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妖化過?你居然能夠治好?”
再一次,徐道子又驚訝了。薛連城的病,他看過,雖然教授能力很強,可是依然不是一個醫修。幫薛連城看了之後,也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聽到杜飛這麼一說,又才驚訝起來。
“對。他的身體裡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那些東西在吸收薛連城的生命,而且還在同化薛連城的身軀。使薛連城早就開始妖化了。這種情況,最近才嚴重起來的。距離生死,只差一線了。”
說完之後,徐道子也愣住了。當初他知道薛連城的病症有點困難,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困難到了這個地步。妖化,那可是另一種生命形態了啊。
“你真的能夠治好?”
徐道子也知道這麼問不好,可是這個問題困惑着他。他很想知道,杜飛是真的能夠治好這種已經妖化了大部分的人嗎?
“昨天,我就是因爲治療薛連城,身上的元力消耗太多,而且精神狀態也恰到好處,纔在睡夢之中完成了頓悟的。薛連城的治療,只要第一步完成了,後續的完成情況,其實都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難的。”
“我只需要在這裡,待上半個月,薛連城的病,應該就可以好一個七七八八的了。治好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老徐,這種體質,你不心動嗎?你可是很擅長教徒弟的啊。這個徒弟,我看,你怎麼也得收下吧。”
杜飛說話的時候,看着在場的所有人,笑眯眯的說道,但是所有人都像看着一個妖怪一樣看着杜飛。杜飛做的事情,太妖孽了,妖孽得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了。
薛老太太和薛長文,兩個人都是心底裡開心。看來啊,杜飛是不想帶着徐道子離開,而且還想幫薛家,讓徐道子把薛連城這個徒弟給收下來。徐道子在修行界的名聲,並不是很大,可是教徒弟的名聲,就大多了。
這些年,徐道子距離大修行者就差那麼一步。經過高離若有若無的點撥一下,說不定徐道子成就大修行者已經不會太遠了呢?要是徐道子也成就了大修行者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可就值得慶幸了啊。
“既然杜飛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薛連城的這種體質,的確罕見。以前也只是聽說過,第一次見。這種病症,按理來說,是沒有可能活下來的。就算活下來的,也已經不是薛連城,而是一種妖化的怪物了。杜飛你的手段,高明啊。”
徐道子也不矯情,直接大方的說道。說完之後,朝着薛老太太點了點頭。終於,薛老太太因爲徐道子的態度懸吊起來的一顆心,再一次的落好了。
薛老太太和薛長文,薛長河等人,看杜飛是越看越喜歡。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個人,其實是爲了他們家的薛傾城來的。這一切,都是因爲薛家有一個叫做薛傾城的女子。
要是別的家族,就算再怎麼和杜飛有善意,也不可能要求一個修行者前輩收徒弟這些。然而,對於薛家,杜飛從來都不會吝嗇,應該是對他的小師妹不吝嗇。
“我是一名醫修嘛!而且我和薛家的關係,很不錯,幫他們是應該的。薛先生,還有薛叔叔,薛奶奶,我這兒要離開一下,回一趟孟家。孟家還有一個病人需要我去治療,治療了我就回來替薛連城治病。薛連城需要旁邊治療,所以時間還早。”
在孟家,還守着一個醜女青衣在。這個人,杜飛必須得回去給別人治療。杜飛還期望,以後孟家就讓醜女青衣和那個俊美男徐生來守護呢!現在這個世道,沒有一兩個修行者守着,都不叫世家。
以前的孟家,雖然還是有一個護山大陣,可是在修行者的眼中,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大大的笑話。
“要不我去把他們給接過來,一起住在薛家。這樣都好治療,而且薛家的材料多,你需要的材料,薛家都能盡力給搞到。”
說話的是薛長文。薛長文知道自己家的二孃和七弟在想什麼。都在擔心杜飛出去之後會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在他們的眼中,現在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薛連城。只要薛連城的病症治好。薛家在橫州的基地,拱手相讓都可以。
“這個。我還是想親自去給別人治療,畢竟那人也是一個修行者。而且,我希望他就留在孟家。所以,請你們理解一下。”
杜飛說的很禮貌了。徐道子一聽,也是有些不爽,薛家如此都不放人,就有點過分了啊。徐道子剛想說話。薛老太太趕緊說道:“沒問題。杜飛醫生對於薛家的態度,我們是知道的。你放心的去就好了。有什麼需求,直接說,我們送到孟家去也行。”
聽到薛老太太這麼一說,徐道子想要替杜飛說的話,又咽回去了。吃飯談話一遍一遍又一遍。但是一直都一個人在開開心心的吃着大餐。這個人,就是高離了,期間,徐道子都側目多次,但是見杜飛已經習以爲常,也就不再關心。
畢竟,一個高手,總得有點自己的愛好,總得有點自己與衆不同的地方嘛。只是高離的這個與衆不同,確實有點太與衆不同了。
吃晚飯,杜飛謝絕了薛家人的護送,就他和高離兩個人離開了這裡。徐道子原本要厚着麪皮跟上來的,可是杜飛想到。徐道子這麼一走。薛家怎麼辦啊?然後就沒讓。
畢竟,現在還有另一個龐然大物王家在呢!雖然王家現在一直都表現得很弱勢,可是杜飛相信,這肯定不只是玄慈的手段。只有真正和玄慈大戰過,纔會知道,玄慈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還沒有出薛家,薛家就有人出來搞事情了。來的這個人,是一個年輕男子。很囂張的看着杜飛和高離,冷聲說道:“薛家,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杜飛沒有理會,高離更加不會理會這種狗吠了,理都沒有理一下,直接就走。那人原本還很囂張的想等着杜飛和高離迴應。可是發現這兩個人根本不理會他。
“我在和你們說話。別在那裡裝了,聽到了,就回到我。”
這個人很生氣,因爲剛纔尷尬的時候,旁邊還有他心怡的女子看着在。這一次,這個囂張的年輕人擋住了杜飛和高離前行的路。
“滾開。”
杜飛皺着眉頭。心中很是不悅,他知道,這肯定不是薛家高層有意爲之,這些人,肯定就是薛家的蛀蟲,根本不知道他和薛家高層之間的事情,以爲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來客而已。
“你說什麼?你竟敢對我說滾開。好小子,很好,很好。這裡可是薛家的地盤,我可是薛家的人。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這個人一聽杜飛的說話,立刻猖狂的大笑了起來。旁邊一起的三名男子和一個女孩兒也笑了起來。眼淚花都快笑出來了。他們聽到杜飛說的話,覺得實在是太可笑了。可能這是他們聽到過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了。
“你是薛家的人?你算什麼東西,敢說你是薛家的人。”
杜飛厲聲說道,說話的時候,不管是語氣還是氣勢,都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那個一直都沒有笑,只是安靜看着的女孩子,就是這個囂張年輕人的意中人。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昨天,薛家來了一個大人物。
她的消息比較靈通,雖然在薛家,但是薛家很多事情,她還是知道一點點的。雖然知道得不是很全面,可是也總是知道一點的。
看到這個男人,她忽然想起來,昨晚上,她的一個好姐妹給她說過,薛家剛剛來了一個年輕人,很厲害。至於有多厲害,很難形容,不過這個男人的氣質和說話,都非同凡響。
看到杜飛,這名在這裡長得最漂亮的女子,不僅想起了這件事情來。薛家,實在是太大了,各種旁支,成爲了薛家的一個又一個的分支,而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算是薛家的旁支之一了。
“你。你叫什麼什麼名字,你姓什麼的?”
這個人忽然有點害怕起來。看杜飛的氣質,不像是外面的小混混那種,或者暴發戶,而是一種天生的上位者,一種天生的貴族。這種人,在他的眼中,只有薛家有,他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惹到了薛家的直系弟子了。
“我叫杜飛。”
杜飛也知道這個人想的是什麼。但是杜飛覺得,自己的這個名字,肯定比薛家別人的名字好用多了。
“呵呵,原來不是我們薛家的人啊。我還以爲你是我們薛家的人。小子,這樣的你,會死得很慘那。想好沒有,怎麼死嗎?”
聽到杜飛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這個剛纔稍微勢弱一點的青年,立刻猙獰了起來。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旁邊,剛纔自己居然怕了那麼一下,心中更加的憤怒。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因爲我不會死,但是你可以去問一個人,問問他,你到底該怎麼死!”
杜飛也是冷笑一聲,這樣的蛀蟲,不管是在哪個家族,都無法避免。所以也不是特別的介懷。只是,這個人,有點囂張得過頭了。杜飛很是不喜。
“呦呵,就你?就你這樣兒?在外面,裝裝大尾巴狼,泡泡不知世事的小妞,或者做點兒小白臉,還算是適合的。但是在這裡,這裡是薛家。還輪不到你來囂張!”
這個年輕人,一邊說話,一邊靠向杜飛。那名女子,臉上有點焦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