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霓用鑰匙打開房門,“秦縣長,秦縣長,睡了嗎?”
裡面依然沒人應。
黃霓大着膽子走進房間,哪裡有人?只有一隻海螺項鍊。
“沒人,劉主任,你去附近找找,看是不是在附近散步。”黃霓說。
劉亞宇只好又跑樓下去了,在賓館四周找秦堪。
黃霓見牀鋪亂了,幫他整理乾淨,又用溼毛巾把桌子,窗戶擦了一遍,實在是沒地方還需要擦,她才準備出去。
“哦,對了,這副項鍊我幫他洗一洗。”順手就把海螺項鍊拿在手裡,回到自己休息室。
她把項鍊泡在臉盆裡,放了洗衣液裡,把臉盆端進浴室裡,等浸泡一會再來清洗。
劉亞宇又回來了,“沒看見他呀,市裡催得緊,要他馬上去開會。我到別地方找找,你要是見他回來了,趕緊通知他。”
劉亞宇走了。
按點,黃霓已經到了下班的時候了,她昨晚上的是夜班。但是,又不放心秦堪這裡,他又只好在這裡等着,免得誤事。
等了好一會,不見秦堪的影子。
好吧,那就繼續等吧。
對了,順便洗個澡,賓館裡的熱水方便。
黃霓來到浴室,脫了衣褲,準備洗澡。
此時,秦堪正在海島上忙,大地晃了晃。他知道,這是有人動了他的項鍊。
能夠動他項鍊的人只有一個,黃霓。
他進房間幹嘛?
難道有急事?
秦堪沒有急着出來。此時出來,一定會把黃霓嚇着去。等他離開以後在出來吧。
等了一會,見沒有動靜了,秦堪唸了一個字,“出!”
握草!
秦堪一出海島,劈頭蓋臉的一盆洗衣液水倒在他頭上,臉盆哐啷啷掉在了地上,在定睛一看,怎麼?這裡是浴室!
黃霓驚愕地站在浴盆裡,淋浴還嘩啦啦淋着。
秦堪也愣愣地站着,黃霓也嚇愣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哎呀。對不起!”秦堪最先反應過來,轉過頭,退出了浴室。
這時,黃霓才驚醒過來,用手遮住某個地方。
秦堪狼狽地回到了房間,快速地抹乾了頭上的洗衣液。
不過,油膩膩的,不行,還得洗個澡。
此時,黃霓鎮定了下來,她既害羞又高興。
秦堪來偷看?
不對,他怎麼會偷看!
他剛纔從哪裡出來的?
好像關了門呀,難道是沒關緊,他無意之中進來了?
秦堪不可能偷看,他想看,完完全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看,根本不可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
他剛纔是怎麼進來的?
咦,他的項鍊呢?
似乎他是在浴室裡冒出來的。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她一定是推門進來的,對,一定是這樣,他不小心撞進來的,他一定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人洗澡。
黃霓漸漸穩定了情緒,她在回憶,剛纔這一幕。
都被秦堪看見了,剛纔是一覽無遺被他看見了。
黃霓沒有惱怒,也沒有遺憾,看了就看了吧,他是秦堪,秦堪看了她,她覺得這也是命中註定。
秦堪是第一個看她的人,她還願意做秦堪的第一個女人。
黃霓的情緒完全平靜了,她來到秦堪的房門外,叫了一聲,“秦縣長。”她得告訴他,市裡的會議通知。
秦堪打開了門。
“對不起,剛纔。”
秦堪的心還在噗噗噗跳得很快,他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沒有穿任何東西的異性,而且還是一個完美的、極富誘惑力的年輕女性。
“對不起的是我。”黃霓已經紅到了脖子上,“我剛纔門沒有關好。”她瞟了一眼秦堪的脖子,項鍊已經在他脖子上。
“對不起。”秦堪還在道歉。
“沒事的。”黃霓說,“你又不是別人,看了就看了唄,有什麼大事?”
黃霓的話很輕很輕,輕得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秦堪當然聽見了,他很想伸出雙手,把黃霓擁進懷裡,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
黃霓此時離秦堪很近很近了,她都聞到了秦堪身上男子漢的氣息了,她多麼想再靠近一點,靠在他肩膀上。
“哈,你在這裡呀……”劉亞宇這時突然出現在走廊上,他驚訝地看着秦堪和黃霓捱得這麼近,這麼親暱,“你們……你說了嗎?小黃。”
“哦,我忘記了。”黃霓有些慌亂。
“市裡在找你,秦副縣長,開緊急會議!”劉亞宇跑得氣喘吁吁,他已經找了很多的地方。
“開緊急會議?市裡?”秦堪說,“還有誰?”
“市裡。”劉亞宇說,“臨時通知的,好像就只有你。”
秦堪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開着自己的Q7,快速去了清江市。
來到清江市,會議早就結束了,現在秦堪到了,也就是聽一聽會議的精神。
會議是省高管局和清江市聯合召開的,討論清江高速公路的建設問題,會議上決定,由秦堪任清江高速公路建設的總指揮,正處級。
“這是誰的意思?”
“集體的。”
“集體的?”
“對。”
“我不幹!”
“這是組織安排!你說不幹就不幹?”高管局的領導找秦堪談話。
秦堪又找到閆尚坤。
“這是誰的意思?”秦堪問。
“說不清楚,真的,隱隱約約有種很空靈的感覺,似乎你就應該是總指揮長。你說,奇怪不奇怪?”閆尚坤說。
“怎麼可能呢?誰第一個提我的名字?”秦堪追問。
“真的,是誰第一個提你的名字的呢?我都沒有在意。好像,一議到這個話題,幾乎所有人腦子裡都是你的名字,他們也都是這麼說。”閆尚坤真的忘記了,第一個是誰提議的呢?
“別扯了!”秦堪突然爆出一句粗話,“我擦,你們不會說,這是天意吧?”
“對對,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天意,真的是天意。”閆尚坤笑了起來,“還是你腦子聰明,這詞用得好,這就是天意。”
和閆尚坤談不出個所以然,秦堪又找了幾個人,媽滴,都說不清,到底是誰的意思。
這就奇怪了,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呢?
難道梅花K有能力控制別人的意志?不可能,這根本就不科學。
高管局裡,有人暗示。一定是這樣的。
不過,秦堪清楚,反正這事不簡單,牛霞阻止此事已經失敗,也就說明,她的對手相當的強大。
徐老四,能量真的不小。幾個月前,他就已經對秦堪說出了今天會議的結果,幾個月前就能預見。
他們運作成功了。
難道,他們知道秦堪是同花順裡的人?
想到這裡,秦堪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自己成了木偶?
要掙脫這根無形的線!這是秦堪的吶喊。
他可以控制海島和海島上的人,他是宓族的聖者,是龍鱗的供奉,但是,他是人家的木偶!
我要反抗!
不過,秦堪沒有魯莽,他知道,同花順也不是一個萬惡不赦的組織,它的宗旨還是普世濟民,只是,他們的手段太過卑劣。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
指揮長就指揮長吧,我公正招標,誰中標,任由天意。
想到這,秦堪泰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