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個下潛,扎進了寒冷刺骨的冰水深處,這裡冰寒無比,賀真巖以龜息之術閉上氣,深厚的內力微微運轉,護住周身驅逐寒意。
隱隱約約,他能夠看到寒潭深處有一團眩目的銀光。
水下泉眼之中,隱約有無數冰霜之氣,有一團銀光閃爍,彷彿一頭銀龍,被人鎖在泉眼深處。
“好刀!!”
只是一眼,賀真巖就看到了那所謂的雪飲狂刀。
那是一口奇異的寶兵,渾身銀白,彷彿神鐵打造,又有一種萬載玄冰的寒意,其中氣息強橫,實在是難以想像的神妙。
“果然是上古傳承之物,也只有這樣的神兵纔有機會對抗那頭火麒麟。”
當下,賀真巖的心中熱了起來。
他猛然伸出手來,全身內部的氣流轟隆隆作響,聲勢異常的猛烈,幾乎奪人心魄。
賀真巖大手一揮,就握住了雪飲刀的刀柄。
這神兵有靈,不甘被他拔出,轟出一股極寒凍氣。
“哈哈哈!你不過是一把刀,好大的脾氣。”
賀真巖自然不甘示弱,大量的真氣涌現出來,幾乎化成一隻大手,抓住了雪飲刀。
轟隆!
泉眼一陣震動,賀真巖拔刀而出,衝出寒潭。
“哈哈哈哈!總算得到了此刀,接下來就是擊殺那頭火麒麟,這樣一來,我也能夠安然脫困了。”
………
“這門《周流六虛功》我總算有所小成,將周流八勁,將天勁、地勁、風勁、雷勁、山勁、澤勁、水勁這七大真氣修成……”
“接下來只剩下這周流水勁,還差幾分火修,若能集齊周流八勁,就能駕馭天地間諸般大能。天地山澤、風雷水火,無不成其利器,這已爲人間武功。而是仙道神通。”
“只是可惜,這周流六虛功最神秘之處乃是講究天道循環。萬物相諧,這其中奧妙之處太過於玄奧,以我兩世爲人的智慧也解不出這個答案。”
月朗星疏,一個少年孤身一人坐在一艘奢華無比的樓船頂層。他一襲紫衣華服,端坐在紅木椅子上,獨自一人欣賞着這兩岸風光。
不過縱然沿岸風景如畫,這個神色冷漠的紫衣少年眼中還是透着一絲疲憊之色。
“安祿山的勢力日益增大,步步進逼。而朝廷之上,又有楊李二黨爭鬥不休,而我那個便宜父親尤不自知,完全把寶押錯了方向,到時候大難來時,恐怕一家上下都不能倖免。”
他微微一嘆,想到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
不過他畢竟是第二世爲人了,自從前世的記憶日漸復甦,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楚江好歹有着現代人的智慧,又掌握歷史大勢。要是這樣都擺不平現在的局面,那也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
楚江自認自己也算是高校畢業,歷史學的還算不錯。對於唐代的一些歷史知識瞭解的也算深入,不過信心滿滿的他,認真打聽起當今天下的局勢,立刻就傻了眼了。
這邊的歷史與自己的記憶中的歷史完全是不一樣,有很多地方都有所出入,至少在自己的影響當中,大唐最重要的一場變革,也就是安史之亂髮生的時間也有些差異。
不過確確實實,眼下正是安史之亂的前夕。至少,那位老安眼下身兼平盧、范陽、河東三大節度使。權勢滔天,只在楊李之下。
要知當今天下承平歲久。玄宗春秋漸高,嬖倖豔妃,驕情荒政,李林甫獨專大權,綱紀大亂,內又有楊國忠楊黨漸起,雙方權爭不斷。此時此刻的唐朝內憂外患,還面臨着一個巨大的挑戰。
那是來自西域的巨大的威脅,可是到目前爲止,除了一小部份有眼光的人,其他的人根本察覺不錯。
這個時候的唐朝,西有大食,東有吐蕃,都是隱約的威脅。
那就是折返回西域的明教開始廣爲傳播,更憑藉各種“神蹟”來擴大影響力,漸漸壓過了西域廣爲流傳的一些宗教。
而現任教主,乃是上一代教主陸危樓的弟子,其人名爲白鐵餘,自稱自己是光明聖皇帝,乃是上天之子,乃是明尊大神的轉世,這人在明教極受尊崇,聲勢壓過了上任教主,更是廣開門戶,從西突厥、回鶻、龜茲、于闐、疏勒、朱俱波等地廣爲流傳。
西域諸國,都對這位自稱光明皇帝的現任教主敬爲神人,對他又驚又懼,因爲這位白鐵餘不僅展現出驚人的神蹟,還擁有着可怕的武力。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一點是在明教的影響力波及之下,這些西域諸國都在隱約的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西域諸國聯盟。
那教主白鐵餘爲了爭取吐蕃的支持,還打算親自去一趟吐蕃國都邏些,會見當今的吐蕃之主。也就是這一任的吐蕃贊普。
如果事成的話,西域就會出現一個龐大規模的聯盟,那會直接影響到大唐對於西域的掌控,甚至使大唐失去對西域諸部的影響力。
而更甚一步,這個未來就像形成的西域聯盟會直接威脅到大唐王朝的根基。
可是,所有人都看不到這一點。
唯有楚江能夠猜測出一點動向。
“真是詭異,原本歷史的走向並非如此,西域不應該出現這麼誇張的大勢力,看來這上蝴蝶效應,應該是某些原因,或者這裡壓根就是一個平行世界……”
楚江喃喃自語,他也只能這樣猜測。因爲這個世界實在太過於古怪了。
至少在他前世的記憶裡,世界上根本不應該有武功、江湖、武林之類的存在。
“我在現代社會也見識過一些武林高手,不過也就業餘格鬥家的水準,可是這個大唐國度的江湖高手,可以輕功提縱、催運真氣、各種奇門兵器、神功絕藝層出不窮,可是這些東西后世都不存在……”
談到自己的記憶,楚江的表情就有些古怪,或者說有些不確定。
他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楚江本來是一個現代社會的普通青年,一日遭遇車禍,等到雙眼一睜,赫然發現自己魂穿了。
他楚江也不是單純的魂穿,因爲他魂穿的這個對象是個與自己姓名一樣的少年。
這個少年是官宦之後,家中極爲富裕,可惜這個少年人患有智力缺陷,自幼就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