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被擡走了,擡走的是警察,而且因爲破壞了很多秦家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有標價的。很不辛,大黃牙不僅被暴揍了一頓,更是賠錢,賠了鉅額的款項。如果不賠,那麼,就好玩兒了,大勢之下,容不得大黃牙不賠錢。大黃牙也就只有苦着臉,無可奈何的賠錢。
這樣的人,好像在秦家看來,再正常不過了。沒有一個秦家的人慌張。畢竟,這裡是秦州。秦州,就是秦家的,不僅僅是秦家這麼認爲。在秦州對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爲的。
秦玲的狀態時好時壞。杜飛單獨和秦玲在一起好幾次,秦玲依然是無塵之心,只是時間久了,杜飛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終於,在第二十天的早上,秦玲再一次嚴重失憶,記不起杜飛的時候。杜飛感受到了端倪,只是一點點輕微的端倪。
秦玲的脈象很平緩,整個人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記憶,就是少了一部分,至於少的哪部分?杜飛正在研究。已經在秦家消耗了二十天,這二十天。記起寶貴。十九組的人員已經在催促。
留給杜飛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五天之後,杜飛就得離開。橫州,杜飛需要去看一下,那裡是幾個大家族和王家的戰場。
晚上,吃飯的時候。吃下第一口飯,杜飛和高離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吃飯,只是杜飛悄悄的遞給了高離一顆藥丸,袁曉則沒有,不是不相信袁曉,而是需要一個真實的人去演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吃完飯,這個時候是每天秦家人都會在一起的時候。杜飛他們還沒有離開餐桌,就倒了下去。
在杜飛第一個倒下只,陸陸續續,秦家的人都倒了下去。沒有倒下去的,一大部分都是秦家的旁系之人。
只是倒了下去,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還能看,只是不能動。說話也能說。一時間,秦家的這頓飯,就成爲了一個屠宰場一般。
當然,範老和秦風三兄弟也在此列之中。秦玲無力的看着那些還能站着的“親戚”。在秦玲的眼中,這些人,到底怎麼了?會什麼還能站着說話,爲什麼自己沒力氣。
“秦仇,果然是你,防了你這麼久,你始終還是成功了。爲什麼不直接把我們都毒死,還用得着這麼麻煩嗎?”
範老無力的倒在她的太師椅上面,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一個不高的男子。這個男子身上的氣勢很特殊,就連杜飛都不得不讚嘆一下,這個人是一個梟雄。
走進來的這個人,穿了一身廉價的西裝,身上的穿着加起來不超過一百五十塊,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大富豪,一個霸道總裁的感覺。走路的時候虎虎生風,每一步都踩得很穩重。
“奶奶,您好,孫兒回來看您了!”
走進來的秦仇並沒有回答範老的話,而是非常恭敬的對着範老微笑着說道,說話的時候,還彎了一下腰,把禮節坐到了足夠好。
“秦仇,你已經贏了,沒必要這樣。相比,在秦家內部,已經有很多人被你策反了吧?也對,你的特長就是這個,會說,非常的能說會道。老身非常的後悔,後悔當初沒有直接結果了你,放你走了。”
範老軟軟的靠在太師椅上,雖然說話都非常的費勁,可是範老依然在說,秦玲無力的看向秦仇,極力的想要記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看了很久,始終記不起來。這個人到底在不在自己的記憶之中。
而秦風等人就比較憤恨了。雖然被下了藥,可是依然不妨礙他們對秦仇的仇恨。
“奶奶,你說哪裡的話啊。您是我的奶奶,而且,殺人,可是要犯法的事情,我怎麼能做呢?您說是不是啊?我可是守法的公民,我記得當初我被您攆走的時候您說過,要記得規矩,規矩,什麼是規矩?我就是規矩。哈哈哈哈……”
杜飛腦袋靠在桌子上面,不動神色的看着這很有禮節的年輕人。
“你,你給我滾!秦家,沒有你這個子孫。如果你還有點人性,我求你放了小玲。我就只有這個要求,只要你放了小玲,這裡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已經有點語無倫次起來。範老這個時候,的的確確已經時強弩之末,一個老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算是很不錯的了。也不要求她繼續再多做點什麼。
杜飛卻有點懵逼,這到底是咋回事兒?怎麼這家子就搞起內訌起來了。不過看樣子,好像不是內訌那麼簡單的事情。原本準備好,時間一到,杜飛就離開這裡的,現在看來,又要攤上麻煩事兒了。
不斷的給高離使眼色,高離在忍住沒有站起來去吧那個懂禮節的雜碎給揉成一團。
“小玲,那是我妹妹。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肯定會對她很好的啊。只是,您不想知道,爲什麼她回被帶走嗎?真的只是被一個團伙一不小心帶走的嗎?哈哈哈哈……”
這個秦仇,好像已經習慣了激怒老太太的,這麼一說,果然,範老已經準備好任人宰割的又振作了起來。看樣子倒是不錯的,可是杜飛知道,這只是曇花一現而已。這是一個老人,經不起那麼多的摧殘。
“奧,忘記了,您不能多動氣的,而且情緒不能太大的起伏,不好意思啊。奶奶。我怎麼能這樣呢!你說是不是。那我就先走了,這裡的事情,就留着你自己處理吧。”
這個秦仇,杜飛有點搞不清楚了,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呢?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作假,真的帶着他的人,就要離開這裡。範老原本繃緊的心,剛剛鬆弛了一點,看着那個秦仇踏出了門。杜飛沒有動,心裡有點疑惑,過了一會兒。剛剛想動,就發現了不對勁。
“果然,所有人都中毒了,這個毒藥,還是不錯的。不害人性命,還能讓你們成爲一條死狗,不對,死狗的話,叫不出聲來。哈哈哈哈……”
這個秦仇,太謹慎了,再一次折回來了。不過這樣讓範老更加的難受,原本身體就不好的她,被這麼大起大落的刺激了幾次之後,範老的臉色已經慘白,面無人色。
“給我把她救回來,別讓她死了,當初她就不看好我,就因爲我做錯了一件事,就要趕我和我媽走,我要她活生生的看着我,看着我成爲秦家的救星,我要她帶着憤怒,帶着不甘的看着我,想死,沒那麼容易!”
再一次的發號施令。然而,這一次出來救老太太的居然那是杜飛見過的那個綠色衣服姑娘。她的手臂一會,然後一顆藥丸被灌入了老太太的嘴裡。然後用推拿的方法,把藥灌入老太太的腹內。
這手段,應該也是中醫的手段,只是這種,算是一種極端的手段了。很少見,基本上算是失傳了。只聽說在中國和泰國的邊境之上有人用過。聯想到這個穿着綠色衣服姑娘的泰拳,一切又都說得通了。
老太太被救回來之後,看着穿着綠色衣服的姑娘,沒有說話。
“老太太,不是我叛變了,而是我一直都是少爺的人,小時候,我就已經答應了我師父,要保護少爺一輩子的。”
穿着綠色衣服的姑娘第一次說道。雖然很同情範老。不過並不影響她跟着秦仇。
“這一次,也是你裡應外合乾的?這樣,你對得起秦家嗎?”
範老質問道,雖然被救了回來,精氣神好了一些,不過始終年紀大了,就算救了一下,也沒有好多少,。
“不是她,範老,是我。沒想到吧。是我下的毒。除了我,沒人能夠經手你們秦家人的飯菜。看到我,你是不是很意外啊?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是我吧?”
這一次說話的人,是那個一直跟着範老的老管家,老僕人。聽秦風說過,這個老人也是跟着範老一起陪嫁過來的。是範老的心腹,屬於那種最私密的人。
“你。你。”
範老這一次真的再也說不出話來。穿着綠色衣服姑娘在後背給範老順了好幾口氣,範老才勉強呼吸順暢起來。
“我什麼我?我有錯嗎?你對我有恩,沒錯,可是這些年,你關心過我的死活嗎?還不是一直都把握當做牛馬來用?還我?我活着,這麼多年,就是爲了有這一天,能夠居高臨下的給你說話,而不是每天都被你居高臨下的說。”
老管家好像也有一肚子的怨氣要吐露。不過秦仇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秦仇厭煩的說道:“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去講。好好看看,這些人,對不對,有沒有少了人。去把準備好的文書拿出來,今天我就要繼承秦家,免得夜長夢多。”
“是。我知道了。老東西,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你,放心,你沒那麼容易死的,你死了,怎麼看到你的這些孫兒孫女的,好好活下去呢?”
老管家走了出去。秦玲一直都盯着這一切。杜飛一直都沒有去注意到秦玲的變化,這個時候,杜飛纔想到。秦玲怎麼樣了。
高離已經好幾次都按耐不住。全部都是因爲秦玲那可愛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種無助,恐懼,還有對自己祖母的憐惜。
秦玲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清涼透徹,沒有一點點的污染,無塵之心,始終還是無塵之心。
“秦玲妹妹,想沒想起來,我這個哥哥啊?這麼多年沒見,長漂亮了不少啊。放心,我會好好對待你的。你的眼睛,很漂亮啊!”
秦仇終於還是走向了秦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