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本來就發紅的小臉變得更紅了。
庭棟詫異的看着吧員足有四、五秒種,然後轉頭對若熙說:“潘經理,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謊的,對嗎?這不是你是先給我安排的,對嗎?”
若熙苦笑着搖搖頭說:“老闆,您應該知道,咱們雲東沒有這個先例,從來就沒有因爲上級下去檢查工作而事先安排的,因爲大家都知道你您的脾氣,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從來沒人做。
“你想想,若熙能那麼不識時務麼?”
聽了這兩句對話,吧員急了:“老闆,我說這些絕對和潘總無關,只是小璐爲了顯示自己,引起老闆注意的個人行爲,絕對不關潘總的事。”
庭棟雖然酒沒少喝,可是他並沒有糊塗,輕輕擺了擺手說:“我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別急,也別害怕,我也沒那麼可怕。
“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普通的吧員,思路能這麼清晰,表達能這樣明白,你叫小璐是吧?你說到表姐,她是誰?是做媒體或者新聞的麼?”
叫小璐的吧員手撫着胸口,盡力平復着自己的心跳低聲說:“我叫米璐,大家都叫我小璐,表姐說她和您認識,她叫張妍,是江城電視臺的,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老闆,米璐能進到雲東,進到雲鶴山莊,除了表姐的介紹,主要是自己各項考覈達標,才被分過來的,沒有作弊呢!”
看着她那驕傲的樣子,庭棟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她比自己應該也就小一兩歲的樣子,可是在自己眼裡,她就是個孩子,而自己已經完全是一個很“老成”的人了。
他笑着點點頭,說:“米璐,我相信你,因爲我相信張妍姐的人品,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在雲東剛剛起步的時候,她對我的幫助很大,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求我辦過什麼事兒。
“就算是她的表妹要到我這裡上班,她都不肯直接找我,我還有什麼不相信你的呢?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以我和張妍姐的交情,她只要隨便和我說句話,我都會給她留一個最起碼中層的位置,哪怕這個人什麼也做不了,這一點她心裡是有數的。
“她之所以沒有和我這麼說,說明兩個問題,一個是她不想讓自己的表妹依賴關係開始自己的人生,另一方面,她應該也相信你。”
說完,庭棟回頭問若熙:“這個女孩怎麼樣,你也不知道她的來歷吧?”
若熙苦笑着搖搖頭,說:“我確實不知道,她原來也是普通的領位員,中專學歷,從基層做起這很正常,後來我發現她很能說會道,頭腦也清楚,就提拔她做了吧員。
“我想這件事一定是張記者找了芸芸姐,因爲芸芸姐負責全公司的人事。但是,兩個人有過約定,不得暴露米璐的身份。”
“對呀、對呀,就是這樣的,潘總,您說的太對了,表姐就是和吳總這麼說的,她的意思不想讓我有依賴感,小看人。
“可是,可是小璐今天犯錯誤了,看到周董太激動了,您可是我的偶像,所以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庭棟不禁莞爾,回頭對若熙說:“這下你明白我們這些員工爲啥知道什麼時候有我們公司的新聞了吧?我想市電視臺事先獲得省臺的節目單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這也不是什麼機密,小璐要從張妍姐那裡得到關於我們公司的節目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說完他又回過頭來說:“米璐,別糾結這件事兒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對你照顧,潘總也不會,要獲得成功就要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做好每一件事,只要你夠努力、夠優秀,在雲東絕不會被埋沒。
“好了,你開始工作吧,幫我安排四號特級按摩師,我要先去按摩室等着了。”
年輕的領位員小姐領着庭棟直接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用房卡打開門,庭棟感覺就像進了高檔賓館,微型電冰箱,小型酒吧,空調,大牀,唯一不同的是在靠牆比較近的地方有一個半封閉的浴室。
領位員的工作不只是領位,她把庭棟讓到木椅上坐下,從一間壁櫃裡,拿出一套寬大的半袖衫和短褲,很乾淨,透出一種陽光的氣息。
她微笑着對庭棟說:“你可以先換上按摩服,也可以等後按摩師過來,聽後她的安排,您想喝什麼,我可以爲您準備。”
庭棟點點頭,說:“先給我泡一壺鐵觀音吧,我先喝點茶,有點喝多了,至於換不換衣服,還是聽按摩師的,入鄉隨俗。”
庭棟是個隨和的人,小女孩在若干年後回憶起見到老闆時的感覺還如沐春風。
泡好了茶,小女孩給庭棟倒了一杯茶,悄悄退了出去。
庭棟有些犯困,脫下外面的夾克衫,放在了旁邊,頭向牀頭,躺了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他感覺頭被擡了起來,似乎放到了一個女人的懷裡,很柔軟,根據經驗,他判斷應該是在她的腿上放了軟墊之類的東西。
庭棟醒了,可是他沒有睜眼,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一雙柔軟的手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擠壓着,女人知道他已經醒過來了,柔聲問道:“先生,如果手重你就皺一下眉,手輕的話,您可以搖搖頭,我就明白了做一下調整,如果你感覺合適,就不用表示了。”
聽聲音是個比較成熟的女人了,應該在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庭棟沒有表示,女人繼續按着,因爲用力她有時需要彎腰,她似乎只穿了一件短衫,裡面好像是真空,因爲庭棟感覺得到有一團彈力十足的柔軟會不是的碰觸到他的臉上,讓他感覺很舒服。
頭部按的差不多了,庭棟感覺確實手法不錯,從年齡判斷,這種按摩就不是單純的以色事人,庭棟感覺很滿意。
年輕靚麗的女孩子很好找,現在想吃青春飯的女孩越來越多,根本就不用引誘和強迫,庭棟並不反對這種操皮肉生意的原始職業。
他不是道學先生,他也十分清楚,這種東西是沒把法禁絕的,他就像裝在瓶子裡的煙塵,一旦放出來就此收不回去了。
這麼多年所謂的掃黃,掃來掃去那個地方能掃淨?不過是助長了司法,從某種意義上,他同意有些人的觀點,不如像有些西方國家一樣,承認它的存在,劃出紅燈區,加強管理。
這樣既能體現法律的嚴肅性,又可以保證衛生安全、避免稅源流失,減少司法,同時也可以讓有些人礙於身份不敢輕易走進紅燈區。
他討厭現行這種對待所謂賣淫嫖娼的態度,有些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