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的言語說得真是莫名其妙。
“防水？”
聽得，柳如煙先是一愣。
“對啊對啊，震動功能強，所以需要防水嘛！”秦壽眨了眨眼睛，將一個我已經知道了的眼神投向柳如煙。
這個眼神太過直白。
柳如煙瞬間就分辨出來。
“你這眼神，你知道什麼？”
下意識說道一句。
“你說呢？”秦壽的神色無比盪漾起來。
“……你，靠！”
柳如煙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什麼雙眸瞪大。
“柳老師你怎麼罵人啊，我的意思是，手機震動起來，手機的位置就不穩，一個不穩，我聽說你們女的洗手之時，都會把手機放在面盆旁，那個時候，如果手機震動起來，非常容易落到面盆中，所以才需要防水。”
就在這時，秦壽臉上的盪漾之色瞬間消逝，神色無比正經。
一大段話語說完。
秦壽也突然瞪大眼睛，一臉恍然大悟以及不可思議的看着柳如煙：“柳老師，你罵我，難道你想到了……”
頓了頓，秦壽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電動黃瓜同樣的功能？”
柳如煙眼眸半眯。
一股殺氣自然升騰起來。
“那啥，柳老師，你快看看手機上的短信，我還要找人，先走一步了！”
仔細想了想，秦壽覺得自己不適合留在這裡，身形一轉，小跑而去。
“秦壽！”
柳如煙看着秦壽的身影，咬了咬牙齒。
緊接着，卻又搖了搖頭，重新將目光投到早已停止震動的手機上。
喚醒屏幕。
低頭打量上去，手機屏幕上面，赫然是一條短信。
短信來自於：一中校委。
點開。
其中赫然有一行字眼：請柳如煙柳老師迅速到校長辦公室！
“唉，秦壽也真會給我找麻煩！”
嘆了一口氣，柳如煙轉身欲走。
蹬蹬蹬……！
正當此時，一陣清晰的腳步聲，迅速由遠而近。
柳如煙擡眼望去，看清來人，眸光頓時一凌。
接着，冷聲道：“還敢回來？你不是要去找人嗎？”
“柳老師，我來這裡其實就是想找你，開始不是先暫避鋒芒嘛。”秦壽迅速走來，臉上堆積笑容。
只不過，怎麼看，怎麼感覺賤。
“哼！”
不說暫避鋒芒還好，一說起，柳如煙自然想到剛剛所謂的震動事件，神色當即一冷。
冷哼一聲後，柳如煙說道：“我還要給你擦屁股，有事快說。”
“嗯……”
秦壽眼眸一亮，頭顱微微向後揚起，做驚訝狀。
“不說我走了！”
柳如煙非常乾脆。
“柳老師急什麼，其實我找你主要是想同你一起探討探討生人……啊呸，不是生人是人生！”
秦壽迅速道。
“哼！”
冷哼出聲，柳如煙微微搖頭，旋即，轉身就走。
“柳老師別走啊，我們還沒有探討出生人的細節……好吧好吧，是人生的細節……”
眼見柳如煙離開，秦壽的語速更快了。
可惜。
柳如菸頭也不回，腳步更是不停。
秦壽一咬牙，一跺腳。
也不繼續說話，而是展開身形，衝掠上去。
柳如煙的速度並不快。
轉眼光景，已經衝掠到柳如煙的前面。
“那啥……柳老師，雖然挺難爲情的，不過你真的想擦的話，我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個時候，秦壽再出言。
而也就在他出言的同一時間，他用一種頗爲扭捏，很放不開的姿態，轉過身，背向柳如煙。
秦壽擋在前面，柳如煙不得不停下腳步。
“想擦？擦什麼？快給我讓開！”柳如煙沒好氣地說道。
“柳老師，你開始不是說想要擦我的屁股嗎？”
秦壽轉頭看向柳如煙：“你這癖好真讓人難以理解，不過，爲了和老師你探討生人……額，探討人生，我咬咬牙，讓你擦擦就好了，來吧，我準備好了。”
說着。
秦壽的臉上浮現出慷慨就義的神色。
聽得言語，柳如煙一怔。
“……你！”
反應過來後，頓時伸手指向秦壽。
秦壽咬牙，扭過頭，背對柳如煙。
半個呼吸後。
一股惡風來襲，秦壽只覺屁股上出現一股大力。
下一刻。
他整個人在大力衝擊下，直接跌向前方。
砰……！
立身不穩，秦壽徑直撲到地上。
這時仔細看去，此刻的秦壽，赫然正是傳說中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只不過，別人的平沙落雁式不會落到地上，而秦壽的，直接來了一個五體投地，僅僅是屁股高高翹起。
“噗……”
吐出一口塵土，秦壽雙手撐地，貌似艱難的轉過頭。
看着安然收回腿的柳如煙，說道：“柳老師，你這哪裡是擦屁股，根本就是踹屁股，不帶這麼玩的。”
語氣頗爲悲慼：“你玩。弄我！”
“……”
柳如煙瞥了秦壽一眼，沒有出言，徑直前行。
秦壽沒有立馬起來。
直到柳如煙走出一段距離之後。
秦壽一個翻身，輕鬆站立。
“柳老師，踹了我一腳心情好些了吧，對了，你對我們的校長說，要想讓我回來上課，需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或給我一個保送朱雀大學的名額，或親自請我回學校，兩個條件隨他選擇！”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秦壽開口說道：“讓我走，我走了，要讓我回來，嘿嘿，不付出點什麼就算我犯。賤！”
話音清晰地傳遞到柳如煙耳中。
柳如煙身形再度一頓。
“你小子還真貪心！”
足足兩個呼吸後，柳如煙開口說道。
言語落下，柳如煙自然轉過頭。
目光中。
秦壽的身影早就不見。
不遠處的大禮堂中，燈火通明，卻明顯呈現出騷。亂。
“走得倒是快，不過，這小子也不愧是武院歷史上，畢業速度排名第三的妖孽，竟然能看出我心情不好……額，看來是最近太鬆懈，看家的本事都給丟掉了，回去得好好反省。”
自顧自搖了搖頭，柳如煙轉身而走。
很快，柳如煙身影消失在不算濃重的夜色中。
蹬……！
正在這時，一道腳步聲出現。
擡眼張望過去。
卻是消失的秦壽從欄杆下面跳了上來。
原來。
他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在先前柳如煙反應的當口，他直接抓着欄杆，讓自己懸空。
“柳老師，昨天早上沒穿盔甲的人果然是你。”
微笑着說道一句。
旋即，秦壽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