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鬼嬰,就是在這年年月月中,順利存活下來的一部分。
老婆婆雖然只看得懂這其中一部分的資料,還有一些都是什麼圖表和數據,課老婆婆能察覺到,這個羅帆背後乾的肯定要比自己所看到的還要喪心病狂。
而自己就算是揭發了這些事情,估計羅帆也會用各種手段給躲避開來,想到這裡的老婆婆,看了看時間,想着還是先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之後,再慢慢做打算。
聽完老婆婆說的話,不單單是杜飛,就連老王也覺得匪夷所思,修真界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更加沒有聽說過居然還有人用自己的孩子來製造什麼鬼嬰的。
只是一想到老婆說的東西,就讓人不寒而慄。
看着在一邊哭的肝腸寸斷的老婆婆,杜飛一時間覺得十分的不忍,藥王谷行事,本就是以仁德爲先,救病治人,更是藥王谷的傳統。
就算現在身在地球,這裡沒有藥王谷,可是杜飛還是想要救一救這個孩子,無論發生什麼,孩子都是無辜的。
杜飛看着依舊在沉睡中的孩子,伸手給那個孩子把了一次脈,可是在孩子的身體之中,杜飛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是隱隱的覺得有股奇怪的氣息盤旋在孩子的心臟周圍。
杜飛趕緊示意老王前來看,只是老王看了之後,也只搖搖頭。
“這絕對不是蠱,恐怕當時羅帆沒有對老婆婆的女人說實話。”
老王看着杜飛,覺得杜飛應該會有辦法。
“我覺得,這可能更像是一種詛咒。”
杜飛說道,蠱乃是有形之物,可是孩子身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形態,不像是蠱,反倒像是和真言術一般的詛咒,杜飛曾經見過使用真言術的修士,他們又在被施術者的身上留下特殊的印記,和這孩子身上的差不多。
“詛咒?”
老王跳了起來,在這修真界用,能夠用這個的人可是不多啊,就算是這是詛咒,那麼要怎麼解開呢?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了沒有,婆婆說那個羅帆自己養着和小鬼,可是既然如此,那麼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去找了一個什麼所謂的降頭師過來?”
杜飛將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說了出來,接着又繼續說道。
“還有,按照老婆婆說的,當年她去看見這一切的時候,孩子纔出生不久,可是其中的鬼嬰都已經好幾年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這麼算起來,現在的這個孩子是七歲,那麼那個羅帆再怎麼也得是三十了吧。”
“可是你看那天我們遇見的那個羅帆,分明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你說,這件事難道不是處處透着詭異?”
杜飛的分析十分的得理,並且沒有半點的錯處,這一分析,讓匆匆趕來的秦念幽渾身發毛,她接過話說。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羅帆長得和之前去世的羅老爺子,長得很像。”
秦念幽忽然又加了一句。
“難道這個羅帆就是那個羅老爺子?那個羅老爺子就是不久之前死的,之後就一直有羅帆掌管他的勢力,難道這兩者之間真的是同一個人?”
秦念幽喃喃自語,這話讓老王直接就反駁了。
“若是羅帆就是之前的羅老爺子,那麼怎麼解釋羅帆之前在茶樓的行爲?我就不信,那個羅老爺子這麼大了,還會對着小姑娘做出那種事情。”
“怎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的變態那麼多,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呢?萬一這羅帆就是爲了這個才這麼幹的呢?”
秦念幽不服氣的反駁,被老王嗤之以鼻。
“算了吧,你就說說,究竟是我瞭解男人,還是你瞭解男人?”
秦念幽被老王的話說的臉色殷紅,讓杜飛看直了眼,這個秦念幽這麼笑起來,別說羅帆擋不住,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爺爺,也不一定能擋住啊!
“行了,你們別爭了,問問眼前的婆婆不就知道了?”
杜飛將目光看向那個婆婆,可是婆婆看着杜飛支支吾吾的說道。
“可是,我記得我是將女兒嫁給那個羅帆的,可是,卻不是現在的那個羅帆,我也不清楚。”
婆婆的話讓衆人更加的認定羅帆是有問題的,至於那個降頭師,說不定只是羅帆用來當幌子的,究竟裡面是誰說了算,這可說不定。
“可是,我覺得,婆婆說的那個怎麼不像是製作鬼嬰呢?我怎麼覺得更像是我以前的看的生化危機?這是在做實驗吧!”
老王嘟囔起來,搞不好還是什麼人體實驗呢!
“行了,這件事,必須要等我們看見那個降頭師時候才能判斷,不如這樣,就趁着今天,我們就去探一探那個降頭師的底,若是可能,再去看一看婆婆說的那個密室,說不定能夠有所收穫。”
杜飛將自己的東西收起,就要離開,卻被秦念幽抓住。
“誒,誒,杜飛你要是走了,那個什麼降頭師來找我們怎麼辦?還有那個醫生,上一次裡面的東西我拿去化驗過了,可是化驗結果卻是未知,那針管裡面的東西,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過!”
秦念幽想着留下杜飛,自己一個人實在是不安全不說,一想到自己屋子裡的那個水族箱,秦念幽就覺得頭皮發麻。
可是杜飛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拿起車鑰匙,連頭也沒有回。
“那個水族箱我已經做了手腳,不管你遇見什麼東西,只要把你那塊綠松石的手鍊扔過去就行!”
秦念幽頓了頓想要說話的時候,這下發現杜飛和老王已經絕塵而去。
“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
老王不放心的看了醫院一眼,萬一他們走了之後羅帆派人來怎麼辦?就像是昨晚一樣,昨晚上如果不是他們去的及時,那秦念幽可就慘了。
“好了,你擔心什麼?我已經在她身邊設下了陣法,只要她一用陰魂石,那麼我這裡就能知道了。
杜飛穩穩地開着車,卻又立刻低沉了下去。
不知道,薛傾城和喵喵在孟家待得怎麼樣,自己已經離開,依着孟生潮的能力,自己和孟家的關係應該不會被發現,至於那個王家,究竟是什麼來頭?
杜飛心裡滿心的疑惑,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現在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難以讓人預料,這短短的一年,自己就成一個任人欺負的實習生,變成了亡命天涯,屁股後面還跟着仇家的逃亡者,真是世事弄人,造化弄人啊!
杜飛輕輕的感嘆起來,不過卻不是後悔,人生總要來上這麼一遭,只有經過了大起大落,那才叫做人生。
一想到他們,杜飛就想到了自己身體之內的幽冥,話說這貨貌似自從上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也對,上次傷的那麼重,若是不好好額修養一番,恐怕下一次就連凝形都做不到了。
杜飛一邊開車,一邊想着這些問題,很快車子就到了上一次杜飛的蝴蝶消失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南邊十分常見的院子,當然如果院子周邊沒有這些彪型大漢的話。
這個院子並不大可是杜飛卻能從裡面感受到一種陰冷的氣息,就算現在是在太陽之下,杜飛也覺得渾身涼颼颼的,這裡,還真是不簡單啊。
南洲本來就地處南邊,幾乎一年四季都是豔陽高照,根本不可能存在這種地方,若是這裡山勢險峻照不到太陽也就算了,可是這裡只有一片林子,這些林子裡的樹還沒有房子高,根本就擋不住陽光。
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這裡居然還是這個樣子,那就只能說明,這裡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這裡的怨氣和陰氣,已經到了一種境界。
“下次我們來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秦念幽帶過來,這裡的陰氣那麼重,陰魂石一定會喜歡這裡的。”
杜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一邊和老王開着玩笑,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笑嘻嘻的杜飛,完全看不出半點的緊張,就好像是和一般來遊玩的客人一般。
“先生來了,那就請吧,大師已經等了很久了。”
杜飛一下車那些個圍在院子邊的,彪型大漢就直接迎了上來。
“你們認錯人了,我只是路過的遊客,可不願意去什麼院子,在說了,這就是你們的請,這也太沒有誠意了。”
杜飛嘴上的笑容似笑非笑,饒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人,漫不經心的說着,倚在車上,沒有半點想要動的意思。
“就是,就算是要請我們進去,再怎麼也得主人家親自前來吧,找這些傢伙,這事看不起人吧!”
老王在一邊火上加油,還從口袋裡摸了一支菸出來,叼在嘴上,那副欠打的樣子,讓杜飛都有些手癢癢。
“貴客前來,自然是應當是由主人接待,是老爺子我怠慢了。”
院子裡面沉默了一會兒,走出了一個拄着柺杖的老爺子,身邊有一個穿着黑色外套兜帽的孩子,站在那老爺子的身邊,抓着老爺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