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形勢逆轉,那林天行隱約已經佔據了上風,白蘇被廢掉了一條胳膊,他行走速度必然會受到影響,而他的飛針三連發沒有左手的配合也很難再施展出來。
不過白蘇黑色的面具之下並沒有太過慌張,剛纔只是一時大意罷了,這林天行真氣已經耗光,只剩一身蠻力,而在神經麻痹毒素的侵蝕下,是耗不過白蘇的。
剛剛飛刀擊中林天行的腹部時就已經讓他中了神經麻痹毒素,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將會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而剛剛白蘇拍在自己身上的紙包不是別的,正是那天給林天豪解掉紅蛇毒的散功粉,這玩意兒藥效太過霸道,根本沒有解藥,即使是白蘇,也只能用屏住呼吸的辦法來避免中招。這些粉末,造價成本極高!白蘇一次性用了三包,可謂是下了血本!
至於林天行,在追擊白蘇的過程中吸入了大量的散功粉,時間一長,散功粉的效果將會逐漸顯現,這林天行體內的真氣將會一點點散掉,到那時候,他將會沒有能力壓下自己體內的神經麻痹毒素。爲了對付這個內修高手,白蘇也算是費盡了心機,把僅有的三包散功粉都拿了出來。
果然,兩人在原地僵持沒過多久,林天行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跪倒在地上。
白蘇這次沒有託大,耍出一根飛針試探他,結果林天建連躲都不躲,任憑飛針紮在了自己的胸口,三寸長的飛針沒肉而入,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腔,他的眼神,充滿了絕望,他已經耗光了真氣,毒素也充斥着全身,此刻他只有思維還能運轉,就連眼珠都轉動不得。
見到此景,白蘇抽出僅有的兩支飛刀,投擲出去,“噗噗”兩聲,林天行的喉嚨和胸口被擊穿,鮮血簌簌流出,而他的身體失去支撐的力量,撲倒在上。擊殺成功!
恍惚之間,白蘇彷彿見到了林天行的魂魄從他的屍體上飄了出來,他晃晃腦袋,幻覺消失。他暗自嘲笑道,第一次殺人,膽子竟然小成這個樣子,
這世界上哪會有鬼魂?
在原地坐了好久緩過力氣來,他走上前去將先前拋出的飛刀和飛針全都收起來,甚至將沒入林天行體內的飛針都取了出來,將林天行的屍體留在原地,然後拖着受傷的胳膊跑回林天建的房子。
剛剛的打鬥以及呼喊動靜不算太小,他得在引來圍觀的人之前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好。
走到門口,白蘇擡眼看去,就感覺血流翻涌,這屋內多了一個人!
只見客廳裡邊端坐着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人,他面容白淨得不像話,簡直像個女人,臉上則帶邪魅的笑容,看着踉蹌走來的白蘇。
這人腳踩在林天行的背上,手中則是拿着白蘇之前投出的第二支飛刀,飛刀上滴着鮮血,而鮮血的源頭,則是來自於林天建的脖子。
林天建已經被這個白衣年輕人殺死了!
白蘇站在門口,還未開口說話,聞到門口散發着一股奇異的幽香,心神就一陣恍惚,直接單膝跪倒在地上。
“綺羅香?”白蘇虛弱地說道。
“你還挺識貨的。”那白衣男子用腳推開已經死去的林天建,捏着飛刀走到白蘇跟前,“這年頭,能一下就認出我這毒藥的人可不多,小哥,你是哪裡人啊?”
綺羅,指的是華貴的絲綢衣服,後來又成了貴婦人、千金小姐的代稱。這綺羅香毒,便是針對這些人發明的,據傳古代有個登徒子,喜好美女,自身卻相貌醜陋。爲了在宴會酒場、風月佳地成功獵豔,他苦心研製了一種迷藥。
需要使用時,這個登徒子只要將這種迷藥噴灑在自己身上,然後提前服下解藥,見到心儀的女人,變走上前去攀談,結果攀談沒幾句對面女人便會心神恍惚,渾身無力,彷彿看到了潘安再世,被這登徒子巧言幾句便心甘情願地跟着走了,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大家自然能夠領悟,一時間,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被這可惡的登徒子禍害,在後來,毒宗的人找到了這個登徒子
,從他身上取得了毒藥配方。
當然,這只是關於這綺羅香的傳說,不過傳說中關於這種毒藥的三個特點倒是完全在白蘇身上印證了:心神恍惚、渾身乏力,還有就是看眼前這男子各種英俊
白蘇沒有回話,看樣子正在想辦法解毒。
那白衣男子蹲下身來,視線與白蘇平齊,他伸手擡起摘下白蘇臉上的面具:“我挺佩服你的,一個連外修入門都沒有的傢伙竟然把我精心佈置的兩枚棋子給毀掉。不過也怪這兩人太愚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找你報復。”
白蘇的身體更加無力,他直接癱坐在地上,“你是.毒宗的人?這毒雖然不比紅蛇毒陰險,卻是隻有傳說中的毒宗纔有這玩意兒。”
“吆喝,你還知道毒宗?”白衣男子一臉可惜道,“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殺了你了。”
“這麼說,你是默認自己毒宗弟子的身份嘍.?”白蘇喘着粗氣幽幽地說道,他艱難地擡起頭來對視着眼前這白衣男子,眼睛透過他的衣服、皮膚,看向他的肌肉、血脈和骨骼,“沒有真氣,筋骨的強度大約是外修巔峰的水平,還好還好。”他心中暗自慶幸,若這傢伙也是一個內修高手,他今天可就沒有活路了,至於眼下麼,還有機會!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都要死!”白衣男子陰測測地說道。
白蘇露出更加虛弱的模樣,“是啊,都要死了,當然想做個明白鬼。”
不過這白衣男子也不傻,即使面對虛弱成這個樣子的白蘇也沒有說太多有用的信息,他拿起白蘇的飛刀:“我們要做的事,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明白,你還是安心地去吧!”說完,右手瀟灑地一揮,飛刀朝着白蘇的脖子刺來!
此時,在地上苦苦支撐的白蘇一掃萎靡不振的模樣,擡手就是飛刀三連發,幾乎是面對面的距離,他閉着眼都不會射偏,扔完飛刀白蘇才從容折身後仰,躲過這白衣男子手中的利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