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若初音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像看天外來客一樣看着宮靖遙:“你再說一遍?”
宮靖遙不滿起來,臉色頓時一沉。
自己已經屈尊紆貴地再三表示過自己的意願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敢裝蒜?
他眯了眯眼睛,低沉的嗓音閃過一絲危險:“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若初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剋制。
“若初音!”宮靖遙聲音冰冷,握住她的手一用力,“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多少女人送上門來他都不想看一眼,她竟然還敢推三阻四?
“疼!”若初音驚聲呼道。
原來是宮靖遙一怒之下,手指已經將她的手腕握出了一圈青紫。
宮靖遙冷哼了一聲,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若初音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傷勢,還好還好,沒有腫起來。
望着手腕上的那一圈印記,若初音更不想給他什麼好臉色了。
她擡頭起來,勇敢地望着宮靖遙冷峻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腦殼壞掉了還是突然發神經病,總之我希望你明白,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做你女朋友!”
話音未落,宮靖遙的臉色卻大變。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她竟然敢拒絕自己?
“若初音!”宮靖遙捏住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已擡起臉來,直視着宮靖遙那雙深邃的鳳眸。
“你想要什麼?”宮靖遙低聲說道:“錢?還是珠寶?還是名牌衣服,說出來,我都可以答應你!”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宮靖遙得不到的東西!
女人也是!
然而回答他的,是若初音看神經病人一樣的眼神。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耳朵聾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
“不要和我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宮靖遙冷笑。
他和她離得極近,熾熱的呼吸就吐露在她的耳邊,引得她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我宮靖遙!從來不吃這一套!”他在她耳邊,宛若惡魔一般的聲音,誘惑力十足。
眼前是若初音粉嫩耳尖,甚至可以看清楚上面細小的絨毛,此時因爲他的緣故,染上了層層粉色,就像誘人的糖果一般,散發出甜美氣息。
宮靖遙也被誘惑了。
所以他當即就輕輕俯身,然後咬住了那一塊幼嫩的肌膚,在脣間細細咬噬。
若初音大氣也不敢出,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下一秒就直接暈倒在地。
這個臭流氓!!
她簡直欲哭無淚。
怎麼辦?
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帶着好聞的古龍水,粘溼而滾燙的觸感,是他柔軟的嘴脣在她耳邊微微的碾壓。
就在若初音以爲自己會窒息而亡的下一秒,她做出了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她一把推開了宮靖遙,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用鞋跟猛然砸在了宮靖遙的腦袋上。
“滾開啦!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
四周一邊沉寂,一陣風從窗口飄過,燭光微微顫動了幾下,噗嗤着熄滅。
鮮紅的血色,從宮靖遙光潔的額頭上一點一點的滑落。
冷冽的鳳眸裡,是名爲憤怒的火焰。
還有令人窒息的深沉。
夜色中的宮靖遙,看起來就像惡魔,彷彿下一秒就會張開黑色的羽翼。
若初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色蒼白,又帶着一絲羞憤的粉色。
就在她害怕着宮靖遙會一巴掌捏死她的時候,宮靖遙動作了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拖進懷裡,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熾熱的嘴脣就覆住了她柔軟的脣瓣。
滾燙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吞沒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寬厚的手掌死死壓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從自己的掌控中掙脫哪怕一絲一毫。
他侵佔得如此霸道,如此濃烈,又如此怒意盎然。
若初音甚至嚐到了舌尖有腥甜的氣息。
宮靖遙咬破了她的脣角。
她恍恍惚惚,仿若踩在雲端,又猶如身在地獄。
良久……
宮靖遙才緩緩離開她的脣,捧着她的臉,脣角抵在她的脣邊,用着低啞的聲音問到:“女人,還滿意嗎?”
若初音茫然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宮靖遙眼帶笑意的英俊的臉龐。
他笑得那麼輕蔑,彷彿在鄙夷着她的失神,她的迷醉。
風從窗邊掠過,所有的燭光在瞬間熄滅,代練陣陣涼意。
若初音渾身冰冷。
“宮靖遙,你真是讓我看不起。”
她聽到了自己虛無縹緲的聲音。
“難道你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證明你的魅力嗎?強迫一個女生?”
“強迫?”宮靖遙冷笑了起來:“你剛剛不也是很享受嗎?”
在若初音看不見的角度,宮靖遙的手掌卻一點一點的握了起來。
“真是抱歉了!我只覺得噁心,令人想吐!”若初音面無表情,甚至都懶得再看宮靖遙一眼。
“滾!”宮靖遙一腳踢翻了堆積在地板上的玫瑰花,轉身厲聲說到。
若初音離開得很決絕,就像身後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在追趕着她一樣。
直到身後再也沒有聲音,宮靖遙才捏住拳頭,猛然砸在牆上。
這些玫瑰花,紅酒,燭臺,一切的一切看起來礙眼極了。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飄蕩着若初音那張慘白的臉,與眼前的這一幕,行成了絕佳的反諷。
“若初音!”他低着頭,右手的拇指緩緩抹過額頭上的血跡,又抵在脣角,粉色的舌尖一點點舔噬而過。
脣角的微笑,冷冽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