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嶽冠中卻深陷鐵窗之中,說她現在這十來年的痛苦都是樊月造成的一點都不爲過,今天,剛剛嶽冠中可能被保外就醫了,好日子又要來了,她的內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這個時候,樊月又回來了,難道她是她的天生的剋星嗎?
這次,是庭棟先站起來,坐到了陳然身邊,把她的身子拉過來,靠在自己的肩上,柔聲說:“姐,你放心,這已經不是十年前了,每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你、嶽大哥還有樊月都變了。
“我感覺,她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個樊月了,心態很平和,一副與世無爭的態度。
“我已經和她談過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她表示不會再和嶽大哥發生什麼,但是他是她女兒的父親,她要和他談下女兒,談一下瑤瑤的將來,我覺得這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嶽大哥也說過,他不會再犯十幾年前的錯誤,所以他要見你,和你商量一下如何應對。
“退一萬不說,即使她有什麼想法,還有我呢,姐,難道你不相信我麼?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拆散你們,誰都不行,否則就是我周庭棟的敵人。”
庭棟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陳然再一次抱住庭棟,無聲的流了一會兒眼淚,坐直了身體說:“棟兒,你說的對,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了,我們都成熟了,還有你幫着姐,姐不怕了。
“明天我就去看冠中,我同意見她,我要大大方方的見她,並且告訴她,只要冠中一出來,我們倆就去登記結婚,還要辦婚禮棟兒,你要幫姐張羅。”
看着陳然恢復了自信的樣子,庭棟由衷的笑了,他緊緊地擁抱了一下陳然,高興地說:“姐,看到你能這樣,我真爲你高興,時隔十年,如果她樊月還能故技重施拆散你們,那麼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所以我要看着你滿懷信心的迎接未來,我還在市區爲你們準備了一套房子,就算是爲冠中大哥預支的工資和福利,以後從他的工資裡面扣。
“你們不能住在那裡了,不是很方便,這學期結束你就調到市區裡,你是一名優秀教師,到哪所中學,都會受到歡迎,讓我們一起努力,創造一個全新的未來!”
此刻,姐弟兩個人都充滿了信心。
庭棟笑着說:“我們該過去了吧,小龍和範舒他們該等急了。”
陳然猶豫了一下說:“棟兒,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消息提前告訴小龍呢,就說他爸爸要從國外回來了,讓他有個精神準備啊。”
庭棟剛要舉步,又停了下來,沉思了一下說:“這是有必要的,你如果去見大哥,最好統一一下口徑,然後我讓朋友們也都記住,到時候在婚禮上不要穿幫了。”
陳然點點頭說:“棟兒,我們的婚禮我不打算搞很多人,我的同事也不打算通知了,免得麻煩,反正我也要離開了。
“你嶽大哥家也就只有個老母親,他沒什麼朋友,對了,庭棟,監獄的領導們你要說一聲,幫他解釋一下,因爲怕孩子瞭解實情,我們就不準備請他們了,方便的時候我會和冠中一起去看他們。
“所以你看着請一些關係特別親近的人就行,這麼大年紀,孩子都有了,也就不必講排場,關鍵是我們需要這個形式來證明我們的婚姻,我相信冠中也會和我有一樣的想法。”
出乎陳然和庭棟的預料,父親即將回國的消息並沒有讓小龍感到歡呼雀躍,相反,這個十歲的小男孩忽然變得沉默寡言了。
範舒等三個女孩也似乎看出了問題,想盡辦法逗他開心,他都沒有像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那樣變得歡蹦亂跳。
剛開始,庭棟沒怎麼注意到,他的主要精力轉移到了範舒身上,這也是他計劃好的想和範舒談一談,今天這個時間正好合適。
庭棟抿了一口香檳,看着範舒說:“舒舒,哥想問你個問題,你不許生氣,而且要正面回答我好麼?”
範舒忽閃着兩隻大眼睛,不解的看了看庭棟說:“哥,幹嘛搞得這麼正式?有話就問唄,人家正面回答就是。”
說完還衝着庭棟呲牙一笑,露出一雙可愛的小虎牙。
庭棟心平氣和的說:“你覺得你適合畫這麼濃的妝麼?”
範舒歪着頭想了想,說:“沒想過適合不適合,就是覺得挺好看的,在街上經常見到畫這樣裝的姐姐,回頭率很高的!”
庭棟點點頭說:“你的後半句話我認可,前半句不認同,回頭率很高應該對的,因爲化濃妝看起來很特別,很另類,吸引人的目光是必然的。
“就像在一羣正常人中,走過來一個殘疾人,或者一個面部被燒傷顯得面目猙獰的人,人們也都會多看兩眼,不是因爲他們漂亮,而是因爲特別。
“可是殘疾人或者燒傷的人他們是迫不得已,他們雖然不喜歡大家的目光,卻沒辦法左右,所以我們不應該歧視他們。”
範舒一愣,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着庭棟說:“哥,你這是在損我吧?人家有那麼那看麼?我現在的裝束很時尚的!”
庭棟點點頭,說:“你說的也許沒錯,那是一種時尚,可是這種時尚不適合學生,舒舒,你還有你的這兩位同學都是很清純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保持你門的本色就是最美的,因爲你們的青春就是最大的資本。
“可是,你們偏偏要把自己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就像街頭的女阿飛,小混混一樣,說的好聽些是時尚,說得難聽是妖豔,在很多人眼裡你們根本就是壞女孩,所以纔會有小流氓去欺負你們,你們覺得我說的對麼?”
聽了庭棟的話,範舒的兩個同學都低下了頭,範舒卻皺着小眉頭,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庭棟嘆了口氣,繼續說:“小妹,你覺得你雨兒姐姐和雯荔姐姐漂亮麼?”
範舒點點頭說:“當然漂亮了,她們倆是公認的一中的校花麼,誰不知道啊?我哥的眼光還差得了?嘻嘻!”
說起這個,範舒和她的兩個同學又活躍起來,開始擠眉弄眼兒。
庭棟沒有理會她們的小動作,繼續追問範舒:“那你們見過王思雨和宋雯荔什麼時候有過你們這樣的裝束麼?”
範舒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同學孫揚和扈蓁蓁,三個人同時搖了搖頭。
庭棟起了一塊牛扒送進自己的口中,然後看着範舒和她的兩個同學說:“我不想多說什麼,因爲你們也在逐漸長大,會有自己的判斷。
“我只想告訴你們,只有那些年紀比較大了的女人,她們對自己的容貌已經不再那麼自信,纔會畫很濃的妝來遮蓋自己的不足,自信的女人從來不會畫濃妝,你們看看然然阿姨,他也不過畫了個淡妝。
“一個沒有自信、不懂得美醜的女孩子,即使她一時討得了男孩子的歡心,那樣的那孩子也是品位不高的,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