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十足的彈力立刻讓庭棟感覺十分的舒服,下意識的把胳膊往沙鷗的胸部靠了靠。
沙鷗經常和庭棟一起練武功,爲了糾正姿勢,身體接觸也是常事兒,何況庭棟的動作也不是很大,所以,她也沒怎麼在意,只是覺得也很舒服,不但沒躲避,反而把庭棟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庭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說:“好吧,一起去,我們和芸芸一起去大廈,今天一定有好戲看,省裡統一組織的人大政協聯合檢查團今天要到我們那裡檢查工作。”
庭棟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當着沙鷗的面,他可不敢私自進入芸芸或者小雨的閨房。如果是芸芸來開門的話,他也許會偷偷溜進她的臥室纏綿一會兒再出來。
他獨自品着沙鷗爲他泡的一杯綠茶,等沙鷗把芸芸和小雨都叫起來,他催促着她們快速洗漱完畢,帶着她們出去吃了早餐之後,直接來到了雲東大廈。
芸芸去自己的辦公室處理日常工作,庭棟帶着小雨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沙鷗也回了自己房間,她可不敢到師父的辦公室當電燈泡,惹得師父不高興,罰她跑一個五公里越野可不是鬧着玩的。
庭棟愜意的摟着小雨,心裡說不出的安詳。
他已經過了青春期的躁動,雖然抱着小雨,親吻着他的時候也會有衝動,可是他已經能控制住自己了,確切地說,他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了,而且已經和多個女人發生了親密關係,也有了一定的自控能力。
小雨舒服的躺在庭棟的腿上,閉上了眼睛,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這一點,庭棟都不得不佩服,他已經明確說了,要帶她來看熱鬧,小雨只是表示了同意,什麼都沒問就和他來了,沙鷗比小雨大得多,還不斷的企圖從師父嘴裡得到更多信息,就連熟知內情的芸芸也忍不知想問些什麼。
可是小雨一句話都沒有問,她就是這樣,性子淡薄,只有關係到自己的親人她纔會真的往心裡去,比如當初媽媽被張玉忠脅迫,庭棟被抓進看守所,那時候,她都感覺天要塌了。
後來,只要有庭棟在,她就什麼也不怕了,自己也變得越來越懶,什麼事情都交給庭棟去解決。
不知道過了多久,庭棟感覺自己的右腿有些發麻,稍微動了一下,想把小雨抱起來換一個方向,不料,稍微一動,她就醒了,向着庭棟甜甜的一笑。
庭棟愛戀的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雨兒,王叔叔的腳傷是不是又嚴重了?”
小雨嘆了口氣說:“媽媽上週就說帶爸爸去好好查查,爸爸不同意呢,可是我看見爸爸疼的很痛苦,棟兒,我還想和你說說呢,我該怎麼辦啊?爸爸不聽媽媽的話,也不聽我的話啊!”
庭棟略微想了一下,摟了摟小雨的香肩說:“雨兒,你彆着急,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就一起去看王叔叔,我們一起帶他去檢查,實在不行,小賣店盤出去,湊點錢入股雲東,應該比小賣店收入還高些。
“侯阿姨和王叔叔的關係緩和了是一件好事,她們的年紀也越來越大了,雨兒,我有個打算,媽媽不是正籌備幼兒園麼,侯阿姨是小學老師,管理幼兒園應該能夠勝任,乾脆,想辦法讓她提前退休,過來和媽媽一起開幼兒園吧,還能輕快些,你覺得怎麼樣?”
小雨眼睛一亮,親了庭棟的臉一下,說:“就知道你有辦法,棟兒,你真好。”
兩人正在纏綿,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庭棟輕輕放下小雨,走過去拿起電話,是芸芸打來的,告訴他,省人大、政協檢查團到了,她馬上要去接待,下面店裡也發現了可疑的人,請示庭棟怎麼辦。
庭棟只說了幾個字“按原計劃行事。”
直到這時候,小雨才意識到真的有事情要發生,她疑惑的問:“棟兒,是不是有人要找你麻煩啊?很嚴重麼?要不要找白姐姐幫忙?”
庭棟笑了:“沒事,雨兒,你還記得郝夢言麼?”
小雨一愣:“郝夢言?那個壞蛋不是已經被槍斃了嗎?你還說,沒想到那小子和我們一屆,年齡竟然那麼大了。”
庭棟笑了:“是的,他和他的伯父都被槍斃了,他哥哥也被判了刑,郝家三口人都栽到我的手裡了,甚至還包括郝萬河,他們怎麼肯善罷甘休?
“這次,省裡組織各地、市、州人大、政協交叉檢查各地產品、服務質量,郝萬河主動要求回江城,就是要對付我的,這件事在上次我去春城拜見惠家老爺子的時候,美蘭姐就和我說起了。
“既然郝副主席對我這麼關心,大老遠的來看我,我怎麼也要給他準備一下,熱烈歡迎他的到來啊。”
小雨捂着嘴笑了,調皮的說:“這下郝萬河又要倒黴了,難怪你說有熱鬧看,這一家人都是壞人,還有那個郝萬海,還是武警呢,也不是什麼好人。”
看起來,她絲毫都不爲庭棟擔心,似乎他就是不可戰勝的。
庭棟很感動,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是基於多年的相處才能形成的,雨兒對他比對雨兒自己都要信任。
庭棟拉着小雨的手說:“走吧,咱們也該下樓去看看熱鬧了。”
庭棟擁着小雨來到了二樓嶽華服裝專櫃,找了個角落觀察起來。
這裡早就圍滿了人,還有電視臺的記者在現場錄像,七、八位西裝革履五、六十歲官員打扮的人站在中間,兩名二十多歲掛着人員標牌的人正和一對不到三十歲的男女交談着。
那對男女像是夫妻,情緒很激動,兩名年輕的工作人員做着安撫工作,芸芸和馬曉晴在邊上站着,神態自然。
庭棟的眼力和聽力都異於常人,他一眼就認出來那七、八位官員模樣的人中有一個正是郝萬河。
他雖然沒有和郝萬河正面接觸過,可是郝萬河在江城擔任政法委書記期間經常在江城新聞中露面,他早有有深刻的印象了。
位透過熙熙攘攘的人聲,庭棟聽見一名工作人員耐心的對那對男女說:“兩位彆着急,你們說你們手裡的鹿牌女裝套裙是在這裡買的假冒僞劣產品,可有什麼證據麼?”
旁邊的馬曉晴也附和道:“對啊,這位同志說的太對了,你們怎麼能平白說我們店裡出售假冒僞劣產品呢,說話要講證據,否則我們會告你們誹謗的。”
旁邊那個拿着衣服的女人冷笑着說:“還要什麼證據,你們看看,這是我們昨天從你們店裡買的衣服,還沒等穿上,釦子就都掉了,還有多處跳線,顏色也不一樣,大家看看,這就是兩千多元錢一套的高檔服裝麼?”
說着,那個女人把服裝展示給周邊的羣衆觀看,電視臺的記者也把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那套服裝。
圍觀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有些人已經開始指責雲東大廈出售僞劣商品了,那對男女的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其中的男人聲音更加趾高氣揚,用手指着一名女售貨員說:“就是她,昨天就是她賣給我們夫妻的這套一副,還吹噓質量很好,我們對嶽華的品牌本來是信任的,也沒細看,就拿走了,沒想到,卻被他們坑了,兩千多元就賣了這麼一套連地攤服裝都不如的衣服,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