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胡說什麼呢~!警察一定是搞錯了~!”安然辯解道。
“那你給我解釋下你這兩個月去哪了?”老婦人急忙說道。
聽到這話,安然也是沉下了眼睛,“我,我是去勤工儉學去了...”
“你就忽悠我吧~!”老婦人接連哀嘆了一口氣,“哎~不管怎麼樣啊,媽可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也已經長大了,有沒有錢另說,你可一定得找一個能安安穩穩過日子,能給你帶來幸福的男人啊!”
老婦人語重心長的握着安然的手說着,安然聽後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媽,您說什麼呢!您是不相信您女兒的眼光嗎?”安然帶着哭腔,感動地說道。
“唉~!”老婦人哀嘆一口氣,說道:“正是因爲相信你的眼光,我纔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總之啊,閨女,踏踏實實的纔是最好的,知道嗎?”
“恩...知道了,媽。”
“好了,睡會吧。一路上也累壞了。”
“恩,好。”
聲音消失了,冷宇已經徹底聽不到對面傳來的聲音。看來,是安然已經睡了。
聽到他們母女二人的對話,冷宇也是心生一片暖意。沒有盲目的去認定他是一個殺人犯,反而去從女兒那兒求證屬實。果然,安然的性格是隨他母親的。
冷宇想着,也是躺了下去,睡着了...
時間並沒有耽擱太久,衆人吃過晚飯後又過了一夜,第二天,又出發了。
臨分離時,母女兩人心中縱然有萬般不捨,但是仍舊還是得分開。安然哭的傷心無比,彷彿把她二十年來的眼淚都一次性哭出來了一樣。
安然母親外出相送,直到車子徹底看不到了,纔回了去。
大巴上。
“冷宇,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安然坐在冷宇一旁,問。
冷宇思索了片刻,看向安然說道:“回長平吧,我沒有想去的地方...”。
“好...”
衆人踏上了回長平區的路途。
其實冷宇何嘗不想回家看看,已經大半年沒有給家裡音信了。自己那年邁的父母,是否已經整日以淚洗面,現在是什麼樣子了,病情好轉了沒有,他都全然不知。
說沒有地方去,是因爲,冷宇也是迫不得已。警察已經全國通緝他們了!跨越了幾個省份,警察都會找到安然的家裡,可見這張網張的是有多大。
再冒險去家裡,萬一警察在那埋伏,這無異於自投羅網。
思來想去,還是隻能這樣了...
火車一路顛簸,歷經了三十個小時,終於開進了長平站。
距離短信要求的時間,還有一個星期!只要熬過了這一個星期,冷宇他們就自由了。可是冷宇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就算自由了,又能去哪呢?從這個地獄的監牢裡,再進入人間的監牢嗎?亦或者還是吃一顆槍子兒,再一頭栽進地獄。
前途一片昏暗。
衆人幽幽的從火車站裡面走了出來,快要走到出站口了。暮然間,冷宇發現了異常,連忙擡頭朝門口那邊望去。
冷宇發現了,就在那出站口的位置,躲藏着好幾個人。那些人看見冷宇看他們後,一閃而過的身影被冷宇捕捉到了。
“等等!”冷宇走在前面,攔下了身後三人。
“怎麼了?”安然輕聲問。
這時冷宇眼神示意,“噥,看那邊!”。
這時,其他人也是發現了,“怎麼辦啊?”,子言傅有些慌亂的說道。
“走!”冷宇低喝一聲,領着衆人返身跑去!
這時,那羣人也是發現了冷宇一行人的動作。連忙繞道進站口朝他們奔去。
“我去!咱們這能去哪兒啊?!車站可就這一個出口!”小道士邊跑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冷宇拉着安然的手,跑在前面,站在火車道邊上的水泥地上,順着火車道一路狂奔。
“你傻呀~!車站沒有出口,前面肯定有地方下去!”冷宇教訓道。
“我艹,還是你機智!”小道士罵完,腿好像也有力氣了。加緊速度,一路狂奔。
此時,身後追擊的人已經看不見了,衆人這才得以休息。
“呼~呼~,哎你說!小爺我跑什麼呀?!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小道士坐在地上,喘着大氣說道。
冷宇更是勞累,一行人奔出去不知道多少里路,安然顯然體力不行,最後一段還是冷宇抱着她跑的!此時的冷宇已然是沒有了力氣,“呼~呼~呼~,你,你可以回去試試!你看看,他們會不會把你抓起來抽你鞭子!嚴刑拷打我們的去處!”,冷宇調侃道。
“得!饒了我吧~我可是你們的金牌保鏢!保護你們是我的職責,這要是半路把你們給丟了,這讓小爺我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啊?!”小道士適時回道。
“哼!這還差不多~”冷宇說着,看向了後面。見那羣人早已經不再追擊了,不禁心裡一陣嘲弄,“哼,這就是吃公家飯的!”。
屆時冷宇心裡也是一陣懊悔,早知道追他們的人是一羣廢物,自己也就不要這麼拼命的跑了,同時也爲自己的慌亂而感到自責、羞恥。
“冷宇,現在怎麼辦啊?”子言傅插話道。
冷宇本不想理他,但是他都點名道姓的問了,自己也不好太僵,這樣對以後的行動是不利的,於是冷宇迴應了起來。
“還能怎麼辦?!現在警察已經盯上我們了!酒店是肯定不能住了!估計也就是因爲這車票和酒店記錄把我們暴露了!”
“那我們該去哪兒啊?”子言傅有些慌亂地問。
聽到這話,冷宇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呼~警察肯定已經全網通緝我們了,我們坐任何一輛交通工具都會被網上查到!只能先去開車了!”。
“好!”
現在他們已經跑出了市區,周邊已經沒有了鐵柵欄的圍護。打眼望去,火車道下面是一個坡,直通下面麥田。坡度非常陡峭,但也是唯一的退路。
衆人又休息了片刻後,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然後直奔酒店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