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偷偷向庭棟提了一個要求,要他最多不能超過一個月就要去看她一次,她說自己現在太苦了,只有看他一眼,纔是對自己的一種補償,請他無論如何要答應自己,誰讓他把自己弄到這個只有學習,其他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來的。
庭棟實在沒辦法拒絕她這個簡單的要求,這個可憐的女孩經歷了太多的苦難,現在又要忍受對她來說巨大的孤獨和寂寞換得輝煌自由的明天。
庭棟答應她,一個月之內可以請她吃一頓飯,可以帶她出去玩一次,當然不一定是兩個人單獨的,庭棟現在已經欠下了幾個女人的情債,都需要他用時間來償還,所以他的時間也是非常緊張。
雅妮如期到江城大學報到,開始了她的碩士研究生生涯。幾乎在同一時間,新裝修的兩處房子經過一個多月的閒置,氣味也都出的差不多了,庭棟家和芸芸、思雨、媤夢同時搬進了新居。
說是兩家,實際上住在對門的三個孩子和林紫雲的親生女兒沒多大區別,這下她可有了固定工作,經管好三個孩子的飲食起居成了她的頭等大事。
店裡的事情她越來越撒手了,芸芸已經完全可以獨立解決任何日常問題,而且還有鄭爽、蘇小玉以及馬小晴這三個個精明強幹的女孩子幫忙,小店是越來越紅火了。
根據庭棟的提議,芸芸又陸續無色了幾個針織二廠的女徒工,進行了初步培訓,準備迎接今年十一整個店鋪搬進新的銷售大廈。
隨着媤夢的到來,沙鷗也正式掛名爲夢佳公司的專職司機,那臺車也當然帶過來了,實際上她就是專門爲媤夢準備的專職司機兼保鏢。
媤夢這孩子認死理兒,如果說是家裡給她派的專車和專門的司機,她說什麼也不會接受,可是換了一種方式,車子成了夢佳公司的,早晚接送庭棟和思雨上學、放學,這她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不過是沾了他們兩個的光麼。
實際上沾光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宋雯荔。現在,庭棟索性把大家都弄到了一個班級,這樣,即使他有事不在,小雨和雯荔、媤夢三個也不孤單,事實上,三個女孩子已經結下了越來越深厚的友誼。
小雨和雯荔的感情已經有了深厚的基礎,媤夢是個與世無爭的孩子,她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少真誠的友情,所以三個孩子很快成了令任何人都眼紅的親密夥伴。
庭棟依然會經常曠課,這一方面是因爲他的校外事情越來越多,每個月固定的要抽時間去閻教授家聆聽兩位教授的教誨,隨着時間的推移,閻教授越來越覺得自己可以教給庭棟的東西越來越少。
所以,庭棟請教的重心逐漸開始向藍教授轉移,也就是從中文、法律的涉獵開始轉入主攻法文。
除了他自己的學習,對孟曉光三人的輔導佔用他的時間越來越少,這哥三個學習成績很令他欣慰,期末考試,只有孟曉光的外語和李大勇的物理沒有及格,其餘各科都提前過關。
這裡面除了庭棟的功勞以外,另兩個人對他們的幫助值得一提。一個就是已經得到庭棟認可,並加入他們行列的小段,段沉海,這小子現在成了他們三人的主要義務校外輔導員。
有了庭棟提供的一中的輔導材料和複習資料,段沉海如虎添翼,自己的成績上了一個新臺階,已經穩穩地居於他們學校同年級榜首,沒人可以逾越,同時也爲他輔導大勇他們三個帶來了方便條件。
另一個人是一個女孩,她就是範強的崇拜者冷凝。這也是年級前五名的學生,她對範強的好感和兩個人的交往,直接導致範強的學習成績迅速提高,這不得不讓庭棟也刮目相看。
他並不怎麼反對早戀,自己本身就是典型了,他是怕範強的當兵會成爲兩個人的一枚苦果,可是,現實是兩個人越走越近,而且在學習上也會互相促進,他就不便再說什麼了。
庭棟的主要校外活動還是商務活動越來越多。社會交往越來越多,他欠的債也就越來越多。趁着暑假,還了許多債。
先是,通過成威的關係聯繫了法院,和陳然一起會見了已經判處死刑沒有執行的詹貴。
詹貴對死刑判決沒有提出上訴,他已經了無生趣了,脊樑斷了,他連坐起來都不能了,看守所出於人道,給他找人弄了一個鐵背心,又弄了個輪椅臨時給他使用,他才勉強可以坐一坐。
應該說他是罪有應得了,或者說是惡貫滿盈了。
原來庭棟和陳然都認爲詹貴很可能不願意見庭棟,所以他們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他只同意見陳然的話,就讓陳然單獨去見,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了,即使他是十惡不赦的人,他畢竟曾經對陳然一家人不錯。
而且陳然也有一些疑問想要從他身上得出答案,這對她對嶽冠中的態度很重要。雖然她已經答應庭棟見完詹貴就和庭棟一起去見嶽冠中,可是,她的內心不是沒有疑慮,她想最後通過詹貴解決內心的疑惑,否則就只能寄希望有朝一日見到樊月了。
沒想到,詹貴很痛快的答應見庭棟和陳然。
坐在輪椅上,詹貴的精神看起來還好,倒是陳然,眼圈先紅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不出意外,最多也就個把月的時間了。
不管怎樣朋友一場,她還是很珍視這段情誼的。
庭棟看着陳然,嘆了口氣。
詹貴先開口了:“然然,你是個善良的女人,這輩子,你吃虧就吃在太善良了,以爲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其實,你錯了。”
頓了一下,他嘆了口氣,說:“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的,你遇到了一個好人,這個姓周的小子確實很講信用,他去找了你們,而且把你帶到了這裡,說明他沒有動那份財物的心思,很不錯。
“你們姐妹如果能靠上這個小男人,後半生應該也算可以安心了,不過這小子心太軟,對女人沒有抵禦能力,弄不好會惹上一堆風流債,所以,唉!也許嫣嫣也並不適合他。”
陳然臉一紅,啐了他一口,說:“詹大哥,你胡說什麼呢?庭棟是個好人,你以爲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樣,只想着佔女人的便宜啊?”
詹貴搖了搖頭說:“然然,從本質上說,男人是一樣的,他們都想得到各種各樣的女人,只是手段各不相同而已,我的手段更直接一些,而有的人做的更隱蔽,手段更高明,既能得到女人的歡心,又能得到社會的尊重,那纔是高手啊。
“這小子將來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他會是個負責任的人,所以我會把你們託付給他,還建議他去追嫣嫣,不知道你得手沒有,小子?”
最後一句話,詹貴轉向了庭棟。
庭棟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昔日的手下敗將,現在面對自己和陳然的時候竟然莫名奇妙的有了一種心理的優勢,大概他是覺得自己終究難免一死,已經坦然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