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說:“你安排吧。”
蘇麗義說:“我現在最擔心的事是,狙擊手!這樣的地方,要排除狙擊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堪說:“應該沒事。槍林彈雨中,我也不是一次了。只是,上次害得你差點沒了,所以,我不會大意的。”
既然走漏了風聲,剪綵活動也是秦堪作爲主席對外活動的一次好機會,讓市民瞻仰瞻仰一下主席的風采,也是給民衆的一大鼓舞。
臨陣脫逃肯定是不行的。
秦堪預感,今天百分之一百會遇到刺客,所以,他今天不準備講太多的話,隨便說幾句就行了。
江口市的領導一看,早就心裡打顫,怎麼得了?取消算了。
他們徵求秦堪的意見。
秦堪笑着說:“不能改了,取信於民,連這點事都做不了,哪還怎麼領導大家?”
市政見秦堪這麼說,沒辦法,只好重新調整警力,加強戒備。
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黃天華的人,根本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們本是就打入了警界,就在今天戒嚴的人之間。
剪綵安排在新橋上,還是半拉子工程,奇犽人來了之後就停止了建設。
秦堪混在車隊中進入了現場。
現場,人山人海,遠處的,都拿着望遠鏡,都在看一個人,看秦堪。
都知道秦堪很年輕,才二十多歲,都知道他的事蹟,從衛國戰爭時期,到抗擊奇犽人,秦堪的大名到處傳頌。
都把他當做了神人。
秦堪出現在現場了,一陣騷動之後,傳來陣陣呼喊聲。
“秦堪萬歲!”
“秦堪萬歲!”
秦堪很想回一句人民萬歲,但是,他沒有回,他覺得是對偉人的不敬。那句話,是很多年前毛爺爺說的話。毛爺爺的功績,秦堪是非常敬佩的,他不敢學偉人。
其實,秦堪也是偉人了,只要他領導江南軍隊橫掃北方,解放全華夏之後,他也就躋身毛爺爺之列了。
但秦堪不這麼認爲,他覺得,做得還不夠,和毛爺爺等人還有差距,至少,一個黃天華還活在地球上。只要他活在地球上,秦堪就不能認爲他已經勝利了,仙人對凡人,有碾壓作用,這一點,他不是不知道。
剪綵活動在人們的呼喊聲中進行,秦堪格外謹慎,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秦堪的周圍,都是特種兵。
蘇麗義在海螺裡面,查看着每一個人的臉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很多警員就非常的可疑,就連當官的隊長,那一雙賊眼,也流露出兇殘的眼神。
搶先發動顯然不行,到底誰是敵人,有多少敵人,蘇麗義也拿不準。
剪綵的時間很短,咔嚓,一剪刀下去,紅綢布被剪斷了,問題是後面,還有一個節目,秦堪講話。
秦堪沒有準備草稿,即便有,他也不能照着稿子念,因爲,他的眼睛,不能盯着稿子,他的眼睛要看着人羣。
只有他的眼睛看着人羣,他才感到安全。
他也看着了那羣警員,離他只有三十來米,一擡手,就可以朝秦堪開槍,並且,應該是百發百中。
不過,秦堪感覺到--有一種夢境中的感覺,遠處,一個窗戶上,有一支槍,一支黑洞洞的狙擊步槍在瞄準他。
隨着秦堪的移動,那支槍也在移動。
來了,來了,有一顆子彈飛過來了,這顆子彈要飛零點九秒才能抵達。
秦堪不經意偏了偏頭,耳邊一聲嘯叫,子彈打在後面的鋼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此時,音響裡,發出了一聲嘯叫,這是子彈的嘯叫,但是,都以爲這只是影響沒有調好,產生共振所長生的叫聲。
秦堪的耳朵很厲害,他聽見遠處又在上膛,那裡準備來第二次打擊。
現在想通了,眼前的警員,他們不會馬上出擊,他們是在等候遠處的射擊,打中了,他們沒有話說,沒打中,只要引起了混亂,他們會馬上補上幾槍。
秦堪爲了把幾句短暫的話講完,他沒有固定在一個位子上。
不過,遠處的狙擊手並沒有猶豫,他又開了一槍。
看見了,一顆被空氣摩擦得發紅的子彈射了過來。
有零點九秒的時間,秦堪有足夠的時間躲過這顆子彈,他輕輕地低了一下頭,子彈從頭頂飛了過去。
秦堪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在繼續說話。
可是,當第三顆子彈飛來的時候,他不能淡定了,因爲,在三十米遠處,十幾支槍對準了自己。
再快也快不了子彈啊,這麼近。
秦堪想都沒有想,一連幾個柳絮隨風,他飄出了幾十米遠,而幾十米遠處,卻是沒有修好的橋,下面就是水面,幾十米高。
秦堪剛好就落在沒有橋面的空段。
他直往下掉。
秦堪很冷靜,他沒有急於鑽進海螺,這裡,幾萬人在看着他,躲進海螺裡,怎麼解釋?
掉進河裡不礙事。
可是,令秦堪吃驚的是,他並沒有重重地往河裡墜,更沒有自由落體的九點八的加速度,他是均勻的往下落,輕飄飄的,就像一片鵝毛,緩緩地往下飄。
這時,秦堪聽到了密集的槍聲。
不過,他不擔心,這槍聲,是點射,是典型的蘇麗義和特戰隊開槍的方式。
秦堪還沒有落到水面。
這就奇了怪了,秦堪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有這種功能。最後,他站在水面,過了三秒,才沉進水裡。
秦堪被自己的這一詭異現象嚇着了。怎麼可能呢?
人羣中,沒有歡呼,也沒有尖叫,都是靜靜地。
秦堪游出了水面,這時,才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但他溼淋淋的爬上岸邊時,秦堪萬歲的歡呼聲又一次響徹雲霄。
蘇麗義站在岸邊,臉色平淡地拉了一把秦堪,其他的人,都被特戰隊員頂着。
“沒事。”秦堪微笑着對蘇麗義說。
“你會飛?”蘇麗義驚訝地說。
“這不算是飛。不過,有些奇怪,怎麼會身輕如燕呢?”秦堪糾正道。
“不好解釋呀。”蘇麗義說,“我們走吧,這些人已經死光了。”
“那個狙擊手還沒有死,他被我的神識打暈了。”秦堪說,“他指着那棟高房子,派幾個人把他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