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營地

當秦然拿回了充當招牌的小黑板時,用心學習、勞累了一夜的李佳佳馬上打着哈欠走上了樓。

含羞草則還在廚房忙碌着。

一個個的保鮮盒整整齊齊的落在身後,含羞草小心翼翼的將一份半成品的食物裝入其中,再用保鮮膜裹了一層。

當然,這並不是全部。

在一側的廚臺上,一根根經過加工的牛肉乾,一袋袋的脫水蔬菜,早已經打包完畢。

按照時間,含羞草做了直接能吃的,加熱能吃的和長時間保存的等各類食物。

秦然看了一眼忙碌的含羞草,沒有出聲的退出了廚房。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中,拿出了剛剛到手的4枚金渡錢。

在他放開了對體內源力的束縛後,金渡錢上的金色光輝立刻肆無忌憚的綻放出來,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被‘吸食’出來。

‘暴食’的歡呼聲還在秦然耳邊迴盪,秦然則再一次看到了那些從虛空而來的鎖鏈——

黑色、細小,依舊密密麻麻的束縛在他的軀幹、四肢上。

透明、頭髮絲般的鎖鏈,則沒入他的頭顱。

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甚至,就連周圍那些若隱若現的鎖鏈也是一樣。

就連鎖鏈的崩斷也是那樣。

咔!

咔咔咔!

透明的鎖鏈率先崩斷,接着是那些黑色的鎖鏈,而就在黑色鎖鏈崩斷的剎那,藉着束縛之力略微減輕的那一刻,秦然瞅準機會,突然伸手向着周圍若隱若現的鎖鏈抓取。

譁楞楞!

鎖鏈聲響。

束縛着秦然的黑色鎖鏈,在秦然這樣的動作下,發出了陣陣響聲,但是,最爲激烈的響聲卻是秦然抓着的那根鎖鏈。

整根鎖鏈宛如是活的一般,在秦然的手中掙扎,還不停的一閃一滅,猶如閃爍的燈。

堅硬。

冰冷。

莫名的厭惡。

幾乎是瞬間涌入了秦然的心中,讓秦然下意識的就要揪斷這根鎖鏈,但是,這根鎖鏈的堅硬程度遠遠超出了秦然的想象。

在他的力量下紋絲不動不說,還令秦然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極其強烈的危險感。

沒有似乎的猶豫。

秦然直接鬆手。

譁楞楞!

鎖鏈帶着特有的響聲消失不見。

而剩餘的鎖鏈也紛紛消失,秦然的視野再次回到了餐館的吧檯內。

“那股危險感……是什麼?”

秦然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

他對於自己的直覺可是十分的相信,不僅僅是天生精神強大,還因爲無數次的戰鬥,讓他養成了常人所沒有的第六感。

尤其是面對危險時,比之野獸都要敏銳。

就如同剛剛。

在他想要揪斷那個鎖鏈時,一股關乎到生死的危機出現在了他的心中,彷彿是被一柄尖刀頂在了胸口上。

那種鋒銳、刺痛,讓秦然如鯁在喉。

不過,秦然並沒有慌亂。

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危險邊緣徘徊的境地。

更習慣了該如何如理這樣的事情:冷靜!

有的時候,冷靜比實力更重要。

例如:此刻冷靜的秦然,很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需要更多的金渡錢!”

秦然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腐朽的渡錢。

不僅僅是他需要在那種情況下,更細緻的觀察着那些特殊的鎖鏈,還因爲,他需要解開更多的束縛。

【精神屬性突破三層封印,s-→ss-】

【力量、敏捷、體質、感知突破四層封印,a+→ss-】

……

感受着此刻自己的身軀,秦然再次利用【晨曦騎士鍛體術】的呼吸法,讓自己快速的適應。

兩個呼吸後,秦然睜開了眼。

他沒有站起來,而是保持着坐姿,同樣用【晨曦騎士鍛體術】的方法來感知自己身軀內的變化。

當確認可以做到如臂使指後,秦然這纔開始檢查隨身的裝備、道具。

雖然每一刻都是隨身攜帶着的,但是在進行某些要緊事時,秦然都習慣整理自己的裝備、道具。

這既是一個整理裝備、道具的過程,也是一個讓秦然檢查自我是否有遺漏的過程。

不單單是裝備、道具。

還有……

那諸多的計劃。

【鋒銳制式劍】掛在了腰間。

【阿卡之刃(碎片)】則因爲長度,被秦然藏在了袖子中。

兩根【戈多之鏈】都戴在了左手上,與【惡犬之戒】在一起。

那支【治療藥水】秦然是和【賢者之石(碎片)】貼身收藏的。

而【收納靈魂之鐲】在其中的靈魂被清空後,秦然則是佩戴在了左手,雖然他不會畜養靈魂,但是充當護腕也是不錯的選擇。

當秦然確認收拾利落後,廚房的簾子被撩起了。

含羞草吃力的推着一個碩大的揹包走了出來。

這個揹包放在地上足有一人多高,寬度更是需要兩個成年人伸開雙臂才能夠抱住,如果不是廚房門夠大的話,根本出不來。

秦然一擡手,就將揹包拎起,放在了吧檯外。

然後,他扭過身,看着含羞草。

“這幾天暫時休業。”

“我讓‘惡犬’守在了四周。”

“還有上位邪靈也時刻注意着周圍。”

“懷崔克會派貝恩和另外一位放牧者24小時盯着這裡。”

秦然叮囑道。

“嗯。”

“知道了。”

含羞草乖巧的點了點頭。

自知自己幫不上忙的含羞草,可不會喊出一起走之類只會給秦然添亂的話語,含羞草清楚的知道,聽秦然的就是最好的。

秦然擡手摸了摸含羞草的頭頂。

“我走了。”

說完,秦然轉身就走。

當秦然推開門的時候,一縷朝陽恰好出現在天邊。

朝陽散落在秦然的身上,讓黑色染上了金邊。

早已等待多時的懷崔克先是吃驚的看了一眼,那碩大的揹包,然後,指了指外邊的轎車,露出了苦笑。

很顯然,這個揹包根本放不進去。

“稍等。”

懷崔克說着,走到了一邊打着電話。

大約十分鐘後,一個皮卡開了過來。

秦然拒絕了懷崔克坐進車內的邀請,他拎着揹包,就這麼坐進了後槽內,背靠着汽車的後窗戶,面對着餐館的大門。

在汽車馬達的轟鳴聲中,餐館的大門越來越遠。

最終,變得模糊。

而就在即將消失的一刻,秦然清晰的看到了一道人影走了出來,高高的擡起手臂,向着他揮手。

那熟悉的聲音,更是隨風而來——

“早點回來!”

“我做好飯等你!”

秦然嘴角一翹。

他沒有高聲回答,只是輕輕的說道:“等我。”

秦然知道含羞草聽不到這樣的輕聲細語。

但他知道,含羞草一定會做好諸多食物等他回來。

所以……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來才行!

不能讓含羞草久等。

……

皮卡在市區走走停停,不過,在離開了市區後,卻是宛如脫繮的野馬般,迅速的向着一個方向駛去。

城市化的建築越來越少。

農田、森林成爲了主旨。

當柏油路面都變得坑坑窪窪,前方出現了一個營地的時候,皮卡的速度放緩了。

懷崔克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只能送你到這了。”

“接下來,要你自己小心了。”

“記住,實在不行,就放棄。”

懷崔克停頓了一下後,說道。

“嗯。”

秦然點了點頭。

懷崔克看着這副模樣的秦然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只是說道:“跟我來。”

說着,懷崔克就率先想着那座臨時營地走去。

守在營地外的放牧者明顯和懷崔克相熟,兩人不僅一見面就是一個擁抱,對方對秦然也很熱情。

“我是戴利芬,這個傢伙的老友。”

“接下來的行程,你需要跟着我了。”

身材高大、健壯,頭髮花白的戴利芬笑着說道。

“羅閻。”

面對着熱情的對方,做爲迴應,秦然報出了自己的化名。

“不錯的名字。”

“希望這個名字能夠在‘冬夜戰’中大放光彩。”

“好了,我的老朋友,這裡雖然只是一箇中轉站,但你也不可能進入——這些雛鷹,只有你們放手了,才能夠真正的展翅翱翔!”

戴利芬衝着秦然再次一笑後,就向着懷崔克示意道。

“小心點。”

懷崔克再次叮囑了秦然一句後,這才轉身離去。

秦然掃了一眼遠去的劈開,目光就落在了眼前的戴利芬身上。

“放輕鬆點。”

“還不到時間。”

“需要我帶你轉一轉這個營地嗎?”

戴利芬笑道。

“不用了。”

“我自己可以的。”

“不過,這裡有不能隨意踏足的地方嗎?”

秦然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眼前的營地只有足球場大小,雖然有着諸多的帳篷遮擋,但是秦然依舊一眼看去,就看了個七七八八。

完全不需要有人帶路、或者接受。

當然了,一些忌憚的地方,還是要問清楚。

不是秦然擔心惹事。

而是擔心因爲不必要的麻煩,對‘冬夜戰’有什麼影響。

“沒有!”

“來這裡的都是你們這些參加‘冬夜戰’的年輕人。”

“如果這裡面有你的朋友,你可以去找他們。”

“要是沒有的話,你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帳篷,或者搭個帳篷去休息。”

“時間到了,我會通知大家的。”

戴利芬回答道。

秦然點了點頭,表示瞭解後,就揹着碩大的揹包走向了營地的一個角落。

他在這裡並沒有朋友。

至於臨時籠絡一幫人?

很難相信陌生人的秦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將覆蓋在揹包上的防雨布扯出來,一頭依舊連着揹包,一頭則掛在一側的柵欄上,然後,秦然就徑直坐到了下面。

簡陋到極致的‘帳篷’。

含羞草曾提議帶一個真正的帳篷,但秦然堅持,這樣就夠了。

有那空間,還不如多裝一點食物來得實在。

太陽逐漸的升高,當來到了天空的正中央的時候,戴利芬站在營地門口,大喊道:“開飯了!”

立刻,一直保持着安靜的營地瞬間就喧鬧起來。

一個個放牧者代表從各自的帳篷中鑽了出來。

有男有女。

高矮胖瘦各自不同。

裝扮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如同秦然一般,一身便服。

有的則是長袍、勁裝、皮甲不一。

還有一個更是敞胸露懷,披着一個熊皮,碩大的熊頭如同帽子一樣套在自己的頭上,十分的惹眼。

特殊的裝扮,讓秦然多看了對方一眼。

對方則是完全的沒有發覺。

或者說,這位的目光早已經放在了那些食物上了。

戴利芬準備了足夠多的食物。

一個宛如澡盆般的菜盆,放着半炒半煮出的青菜土豆,另外一個同樣大的盆中則是米飯。

不過,吸引人的並不是這種食物。

而是戴利芬身後放在小推車上的十個半透明的飯盒。

這些飯盒個頭碩大,足有湯盆大小,分爲十格子,每個格子中都放着不同的食物,從炸雞腿、煮牛肉,到蝦、螃蟹都有。

顏色鮮豔,十分誘人。

而且,有着前面兩個大盆,這些做工本就精良的食物,越發的誘人了。

“吃飯,還是原來的老規矩。”

“我給新來的人說明一下。”

“這兩個大盆裡的隨便吃。”

“後面着十個飯盒裡的,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你花錢買通所有人也好。”

“把所有人幹趴下也好。”

“或者乾脆趁亂搶到一份也行。”

“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些飯盒裡的食物就是你的,但不許搞出人命,不然你們沒得吃,還得失去‘冬夜戰’的資格。”

“現在……”

“開始!”

一聲開始。

本就蠢蠢欲動的放牧者代表就全都衝了上去。

唯有秦然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對於食物,秦然從來不挑剔。

可如果有含羞草做的食物,他爲什麼要吃其他人做的?

而且,也就是普通級別中做工精良的程度。

和含羞草相比?

別開玩笑了。

完全沒得比。

當然了,秦然也猜到對方想要幹什麼,無非就是給參加‘冬夜戰’的放牧者代表們一個熟悉彼此的機會。

深知這一點的秦然,興致勃勃的看着爭鬥的放牧者代表。

其中那個披着熊皮的男人最爲顯眼。

一擡手就掀翻了幾個爭搶的對手,任由周圍人的攻擊落在身上,不管不顧的就擡手抓走了一個飯盒。

“那是盧坎,北地森林的代表,很強大,也很能吃,幾乎一個人就要吃別人三份。”

“當然了,其他的年輕人也很不錯。”

“都非常的能吃!”

“你不餓嗎?”

“如果你不趕快的話,好吃的食物可是會沒有的。”

戴利芬走到了秦然面前,加重了‘能吃’的發音。

“好吃?”

秦然笑了。

他擡手伸進一旁的揹包,掏出了一個含羞草準備的保溫盒。

然後,緩緩的打開了盒蓋。

一股濃郁的香味瞬間襲向了四面八方。

頓時,周圍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這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秦然不緊不慢的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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