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凝視着地上的撲克牌,正想問他,上一位客人是誰,誰知,這位領導呵呵一笑,說:
“對不起,昨晚加夜班,等消息時,等得無聊,和幾個同事打了幾手撲克牌,這裡還丟了一張梅花A,你見笑了。”
真的假的?
秦堪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當領導的,有時候也需要消遣,偶爾在辦公室摸幾手牌,這並不罕見。秦堪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撲克牌綜合徵了?
看見撲克牌就過敏。
回到車上,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有什麼紕漏了,現在關鍵的一步棋就看楊小姐那邊了。如果她哪裡有消息過來,秦堪隨時都可以回京城。
但是,等消息是最受煎熬的事。
回到深城公司,萬茂華還沒回來。這廝真會玩,從昨晚出去以後,還沒回來。
“把他叫回來!”秦堪見他玩得開心,心裡就不爽。他要深城公司的人打電話把他叫回來。
果然,這廝正在小梅沙和一羣女子玩得開心,一聽秦堪勒令他回去,魂魄都差點嚇飛了。
不知怎麼的,萬茂華漸漸對秦堪產生了敬畏心裡,他也奇怪,除了怕他父親,其次就是怕秦堪。
怕父親,是有道理的,一是這老傢伙真的打人,打人時還蠻兇狠,二是不給錢用。沒錢,他哪裡也去不了。
但是怕秦堪,他真的說不出道理。就因爲他受父親的寵愛?不對,這傢伙有一股氣場,對他萬茂華是有輾壓優勢的。
現在聽到秦堪勒令他回去,二話沒說,擡起腳就走,他身後的女子一個個都驚呼,“我的小費呢?我的小費!”
回到公司,一見秦堪,心裡就在打鼓。
“昨晚到今天一上午,你都到哪兒去了?”
“小梅沙。”
“找了幾個小姐?”
“四個。”
“你爸要我帶你出來,你一不幫我提包,二不幫我開車門,一上午,不見你人影,等晚上我們回去,告訴你老爸。”
“今晚上就回去?”萬茂華有些失望,隨即又想起來了,“你的事就辦完了?這麼厲害呀?”
“都和你一樣,飯桶一個,公司還能夠活?”
被秦堪罵,已經習慣了。萬茂華笑嘻嘻地說:“難怪我老爸這麼喜歡你,這麼難的事,你一下子就處理好了。你也教教我好吧。”
“教你?好哇,半個小時後,有一個姓刁的小子會來見我,他是邦和集團派來的人,也是邦和集團對外聯絡的人,你先去和他談判。你敢嗎?”
“這有什麼不敢?不就是談判嗎?誰做我的助手?”萬茂華有機會試試身手,高興的要死,他早就想要機會了。
“林副總和你一起去。”秦堪說。
半個小時後,林副總和萬茂華去了福源酒店。可是,不到半個小時,萬茂華的臉腫得老高,悻悻地回來了。
“怎麼,一出去就被打了?”秦堪不但沒有同情,心裡反而感覺很爽,“誰打了。”
“姓刁的副手。”萬茂華說。
“爲什麼就你一個人被打了?林總呢?”秦堪見林總沒回來,知道談判並沒有破裂。
“他……他做縮頭烏龜,所以,他沒有捱打。”
“你這樣就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他們不跟我談,非要見你。”
秦堪輕輕一笑,“你沒有說,你是萬總的兒子?”
“說了,正因爲說了這句話,所以被打了。”
秦堪又是一笑,“不可能吧?你說你是萬總的獨生兒子,他們反而要打你?這不是打萬總的臉嗎?那麼,他們是不準備合作了?”
“也……也不完全是,因爲,我拍了桌子,他們說,萬總怎麼會有這麼沒出息的兒子,說我是冒名頂替,所以,被人家打了。”
秦堪哈哈一笑,“哎,你不會講話是吧?是親生兒子都被別人認爲是冒名頂替,真是沒用的傢伙。走,跟我去,看我幫你打回來。”
別看萬茂華平常也是橫着走的人,可是,到了真正的場合,他的膽子也只綠豆大。
“算了吧,人家有一個很彪悍的副手,我就是被他打的。”
秦堪已經站起身來,一手拎着萬茂華就出了門。
來到福源酒店,林總還在那裡和人家談,見秦堪來了,趕緊起身,讓出主位給他。
而對手,一個姓刁的,精瘦精瘦的,尖嘴猴腮,大大咧咧坐在那裡,另一個彪悍的副手也坐在那裡不動。
秦堪二話沒說,伸手就一個耳光,“啪!”清脆而響亮,“你父親沒教你基本的禮貌嗎?”
說完,秦堪坐下。
說也奇怪,對方的副手被打了這麼一個耳光之後,竟然沉默不語。萬茂華都傻眼了。
其實,秦堪這一掌打過去,用了三分內力,被打的那人是個行家,他知道遇上對手了,被震懾住了,不敢挨第二個耳光。
姓刁的也是個聰明人,見到秦堪這樣橫,就立即收斂了剛纔的鋒芒。
談判,該露鋒芒時露鋒芒,該收斂的時候就必須收斂。
他們傅總一再囑咐他,見到秦堪要小心,這人不是一般的人。
當然,紅心Q的事,他沒有告訴姓刁的,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你們傅總很忙是不是?”這是秦堪對姓刁的藐視,表明了秦堪對傅總不來的不滿。
當然,秦堪也知道,自從見了紅心Q之後,如果傅總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就一定不會來見秦堪的面,但是,他會很授權給他的談判助手。
“放心,我刁某來了,和傅總來了是一個樣。”
果然所料沒錯。
“那你們準備怎麼處理這次招標的事?”
“這一次,木已成舟,沒辦法挽回了,下次,我們會先拜你們碼頭的,這次,請秦總網開一面。”
“哦,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對吧?”秦堪說話的口吻有些狠。
“話不能這麼說。假如這次我們中標,我們可以讓出三分之一。”
秦堪輕輕一笑,說:“這種假如,我真的不想看見。”
“可是,事實上……好吧,好吧,假如是我們中標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姓刁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從來沒有這樣忍氣吞聲的。
“這種假如不能出現。”秦堪手一揮,“想在深城討口飯吃,告訴你們老闆,就得聽我們森林地產立下的規矩。否則,你們就得滾出深城了。”
“你是不是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