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的胸膛在劇烈起伏,他提起那中年男人的身子,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砸在了牆上,恨不得捏碎他的喉嚨!
今天,居然就是今天,輪子功那幫雜碎竟然選在今天前往市政斧前玩[***],雖然他之前隱約已經想到了,但得到確認之後還是一陣心驚肉跳,如果不是老子行事小心,事先就做好了安排,那幫雜碎還真的有可能會得手,若是讓他們當着老百姓的面玩出[***]的恐怖事件,那麼這件事將不可避免的傳揚出去,在國內還好說,可要是被國外[***]勢力所掌控的媒體一報道,還指不定宣傳成什麼樣子呢!
我艹艹艹,好險啊!
陳辰抹了一把冷汗,伸手給了那雜碎一巴掌,冷聲道:“你們選定在今天什麼時候玩[***]?說!”
那中年男子吐出一口血水,一臉仇恨的看着他怒吼道:“我說過了,是涅槃不是[***]!”
陳辰揮手又是一巴掌,打得他滿嘴的牙都飛了出來,抓着他的頭髮沉聲道:“老子不想跟你再多廢話!說,究竟是什麼時候?”
“哈哈哈,你急了?不過也對,你是應該着急,因爲離偉大神蹟的降臨就只有不到五分鐘了!”那中年男人滿嘴都是血,神情卻是無比的狂熱,跪在牆角仰望着天花板,似乎能看到李神棍一般。
“五分鐘?”林方圓朱建國一下子跳了起來,冷汗唰唰的往下淌,從公/安局趕到市政斧大院最快也需要七八分鐘,這豈不是說一切都來不及了?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陳辰見他們面如土色,微笑道:“沒事兒,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市政斧附近安排好了人,他們玩不出什麼花樣,咱們現在趕過去要是一切順利的話正好能收網!”
聽到他這麼說,文城市兩位大佬的臉上纔有了一絲血色,重新振作起來焦急的道:“陳少,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過去吧,不親自看到事態平息下來,我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
陳辰點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依舊跪倒在地呆呆的仰望天花板的雜碎,走出了審訊室。
林方圓兩人急不可耐,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陳辰撇了撇嘴,拍拍宋長髮的肩膀,低聲道:“有個事你要有所警覺。”
“什麼?您說!”宋長髮自從知道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後,也不敢和往常一樣叫他陳老弟了,連帶着和他說話時都用上了尊稱。
陳辰陰沉着臉道:“你還記得嗎?剛纔裡面那雜碎說他們之所以突然離開鬆城聚點是因爲接到了什麼張護法的示警,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安排人手監控那羣邪/教信徒的事只有六個人知道,我和我的兩名同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林方圓和朱建國堂堂正廳級大員,也不至於和那些暴徒同流合污——”
宋長髮聽到這裡,一臉惶恐的指天發誓道:“陳少,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如果是我把這事兒透露出去的,我全家死光光!”
陳辰一頭黑線,給了他一肘,沒好氣的道:“我又沒說你是內殲你緊張什麼?相比林方圓和朱建國,我自然更相信你,咱們是什麼交情啊?你怕個P!”
宋長髮長吁了一口氣,抹抹頭上嚇出來的冷汗,訕笑道:“我這不是怕您誤會嘛,您最瞭解我了,我老宋別的不敢說,黨姓絕對是一流的!”
“行了行了,別自吹自擂了!”陳辰翻了翻白眼,沉下臉低聲道:“你靜下心來想想,咱們六個人都不可能是內殲,那麼那個張護法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布控的?所以我懷疑市局裡面有他們的人,而且這個人的級別還不低,這幾天咱們調動人員頻繁,他很有可能就是從這裡面看出了蛛絲馬跡,所以才導致咱們差點功虧一簣。”
宋長髮又驚又怒,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不會吧?自從黃老虎因爲違法亂紀被雙規後,市局從上到下進行了大清洗,從縣局級幹部裡提拔了一批,又從其他兄弟市調過來一批黨姓過硬的幹部,都是經過組織考驗層層選拔的,按理說他們中間應該不會有內殲纔對。”
陳辰搖搖頭道:“我也不敢肯定,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市局裡真出了內殲,你這個局長的責任也不小,所以我認爲你還是細心留意一下,儘快將這個雜碎給找出來。”
宋長髮點點頭,佈滿血絲的眸中寒光四射,冷冽的道:“陳少放心,如果我手下人裡真出了叛徒內殲,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他!”
“很好!”陳辰拍拍他的肩膀,朝審訊室努努嘴,道:“還有,讓你的心腹看着裡面這傢伙,吩咐下去不論是誰都不能接近他,同時讓你的人留意在我們離開後都有誰到審訊室來想提審這孫子,那個內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撬開了這雜碎的嘴,很有可能會過來救他或者滅口。”
“我明白了!”宋長髮對他很是信服,立刻就喊過來兩名荷槍實彈的刑警沉着臉交待了一番,然後和他一起坐上警車前往市政斧。
………………………………如今正是上班時間,又恰逢高考,市區實行了交通管制,所以路上的車輛行人都不是很多,警車風馳電掣以最快速度趕到了市政斧大院前。
遠遠的,陳辰就看到百來位便衣民警正在第十局常駐文城安全處副處長王國邦的率領下將一羣打着橫幅手舉李神棍神位,身着血色道袍,神情狂熱激動,舉止瘋狂的人圍困了起來,如狼似虎的民警對這些暴徒當然不會客氣,在人數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很快就將他們制服抓了起來。
陳辰提着的心直到此刻才徹底放了下來,看來[***]的一幕還沒來得及發生,這就好這就好,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在幾乎沒有驚動市民的前提下將這些邪/教暴徒一網打盡,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了!
林方圓和朱建國心有餘悸的癱坐在門衛室裡,臉上盡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兩人都很清楚能如此乾淨利落的解決這個大麻煩全是陳辰的功勞,如果不是他英明決策,處事面面俱到,將輪子功信徒衝擊市政斧的暴行扼殺在了萌芽中,他們絕對無法在這場惡劣事件中倖免於難,若是真的讓這羣暴徒在市政斧前上演[***],那他們的政治前途就全完了,所以在看到少年過來後兩位大佬十分激動的上來就抓着他的手可勁兒的搖,嘴脣都在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辰笑了笑,打趣道:“行了行了,再搖我的手就要被你們給拽下來了,文城這一年來發生了不少事,我也不想在換屆的節骨眼上再鬧出什麼亂子影響到安定的局面,你們放心吧,在這件事裡你們都是有功的,我會和謝伯伯說一聲,沒事的。”
聽到他的表態,兩位大佬纔算徹底安心,他們最怕在事情結束後上級會揪着不放,畢竟沒有提前察覺管轄範圍內存在着一羣陰謀反動的暴徒多多少少有點瀆職,要是上級秋後算賬的話,他們也難逃其責。
“陳少,你過來一下!”門衛室被臨時當成了審訊室,王國邦突然拉開門朝他招了招手,雖然陳辰是第十局的軍職隊員,軍銜也比王國邦和另外一名成員李川高,但因爲他年紀小,在東南分局中並沒有擔任實職,所以怎麼稱呼他就成了問題。
叫首長吧,王國邦和李川的軍銜是少校,只比他低一級,有點不合適,直接叫名字吧,又有點不恭敬,最後兩人乾脆就和林方圓他們一起叫他陳少。
“怎麼了?”陳辰走進來,看了一眼被堵上嘴,雙手反捆按在地上的二十幾名暴徒,問道:“這一網裡有大魚嗎?”
“有是有,但不是很大,只抓到一個副堂主和舵主,你所說的張護法不在其中。”王國邦沉聲道。
陳辰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按理說衝擊一個地市級政斧大院對被洗腦了的輪子功教徒來說是無上的榮耀,那個張護法是李神棍的特使,全面負責此事,他沒有道理不親自到場組織啊?而且更奇怪的是,邪/教文城總堂的堂主居然也沒來,是派了一個副堂主來指揮,完全不符合情理。
王國邦低聲道:“陳少,事情有些不對啊,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光輪子功鬆城分舵的信徒就有近五十人,文城下屬十二個縣,這幫暴徒的人數至少在三四百人以上,如果真要衝擊市政斧,他們就算不傾巢出動怎麼也得派上百人來,怎麼會只來二十幾個?”
陳辰一驚,沉聲道:“沒錯,你說得對,這事肯定還沒完!我問你,這二十幾人所攜帶的兇器中有沒有汽油之類的可燃危險品?”
“有!他們之中有一人身上所穿的道袍浸泡了汽油,而且在夾層裡發現了白磷,今天氣溫這麼高,白磷很容易發生自燃,再碰到汽油的話……”王國邦說到這裡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媽的,都是一羣瘋子!
“什麼?只有一人?”陳辰驚駭不已,不對啊,據被抓的那個中年男人說應該有五個雜碎會上演所謂的涅槃永生神蹟,如今在衝擊市政斧的暴徒中只抓到了一個,那麼剩下四個人去哪了?
剎那間,陳辰剛剛放下的心再度劇烈跳動了起來,一股濃烈的不安情緒油然而生,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莫非這羣邪/教雜碎臨時改變了策略,兵分兩路,一路按原來的計劃衝擊市政斧,但只是佯攻吸引他們的注意,而另外一路纔是此次暴行的重頭戲?
若果真如此,那麼他們真正的目標會是哪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