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霓打扮得漂漂亮亮,像貴婦人一樣,來到了沱江水電站,站在水壩上,看着江的下游,有一種凌空的感覺。
這座大壩,雖然比不得上一個,但是,幾十米的落差,站在大壩上,令人有些心悸。
這裡的遊人不多。
現在,天氣炎熱,經濟又非常不景氣,這幾個月,華夏之怒使得人心惶惶,哪還有心思旅遊?
除了像黃霓這樣高貴的夫人,誰會有閒心站在大壩上感慨?
不過,工作人員沒注意這個貴婦人什麼時候離開的,大壩上已經沒有人了。
很快,夜幕降臨。
發電廠內,除了值班的人員,其他人員都離開了大壩。
發電機轉子,在巨大的水流衝擊下,飛快地轉動着。
工作人員,時不時四處走動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異常,有的,擡頭看看儀表,水位、水壓、轉速、輸出功率,等等,這個儀表上一目瞭然。
到了下半夜,換了一次崗,大家還是做同樣的工作。
在大壩的兩端,一邊一個連隊的士兵把守,到了晚上,他們更是提高警惕,生怕華夏之怒衝進來。
此時,秦堪帶着十幾個特戰兵在另幾個倉庫里布置炸藥,這一次,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又多運過來一些炸藥。
要炸,就要把大壩的根都要炸出來。
放好的炸藥都用帆布蓋好,不是有意檢查,根本就發覺不了。
佈置好這一切,已經快天亮了。
秦堪他們又鑽進海螺,等到大壩開放。
第二天,黃霓村姑打扮,混進進進出出的人羣中,出了檢查哨所。
檢查哨所,對上大壩的人要嚴格檢查,相當於過機場安檢。沒辦法,有了第一次大壩被炸的教訓,這裡不得不嚴格一些。
出來就簡單了,只要你不把大壩上貴重的東西搬出來,你徑直就可以出去。
黃霓直接出了大壩的檢查站。
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黃霓開着一部很不顯眼的象國破車子,在河提上行進。才走了二十多公里,很遙遠的地方,轟隆轟隆連着三聲巨大的爆炸聲,不用多想,聽聲音就聽得出來,大壩被連根拔起了。
沒過多久,洶涌的河水傾瀉而下。
黃霓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裡流出了淚花。
她是同情的。
象國人民將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個天氣發生水災,也許是第一次。
沱江下游,很多地方被大水衝的一乾二淨,象國的第三大城市,大半個城泡在水裡。
淹死的豬、牛、羊和雞,到處都是。
當然,也包括人。
太慘了。
黃霓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她曾經勸誡過秦堪。他對秦堪說,算了吧,適可而止吧。可是秦堪堅持說,再做一票,做完這一票就再也不幹了。
誰知道,他現在的一票做得有些過分。
黃霓開着車子往前走,前面就是一個國際機場,他們今天回國。
黃霓又一次上了河堤,她看到的景象只能用一句話來總結--慘不忍睹。
讓秦堪和蘇麗義看看。
她停下來,把秦堪和蘇麗義叫了出來。
“你們看看!是不是過火了?”黃霓指着河中的屍體說。
蘇麗義眼中有了淚花,確實,太過分了。
這不是戰爭,這是殺戮!
“秦堪,你怎麼說?”黃霓說。
“呃,是過了一點。不過,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大國之怒,讓他們祖祖輩輩都記住。”秦堪有些尷尬。
“不對。”黃霓說,“這就慘無人道!”
秦堪做了個鬼臉,說:“對不起!我錯了。”
蘇麗義說,“可能與我們最初估計的有差異。我們估計不會死多少人的,現在不是洪水期,應該死不了多少人。可是,現在看來,死的人還不少。”
秦堪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了。
“秦堪,將功補過,機會多得很。從今以後,我們兩國可以做友好國家,位面戰,我們也可以多支援他們一些。”蘇麗義說。
秦堪點了點頭,說:“對,挽回損失,並不是一件難事。這次,也許有幾百冤魂,但是,位面戰,我多救他們幾千人不就返了本,還附加利息嗎?再說,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要怪,應該是怪他們的頭,他們爲什麼要侵犯我們的國土?”
黃霓說:“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蘇麗義說:“好了,秦堪,我們也不要太自責了。你說的對,要怪,應該怪他們自己的頭兒。”
秦堪看着江面上流過的屍體,他在暗暗地問自己,真的就是幾百具嗎?
黃霓開着車繼續上路,一路上,到處是哭爹喊孃的,她只好忍着淚花,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來到機場,黃霓換了登機牌,來到安檢處,她被兩名警員攔住了。
“你是黃霓?”
“是呀,我叫黃霓。”
“對不起,你有重大嫌疑。我們懷疑你與沱江水電站被炸有關。”
黃霓一驚,心裡不停地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你們有證據嗎?我要投訴你!”黃霓說。
“我是從大壩趕過來的,纔到,剛好,你給我截住了。我們看過了錄像,你在大壩上呆了一夜。”
警員是通過大壩上的監控發現的。黃霓上了大壩,第二天才離開,所以,她有重大嫌疑。
黃霓說:“你看我像嗎?”
“像不像,我們不知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請你解釋清楚,你一個晚上在大壩上幹了一些什麼。走吧。”
“到哪裡去?我要上飛機!”黃霓說。
“搞清楚了問題,你隨時可以走。現在,你跟我回足三裡。”
黃霓沒辦法,只好乖乖地上了車。
一上車,秦堪出現了。
他和蘇麗義在海螺宮殿裡早就發現了,黃霓被逮捕了。
等到上了車,秦堪出現了,他抓住兩個警員,唸了一聲“收”,他們進了海螺。
危機暫時解除。
“還能不能混上飛機呢?”蘇麗義急切地問,因爲,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不知道機場知不知道剛纔發生的情況。”
“不管這麼多了,試一次。”秦堪說,“萬一混不過去,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