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果然沒事!你果然沒事!”聽到孩子的哭聲,曼容再也控制不住。看似單薄的身體竟然一下將結實的房門撞開衝了進來。一把將躺在牀上痛哭的囡囡抱在懷裡,娘倆放聲痛哭。
馬家誠也是守在母女兩個身邊,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時候外面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一聽說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的孩子,竟然被一名神醫救活了,都想一睹神醫的風采。這年頭,有錢的人多了去了,最怕的是什麼?怕死。所以提前和一名真正可以起死回生的神醫打好交道纔是最正經的事。
等馬家誠一家三口想起來感謝杜飛的時候,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杜飛已經悄悄的離開了!
救人卻不施恩圖報,這讓馬家誠更加高看他一眼。他暗下決心找到恩人之後,一定要好好重謝!
拖着疲憊步伐的杜飛,在救活了小女孩之後,怏怏地打了個車,直接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
剛一上樓,忽然發現自己的房門是大開的!這讓他心裡一驚,哪個不開眼的小偷,能偷到他家來?那還不得哭死?
推門進去,發現原來是房東領着一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正在那裡說着什麼。
女孩一身設計新穎的櫻花粉連衣裙與T恤和牛仔褲疊搭,既顯萌態又酷感十足。看女孩身邊的大包就可以猜測到有可能是個租客。
杜飛心裡有些不滿,上來打了個招呼:“房東,我好像並沒有欠你的房錢吧?爲什麼還要帶人過來看房?也不通知我一聲?”
房東看了他一眼:“我這可是兩居室,之前是因爲我出門在外才便宜了你。就你給的那點房租,在北海,能租到兩居室?”
“那你起碼也要和我打個招呼,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吧?”杜飛有些不滿意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先住進來的。
房東不屑的說道:“喲?怎麼,你還來脾氣了?這是我的房子!我想租給誰就租給誰,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除了我這裡你還能找到更合適更便宜的房子了嗎?想住就老實住着,不想住就拎包走人!”
“對呀對呀,你不想住就搬走好了,我給你打車錢。正好可以讓我的死黨也住過來。”女孩在邊上一個勁的吹風,差點把杜飛氣死。
杜飛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孩,突然說道:“你經常性的頭暈,四肢乏力伴有耳鳴、胸痛、視力模糊、胃腸漲氣,對不對?”
女孩大吃一驚,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防狼手電,一臉警惕的看着杜飛:“你是什麼人?”
杜飛連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之所以能看出來這些,因爲我是一名醫生。哦,這是我的工作證。”
看到杜飛遞過來的證件,女孩這纔將信將疑的防狼手電收了起來:“哦,原來你是個醫生,那既然你能看出來,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治一下?”
杜飛看了看房東:“那不知道還要不要我搬出去呢?”
女孩撅着小嘴不甘心的說道:“好吧,只要你能幫我治好這些毛病,你就住在這裡好了。”
房東一看女孩沒有意見,高興得不得了:“那行,你們兩個再熟悉一下,我就先回去了,每個月一號之前把房租打到卡上就行。”
送走了房東,杜飛幫女孩把東西都放好,又把房間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別看之前只有杜飛一個人住,可能是和職業有關,房間可是打掃的相當乾淨。
女孩換了一身淡藍色的便裝,大方的自我介紹道:“我叫李睿,在北海大學上大二。”
杜飛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杜飛,北海第三人民醫院醫生。”
李睿好奇的問道:“你剛纔一眼就看出來我有那麼多毛病,那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決呢?”
杜飛很坦誠的說道:“可以,不過我要先把話說在前面。我學的是中醫,可能和你平時所經歷的治療方式有些不同,治是能治,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中醫?”李睿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滿臉皺紋的白鬍子老頭,又破又舊的中藥罐子,不由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好恐怖喲!”
“恐怖?哪裡恐怖了?難道還能比西醫恐怖嗎?”杜飛對於中醫沒落的現象深感不安:“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是經過了無數實例驗證的。中醫重在養,固本培元,從根本上解決病症。而西醫卻是哪疼治哪,只要把你的症狀消除,就算成功!兩者的治療方式和治療理論上只要一對比,高下立判。別以爲只有老外會動刀,中醫在2000多年前就已經有了外科手術了,只是不把它做爲常規手段罷了!在中醫的傳統理論當中,身體髮膚,均受之父母。私自毀改,視爲不孝!所以,除非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動用刀具的。也許你會說中醫現在已經沒落了。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在國外,中醫一直都被視爲一門神奇的高等學科!尤其是我們的鄰居日本,這一點做的要比我們好太多。有的時候,中醫的問題,卻要向自己的鄰居去請教,豈不可笑?”
李睿哪裡聽的進去這些,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別在這裝老夫子了,就說怎麼給我治病就行。”
杜飛也不廢話:“想要見效快,鍼灸湯藥帶。”
李睿立刻提出了異議:“首先聲明,我可喝不了那種苦哈哈的中藥湯子。”
“好吧,那麼就只能用鍼灸和推拿來治療了。不過難免會有肌膚接觸……”杜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睿:“你確定要讓我給你用這種方法治療?”
李睿又是一陣緊張,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防狼電筒:“你不會是藉着治病的引子,圖謀不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