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片刻,小惠漸漸停止哭泣,並離開葉無天懷抱,低着頭,歉意道:“對不起。”
葉無天擡起雙手捧起她的臉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小惠擡眼向葉無天看去,雙目對視。
從她眼中,葉無天看出了她心中的空虛的無助,看出了她的絕望和無奈。
對視許久,葉無天漸漸將臉向她靠近,小惠沒有躲閃,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現在,正是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雙脣觸碰的剎那,烈火乾柴……
靜靜躺了片刻,小惠開口說道:“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就當是報答你出手救我吧。”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眼裡仍然流露着一絲期盼,顯然,她期盼着這個男人能夠爲她負責。
可是葉無天卻什麼也沒說,他並不是沒有看出小惠的期盼,而是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她。
見葉無天不作聲,小惠眼裡的期盼變成了失望,享受了這番快活之後,她變得更加空虛和無助了。
葉無天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睡吧,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小惠躺在葉無天懷裡,眼眶有些溼潤,她知道,這個懷抱只能給她一夜的溫暖。
她不知不覺睡着了,雖然眼角還殘留着淚痕,不過她卻睡得很安謐,也許她不想連這短暫的幸福也錯過。
依米花的成長是很艱辛的,它們不懈努力,爲的就是綻放那一次美麗。可是,能夠堅持到那燦爛一刻的又有多少。
洗了個澡走出浴室,小惠正好端着一鍋粥向房間裡走去。
將粥放到桌上後,她回頭向葉無天說道:“快穿上衣服來吃早餐吧。”
“嗯!”葉無天應了一聲,走到牀前,穿起了衣裳。
看到葉無天褲腰上彆着一個黑布袋,小惠好奇問道:“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呢?”
葉無天看了看腰上的黑布袋,隨口道:“沒什麼,裝飾品而已。”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裝飾品,這隻黑布袋正是上回從那位七段超忍手裡繳獲而來的。原本葉無天還以爲這只是一隻普通的袋子,可後來無意間發現,這玩意竟然像儲物戒一樣可以存東西,而且更神奇的是,就連驚雷刀也能藏進去。所以,葉無天就專門拿它來存放驚雷刀,這樣也就用不着整天將刀背在身上了。
“哪有這麼難看的裝飾品。”小惠撇嘴嘀咕道,見葉無天有意隱瞞的樣子,她也就不再追問,笑道:“快過來吃吧。”
葉無天穿好衣服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小惠盛好一碗粥,放到他跟前,說道:“這些泡菜是我跟我媽學着做的,不過味道卻遠遠比不上我媽。”說着,她臉上又浮起一絲憂傷。
葉無天拿起筷子夾了點嚐了嚐,點頭讚道:“還不錯。”
小惠笑了笑,說道:“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吧?”
“哪有,真的挺不錯的。”葉無天笑道。
小惠替自己盛了一碗粥,吃了兩口,黯然問道:“你,是不是呆會就要走了呢?”看得出來,她很是不捨。
葉無天一邊喝着粥,一邊說道:“吃過早餐後,我陪你去看看你媽吧。”
小惠點了點頭,說道:“處理完我媽的事之後,我打算離開首爾。”說着,又偷偷向葉無天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打算去哪呢?”葉無天隨口問道。
小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接着又向葉無天問道:“你呢?你還會留在首爾嗎?”
“我有事得再留一段時間。”葉無天如實說道。
“那,那到時候,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呢?”小惠緊緊捏着手裡的筷子,顯得有些緊張,好像深怕葉無天會拒絕似的。
葉無天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問,所以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平靜地說道:“我想,這應該不會是你最終的選擇。”
“我真的是想跟你一起走,我已經無依無靠了,無論到哪我都不介意的。”小惠焦急地說道。
葉無天笑了笑,說道:“相信我,你會改變主意的,要是今天過後,你還打算跟我走,那我也不攔着你。”
雖然聽對方這番話的意思好像是已經答應了,可是小惠仍然覺得不安。
沉默片刻,她有些失落地問道:“你們男人好像都喜歡處釹,你一定也很在意我不是第一次吧?”
說實話,對於這種事情,哪個男人會不在意呢?
不過,葉無天並未打算跟她長相廝守,所以也就沒那麼在意了,他笑了笑,說道:“現在這社會要找處釹就好比是大海撈針,所以你也不必慚愧。”
“其實,其實我第一次是被人強暴的。”小惠低着頭,眼裡盡是悲傷。
葉無天愣了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對一個女人來說,以這種方式失去第一次,不得不說是種悲哀。
愣了片刻,葉無天干笑兩聲,慰藉道:“其實,這第一次也沒你想得這麼重要了,你別太過在意這些。”
小惠什麼也沒說,默默喝着粥。
而葉無天想了想,又道:“以後別再去那些夜場唱歌了,像你這樣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去那種地方是很危險的。”
“可是,除了這條路,我就無路可走了。”小惠無奈地說道。
“我幫你想想辦法吧。”葉無天說道。
“你應該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吧,不用爲我的事操心了。”小惠說道。
葉無天沒再說什麼,靜靜喝着粥。
吃過早餐後,小惠帶着葉無天去了她母親所在的醫院。
小惠的母親被安排在重症病房,兩人進去的時候,一名醫生和幾位護士正在拆除小惠母親嘴上的氧氣罩和一些輸液管。
看到這一幕,小惠立馬衝上去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名中年醫生回頭向小惠看去,問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她是我媽。”小惠連連點頭。
“病人在剛剛不久前已經死亡。”醫生告之。
儘管知道母親隨時可能死去,但此刻聽到這番話,小惠還是跌退兩步,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而葉無天則是快步跑到病牀前,迅速抓起牀上那婦女的手腕一番探測,有些不悅道:“病人才剛剛停止呼吸,我想在你們拆卸設備之時,她的心電圖應該還微弱顫動着吧?”
邊上那中年醫生和幾名護士都是一陣驚詫,顯然,葉無天說的乃是事實,他們也是見這病人已經沒幾口氣了,所以乾脆就直接拆卸設備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判斷出這個結果的,但那中年醫生還是極力辯解道:“怎麼可能,我們是等到她的心電圖沒有波動後才拆卸設備的。”
“那是誰教你依靠心電圖來判定病人死亡的呢?”葉無天回頭質問道。
中年醫生頓時語塞,若是按嚴格程序走的話,必須得根據腦死亡來進行最終的判定,可是這位病人身染重症,誰又會去做這種無謂的鑑定呢。
“以這位病人的情況,已經用不着鑑定腦死亡了。”中年醫生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覺得這是身爲醫生應該說的話嗎?”葉無天冷冷問道。
中年醫生臉一紅,其實按常理來說,他的話確實沒有錯,但是這般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不負責任了。
葉無天沒再浪費時間跟對方計較這些,他迅速解開婦女的衣裳,動作利索的取出銀針,插在了她身體各處穴位上,施展起續命針法。
看到葉無天這般犀利的施針手法,那中年醫生和幾位護士又是一陣驚詫。
不過中年醫生很快反應過來,皺着眉頭問道:“喂!你這是在做什麼?”
“閉上你的臭嘴!”葉無天頭也不回冷呵道。
被一個身份不明的青年這般呵斥,中年醫生自然不悅,他拉着臉喝阻道:“你趕緊給我住手!”見葉無天不聽,他又道:“我叫你住手,聽到沒有。”說着上前兩步,伸手要去拉扯葉無天。
葉無天徑直回頭拋出一枚銀針,刺在了中年醫生的右肩上,他那舉至半空的右臂頓時無力的垂了下去。
中年醫生嚇得跌退兩步,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平時他也看過一些關於中醫鍼灸方面的書籍,但卻從來沒聽說有誰能僅憑一針便讓人胳膊動盪不得,再從對方出針的精準度來看,他絕對是個世外高人。
意識到這一點,中年醫生沒敢再去阻撓,乖乖退到邊上,靜靜看着葉無天對牀上的病人施針。
而小惠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也跟那些護士一樣,愣愣地看着葉無天擺弄銀針。
葉無天左手捏着婦女的手腕,運行靈樞心法,向她體內注入元氣。另一隻手在她身上那些銀針之間飛快穿梭着,邊上的人早已經看不清他的手,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無天拂手一揮,收回了婦女身上的所有銀針,接着又取出一顆養神丹喂婦女服下。
服下養神丹後片刻,婦女眼皮顫了顫,悠悠甦醒過來。
看到婦女醒來,那中年醫生驚得猛吸一口涼氣,邊上那些護士也都瞪着眼睛,張着嘴巴,滿臉駭色。
對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更確切的說,是起死回生。
而小惠並未考慮太多,一見母親醒來,她趕緊撲上前去,泣聲道:“媽,你,你嚇死我了。”
“小惠,剛纔媽看,看到你爸了,媽是,是不是已經快死了呢?”婦女吃力地問道。
“不會的,媽你不會死的。”小惠哭泣的搖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