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鎖被砸壞了，這道門還能打開嗎？
這個問題，現在是沒有答案的。
秦堪看了看萬用時鐘，知道外面世界已經天亮，他鑽出了海螺，來到車內。
秦堪從屠三那裡出來，並沒有回清江，他來到了機場，等候第二天的飛機，夜裡，他就在車內，鑽進了海螺。
秦堪沒有打擾徐茜，也沒有打擾劉熙，秦堪悄悄地登上了第一班飛往海市的航班。
來到海市，秦堪放出自己的汽車，在大街上穿行。
秦堪注意到，他身後並沒有尾巴。這倒是令他有幾分意外。
在大街上和幾個會所裡忙碌了一天之後，他幾乎是一無所獲。
老豪沒有再見秦堪的打算。
秦堪和蘇麗義商量了一陣後，他們決定改爲第二道方案。
可是，還是無功而返。
看得出，老豪的保護是相當嚴密的，他對秦堪的防備之心也是巨大的，他不準備再見秦堪了。
也許，老豪想起了秦堪在第一帝國的所作所爲。
“不能讓秦堪有機會接觸我。”這是老豪對手下下的命令。
“不見我，老豪就失去了獲勝的唯一機會！”秦堪對老豪手下的人說，“他不但應該見一次我，還應該見一次屠三。”
“見屠三？誰不知道，黃天華是屠三的親傳弟子？也誰不知道，你是黃天華的師弟加下屬？你們打斷骨頭連着筋，想見老豪，這是不可能的。”老豪的下屬直言不諱地對秦堪說。
“我是準備幫助老豪的，屠三也是，我們知道黃天華的本性，更知道他的狼子野心，這個，請你們務必放心。老豪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只有我，或者說我們，纔能有機會幫助老豪翻盤。現在留給老豪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再也不能猶豫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在第一帝國，連殺三個首腦人物，要我們不存一點戒心，那是不可能的。”老豪的手下也沒有半點含蓄，說得直截了當。
“你們認爲我是被派來刺殺老豪的？”秦堪感覺到很大的委屈，“要是這樣想，老豪就不是老豪了。我想，這一定不是老豪的想法。”
這句話，被秦堪說中了。
第二天，秦堪被允許單獨見一次老豪。
老豪犀利的眼神朝秦堪看了幾眼，才說：“你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秦堪沒有被老豪的氣場壓倒，他淡淡地說：“我是來請求做你的保鏢的。”
“你做我的保鏢？”老豪明顯在吃驚。
他確實很吃驚。
你秦堪提出來做我的保鏢，這不是耍我嗎？我老豪身邊鐵桶似的，還需要你來做保鏢？你自告奮勇做我的保鏢，你這不是準備做臥底嗎？
老豪淡淡地笑了笑，說：“別開玩笑了，你認爲，我會同意嗎？”
秦堪說：“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但是，我是誠心誠意，也是屠三給我的指示。”
老豪擡起眼皮說：“屠三爲什麼突然反對黃天華？”
秦堪說：“他不是突然，他一直就反對。培養我，就是想讓我來制衡黃天華。”
老豪又在秦堪身上打量了一會，說：“你能夠制衡黃天華嗎？”
秦堪說：“如果有你的配合，我想，我有這個能力。至少，屠三交給我的任務，我是能夠完成的。”
老豪擡起頭說：“他交給你什麼任務？”
秦堪說：“保護你。”
老豪苦笑了幾聲，說：“我覺得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秦堪搖搖頭，說：“我不認爲你有自保的能力。你應該知道，當你的位子沒有了的時候，你就是一隻羊羔了。”
老豪臉色變了變，說：“我會保住位子的。我是正統的繼承者，我有全國人民的擁護。”
秦堪哈哈笑了幾聲，說：“別逗了老豪，現在，你能不能上位，主要就看你我能不能很好地配合了。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眼看着黃天華登上皇帝寶座。”
老豪的臉色又變了變，他的神態很古怪，顯得有些激動，有些煩躁。
“屠三要見我的目的是什麼？”老豪喝了一口茶。
“一個目的，就是勸你，和我合作。”秦堪說。
老豪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說：“算了，我和屠三的見面還是算了吧。”
秦堪皺了皺眉頭，說：“老豪，你不要固執了好不好？和一個比你大一倍的人見次面，對你來說，不會有壞處的。”
老豪搖搖頭，冷冷地一笑，說：“我覺得沒必要做無謂的動作。現在是特殊時期，你知道，我不得不謹慎。秦堪，我們就談到這裡吧。”
秦堪看着老豪的眼睛，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應該相信我。老豪，我理解你不想見屠三的原因，你不想亂了方寸，但是，你不覺得你的勝算太小了嗎？你仔細想想黃天華的優勢，再看看你的劣勢。如果加上我的幫助，你的勝算會要超過八成。”
老豪犀利的眼睛再一次看着秦堪。
他實在找不出和秦堪合作的理由。
“謝謝你啦秦堪。我覺得， 我們沒必要進一步談下去了。”老豪很固執。或者說，他很堅定，他們已經制定了一套方案，他們自己覺得勝負在六成以上。
這就是他們和黃天華不同的地方。
現在，黃天華的勝算在八成以上，但是，黃天華說，只有五成把握。而老豪的智囊班子，卻認爲自己有六成算數。
這就是他們勝負已決的原因。
“老豪，你還是不相信我。這樣吧，你再想一想，和屠三見一次面，對你來說非常有必要。”秦堪說。
“好吧，我再想一想吧。”老豪的語氣明顯在敷衍，他想打發秦堪走人。
“老豪，請你再斟酌一下，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特別爲了你開通的熱線，有急事，你可以打我這個電話。”秦堪沒有說服老豪。
秦堪給老豪遞過去一個電話號碼。
老豪瞟了一眼這個號碼，客氣地說了一句，“謝謝。”
老豪已經站起身來。
秦堪依然坐着，說：“就這樣記着要走嗎？老豪，我希望你再考慮五分鐘。五分鐘對你來說很重要，我相信你不希望呆在監獄裡一輩子，在那裡，二三十年就會顯得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