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白羽已經很多年沒有說過髒話了，卻被李長生和孫小空，師徒倆人逼得破戒。
“怎麼了？”張九霄看白羽一臉忿色，不解地問道。
“氣死我了。”
白羽面紅氣喘，破口大罵：“這師徒倆人，沒一個省油的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
張九霄大笑：“你才知道啊。”
“白爺爺，李爺爺怎麼說？”白羽的手機是特定的，保密係數極高，不存在漏音的可能，所以凌子夏並不知實情如何，焦急地問道。
“放心吧，沒事。”白羽還在氣頭上，不耐地回道。
“那就好。”
凌子夏和沙吾淨聞言長舒了口氣。
“子夏，你倆先回去吧。”
剩下的事情就與凌子夏無關了，事關國家機密，即使是凌子夏，也不得不迴避，張九霄開口說道。
凌子夏心領神會，對怒氣未消的白羽和一臉和藹的張九霄點頭辭別，帶着沙吾淨離開，回去繼續工作，雖然已是深夜，但距離大聖集團開業大殿，只剩下了幾個小時，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根本沒時間休息。
“到底什麼情況？”
凌子夏和沙吾淨在這裡，張九霄不好直接詢問白羽，如今凌子夏二人離開，張九霄滿是疑惑地問道白羽。
“還能什麼情況，孫小空那猴小子不知道從哪整來的妖精，屁事沒有，虛驚一場。”白羽沒好氣地道。
“哦。”
張九霄恍然大悟，心情坦然，笑看向廖長劍：“還真沒猜準了。”
“呵呵。”既然無事，自然是皆大歡喜，廖長劍也是放鬆了下來，神情也不在繃的那麼緊，玩笑道：“張老，我可不是猜的，是根據實際情況，判斷而出的結論，八成的把握呢！”
“看把你能的，還八成把握，你怎麼不去上天。”張九霄笑着訓了句自負的廖長劍，隨後吩咐道：“趕緊通知其他人，危機解除，但不要說出實情，就說修真界有大佬出面鎮壓了蛇妖，不然孫小空以後可不好在燕京混了。”
“是。”
廖長劍暢快笑着答應一聲，就要轉身去通知其他人。
“等一下，你先給凌老打電話，告訴他可以撤退了。”張九霄喊住廖長劍補充道。
“那要告訴凌老實情嗎？”廖長劍請示道。
“廢話，他未來孫女婿的鍋，他不背誰背。”張九霄道。
“是！”
燕京市百里之外，面對攔路的修真者，悠柔本不想搭理，想要直接撞過去，卻被孫小空叫住，於是變成人形，放下孫小空，看着孫小空一臉激動的上前和攔住自己去路的老頭聊的火熱。
“師父，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悠柔，名字好聽吧，我給她起的。”孫小空洋洋得意的自誇道。
李長生臉色一黑，一腳踹到孫小空的屁股上，差點把孫小空踹到在地，喝道：“你怎敢隨便給起名？”
孫小空捂着屁股，遠遠躲開，一臉委屈，堪比竇娥：“蛇祖她忘了名字，讓我起的，我纔敢起的，不然您以爲我活得不耐煩了。”
“還敢頂嘴。”
李長生虎目一瞪，這次孫小空整出的動靜可不下，不知道接下來他得爲孫小空擋多少唾沫，滿心怨氣，就要上前教訓孫小空，先自己解氣爲快。
“聒噪。”
卻在這時，悠柔冷喝一聲，孫小空師徒兩人立刻老實下來。
“我先走了，我已在通天螺上布了陣法，有事可用它聯繫我。”待孫小空二人安靜下來，悠柔看向孫小空，眼中情感難辨，似有些一絲不捨地道。
“通天螺還可以聯繫到你。”孫小空並未察覺到悠柔微不可查的神色，驚訝道。
“嗯，只要在你的通天螺和我的通天螺上佈下想通的傳令陣即可。”悠柔爲孫小空普及道。
“哪我怎麼聯繫你，萬一找你的消息傳給了十聖怎麼辦？”
隨着孫小空話落，李長生臉色微變，驚詫的望着孫小空，心想這小子怎麼失蹤兩天，竟跟妖族十聖有了牽扯，心底震撼。
“心念一至，便可聯繫到我。”悠柔答道。
“好。”
孫小空記在心中，爲自己又找了一個強大的後臺而高興。
“再見。”
悠柔話落，單手劃開空間，在李長生震驚的雙目之下，坦然自若的走入空間裂縫當中，隨之空間裂縫合閉，悠柔消失的無影無蹤。
“穿梭時空，妖主之境。”
李長生倒吸一口冷氣，據她所知，天地之間，妖界萬族，除了妖族十聖，功參造化，法力無邊，其他妖精，最強不過龍王和青丘女帝，龍王和青丘女帝雖然未曾出過手。
但李長生估摸修爲應該高於妖王境，至少妖尊，妖皇的境界，但是妖主之境，他從未聽說過，也未見過，但方纔悠柔所施展的神通，只有妖主境的妖精纔可以做到，這不得不讓李長生驚懼。
“怎麼了？師父。”
孫小空轉頭見李長生面色陰晴不定，眼中盡是駭然，不由疑問道。
“悠柔到底是何身份？”李長生回過神來，凝視孫小空，急問道。
“她是蛇祖，妖族先聖蛟魔王的嫡女。”孫小空爲李長生解惑。
“蛇祖，蛟魔王嫡女。”
這兩大身份，壓的李長生此刻竟有些喘不過氣來，肅容道：“你跟我好好說說，這兩天你到底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
“好。”
關於這兩天的經歷，孫小空並不打算瞞着李長生，從頭到尾，把經過詳細跟李長生如實講了一遍。
聽完孫小空的闡述，李長生眼中精芒閃動，臉上神情更是五味雜糧，難以敘述，最終化作一道讚語：“你小子牛啊，爲師都沒有見全過妖族十聖，竟然被你做到了。”
孫小空苦笑：“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對你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對於許多人而言，見十聖一面，是窮極一生的夢想。”李長生悠悠嘆道。
“這也是師父的夢想的嗎？”孫小空問道。
“當然不是了。”
李長生傲氣凜然：“爲師貴爲修道盟盟主，統管修真界，妖族十聖又如何，在爲師眼中，不過是妖而已，是妖是要敢亂世，爲師就會奉天命而除之。”
“那太好了。”孫小空歡喜道：“我有十聖給我的通天螺，我這就騙他們過來，師父您解決他們，徒弟我日後就不必擔驚受怕了。”
“嘭……”
李長生賞了孫小空一個爆慄，氣呼呼地道：“你想害死你師父啊，爲師雖然心中浩然之氣長存，但也有自知之明，整個修真界聯合，都不是十聖對手，你叫爲師如何對付的了妖族十聖。”
“呵呵。”
孫小空笑而不語，向李長生流露去鄙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