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卡洛奇聞言一愣,隨即展顏笑着點頭,將手中的暗影錐又遞還給了羅丁。同時口中淡笑的說道:“本來當時我是想把錐刃部分,做成扁平狀,中間帶血槽,兩側開刃的短劍形狀的。
不過你父親卻說,你小時候很喜歡華夏軍人慣用的三棱軍刺。所以強烈要求我,一定要把錐刃做成三棱形。”
“是的,我一直都很喜歡華夏軍人的近戰武器。”羅丁附和着點頭道。
卡洛奇看着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後臉上帶着一股惡作劇般的笑容,挑眉說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再給你製作一個外表跟暗影錐一模一樣的,三級異能武器吧!
以後你在跟敵人戰鬥的時候,可以一手握一個。故意把暗影錐露出來給對方看,讓對方放心大膽的進攻。然後……嘖嘖,那場面一定會很精彩。”
“呃……那當然好。”羅丁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很想告訴卡洛奇,實際上自己幾乎很少有跟敵人正面硬撼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靠背後偷襲的。
這下好了!以後除了背後偷襲拿手以外,羅定又多了個當面坑人的歪招了。
試想,當敵人鄙夷的拎着一把二級異能武器,迎頭準備劈向他手裡那可憐到不入級別的暗影錐時。
卻猛然發現原本垃圾到跟普通人使用的近戰武器沒什麼差別的暗影錐,竟然眨眼之間變成了能夠濺射內元力量傷敵的三級異能武器。
那場景,何止是精彩。簡直就是坑孫子啊!
正當羅丁滿腦子憧憬如何在戰鬥中坑死人不償命的時候,在遠離亞洲大陸,孤懸於大海當中的某座不知名小島的地下兩公里處。
這裡是一片隱藏在海底當中的巨大空間。
亞洲異能聯盟的總部就設立在這裡。
只不過,此時在那無數充滿現代化的寬敞房間裡,已經失去了往日那種人頭攢動,揮汗如雨的訓練身影。
曾經駐紮在這裡的一萬多名亞洲異能聯盟最精銳的異能戰士,早已被抽調一空。
使得這片佔地面積極廣,房屋極多的地下空間裡,彷彿變成了一座陵墓一般。
如果不是偶爾還有幾支手持如同船錨狀古怪武器的五人小隊,時不時的在各個房間中巡邏的話,恐怕任何人都會誤以爲這裡會是一處已經被遺棄的地方了。
在這片空間的下方,還有無數裝飾和佈置都極其奢華的房間存在。
其中一間,曾經就是舒玲君的專屬房間。只不過在她被非洲異能聯盟的九重陽秒殺之後,這裡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過了。
即使是專門負責打掃房間的天蠍衛隊異術師,也只是十天半個月的纔來一次而已。
“蔻拉,你聽說了嗎?玲君小姐是被非洲異能聯盟的人害死的。”一個身穿淺灰色長裙的年輕女孩,一邊打開舒玲君的房間門,一邊對身旁的另一個女孩說道。
被叫蔻拉的女孩跟隨着她的腳步,一起走進了房間之內。聞言抿着嘴輕輕點頭道:“我也聽說了。不過,好像這裡面還牽扯到了華夏異能司的什麼人呢。
其實玲君小姐也是自找的。當時藏理事都已經給她禁足,不允許再外出了。
可她竟然還敢偷偷的一個人跑去華夏,也真是夠大膽的了。
尼赫雅,你的家人都是印第納聯邦的剎帝利族。有沒有聽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發現尼赫雅正面露驚恐之色的朝她不斷的搖頭。
蔻拉心頭一跳,立刻便準備回頭去看一眼身後。
但就在這時,她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雙眼一番,瞬間失去了呼吸。
“舒理事,請您饒恕我!”尼赫雅眼見着蔻拉霎那間死於非命,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苦求着。
一個身穿深灰色長裙,面容似少女,目光如蛇蠍的美麗女人,正站在蔻拉的屍體旁邊,表情冷漠的看着她,一言不發。
直至尼赫雅的額頭磕出血來時,那女人才冷哼一聲道:“滾!以後這個房間,不允許你們天蠍衛隊的人進來。否則,殺無赦!”
“是是是!謝謝舒理事開恩。”尼赫雅趕緊點頭答應一聲,隨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費力的拖着蔻拉的屍體,心驚膽戰的倒退着走出了房間。
直至尼赫雅的身影消失之後,那女人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緩步走到過去舒玲君經常坐着的沙發前,擡手小心的撫摸着。口中還彷彿囈語般的輕聲嘀咕了一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更是順勢坐到了沙發裡,雙眼望着前方牆壁上的山水畫,呆呆發愣。
幾分鐘以後。
一個聲音沙啞,面容蒼老的男人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剛走到門口,便臉上帶笑的朝那女人說道:“婷婷,我聽說,你剛剛殺了我的一個異術師?嗯,殺的好!爲了公平,我替你把另一個也殺了。”
“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那女人依舊盯着前方牆壁上的山水畫,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未變。
那面容蒼老的男人,笑着搖了搖頭,走到她身旁說道:“這裡是玲君的房間。既然你都破天荒的進來了,我又怎麼會再怨你呢。”
“哼,臧夏澤,你怨我?這話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那女人聞言立刻瞪眼怒聲呵斥道:“當初我把女兒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承諾的?
我爲了讓你們父女團聚,寧可讓她怨恨我一輩子。
可你吶?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讓我的女兒獨自一個人去給她的丈夫報仇!
你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去華夏送死!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甚至直到她死了一個多月之後,你纔派人通知我!
我找你質問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現在竟然還好意思反過來怨我?
姓藏的,我舒銘婷已經不是三十多年前那個,讓你用一顆血珍珠就能騙上牀的無知少女了。
別再跟我擺出你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臉。我看着噁心!”
臧夏澤一直靜靜的看着她,直至她把怒火發泄完之後,才淡然的輕笑着說道:“罵完了?心裡好受點了?
婷婷,三十多年都過去了,你我也都老了。何必呢?
再說當年咱們在一起的時光不是很快樂嗎?
這麼多年來,你我一直像陌生人一樣,甚至見面都從來沒有給過對方好臉色。
我忌恨你面首無數,你厭惡我虛僞多情。
嘿嘿,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咱們倆的心結,還不都是在玲君身上嗎?
我承認,玲君的死,我有責任。但是,婷婷!請你相信我,我一直在盡我的全力去愛護我們的女兒。
難道你認爲,我那麼寵愛玲君,真的只是因爲她是我的女兒嗎?
還不是因爲她的母親,是我一直最深愛的女人!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不公開告訴她,我是她真正的父親?還不都是爲了擔心影響你的前途嗎?
我這都是愛屋及烏啊!”
說着,臧夏澤一臉真情愜意的伸手拍了拍舒明婷的肩膀。
舒明婷聞言嘴角勾起一絲陰沉弧度。但緊接着卻又眼圈一紅,輕輕抽泣了起來。同時也擡手握住了臧夏澤伸來的手腕。
臧夏澤眼中的冷笑一閃而逝,隨即緩緩低下頭,吻向了舒明婷的臉頰。
……
兩個各懷鬼胎的昔日情侶,在已逝女兒的房間裡,翻滾糾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