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th.

惡魔!代價是什麼?

2024年9月30日下午14:30

這場雨似乎不會停歇,就像十四年前14歲的小艾向世間訴說着她離世的哀怨,或許也是在警醒她的哥哥不要讓慘劇再次上演。

於俊彥坐在出租車內望向窗外,忽然他對司機大叫“停車!”一個急剎車後,白娟喊道“怎麼了?”

於俊彥手指着窗外的莫德酒吧說道“莫德,是莫德,是這家酒吧!”他不顧暴雨淋溼自己的衣服急忙下車向那酒吧奔去,白娟也緊跟其後。

於俊彥推開那單扇玻璃門,走到酒吧的前臺對正在調酒的一位穿着朋克範的女人出示了工作證和調查許可證。那女人停下手頭的工作打量着他們兩人微笑道“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嗎?”

“恐怕需要請你們老闆出來一趟 ,把你這裡所有的員工都叫過來”於俊彥收起證件。

“好的,請稍等,我這就去”那女人立即向二樓走去。

白娟和於俊彥仔細查看了這家酒吧的大廳,整個酒吧光線極暗,特別是配合酒吧內的黑色柚木牆板顯得更加幽謐,猶如讓人置身在不爲人所知的地下空間。黑暗中閃現出一道獵人的目光,白娟轉頭向角落瞧去和那人瞬間對視,這讓她剎那間不禁打顫。那是一位身穿及膝黑色薄皮雨衣的外國人模樣的女人,那女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握着裝有半杯酒的玻璃酒杯正如同獵人一般地盯着她。白娟立即轉過頭,等她再轉向那女人的方向時,那詭譎的女人憑空消失了。白娟心裡一想‘不好,那傢伙兒跑了,怎麼都覺得那傢伙兒有嫌疑,但現在追過去也已經晚了’

“你們好,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嗎?”從樓上走下來一位中年男人打斷了白娟的思慮。

“您好,您是這兒的老闆對嗎?我們需要您的配合,請讓你們這裡所有的員工都出來,我門有話要問”白娟說道。

“好的”中年男子對那朋克女說道“陸昕,去,把所有人都叫來”那朋克女走到吧檯裡面按了一下吧檯上的一個按鈕。沒多一會兒十五個穿着正規服務生服裝的男男女女集合在白娟和於俊彥面前,老闆開口道“全都到齊了”

“據資料顯示你叫王詩賢,你這家酒吧距今已開業有五年了”於俊彥手正拿着公安局配給的內部資料搜索器。

“是的”王詩賢點頭回答道。

“請問最近有什麼可疑人士進入酒吧嗎?”

“我沒有注意”王詩賢搖頭道,接着他又急忙補上一句“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您見過這個人嗎?”於俊彥拿起資料器,那屏幕上是雅的相片。

王詩賢看了一眼,用很困惑的語調說道“咦!這不是楊靜雅嗎?”

“是的,請問您見過她嗎?”

“沒有,她那種大人物怎麼會光顧我們這種小酒吧呢?”王詩賢略顯無奈。

“有一個問題要問,您這個酒吧的名字叫莫德酒吧,有什麼含義嗎?”

“看過《亞瑟王之死》嗎?”

“沒有”

“去看就知道了,是裡面的一個人物,莫德·雷德”

於俊彥心裡一陣苦笑,他在笑自己如此可悲,一點線索都掌握不了。

“您26日晚上在哪?”白娟問王詩賢。

“我想想”王詩賢摸了下腦袋又將那手鬆開指向上面“哦,我就在這兒”

“那您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都在這兒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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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這有監控攝像頭嗎?”

“很抱歉,沒有,本來是正打算安裝的”

“嗯,好”

接着白娟又審問那十幾個服務生,然而沒有一點結果,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也都說他們沒見過楊靜雅來過酒吧。當於俊彥和白娟走出酒吧後,於俊彥的眼睛一亮看到在街道對面有一個安全監控,心裡一番喜悅,或許會有點線索。而這時白娟則撐着雨傘低着頭在思考着什麼。

2024年9月30日下午13:45

一輛汽車經過一個路口將兩名打着彩色雨傘的女孩的衣服濺了一身髒水,兩個女孩對着那輛遠去的汽車大罵了幾句。婧雅在她們後面打着一把黑傘瞧着那兩個女孩,突然她轉過身警惕地看着周圍,但什麼也沒有,雅向反方向走去。誰知一羣穿雨衣的記者和狗仔一下子將她圍攻。

“請問,您對今天的新聞作何解釋?”

“您真的是自虐嗎?”

“您是不是失戀了?”

“926案件和您有關嗎?”

“據說有人傳言您就是926案件的幕後主使,您是怎麼看待的?”

“聽說您昨晚和鋼琴家賀博打架了?”

“您和G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有什麼關係嗎?”

……

雅被逼到了路邊的牆角低下頭黑色的眼仁恐慌地到處亂轉,那黑傘也掉落在了積滿雨水的地上,她被徹徹底底地澆灌在這暴雨之中。就在她即將要爆發地時刻,一隻手將她從人羣中拽了出來,那人正是季斯哲。

“雅,你還好吧?”季斯哲開着車望向坐在副駕駛被澆成落湯雞低着頭的雅。

婧雅沒有作答,她的眼淚沿着眼角流了下來。季斯哲將車停靠在路邊摟住渾身溼漉漉的雅。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雅哭着搖搖頭“不,還沒有結束,也不會結束,我好難受”

“雅,兇手會被抓到的,等那時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會的”

季斯哲注意到了雅被打溼的左胳膊那刺眼的白紗布。

“雅,有什麼都說出來,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承受”

“你是不會懂的,你們永遠都不會懂的”

“雅”季斯哲鬆開摟住雅的手臂看着雅受傷的左胳膊“雅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過去,我明白,所以,不要一個人去承受好嗎?”是的,季斯哲的確知道了雅的過去,自從昨天他和林夕跟蹤雅到了醫院後,他就不惜金錢僱用了三位私家偵探和兩位高級黑客。因此他會向北京大學精神病學教授車老先生請教,當然,他也只是也只能查到關於雅那僅一小部分的資料。不過,假如他知道了雅的全部,他還會如此呵護她嗎?我想這個答案應該在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雅沉默了,她突然下車,那雨水無情地擊打着她,季斯哲立即跑到了她的身邊。

“你在做什麼?你這個混蛋!”一位身材魁梧穿着運動裝的男子將車停在了季大少爺那輛白色瑪莎拉蒂的旁邊,還沒有來得及關車門就衝到季斯哲的面前,憤怒地要給季斯哲臉上一拳。雅一步上前迅速扣住那男子的手臂,季斯哲和那男子一愣,雅隨即又鬆開扣住那男子的手根本不在意雨水的侵擾快步離開,慢慢地遠離了季斯哲和穿着運動裝的男子。

2024年9月30日下午16:45

王秦在走廊盡頭的窗邊點了一根菸,他環顧着煙霧,眺望遠方那些高聳在暴雨中的灰色建築。想到自己小時候的那個故鄉現在應該早已不再讓他熟悉了吧!當初他拼命地往外考,抱着就算是死了也要來到外面的想法考了法醫這個專業又當了偵察兵,最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做了警察。或許是死亡的事情見多了,就連把他撫育長大的養父患病去世後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還清楚地記着2020年發生在X市的那場特大食人刑事案件,也是發生在九月份,一名拾荒者在一處垃圾堆裡發現了一捆帶有血跡的頭髮。之後經過DNA比對,得出結論是一位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的年輕女教師,在後來他們還收到了罪犯向警方挑釁的信件,但死活找不到犯罪嫌疑人。僅是在十一月份末一個下雪的夜裡一名喝了點小酒的小警察在郊區無意之間闖入了一棟名爲‘怪異藝術工作室’的小型建築裡,發現了失蹤女教師的人皮玩偶。隨後大批警察將那對25歲的變態小夫妻帶回公安局。在那棟建築裡陳列着24名女性,27名男性和9名兒童的皮囊所製成的形態各異的玩偶,在冰箱內還發現一些新鮮的人肉還有地下室裡的大量的人體工藝品,讓人彷彿置身於恐怖血腥的煉獄。

當他們審問那對小夫妻爲什麼這樣做時,那對小夫妻其中的一位女性給出了一個聳人聽聞的答案“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團體有多大嗎?你們抓了我倆,你們卻無法阻止我們的同伴享用美食,我們的‘導師’在教導我們。我想如果以後有機會也一定要讓我的孩子來嚐嚐這人世間的美好,‘導師’她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業。至於爲什麼我們這麼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理由,我是覺得就像是做了美夢咀嚼着天地對人類的仁慈”

“那這就是仁慈嗎?”王秦小聲自語道。

2024年9月30日下午17:50

會議室內張局長坐在靠前的位置上,在他的右手邊是藍天清,這是白娟穿了一身藍色休閒裝走進會議室,她瞪了一眼藍天清,那藍天清冷笑了一聲。平頭的王秦也緊跟着進來,之後走進來的是帶有軍人之氣的高繼軍。

“於俊彥呢?”白娟問道。

“他估計一會兒就到”

剛說完,於俊彥就情緒低落地邁入會議室坐在白娟身旁。

“你還好吧?”白娟問道。

“額,還好”

一陣口哨聲來臨,門口出現了一位紅色炸毛的年輕小夥子,這傢伙兒無視衆人一屁股坐在了白娟旁的椅子上。

白娟厭惡地盯着他,她開口道“乳臭未乾的小傢伙兒,典型的未完結的青春叛逆期”

“這位姐姐,麻煩你說話注意點形象”

白娟盯着他。

“總之,還是要歡迎我們的新成員”於俊彥嘆氣道。

“咚咚咚!”

“請進”

“很高興我可以進入專案組,你們之前見過我,我叫李珊珊”一名棕色短髮發簾遮住右半臉的年輕女警員走了進來。

“你是破解受害者紗布上密文的那位?”

“正是”

“我一直有個問題,爲什麼你總是用頭髮遮住右半臉呢?”王秦有點好奇地打量着他面前的這我女警員。

“額,我,我”李珊珊用手掩住右臉。

“她因一年前做黑幫臥底出意外被炸傷了”張國龍說道。

“對不起,我很抱歉”

“呼~沒關係的”李珊珊低下頭。

“你很擅長密碼學和**還有槍支”白娟微笑着“你真的很棒!這個世界不會因爲一個傷口就把人排斥掉”

“謝謝”李珊珊擡起頭坐下。

“大家都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先來,我叫藍天清,本市刑事警察支隊隊長”藍天清傲慢着說道。

“白娟,原是警校心理學專業碩士畢業,做過私家偵探和警察,參加過兩起反恐行動,X市警校犯罪心理學講師。”白娟故意望向藍天清。

紅色炸毛一聽着急地差點沒仰過去“你是著名犯罪心理學講師白老師啊!誒呀!不好意思!我是L市網絡安全保衛支隊的袁亮”

白娟微微一笑以示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