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失蹤已經一個半月，本來還信心滿滿的姜薇漸漸也開始了失望，秦堪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絕對沒法解釋了。
所有的藥廠都停工了。全球進入緊急狀態，幸虧還有一些老藥廠沒有關閉，那些差點被淘汰的藥品又開始生產。
小劉萬萬沒有想到，萬壽丸這次又做了短命藥品，他們做了第一批萬壽丸後，就突然停產了。
宋小佳一個人悶在辦公室裡，想理清一下思路。
六十幾家企業，十一家徹底停工，它們都需要秦堪提供原材料的。大部分企業還在運轉，但是，他們都不是主要的利潤來源處。
真正利潤是來自於這十一家企業。
清江的投資怎麼辦呢？
宋小佳在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頭痛啊。
姜薇從基地上轉了一圈，腳上的泥土都沒有抹，直接去了宋小佳的辦公室。
“江城那個項目絕對不能停。”姜薇進門就說，“這關係到人類的生存問題。”
姜薇是指生產便攜式激光槍和便攜式雷達的項目。
“我知道。可是，資金出現了週轉困難。”宋小佳說。
“其他工廠壓一壓。”姜薇說。
“說起來容易，已經停產了十一家企業，再停產的話，情況就會很糟的。我們請謝宏偉也過來一下，商量一個辦法吧。”宋小佳說。
不一會，謝宏偉過來了。
“你們兩個比我厲害，我聽你們的。”謝宏偉說。
“現在，我們倆剛好意見不一。你做個參謀吧。”宋小佳說。
謝宏偉聽了她們各自的意見後說：“我也拿不定主意。不過，不能停止這個項目，似乎更有道理一些。”
宋小佳說：“這個道理我也懂。現在關鍵的是，我從哪裡抽出資金來。現在十一家企業完全停產了，但是，它們還需要維持費用，至少，工人的基本生活費用我們不能停。”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辦法倒是有一個，那就是變賣幾千億的資產。但是，這有悖於秦堪原先的初衷。”宋小佳說。
“現在是關鍵時期，我們三人就是秦堪，難關一定會度過的。”謝宏偉說，“只要是從大局上有利於企業，那我們就當機立斷。”
“嗨，你這句話說的對，我們就是變賣產業，也要保證江城那個項目。其實，這個項目纔是我們未來的希望。”宋小佳說。
“好吧，就這樣定下來了。清江的其他項目暫時緩一緩，我們集中搞好最後這個項目。”姜薇說。
“你們說，秦堪這次是不是真的出問題了？”姜薇補充一句，“可我，總覺得他就會回來。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我也覺得懸。萬一他回不來了，這麼多企業怎麼辦？”謝宏偉說。
“不準討論這個問題！”一提到這個問題，宋小佳的眼淚就會滾落下來，可是，她又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作爲三人小組的頭兒，宋小佳暗地裡已經有幾套方案。萬一秦堪真的被害了，她不得不處置這些企業。
他們三人中，不管是誰，都沒有能力統領這六十幾個企業。因爲，它們沒有了靈魂。並不是他們沒有這個能力。
沒有靈魂的企業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在這時，黃霓來了。
“你的軍服生產暫時停下來吧。你知不知道，你的軍服銷往哪裡？”宋小佳說。
黃霓搖搖頭，說：“從來就不知道。”
宋小佳苦笑了一下，“秦堪還有很多的秘密，我們還不知道。黃霓，你那裡的生產就停下來吧，你還有多少香米？要是還多的話，你就又重拾舊業吧，賺點小錢，給工人發生活費。”
黃霓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你們說，秦堪不會有事嗎？”
“你說呢？都已經一個半月了，按理，他不應該失蹤這麼久。”姜薇說。
“萬一他有什麼意外，我們怎麼辦？”黃霓眼淚唰唰地流着。
“現在還不是哭泣的時候，物資調配倉庫裡，還有幾百噸香米，你趕緊運過來，重新開你的大明粥館吧。”姜薇說。
黃霓還沒出去，曹魏斌也來了。
曹魏斌這個大爺們幾乎天天來一轉總部，都是來打聽秦堪的消息的，每次回去，他都是眼淚婆娑，根本就不像一個大爺們。
“不是我喜歡哭，但是，我覺得秦堪這人最夠哥們了，想想他的好處，我就眼淚難以忍住。要是他不在了，我們這個團隊不就散了嗎？”曹魏斌說。
“不會散的。”宋小佳說，“只要我們心中有秦堪，我們爲什麼要散？再說，秦堪帝國永遠不倒……”
說着說着，宋小佳自己也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這下可好了，最堅強的宋小佳竟然哭得最狠。
會議室裡哭聲一片。
這可壞了，外面的服務員嚇得臉都慘白，秦堪死了？
雖然外面的服務員對秦堪並沒有太多的認知，她們只是總部沒有編制的臨聘人員，拿着五十萬的年薪，但是，不知不覺之中，她們的感情深處，也深深烙下了秦堪的印記。
秦堪死了？
哇！忍不住，她們也哭了起來。
很快，整座大樓，哭聲一片。
很快，清江市到處到傳開了。“從秦堪總部傳來的消息，秦堪死了！”
雖然謠言早就說秦堪死了，但是，今天似乎不是謠言，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閆尚坤這裡。
閆尚坤接完電話，身子一癱，腦子一片空白，他的新秘書一看，完了完了，閆尚坤沒氣了！
等閆尚坤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在醫院，愛人和閆燕守在身旁。
“秦堪死了。”
說着，他的老淚縱橫，又一次暈倒了。
閆燕也是哭的死去活來，她在後悔，上幾次，拒絕見秦堪，她後悔得不得了。
“爲什麼我這樣任性？我憑什麼這樣任性？現在好，想見他一面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閆燕在責怪自己。
閆燕的媽媽只知道哭，她不知道這樣去安慰別人。
走廊上，閆尚坤的大秘書，小秘書坐在凳子上。
一拔一拔的人來人往，都是來看望閆尚坤的。
病房的門上，掛着四個字：“謝絕探視。”
宋小佳和姜薇也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