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鄭爽一時還下不了決心停薪留職,畢竟她是在財務室工作,工資基本上有保證,又沒有了莫雲峰那個老色鬼糾纏,她一時還不想離開。
芸芸也不急,店裡基本走上了正軌,沒有最初的忙亂了,她和乾媽兩個人基本可以支應,還有乾爹也能跑些外面的事情,她明白,就像庭棟說的,針織二廠早晚也得下崗,到時候說不定鄭爽會求着自己收留呢,嘻嘻!
一想到這些,芸芸就打心眼兒裡佩服自己的小男人,他可真有辦法。她相信,自己跟着他這輩子都不爲爲生計發愁。
需要整理的內容很多,庭棟又要考慮到孟曉光他們仨的接受能力,所以費了很大力氣他才讓自己滿意,一時興起,他又把近期他們仨在語文、數學和英語學習中存在的問題梳理了一遍,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
他還沒有睡意,就找出藍師母借給他的一本法文原著看了起來。
十二點整,他準時熄燈睡覺,因爲四點鐘他還要起來活動活動,這是他雷打不動的功課。
可是躺下了很久,他竟然有些睡不着,可能是和雅妮姐的電話有關,他的腦海裡一團糟,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
他真的十分在意和雅妮姐的這份情誼,不僅是她多次毫無保留的幫助了自己,更因爲她是到目前爲止,自己唯一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儘管還有所保留,可是這已經足夠了,因爲和其他任何人他都沒有袒露過自己的心扉,包括父母、閻老師、雨兒。
雨兒還小,和她沒法交流更多的東西,別人根本沒法理解他,其實,雅妮姐也不是能夠理解他的人,可是不知爲什麼,在她面前,他總是有一種他內心的一部分想法告訴她的衝動。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他才朦朦朧朧的感到有了一絲睡意,忽然,他似乎聽到父母的房間有動靜。
他從幾歲開始練武,如今已經年了,聽力比常人要好得多,他知道,耳朵不會騙他。
媽媽走以後,他還特意檢查了一遍門窗,成威關於有人入室盜竊強姦的消息還是給了他一些警醒,他還囑咐媽媽晚上睡覺要把店裡的門窗關好。
他仔細地聽了聽,動靜還存在,雖然輕微,卻逃不過他的耳朵,不會是貓和老鼠,那些東西不會在他們家出現。
難道是賊?
他輕輕地把預備明早練功穿的運動服套在了身上,又穿上了運動鞋,動作雖然輕盈,卻一絲不慢,足以媲美消防隊員的穿衣速度。
他沒有急於出去,因爲他感覺有人在向他這個房間移動過來,既然如此,他倒不必過去了,正好來他個以逸待勞。
他面悄悄坐回了寫字檯傍邊的椅子上,沒有正面坐好,而是側坐着,面對着門。
他沒有搬動椅子,從對方動作的輕盈程度上,他判斷這是一個盜竊高手,即使沒有關東大俠那麼高的水平,應該也是相差無幾。
這樣的高手,警惕性必然很高,萬一由於它搬動椅子而弄出聲響,很可能就驚動了對方,那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門被從外面輕輕推開了,沒有一絲聲響,藉着朦朧的月光,一條身影像幽靈一樣閃了進來,直撲他的牀邊,看到牀上沒人,他愣了一下,迅速的竄向了牆角,然後轉過身來背對着牆,屋子裡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庭棟沒有起身,只是在他向牆角竄去的時候,轉了個身,跨坐在椅子背上,動作同樣快捷無匹,就向他原本就以這個姿勢坐在那裡。
兩個人目光對視着,庭棟笑了:“閣下好身手啊?”
“哼!彼此彼此,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周庭棟竟然是個裝神弄鬼之輩。”那人冷哼一聲回答,聽起來聲音竟然有些熟悉。
庭棟心裡一動,開口說:“在我自己的家裡,我又何必裝神弄鬼?倒是閣下,傍晚時分扮成一個收破爛兒的,敢情是專門爲我而來的,既然如此就讓我認識一下閣下是哪路英雄吧?我得罪的人多,不知道是誰要找我麻煩。”
那人搖了搖頭說:“認識就不必了,不過我也不是藏頭露尾之人,既然被你發現了,說明你確實有兩下子,嶽老三栽在你手裡也不算太冤枉,我是嶽老三嶽冠中的師兄。”
“嶽老三、嶽冠中?”庭棟迅速在心裡盤算自己所認識的姓岳的人,“哦?你是關東大俠的師兄?這麼說你是來報復我的?”
那人還是搖頭:“說不上報復,我和嶽老三之間雖然是師兄弟,可是我們倆的關係並不好,我是覺得有些不服氣,心高氣傲的嶽老三怎麼會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手裡,而且還輸得心服口服,所以大爺我是來伸量伸量你,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庭棟有意想從他嘴裡多套點話,故意說:“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找我,不怕像你師弟一樣被我把你抓住送給警察嗎?”
“抓我?哈哈,你還嫩點吧?如果不是被你給設計了,被警察包圍在樓頂,我相信老三也不會折在你的手裡,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逃跑功夫可不是老三能比的,即使打不過你,要想攔住我,你還沒那本事。”那個人自傲的說。
庭棟笑了笑,說:“你以爲今天就是我一個人麼?”
那人更加狂傲:“哈哈,你做夢吧,我早就看好了,既然你看出我就是那個收破爛的,你應該明白,我早就把你的一切都觀察好了,警察就更不可能來了,那些愚蠢的警察現在還滿樓區的抓我呢。”
“真是蠢到家了,我連續在各個樓區做了幾起案子,他們就以爲我還會在樓區作案,沒想到,那根本就是我在轉移視線,小子,你就別指望警察了,他們都被我調走了,我是有備對無備,小子,這次你完了。哈哈!”
庭棟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感到很氣憤,爲那些無辜的婦女被凌辱而氣憤。
他冷冷地說:“這麼說那些盜竊強姦案都是你做的了?”
“當然,忘了告訴你,和我師弟“關東大俠”一樣,我也有個外號,叫做“採花大盜””那人搖頭晃腦的說。
庭棟進一步追問:“既然你們都是圖財,爲什麼還要禍害人家良家婦女?你自己就沒有姐妹,妻子、女兒嗎?”
那人不懈的看了庭棟一眼說:“廢話,要是光圖財,我能叫採花大盜麼?你說的姐妹那些玩意我還真都沒有,告訴你吧,我對女人的興趣比對錢更大,你也見到了,晚上那個標誌的小娘們被我看上了,剛纔我順便把她給辦了。
“嘿嘿!還真是鮮嫩,那個傻逼男人喝了點酒,睡得跟死豬一樣。小娘們可真白,那屁股翹翹的,鼓鼓的趴在那裡大半個身子都漏在外面,拍了她屁股一下,還跟我說:“別鬧了,人家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