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緊握着激光發射器,屠三站在他身邊,拿着藤棍戒備。
他們倆曾經一起和翕鬥過,知道翕的厲害。
上一次,他們還沒有激光發射器,這次不同了,秦堪手裡是一支奇犽人研製的強力激光發射器,可以打穿坦克。
這隻翕是找死,它徑直奔向秦堪。
秦堪手中的激光器發出了輕微的“啪”,一束激光發射而出,掃中的翕的身子,一道火光又燒了不少的羽毛。
翕,已經很狼狽了,它身上的羽毛已經少了一半,它又栽了一個跟頭,墜落了十幾米,但他還是重新飛了起來。
不過,它改變了方向,折轉身子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秦堪沒有窮追不捨,讓它飛回去。
它這樣回去,可以回去展覽一下秦堪的威力,這比殺死一隻翕更有價值。
翕是秦堪很多年的敵人,今後還是,他準備征服猛獸島之後,不給翕的生存空間,讓它飛到最邊緣,窮山惡水的地方去--如果海島上有這樣的地方的話。
誰叫它們是鳳凰的天敵呢?
眼看着翕鎩羽而歸,衆牛哞哞叫着,不知是感激還是慶祝。
牛羣安全了。秦堪的名聲,在翕的世界裡,又增加了一筆傳奇色彩。
這時候,雨已經停了,一抹彩虹在天際,給天空帶來了更豐富的絢麗。
“今天還走不走?”屠三說。
“走吧。”秦堪回答。
“前面就是河馬的地界。”屠三提示說。
“應該沒事。我們都已經征服它們了。河馬地界,我們要走三四天,今晚不在那裡住,明天還得住在那裡。”秦堪說。
“好吧,我們就出發吧。”屠三說。
來到河馬地界,太陽已經落西,他們又走了兩個小時,在一個稍高的地界紮營住宿。
秦堪裝了四個一百瓦的燈泡,把周圍照得雪亮。
他們在下午過來的路上,稀稀拉拉有些河馬在河邊吃草,有的是受了傷的,在不停地舔傷口,這是它們唯一的抗感染的方法,一旦正式感染,存活的機會就很少。
紮好帳篷,一隻河馬正好在附近路過,它身上有一塊傷痕,血糊糊的,傷口附近的皮肉開始發黑。這是已經感染的依據。
秦堪於心不忍,對着河馬喝道:“別走!我幫你治一治。”
這河馬似乎聽懂了秦堪話語,停了下來。
秦堪拿出黑膏散,來到河馬身邊。他又從乾坤袋裡拿出消炎的碘伏和棉籤,幫河馬把腐肉颳了下來,直到看到了新鮮血肉,秦堪一邊幫它消毒,一邊把黑膏散塗在上面。
弄完這一切,河馬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秦堪。
“河馬這個族羣,被你打死了十分之一,我估計,受傷的還有幾百,它們都會因敗血症而死亡。”屠三說。
“是的,剛纔這隻算是活過來了。再遲兩天,就不是黑膏散能夠治療的了。”秦堪說。
“今晚吃什麼?”屠三一下子就轉變了話題。
“吃什麼了?我想想,”秦堪說,“我本以爲征服猛獸,肉類不成問題。但是,我們當着牛的面,又不好吃牛肉,現在到了河馬境界了,河馬肉自然也吃不得。今天下午光顧着趕路了,其他小動物也沒有打,今晚,就只有蔬菜吃了。”
秦堪把廚具,桌椅板凳等搬出來,果然,乾坤袋裡沒有肉類了,只有一些冬瓜、南瓜,和一些乾貨,當然,還有一些蛋。
“吃羅漢菜也行。”屠三說,“明天,我們一路過去,能夠打的野獸,儘量多打一點。不吃肉,體力還是有影響的。”屠三說。
“兔子,牛蛙,黃鼠狼,穿山甲,山雞,等等,這些動物還不少。明天打一些。今晚,就吃羅漢菜了。”秦堪說。
接下來,秦堪開始做飯菜。其實,兩個人的飯菜真的好做,四隻鴨蛋,一塊南瓜、涼拌木耳、幹筍素炒,再加上兩塊腐乳,一人兩碗白米飯,半個小時就做好了。
秦堪又拿出一瓶白酒,準備對分了。
“別,這樣的菜,就不喝白酒了。吃點葡萄酒就行了。”屠三說,“一個人半瓶。”
秦堪猶豫了一下,說:“好吧。那就喝葡萄酒吧。”
開了一瓶葡萄酒,一人一半,喝了起來。
“好吃。”屠三一邊吃,一邊讚歎,“每天都是葷菜,偶爾吃吃這樣的飯菜,也不錯。這也是換口味呀。”
兩個人邊吃邊聊,最後,碗裡連湯汁都不剩一點了。
吃完飯,洗碗收拾,都是秦堪的事,又用了二十分鐘,把東西收拾乾淨,收進了乾坤袋裡。
接着,兩人喝了一杯茶,看了一會星星,聊了聊天,秦堪進去修煉內功心法了。
練着練着,秦堪知道,又出問題了,兩隻胳膊又麻又痛,根本都擡不起來了。
不行,今晚必須打通最後一關,否則,兩隻手就會有癱瘓的危險,武功就更不用講了。
不過,事情就是這樣,急不得,你也是着急,越出問題,秦堪的胳膊動都不能動了。
這個樣子,別說明天趕路了,就是生活自理都不行,總不可能讓屠三來幫自己料理生活吧?
秦堪想喊屠三幫忙,奇怪,今天連呼叫都不行,完全成了啞巴。
秦堪心裡感到了恐懼,要是這時候再來一個走火入魔,那怎麼辦呢?
別急,別急,慢慢來,穩住。
秦堪在暗暗告誡自己。
不過,秦堪怎麼才能穩住自己呢?
就在這時,屠三進來了。
秦堪大喜,心想,到底是師父,有心靈感應,這個時候進來,正好來助一臂之力。
但又一想,不能啊,我這個內功心法不是師父所教,他幫不上忙。
不過,師父來了總比沒來好,他多少也可以提出一些建議。
屠三進來了。
“秦堪,你慢慢收功。我們遇到一件大麻煩事了。”屠三儘量的保持平靜,不刺激秦堪。
練功的時候,最怕就是刺激,一旦刺激,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秦堪沒有辦法詢問。
“我們周圍,來了大量的河馬。我們被包圍了。”屠三說。
此時,帳篷的前前後後,都是一層層的河馬,它們悄悄地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秦堪,收了功嗎?你怎麼不說話?”屠三奇怪地看着秦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