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帶着五六個人走了進來,葉天則是走最後,他帶着陳小嫣邊走邊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敏銳的觀察力,讓他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應該是早有預謀的。窗戶明顯是緊閉着的,而門不但沒有多餘的劃傷和損壞,整個屋子裡似乎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
“易太太,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薛天絕問道。
“門主,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餘飛他傍晚就被人暗殺了,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就成了這樣子。”易太太一邊哭叫這一邊說道。
“哦?那今天下午……餘兄他沒有跟你一起嗎?”薛天絕隨意地問道。
“啊?”
易太太的臉色一紅,有點害羞地說道,“我,我來那個了,所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前不久是因爲開飯了,下人才來叫的我。”
“哦,這樣啊。”
薛天絕也沒有多問什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顯然很正常了,來例假的女人身體比較不適應,所以需要休息休息。
薛天絕沒有問易媽,轉過身向側邊的餘農問道:“小農,今天最後一次見到你爹是什麼時候,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的?”
“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爹剛剛交代了我過幾天要參加試煉的注意事項,然後就離開了,當時他在看書,接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餘農如實地說道,眼神充滿了悲傷。
“恩,知道了。”
薛天絕想了想轉過身來,繼續詢問站在另一邊的餘民,希望能知道更多的線索。
此時葉天確實腦子一轉,因爲他聽到了剛纔餘農的話中,餘飛當時是在看書,那麼跟割喉貌似有點關係。
於是想先試探一下這位餘飛副門主的武功如何?
“門主,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葉天向前一步問道。
餘民見此人看着就有點銳氣,於是瞪着葉天說了一句,“門主問話,哪裡輪的了你插嘴?”
“誒,小民不得無禮,他是我們的試煉參賽者,也算是我們忍者門的朋友。”薛天絕知道餘民的爲人,有點刁蠻任性,嫉妒心理比較強。
“餘少爺,若有得罪請見諒,我只是想問一下門主,餘飛副門主的武功修爲如何?”葉天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不然指不定着小子又要出來頂嘴。
“哦,這樣說吧,你們沒見過的修爲,餘兄的功夫比二當家薛空還有厲害一些,僅在我之下。”薛天絕不知道葉天有何用意,但是知道他天生聰慧,說不定已經想到了一些蹊蹺。
“啊,那麼厲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暗殺餘副門主的人,該是有多厲害啊,試問島上還有多少人能殺得了他?”葉天故意疑惑地說道。
薛天絕想了想,覺得也對,如果說有是有幾個,但是這些人都是有一定至尊巔峰境界修爲的人,不過問這些世俗之事,更不會看重餘家的這點財產,要貪也是貪自己的啊,自己家比他們都要富裕很多。
所以很快就排除了是被島上高人所殺,那究竟是誰有這個本事呢?
薛天絕摸不着頭腦了。
“你懂什麼,有可能是趁其不備偷襲的啊。”
餘農突然說了一句,然後白了葉天一眼。
此時葉天嘴角微微揚起,立馬就掩飾了下來,對着餘農道:“哦?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啊,我差點沒想到。”
說着,葉天故意敲了一下自己的小腦瓜:“好了,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門主你們繼續。”
葉天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也不想再問下去,他此刻只是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一本書端詳了起來。
而一旁的薛天絕沒有耽擱直接問道:“小農啊,你最後一次見到你父親,是什麼時候?”
餘農收回了剛纔對葉天白眼的情緒,對着薛天絕就判若兩人,只見他不慌不忙地說道:“門主,我下午4點左右沒事幹,看到父親在裡面看書就給他倒了杯茶水,坐了一陣覺得無聊就出來自己回去玩了。”
說着指了指桌上還未喝完的一杯茶水說道,“那,好像還有一半沒喝。”
薛天絕點了點頭,想了想:如果是下午四點半到五點之間,應該不會有人下手了,那麼下手的時間只能是下午五時到六時之間,這個時候,到底誰會出現呢?
“對了,我記得了,下午五時的時候徐堂主來過。”
易媽突然想了起來,說道。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胖子徐維聽到易媽說起自己才反應了過來,的確那時來過,但沒有看是什麼時辰。
“徐堂主怎麼回事?”
薛天絕見到事情突然轉到了徐維身上,心裡也是一顫,要說是徐維想下手,在毫無防備的時候,勝算還是挺大的,但是兩人無冤無仇,可能性不大。
“徐堂主,是不是你殺了我爸爸。”
一旁的餘農突然惡狠狠地走出來,等着徐維道。
“啊?你們別瞎說啊,我來見餘副門主是想告訴他試煉都到齊一事,停留的時間就兩分鐘,當時是什麼時辰我也忘記了,走地急,因爲我還有回去安排這些試煉者的事情。”
徐胖子見被冤枉了急忙解釋道。
“哼,誰知道你是來說事情,還是來殺人就走了呢。”顯然餘民已經賴上了徐維了。
薛天絕也是皺了皺眉頭,的確殺一個人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一招半式即可,但是他想不到徐堂主一直對忍者門忠心耿耿。
而且這孩子,是他親手帶上島來的,當時流落街頭,非常的寒酸,薛天絕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帶他來此安定下來。
後來被兩位長老看中,收爲關門弟子,跟着他們一起修煉,所以實力才如此高強。
薛天絕對徐維還是很信任的,於是道:“小民,沒有證據不能亂下結論。”
“可是門主,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啊。”
餘民有點鬱悶地說道。
胖子有點無語,尼瑪,想不到其他人,就硬塞我,你幹嘛不說是你殺的呢,你跟你爹走得更近。
不過,徐維心裡想想就是了,哪敢這麼說,人家畢竟是副門主的家人。
葉天放下了桌子上的書,沒發現什麼端倪,他走到餘飛的屍體前,俯下身去,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