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放在了她們自己的牀上,宋成龍回過身來,見雅琴正在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滿了溫柔。
宋成龍乾咳了兩聲,說:“咋的,把我當成你老公了?嘿嘿!”
雅琴的臉一紅,啐了一口,說:“你這壞人,想啥呢,看我不告訴我姐的,讓她收拾你。”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幹嘛收拾我?”宋成龍故意做出無辜的樣子。
雅琴撇了撇嘴說:“你還沒幹壞事?你剛纔上車的時候摸人家哪兒了?”雖然看起來像是質問,可是那嘴角眉梢分明蘊含着春意,宋成龍也是情場老手了,哪能看不出來。
他身子不動,也斜着眼看着雅琴,說:“我摸你了麼,我怎麼不知道,摸你哪兒了,你說說。”
雅琴一跺腳,說:“你就壞吧,看我不告訴姐姐的。你欺負了人家,還裝作沒事兒一樣,沒見過你這麼壞的。”
宋成龍故意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說:“你願意告訴你姐就去說吧,就說你姐夫摸了你的屁股,還故意揉了揉,嘿嘿。我要走了,還有事要辦。”
雅琴的眼圈一下子又紅了,她倚在門邊,委屈的說:“你到底要怎麼樣麼,佔了人家的便宜轉身就想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宋成龍回頭看了看兩個已經睡熟了的孩子,悄聲說:“我們有話出去說吧,別吵醒了孩子。”
雅琴順從的先轉身出去來到客廳裡,宋成龍把兩個孩子的臥室門輕輕關上了,也跟在後面走進了客廳。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兩個孩子住一間,原來張玉忠夫妻住一間,張玉忠出事以後,孩子們有時和亞琴擠在一起睡,不過,雅琴怕兩個孩子養成習慣以後不好往出趕,所以也儘量不讓孩子們和她住一起。
兩個人默默地站在客廳裡,誰也沒有說話,雅琴的眼睛看着地面,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面上。
宋成龍嘆了口氣,說:“雅琴,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一時沒忍住,你知道,我一直對你很有好感,總是想和你親近,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做,有什麼委屈,有氣你就衝我發吧,我不會說什麼的,希望你不要和我計較,把這件事忘了吧。”
雅琴忽然擡起頭來,笑了:“你真怕我告訴姐姐呀,傻瓜,我不會的,我還怕姐姐罵我勾引姐夫呢,嘻嘻!去,到沙發上坐一會兒,我換了衣服給你泡杯茶醒醒酒,我前兩天剛買的碧螺春,你嚐嚐怎麼樣。”
宋成龍站在那裡沒動,他有些猶豫,今天是個把雅琴拿下的好機會,他知道,雅琴其實已經動心了,一個正當年的女人,將近一年沒有得到男人的滋潤,內心的渴望可想而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直不壞。
而且骨子裡雅琴和她姐姐一樣不是個壞女人,還有些自傲,不會隨意的和不相干的男人上牀,所以這段時間僅從生理角度裡來說,對她都是一種煎熬。
可是,他一直奉行一個原則,兔子不吃窩邊草,不食窩邊草不好吃,是窩邊草太顯眼了,一旦動了窩邊草就可能給自己帶來風險,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雖然好色,市政府機關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他一概不招惹,因爲一旦傳的沸沸揚揚,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前途。
他也是農村孩子出身,靠推薦上了工農兵大學,一步一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他不能因爲女人把自己給毀了。
而且,他從來沒有缺少過女人,主管着一個區的文教、衛生兩大塊,年輕有紫色的女教師、女醫生、女護士太多了,現在的女人又大多開放,只要自己答應了人家的條件給辦到了,一般不會有啥後遺症。
在區委區政府的兩套班子裡,年僅四十歲的宋成龍還算是年輕幹部,長得也不算難看,所以很多沒有背景又很虛榮的女人都以能和他春風一度爲驕傲。
當然,這裡面也有例外,比如那個金剛山飯店的老闆娘樸貞子,說什麼就不買他的帳,弄得他心癢難耐,差點變成了強姦犯,也多虧了那個張玉忠給擺平了。
現在想來,也多虧了能及時擺平,不然說不定其下場也和張玉忠差不多,以周庭棟那小子和樸貞子的關係,和他的狠勁兒,絕饒不了自己。不過說實話,那小娘們也實在是太風騷了,長得好,身材好,說話好聽,氣質也不錯,是他所有見過的女人中出類拔萃的,不然,他也不會爲她神魂顛倒,以他副區長的身份竟然做出了那樣荒唐的事情來。
至於雅琴這顆窩邊草,他也惦記好久了,可是一直遲疑着不敢下手,以前是礙於不知道人家的心思,現在他又怕瞞不住自己的老婆,到時候如果弄得家裡雞犬不寧可就得不償失了,如果後院起了火,自己的前途也就堪憂了。
還有女兒雯荔,如果知道爸爸和小姨上了牀,她會怎麼看自己呢?會不會真的不認了自己這個爸爸?
宋成龍正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處在矛盾之中,突然,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順着那隻茶杯向上看,是一隻細長粉嫩的小手,再往上是一條白皙的玉臂,裸漏的雙肩、修長的脖頸、飽滿的雙峰、挺翹的豐臀,若隱若現,一張似嗔似喜的臉龐。
宋成龍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雅琴換了一件粉色吊帶的真絲睡裙,鼓脹的雙峰幾乎有大半個露在了外面,一望可知裡面是真空,就連下身也看不出有穿着內褲的痕跡。
太香豔了,比什麼都沒穿還要誘人,正常情況下,這身打扮只可能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那就是自己的老公。
宋成龍強子忍着把雅琴抱進懷裡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立刻燙得深吸了一口涼氣,他忘了這茶是剛泡好了的,是因爲他太緊張了,緊張的幾乎不能呼吸。
以往夏天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小姨子在自己家裡穿得很少的時候,那時候也曾經引得他心猿意馬,可是無論穿的多麼少都會穿着內衣,而且家裡還會有別人,一般妻子都會在場。
今天不同,只有兩個人,而且雖然夜未深,但是人很靜,兩個孩子睡了,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離得又如此近,尤其是剛纔雅琴低頭放茶杯的時候,整個胸乳差不多都露了出來,讓他又怎麼能夠自持,他又不是柳下惠。
見他兩眼發直,急急地喝了一口茶又被燙了的窘迫樣子,雅琴不由得捂着嘴“嗤嗤”的笑的花枝亂顫:“看你那傻樣,像要吃了我,怎麼樣,人家這家睡衣還好吧,這可是買了以後我第一次穿給別人看呢。”
說着雅琴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雙眼定定的看着姐夫。
宋成龍苦笑着搖了搖頭,接着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