
白希雲指指旁邊的位子,笑道:“行啊小傢伙,師弟行啊,你這一身修爲夠厲害的!“
方寒道:“師父一直想過來看看師伯。”
“啊,這傢伙就是嘴上說說。”
“師父就是太忙了。”
“他當官的時候有紀律不能出來,不當官了還忙什麼!”白希雲笑道:“難不成還真要從頭練起。”
方寒點點頭:“師父正在從頭練,進境很快,與師伯你差不多了。”
“真是個武癡!”白希雲不以爲然的搖頭:“功夫練得再高有什麼用,沒用武之地。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好好享受生命!”
方寒好奇的問:“師伯真有九十歲了?”
外表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要是把頭髮染了,顯得更年輕,可謂駐顏有術,很驚人。
“小傢伙,吃驚吧?”白希雲得意的道:“我年輕吧?”
方寒點頭:“師伯這是用的什麼心法?”
“想不想學?”白希雲笑道。
方寒搖搖頭,他有聖術在。根本不會衰老,除非自己死了,否則會一直維持現在的容貌,時間不能在他身上留痕。
白希雲驚訝的看着他:“你不想學?”
方寒笑道:“身外之物,反而浪費時間。”
“好小子,跟你師父一樣!”白希雲沒好氣的道:“你怎知道這是身外之物?學了這個。妙處無窮!”
方寒搖頭微笑。
白希雲起身:“隨我來吧,先拜見師祖!”
他從東邊的月亮門進去,裡面又是一座客廳,接着往東,又進了一個月亮門,則是一個小得多的屋子。
乍一看就是一座道觀,正中是一個道士的泥像。一手執劍一手執拂塵,飄逸出塵,顯然是名家之作。
泥像臺階下是兩個金黃色的蒲團,白希雲跪在左邊那個,方寒知趣的跪上另一個。
他仔細看泥像的容貌,修眉朗目,長髯飄飄,雙眼湛湛有神。有逼人之勢,一看即令人生出敬服感。
磕了三個頭後,白希雲帶着他出了道觀,來到第二進客廳,先前那位鄭伯端茶過來。
方寒點頭謝過後輕啜一口,精神一振,極品的雨前龍井。與安妮家的一個味兒,自己這位師伯經濟條件不錯。
白希雲放下茶盞:“方寒,你師父說你結丹了,我還不信。小小年紀怎能成丹,以爲他吹牛呢!”
方寒微笑着客氣一番。
白希雲擺擺手:“行啦,又不是外人,往後還要你照拂呢!……我看你面帶桃花,這一輩子會不少的女人吶!”
方寒笑道:“師父說的?”
“我對相法略有所得。”白希雲自得的道:“八九不離十。”
方寒道:“還好吧。”
“咱們是一路人吶。”白希雲呵呵一笑,又站起來:“走,去見見你伯母她們!”
方寒暗笑,這位師伯性子佻脫,遠非自己想象,還以爲會是一個沉穩幹練之人,淡泊寧靜呢。
兩人出了客廳,來到後面的花園,這是一片仿蘇州園林而建的園林,三步一亭五步一廊,曲徑通幽,溪水迂迴,樹林茂密而精緻。
三轉兩轉之後,來到一片空地,竟然是一片菜地,四個身段婀娜的女子正在給菜除草。
這片菜地約有兩畝,一畦畦規劃得很整齊,是被精心伺弄的,裡面種着各類的蔬菜,長勢喜人。
“老婆子們,我師侄來啦!”白希雲拍拍巴掌。
四個女子起身擡頭看,方寒發現是四位美麗中年女子,風韻動人,像是熟透的蜜桃,風情各異。
方寒吃驚的扭頭看白希雲,白希雲得意的道:“都是我的老婆,不分大小!”
四女拍拍手走過來,笑盈盈看着方寒。
白希雲依次給方寒介紹,方靖華、鄭芬、何玉、蘇怡容,四女都是美人,與白希雲站在一起很般配。
白希雲得意的道:“這是江承的徒弟,唯一的寶貝疙瘩,可得好好招待,你們要好好露一手了!”
珠圓玉潤的方靖華笑道:“要拿女兒紅嗎?”
“當然!”白希雲得意的道:“終於有機會喝一罈女兒紅啦!”
四女都很熱情,笑眯眯打量着方寒。
“方寒,有沒有媳婦?”精緻瓜子臉的蘇怡容笑問。
方寒忙道:“伯母,我有女朋友了。”
“你們別操這閒心了,這小子女兒緣好得很,我是拍馬趕不上的!”白希雲擺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