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然的感知中，眼前酒館老闆娘的氣息非常的奇怪。
強勢、凌厲依舊存在。
但！
內裡卻給了秦然一種虛弱感。
外強中乾，就是此刻酒館老闆娘的狀態。
“裡面說。”
酒館老闆娘掃了一眼遠處擦地板的無法無天后，壓低聲音對着秦然說道。
秦然瞭然的一點頭。
無法無天的情況，註定了很多事情不能夠告知他。
經過那條補償的走廊，酒館老闆娘與秦然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酒館的小廳，在進入小廳後，酒館老闆娘就急走兩步坐到了沙發中。
呼、呼！
彷彿體力耗盡的喘息聲中，酒館老闆娘的氣息變得越發的虛弱了。
秦然沒有着急開口詢問。
他坐到了對方的對面，等到對方的呼吸聲平復後，這才張嘴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去嘗試突破了。”
酒館老闆娘緩緩的說道。
“突破？”
“Ⅴ？”
秦然一愣後，隨即反應了過來。
“嗯。”
“一切還算順利。”
“但也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我最近一兩週都要保持這種狀態了。”
酒館老闆娘點了點頭。
“突破會有這樣的後遺症？”
秦然一皺眉。
他也是突破到了Ⅴ-的程度，但是他沒有任何的後遺症，反而是越發的神清目明，大腦清醒。
但話語纔出口，秦然就想到了什麼。
“屬性！”
“不同的屬性！”
秦然下意識的看着酒館老闆娘。
他曾一直猜測酒館老闆娘最強大的屬性是什麼，每一次有了相應的答案，卻都會在下一刻，被自己推翻。
而現在，看着虛弱的對方。
秦然本能的聯想到了：體質。
“體質？”
秦然試探的問道。
“嗯，體質。”
酒館老闆娘訝異的看了一眼秦然，點了點頭，然後，她的目光中泛起了更多的驚訝。
“精神？”
酒館老闆娘以前所未有的鄭重口吻，詢問道。
“精神。”
秦然並不認爲否認就能夠瞞過眼前的人。
他從不會小覷任何一個人。
尤其是一個在虛弱時，依舊無法看透的人。
尤其是雙方的關係，更是註定了屬於親密的合作者。
面對着合作者，適當的坦誠是有相當作用的。
例如，此刻。
在聽到秦然肯定的回答後，酒館老闆娘明顯的鬆了口氣。
“我還以這次要動用底牌了。”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驚喜。”
“酒館暫時交給你和無法無天了。”
酒館老闆娘說道。
“‘守護者’？”
秦然沒有詢問底牌是什麼，而是徑直詢問着可能存在的敵人。
“其中之一。”
“一些傢伙遠比‘守護者’更加的讓人討厭。”
酒館老闆娘的語氣變得不好起來。
秦然則是瞭然。
巨大城市的主角們一直是玩家，但是每一位玩家不可能都相處愉快，摩擦、敵視、戰鬥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特別是一些天生就不對付的玩家，更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需要一句‘你瞅啥’就能夠發起一場戰鬥。
秦然很剋制，暫時還沒有遇到過類似的玩家。
可如果遇到了，秦然同樣不會留手。
就如同眼前的酒館老闆娘一樣。
秦然完全的可以想象得到對方究竟經歷了什麼。
其中一些狂妄自大的當然化爲了光輝，而一些極有實力的，卻是變成了死敵。
秦然相信，如果是能夠輕易除掉的敵人，酒館老闆娘一定不會將對方留到現在。
而留下了？
那就是實力極爲強大的一波。
“我該怎麼做？”
秦然問道。
“等待那些傢伙出現。”
“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而且……”
“以那些傢伙的性格，也不會都出現。”
“出現一兩個就是極限，而只要你展示出了屬於你此刻的力量，他們會很乾脆的退走，並且，夾着尾巴躲到巨大城市的某個角落中惶惶不可終日。”
酒館老闆娘說着。
話語中帶着對那些敵人的輕蔑，但是行爲上卻不是。
她詳細的告知着秦然那些敵人的暱稱、能力、裝備、性格等等。
其中巴克爾這個暱稱，讓秦然分外在意。
不僅因爲對方被酒館老闆娘反覆提起，還因爲對方是‘魔女之下十大超新星之一’，且……是‘天選者’！
“這個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強盜。”
“他會搶奪他看上的任何東西。”
“搶不到的話，就會毀掉。”
“他差一點就引發了第二次‘魔女之亂’。”
“可惜……”
酒館老闆娘說着撇了撇嘴角。
“可惜什麼？”
秦然好奇的問道。
“可惜他看上了‘豐收酒館’，所以，我給他來了一記狠的。”
“這傢伙疼了，躲了起來。”
“舔舐着傷口，準備報仇。”
“所以，他接到了消息後，一定會來。”
酒館老闆娘很肯定的說道。
“你故意放出了消息？”
秦然訝異的看着酒館老闆娘。
他此刻對老闆娘口中的底牌，變得越發好奇了。
既然敢借着這個機會放出消息，必然是對自己的底牌有着絕對的信心，不然，根本就是白癡的找死行爲。
而酒館老闆娘可不像是白癡，不會這麼做。
“放出消息？”
“你太高估那些傢伙的膽子了。”
“如果他們中沒有人親眼目睹的話，就算我放出的消息再真實，他們也不會上當的。”
“是……”
“多人副本。”
酒館老闆娘說出了答案，然後，微微嘆息着：“可惜，沒有將他們全都吸引進那個副本世界，不然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還得另外佈局。”
秦然很知趣的沒有去詢問那個多人副本內發生了什麼。
不過，在心底卻將這位老闆娘的危險程度再次提高了一分後，默默的爲那些惹到了對方的人們默哀着。
他們過的一定很苦。
當然了，秦然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報酬。”
秦然說道。
……
“嘿，那個女人真把自己當成了‘魔女’嗎？”
“‘魔女’有一個就足夠了。”
“再多一個？”
“嘿嘿。”
不懷好意的冷笑中，一個人出現在了豐收酒館外的街道上。
這是一個身披白色長袍的玩家，他滿懷惡意的盯着目標。
然後，準備按照計劃行動。
但還沒有等他動手抓到幾個重要的人質，逼迫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酒館的門被從裡面推開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