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一個陌生且永恆的名字。
無數載了,妖族十聖,已經沒有聽人提起過天庭了,聽到孫小空的話,皆一陣彷徨。
天庭在哪?天庭到底是什麼樣子?
後世無人可知,那怕妖族十聖是生於神話末期,但對於天庭,他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也不知道天庭到底在哪,天庭是什麼樣子。
惆悵完了,孫小空目光掃向妖族十聖和李長生,鄭重道:“想要對抗強大的敵人,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強大自身。”
“強大自身。”
李長生與妖族十聖聞言,皆是露出苦笑。
“當代靈氣匱乏,別說別人,就是我們,唯有依靠九天之中的混沌氣,一絲絲的增長修爲,如何強大自身,以至於可以面對魔徒。”計蒙搖頭,苦笑着道。
“神話崩殂,諸神隕落,天地之源,被封印在了天庭,唯有打破封印,令天地之源覆蓋大地,世間之人的實力,自會增強,潛力無限,成神皆有可能。”這些信息不知道來自於哪裡,但是孫小空就是知道,鄭重地說了出來。
“天地之源。”
凡是修煉之士,無論人還是妖,對於這個詞彙,都不陌生,但是不說別人,就連李長生和妖族十聖,都不知道天地之源被封印的事情,所以聽到孫小空的話後,一個個沉思了起來。
“如果才能打破封印,解脫天地之源?”計蒙再次開口,顯然是選擇相信孫小空,問道。
“想要打破天地之源,就得抵達天庭,而以天下人的實力,包括我在內,現在都沒有實力登上天庭,所以必須集齊天下之力,纔有希望登上天庭,只要登上天庭,勢必有打破天地之源的辦法。”孫小空少見的認真神情,不容置疑道。
“集齊天下之力。”
聞言,李長生以及妖族十聖又是一陣苦笑。
“世人皆愚,一向不合,想要集結天下之力,該是何等之難。”李長生苦嘆。
“我有辦法。”
孫小空能夠說出來,自然是心中有所打算,待李長生話落,當仁不讓地道。
“哦,什麼辦法?”事關重大,容不得妖族十聖不上心,畢竟誰也不想死,也不想被人奴役,所以聽到孫小空的話,英招急切問道。
“我這個辦法簡單,但是需要一些犧牲。”孫小空無奈道。
“說說看。”
說到犧牲,大家都變得鄭重了起來,計蒙淡淡開口。
“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人族和妖族大戰,讓整個世界混亂起來,到時候人族勢必抱團,妖族也勢必抱團,等到抱團之後,再商量合作之法,定然比現在一個一個去說服,簡單地多。”這樣是無奈之舉了,誰讓人與人之間,妖與妖之間,人與妖之間,都沒有一點信任呢。
人族與妖族大戰,雖然最後終究會和好,但是犧牲是必不可少的,因爲看不到犧牲,抱團註定無望。
“你這個辦法是簡單,但是到時候代價也不輕,相比你的辦法,我有個更爲簡單的建議,在座的我們,都是世間最強者了,何不用絕對的實力,去令他們臣服,這樣一來,誰敢不從。”九嬰再次開口,陰鷙地道。
孫小空不屑地掃了眼九嬰,不冷不淡道:“你說的倒是簡單,如果天下共起,與我們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都不需要魔徒打上門了,我們直接跪地相迎就好了。”
“……”
九嬰一時氣結,的確如孫小空所說,以人族和妖族的本性,在壓迫之下,是絕對不會屈服的,搞不好真的自己等人舉世皆敵,那還拿什麼實力對抗魔徒,雖然孫小空話中的嘲諷意味是赤裸裸的,但是九嬰也無言以對,只得再次閉嘴。
“按照你所說的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在滅世大難之前,少許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一切都爲了守護自身,但是又以什麼藉口,讓人族和妖族開戰呢?”欽原已然默認了孫小空的建議,朝着這個方向已經在構思了,疑問道。
“這個就得你們妖族率先動手了,屠他一城,百萬人的,還不信人族與妖族不會開戰。”孫小空說完之後,頭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也有這麼黑暗的一面,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百萬人換得幾十億人存活下來,這是何等盈利的一本買賣。
“呃!”
李長生畢生都在守護人族,所以在聽到孫小空的話後,多少都有點不舒服,不過他也明白其中道理,知道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踟躕了下開口,道:“那個什麼,正要屠城,我建議屠西方各國的城,畢竟不管怎麼說,華夏都是九州大地的根,你們即便爲妖,算起來咱們也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能相互殘殺。”
聽到李長生的話,孫小空笑了:“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們還沒那麼殘忍,屠殺自家人,你就放心吧。”
“呼……”
得到孫小空的保證,李長生這才鬆了口氣。
李長生一輩子都在守護這片土地,安穩近百年了,突然爆發屠城大難,即便他知道這是不可阻止的,但是註定也會成爲心裡邊的一個結,但是屠西方的城,李長生就管不得了,畢竟對於這些蠻夷,李長生也是恨不得殺之除之,畢竟只要是從他那個年代活下來的人,除了本國之外,對其他國家,都或多或少充滿恨意。
“屠城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孫小空不由分說地對妖族十聖道。
雖然被人以吩咐的語氣交代讓妖族十聖聽着很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孫小空現在的實力,完全是有資格這樣跟他們說話的,計蒙點頭道:“好,十日之內,必見成效。”
“好的,那我們就回國安排去了,爭取在你們取得成效之後,將修真界整合在一起。”人族當中,若論勢力,當屬華夏修真界唯首,可是華夏修真界,多以山門自居,導致力量無法整合在一起,不然的話,也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好。”
妖族十聖點頭。
“我在你們周身佈置了封印,你們大可肆意行動,不用擔心周天崩壞的問題。”已經商量好了,見妖族十聖還不離去,孫小空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開口微笑着說道。
“十日之後再見,告辭。”
妖族十聖抱拳,然後身影在虛空中緩緩消失,最後化作滿天光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目送妖族十聖離開,像是壓在心頭的巨石被挪開了一樣,李長生長舒了口氣,這才正視孫小空問道:“你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兩年的時間,修爲就增高這麼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李長生的問題,孫小空也是一臉茫然,很無辜地樣子道:“那日我被飛天神魚一口吞了下去,然後在他體內,然後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我用意念告訴自己,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後來就這樣了,我醒了過來,修爲暴增。”孫小空惘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過程。
李長生頻頻點頭,一副聽懂了孫小空解釋的樣子,隨後又問道:“既然你沒有死,爲什麼不回國,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多少人傷心,多少人難過。”
面對李長生的指責,孫小空一臉愧疚,訕笑道:“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在我修爲提升的瞬間,我便感知到了魔徒的存在與威脅,爲了自保,也爲了保護大家,我只好在飛天神魚肚子當中藏着,知道修爲全讓達到巔峰,纔敢現世。”
“那你好歹也傳回來一個消息,好讓大家放心啊。”李長生還是不忿道。
孫小空苦笑:“那有那麼簡單,我有種感覺,只要我敢流露出一股氣息,定然會被魔徒發現,到時候我沒有反抗能力,魔徒若是入侵,大家都得死。”
“那你現在怎麼敢出現,敢釋放出氣息了。”李長生疑惑。
孫小空自信道:“因爲我現在有把握不讓自己的出現而被魔徒發現,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突然出現的。”
聽到這裡,李長生已經原諒孫小空了,不管怎麼說,只要人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對了,師父,嫣然呢?”
李長生一來,就在商討魔徒的事情,如今終於完事了,可以說私事了,孫小空懇切地問道。
“你還記得嫣然啊,我以爲你忘了。”李長生沒好氣地打趣孫小空道。
孫小空乾笑,不好意思撓頭道:“我這兩年也不是沒有辦法嘛,嫣然過的還好嗎?”
“嫣然現在跟你父母生活在一起。”李長生平淡回到。
“嫣然去臨安了。”孫小空驚訝,不過轉念想想也是,以嫣然的思想,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一定是會去照顧自己父母的,孫小空頓時一陣心暖。
“嫣然是個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李長生雖然這兩年都在閉關,但是對於百里嫣然,還有孫小空父母,都不曾忘記,一直派人在暗中照顧,所以對她們的消息,也很瞭解,經過了解百里嫣然,李長生越是覺得孫小空此生最大的幸運,就是娶百里嫣然爲妻,所以說到這裡,不忘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