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差點跳過去狠狠揍他一頓,可一想,別急,這人,要收拾他很簡單。再說,他說泡就泡啊?閆燕會給他幾個耳光。
當然,他不會讓馮思宇靠近閆燕的,閆燕什麼人?秦堪心目中的神。
馮思宇還想說什麼,胖子進來了。
“馮少,你的兄弟在和人打架,你怎麼還在這裡?”胖子進門就對馮思宇說。
馮少似乎習以爲常,“贏了嗎?”
“贏?被打得滿地找牙。”胖子似乎是有些幸災樂禍,“人家一羣,你的兄弟只有三個,那是人家對手?”
“哦?對方是什麼人?”馮思宇這才停止玩手機,直起腰問。
“聽人叫餘少。”胖子說。
“餘少?好的,我知道了。”說着,跳下牀鋪,穿着拖鞋出去了。
見馮少走了後,小個子孟雪軍才長長地出了口氣,“也有人治你呀。”
秦堪見狀,知道孟雪軍受了很大的委屈,安慰他說,“雪軍,別嘆氣,我三天之內要他把牀鋪還給你。”
“別!今後還要同學四年,吃點虧算了。再說,這種人我見過,外強中乾,今後他會遭報應的。”孟雪軍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令秦堪也不好多講什麼。
胖子魯興復也說,“算了,跟這種人計較,會吃大虧。幸好,社會上總還有人治得了他。”
三人正聊着,馮思宇又回來了,看臉色,看不出高興還是氣餒,不過,從他後面的三個跟班可以看得出來,他又佔了上風。
確實,馮少出門就打了幾個電話,他在清江大學有幾個朋友,等他趕到食堂的時候,他的朋友早到了,他們一上來,二話沒說,乒乒乓乓就把餘少一夥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馮思宇趕到現場,說了幾句話,然後揚長而去。餘少一夥人只好自己上醫務室,包紮止血。
馮少又爬上牀,繼續玩他的手機。
不過,小個子孟雪軍和胖子魯興復又遭殃了,馮思宇的跟班又把他們趕下牀,“我們累了,要休息一會,你們讓開!”
還有一個,瞅了瞅秦堪,“你就沒有讓的意思?誰給你膽子?”
馮思宇見他的跟班惹秦堪,冷冷地說:“算了,他和我們不是一路的人,女朋友都保不住,可憐可憐他算了。”
“哦?”那人斜着眼,看了幾眼秦堪。秦堪心中不爽,但他想,現在不是治他們的時候,所以也沒有逞口舌之爭。
秦堪斜着眼睛看了他們幾眼,人,必須記清楚了,等有機會,一定要收拾他們,要不,人家會說,我秦堪也太窩囊了對不?
第三天,開始入學教育。秦堪和馮思宇又針鋒相對了一回,最後,秦堪主動說,咱們學校後山見。
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
小個子孟雪軍和胖子魯興復着急了,他們倆反覆勸秦堪,和這種人爭高低划不來,吃虧的肯定是你,你何必出頭去懲罰他呢,社會上遲早有人會治他的。
秦堪笑着說,這人就是我。
小個子和胖子又着急地說,你一個人,又不叫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手下有一羣流氓地痞,你憑什麼和他鬥?
秦堪呵呵一笑,幫手?我一個人就夠了,不就是一個馮少嗎?小意思。
見秦堪不聽勸,他們商量着要報警。秦堪制止了,他說,四年纔剛剛開始,現在不撂倒他,這四年我們都沒有出頭之日,“你們放心,我保證我一根毫毛都無損,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你們不信?我們打賭,賭什麼?”
胖子見他說的這麼認真,就說,“打賭就打賭,賭三十塊錢餐票。”
小個子孟雪軍還是不放心,他偷偷跑到女生寢室,他要告訴閆燕,被守門的大姐攔住了,“男生禁止入內。”
“我有急事,找閆燕。阿姨,你幫我叫聲她出來也行。”孟雪軍情急之下,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叫成阿姨了,那女人更是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不行!”
“行行好,要出人命的,求你啦。大姐。”
“閆燕今天沒來。”
“沒來?你沒騙我?”
“騙你幹嘛?”
孟雪軍有氣無力回到寢室,胖子還在勸他。
“孟雪軍,你是幫救兵去了是吧?爲了感謝你們倆的好意,今中午我請客,你們說,吃什麼?”秦堪跳下牀,換了件衣服,“走吧。”
孟雪軍和胖子猶猶豫豫,“你真的沒顧慮?”
“沒有,我從不打無準備之戰,你們放心好了,我秦堪絕對吃不了虧。走,我們到哪裡吃海鮮去。”秦堪拉了拉他倆。
秦堪出來就往停車場去,一鑽進汽車,就往海島上打了一轉,對孟雪軍他們來說,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秦堪出來,左手提着一條四五斤重的石斑魚,右手摟着一個紙箱,裡面全是蔬菜。
來到校門外,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餐館,冷冷清清,老闆娘也是無精打采,愛理不理的。
“老闆,有飯吃嗎?”秦堪不能確定他們做不做生意。
“有,不過,可能會慢點。菜你們自己進來點,冰箱裡有。”老闆娘不冷不熱地問,一看就知道,這店子生意不好,老闆也打不起精神來。
秦堪亮了亮手中的菜蔬,“就做這個。”
老闆見是來料加工,心中更是不悅,賺點工錢啥意思?但又一想,蚊子也是肉,於是就擰着菜進去了。
秦堪四處打量了一會,笑着對小個子和胖子說,“想發財嗎?”
“發財?”胖子疑惑地問,“誰不想?你意思是把這個店盤過來,我們來開?”
“是呀。”秦堪說。
“還不虧死去!你看現在都冷冷清清,不行,不行。”小個子孟雪軍連連搖頭。
“老闆,你這飯店還想不想開下去?”秦堪也沒再理睬胖子和小個子的反對,扯起喉嚨問裡面的老闆娘。
“早就不想了,沒人盤。”老闆娘在裡面回答。
這個店鋪吃虧就吃在偏僻和店面小,它是所有店面最偏僻的之一,裡面又只能放三張桌子,人多一點又坐不下。確實,做餐館不太適合。
“假如有人要,轉讓費多少?”秦堪繼續問。
“三萬塊錢。”
“三萬多了,一萬五差不多。”秦堪又四周看了看,真沒幾個值錢的東西,就連桌椅也只能當柴燒。
“要是有人要,一萬五就一萬五。”老闆娘在切菜,有意無意地答一句,“反正現在連工資也賺不到。”
“老闆,轉讓給我們吧,一萬五,今天就成交。”秦堪對着廚房裡說。
裡面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