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女人花

二人飛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木落雖說這飛行術已經是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跟着即墨清淼單獨跑這麼遠這麼偏僻的地兒來還是第一次,心中難免有些不安,不斷的盤算着之後要怎麼應付這廝。

“到了!”即墨清淼穩穩的落在了半山崖一處凸起的石塊上。

木落一看那陣勢,凸起的石塊只能容下即墨清淼一人的腳,哪還有自己的地兒呀!

即墨清淼保持着不變的微笑柔聲說道:“過來呀,木兒!”

說得輕巧,過來,半山崖的,就只要你站的位置,你當咱是蜂鳥呀!

“我……我站哪裡呢?”木落問道。

即墨清淼伸出手來,輕輕一指,頓時木落覺得她的報應來了。因爲即墨的手指向的是凸起石塊後的一隻還沒小指頭粗的樹枝。

木落只想翻白眼,TNND,咱學的那可是飛行術,不是輕功,壓根就不能讓自己的身體輕得立於那上面,就算飛行術能做到這一點,咱自身也做不到這一點。

木落還在那轉悠,看上去還真有點蜂鳥的意味。

“木兒,來呀!”即墨清淼笑着說話間將木落輕輕一帶,她整個人就落在那樹枝上。

一落下來,她便死命的扣住即墨的衣服,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施於他身。

“木兒如此捨不得我嗎?”即墨清淼笑的那叫個得意。

“我……我……我們在這幹什麼呢?”

即墨清淼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山崖頂端的位置,“我們的目的是那!”

“那我們飛上去呀!”木落望着那山崖頂端心想,那再不好也比這強多了吧!

只見即墨清淼輕輕的搖了搖頭,“木兒,爬上去!”

“爬上去?咳咳咳……”木落說那三個字的時候才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廝果然是要咱的命,原來他不是把咱當蜂鳥了,而是當成壁虎了。

即墨清淼對木落這疑問給出了很肯定的回答,“上吧!”

“我……我……我腳放哪裡了?”木落的眼睛不知道該往自己身上哪個地兒看,在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半山崖處,風大得都能閃了舌頭。

“木兒,快去吧,我在這等你!”

“即墨,你要我爬上去幹什麼呢?”

他伸出一隻手裡指了指那崖上一點紅,說道:“木兒,看到沒,那就是你要採摘的花!”

木落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去,哪有什麼花呀,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這花百年纔開一次,很有靈性,一般長在山崖頂部,稍有一點驚嚇它就會順着山崖跑掉。”

木落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着即墨清淼,咱沒聽錯吧,那可是花呀,是那種有根的植物,還有跑,那不成妖怪了,想想都覺得很恐怖。

“木兒,這花只識女人,倘若是男人採摘,它會立刻化爲灰燼。”即墨清淼補充道。

木落心裡越發的沒底,不管怎麼想,得出的結論都是:那是妖怪。

她轉過臉來,一副討好的笑着,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呵呵……即墨,你也知道這些天我也不太方便,這個高難度的活我建議留給靡做!你想它也不屬於男人的範圍,以它的速度和力量而言,去摘最合適不過了……”

“木兒,我怎麼會把這麼好東西讓給靡了,這可是特別爲你選的呀!”

“可……可我爬不上去……”

即墨清淼將手覆蓋於木落的雙手之上,柔聲說道:“木兒,我相信你,你是不會辜負我的希望的,對吧?”

那仙人的容顏上掛着溫柔的笑,讓人看了不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哎~~,我就這樣空手攀嗎?沒有什麼安全措施,萬一我掉下去了怎麼辦?”

“我不正是木兒最好的安全措施嗎?我怎麼捨得我的小木兒摔了呢!

NND,還安全措施呢,看到你就不安全。就知道沒什麼好結果。

“我……都不知道那花長什麼樣,怎麼採?”木落撅着嘴說。

“放心這山只長了這種花,還有什麼問題嗎?乖,快去!”

“哦!”木落心裡也明白這是怎麼也躲不過的,死就死吧!

這一年來,類似於這樣的危險事情她還真沒少做。

木落雙手扣住山崖的壁小心的向上爬着,心裡無數次慰問着即墨清淼祖宗十八代。這山並不好攀,儘管這一年來她也做過類似攀巖活動,可是對於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雙手,已經出現了無數道劃傷了,十個指頭基本上稱得上是爛掉了。

終於看到那朵傳說中的妖怪花,還真是僅此一朵,孤零零的搖曳在風中。那花哪是什麼紅色,完全是黑色的,黑得有些妖異,倒是它的葉子是大紅的,紅得有種嗜血的感覺。

她慢慢靠近那花,小心翼翼的探出右手來,猛一口氣後,一把抓住了那花。

“哈哈……我抓住你了,你不是會跑嗎?跑呀,跑給我看呀……啊......”

花是摘下來了,可伴隨着那一聲尖叫聲,木落便了掉下去。

原因很簡單,木落深刻的感受到那花是張了張嘴而且嘴裡帶牙的那種東西,因爲她被咬了一口。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食人花!

“木兒不乖哦,掉下去怎麼辦,爲什麼不飛呢?”即墨清淼也不知什麼時候飛了上來接住了她,往山頂飛去!

“即墨……即墨,這……花咬……咬我!這到底是什麼呀”木落一落地便將那花狠狠地扔了出去。

“咬了你嗎?那就對了!”他小心翼翼的撿起那花來,輕擦拭着花上的塵埃。

“什麼叫咬我就對了?你……你不是說男人拿了會化成灰燼嗎?怎麼你拿着沒化呢?難道說你不是男人?”看着他拿到花,也沒發生什麼,木落脫口而出。

“恩?怎麼我的木兒又在這問題上懷疑我嗎?看來我真的要好好的證明一下!”說着,他就吻了過來。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了,她的腦部都停止了運轉,一片空白。

即墨清淼的脣很軟,就像布丁,動作很輕,很柔,帶着他淡香,味道有點甜。真的有點甜,和焱的味道完全不一樣。焱,焱,怎麼可以把他們兩個拿來對比呢?人家都說女人這種動物總是喜歡把現在和以前的拿來對比,果然。

“你不專心哦?在想什麼呢?”他離開了木落的脣說道。

“沒……沒想什麼!那花到底怎麼回事?”木落飛快將話題轉移開。

“這花叫做女人花。你仔細看看!”即墨清淼將花放在了木落面前。

“花的顏色變淡了,剛剛明明是暗黑色!”

“它的顏色會慢慢變淡,直到變成白色爲止,那都是因爲你的血緣故!”

“我的血?”

“對,你的血!在你摘它時,它便吸了你的血,然後將它自身的毒性也轉給了被咬的人!”

搞了半天這女人花原來是吸血毒花呀!什麼咱又中毒了?

“它的毒性退了,男人接觸便不會化成灰燼了!通常而言摘此花之人必死無疑!木兒你不覺得這種花很像女人嗎?很毒卻讓人很想得到。”

“必死無疑,那你還叫我摘,你分明想我死嘛!”木落吼道!

“我怎麼捨得我的木兒死呢?我說的是通常來說,對於你而言,這花的毒不在是毒,我相信木兒的能力,這點毒怎麼可能解不了呢?”

屁話,壓根還是把咱當小白鼠來對待的,估計這廝也不知道這毒怎麼解吧!

木落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那這花有什麼功效,能做成什麼藥?”

他微笑着搖搖頭說:“我有說這個是煉藥的嗎?呵呵……這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制酒聖品!”

啊,什麼,原來是用來釀酒的,你個死即墨清淼,你不知道那是多麼危險的技術活嘛,又是攀巖,又是中毒的,居然是拿來釀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