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死得那麼早,他一定很孤單,經常被人欺負,所以纔會變得那麼叛逆吧,她跟他一樣,都是從小沒有母親的人,不過幸好,她有很多人疼愛,很多人保護她,因爲她父親是朱爺,沒有人敢惹她。
“他都是一些皮肉傷,不過最好回去休息幾天,傷口不要碰水,免得發炎了,你去看看他吧。”校醫說完,便搖頭離開了。
“謝謝。”朱莉葉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突然變得心酸的情緒,重新煥發了笑容,這才走進病房裡,看到裡面那煙霧瀰漫的,她微微皺眉,輕輕走過去,把他手裡的煙抽走,“吸菸危害健康,你怎麼就不聽我說呢。”
“關你什麼事,把煙還給我。”剛走了一個說教的,又來一個,瞿源滿臉的厭煩。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想安分一點嗎?”朱莉葉直接把香菸踩滅,然後扔進垃圾桶裡,有點霸道地說,“我不會讓你比我短命的。”
瞿源臉色微微一怔,從來沒有女生這樣對他說過這種話。
朱莉葉把菸屁股扔了,回到牀邊,坐在牀沿上,皺眉打量着他:“身上纏着那麼多繃帶,一定傷得很嚴重吧,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你告訴我好不好?”只要她跟她父親說一聲,她保證以後他們再也不敢來找他的麻煩了。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他知道她這是善意的關心,但是他就是不想接受,脾氣也跟着暴躁了起來。
“我也說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朱莉葉猛地把臉向着他俯下,明亮的水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是你招惹我的,你搶走了我的初吻,你就要負責到底。”
瞿源聞言,頓時滿臉驚愕:“你是神經病嗎?不就是一個吻,我還要對你終身負責?”
“你就當我是神經病好了。”朱莉葉無所謂地聳肩,“反正,我已經認定你了,你是跑不掉的。”
“有病。”所有的女生,包括他的同桌田心心,對他退避三舍,從來沒有女生對他說過這種話。
“你說對了,我有病,你有藥嗎?”朱莉葉清澈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的那一雙從來以陰狠作爲自己保護色的眸子,脣邊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有病就去看醫生,別纏着我。”瞿源迅速伸手,想把她推開,卻被她順勢擒住,反壓在病牀上。
“看醫生沒有用了,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病,瞿源,我現在很認真的告訴你。”幸好他現在受傷了,並沒有多大的力氣,所以她才能那麼輕易地制服他,朱莉葉俯近他帶着傷痕的俊臉,一字一句地說,“我纏定你了。”
瞿源的身體頓時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撐大眼鏡,眸光既震驚又惱怒:“你真的瘋了,我是gay。”
媽的,從來沒試過像今天這樣窩囊,他居然那麼輕易的就被一個女生壓制住動彈不得,簡直就是男生的恥辱,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怎麼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