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王思中把這條消息透露給你們絕不是無的放矢,要麼是他認可你們,要麼是有人認可你們,通過他把消息傳遞給你們,因爲有些事他們做起來不方便,所以要利用你們。
“那麼,現在我們在同一條船上,我覺得我們可以被利用,但是,利用不是單方面的,他們也要被我們利用一下,這就是我說的第二件事,我們要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使我們自己變的更有利用價值。
“這時候,想利用我們的人就會對我們刮目相看,從利用變成合作,這樣,我們就會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那麼怎樣壯大我們的實力呢?當然是創收。可是,東北經濟不景氣,市場就這麼大,單純靠銷售產品,累死我們也無法超越華東、華北、中南這些地區。
“所以,要發展自己,我們必須獨闢蹊徑,在生產、科研上下功夫,建立自己的生產科研基地,然後從東北打出去,進軍東北亞,進而以歐亞大陸爲跳板,闖入歐洲,如果能實現這一戰略目的,那麼什麼華媚、霍剛、王思悅或者什麼秋楓公司就只能是一羣跳樑小醜。”
王思可和邊沁兩個人聽的有些發懵,這不是做白日夢麼?怎麼可能?嶽華以整個集團的實力都沒有實現的夢想,僅憑他們三個在這裡吃一頓飯就能佔領歐洲?歐洲遍地都是服裝大品牌,隨便拉出來一個都不是嶽華能夠與之相抗衡的,庭棟是不是喝多了?
庭棟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們覺得我現在說的不切實際,那我就先說點靠譜的,先從俄羅斯開始,怎麼樣?”
王思可和邊沁眼睛同時一亮,這是個大膽的計劃,可是卻並非不可行。
庭棟繼續他的進軍歐洲理論:“從嶽華起家到目前的生產經營特點一直以女裝爲主,這也正是嶽華的優勢所在。俄羅斯婦女大多以裙裝爲主,如果嶽華能夠聘請到適合俄羅斯人風格的設計師,不難生產出是和俄羅斯人特點的優質女子服裝。”
接下來庭棟從需求和法律等角度講述了女裝進軍俄羅斯的可能性。
然後,話鋒一轉,他又接着說:“當然,進軍俄羅斯,進而打進歐洲女裝市場,這是一個戰略性計劃,我的意思是,嶽華要想長盛不衰,就要有敢爲天下先的精神,勇於挑戰世界頂尖品牌,學習他們的長處,取長補短。
“要敢於引進他們的高級設計人才和設計理念,這就是我所說的科研在此基礎上,建立自己的生產基地,立足東北,輻射國內,增加國際交往,力爭與國外品牌公司合作,爭取早日把我們的服裝打出去。
“我和針織二廠的人接觸了一下,目前他們的成衣車間已經停工一個多月了,即使開工也是生產多少賠多少,江城的另兩家服裝廠也是如此。
“我想,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拿下兩家服裝廠,對其進行必要的技術改造,然後植入我們先進的管理理念和設計理念,利用原有的廠房和可用設備,依託出雄厚的勞動力資源,我們是不是可以展開手腳大幹一番呢?”
這段話,終於讓王思可和邊沁動心了,兩個人的眼睛都變的很亮。
庭棟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紮紮實實的一步一步做起啊,他有些性急了,目前的首要任務還是要把嶽華保住,堅決不能讓日資企業把它打垮,看來自己確實需要培養一批有能力又信得過的人才,否則自己事事都親力親爲是不可能的。
比如明明知道調查華媚和秋楓公司關係的事對嶽華至關重要,可是他現在手頭沒有那樣的人才,沒辦法,他還太年輕,很多事只能假手別人來做,很多重要機會都白白錯過了。
王思可對發展自己的實力一直都是矢志不渝,建立自己的生產基地,也是她夢寐以求的,可是她還是比較冷靜的,她思考了一下,緩緩地說:“建立自己的基地當然是好事,目前也確實是個時機,管理人員、技術力量這些我都能想辦法解決,可是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
“目前,我能調集的資金不超過五百萬,可是,如果我們要重組一家企業,沒有上千萬資金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資金的瓶頸。”
庭棟想了想,說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也不是絕對不可能,如果嶽華總部那裡想不出辦法,我可以找一下覃姑姑,看她有沒有辦法,實在不行還可以找銀行。
“如果你們能把兩家服裝廠盤活,解決了幾千職工的就業問題,幫了市裡的忙,市裡怎麼說也該有所表示纔對,由他們出面協商銀行,比我們自己找要容易得多。
“總之,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只要思可姐下決心了,資金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下一步,我們就轟轟烈烈的打一仗,爭取把那家秋楓公司徹底打垮,我就看小日本來氣。”
基本和王思可、邊沁達成了共識,庭棟又找服務員要了幾個小菜和兩屜灌湯包,要她打包帶走。
回到邵夢梓那裡,已經七點半了,夢梓睡眼惺忪的給他開了門,沒等進屋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庭棟雙手提着食物,哪裡騰得出手來照顧她,只好任由她抱了他一會兒,又悄悄伸出小手在她的粗壯上捏弄了幾下,弄得庭棟直吸冷氣。
回到屋子裡,兩個人把菜和包子分別在牀頭櫃上放好,夢梓平時一個人,爲了讓屋子顯得更寬敞些,她沒有在屋子裡面擺放飯桌,吃飯的時候就直接在牀頭櫃上,旁邊放了一個木墩子。
木墩子只有一個,庭棟坐了,夢梓坐在牀上,兩條腿放在庭棟的身上。
庭棟剛纔在賓館光說話了,也沒吃什麼東西,當然他也是有意沒吃,原來就打算回來陪夢梓的。
臨走的時候,邊沁似乎看穿了庭棟的心思,笑吟吟的說:“是不是和那個女孩子約好了要回去陪人家吃飯啊,看你着急的樣子,話說完了就走,飯都沒有吃好,一定是個漂亮的妹妹吧,姐姐就是不行啊,老嘍!”
庭棟也不解釋,這種事越解釋越糟,他嘻嘻一笑,說:“今天我回去陪妹妹,等哪天有時間了,我專程陪姐姐,怎麼樣?”
邊沁立即來了精神:“你說的是真的?我可認真的,向來聽說三哥的爲人是說一不二的,可不能騙我。”
庭棟搖了搖頭說:“不就是單獨陪你吃頓飯麼,阿沁姐姐,我還不至於爲這麼點小事反悔吧?”
邊沁立刻伸出手說:“我們拉鉤,說好了時間地點由我定,對吧?”
庭棟伸出小指和邊沁滑嫩的小手指勾了一下,說:“沒錯,時間地點姐姐定,不過一年之內我不能喝酒這個規矩姐姐也是知道的,嘿嘿!”
邊沁笑了:“沒問題,只要在你禁酒期內,我決不讓你喝酒,不能破壞三哥的規矩麼。”
庭棟下樓了,王思可看着邊沁說:“阿沁,你別和他鬧了,那傢伙太聰明瞭,你鬥不過他的,何必自找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