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無足島涉險



想着就快要出去了,心情沒來由的好。

他們看到那些光束的時候,還以爲馬上就要脫離這塊草地了。沒想到走進了一看,那束光是由一個手電筒發出來的。他們湊近了一看,手電筒旁邊的東西徹底把他們嚇到了:那是一個男人的屍體。

屍體那種特殊的氣味讓人幾乎要嘔出來。

謝楠到底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她先是拿起了那個手電筒,看樣子還有不少電,這個男人也死了沒有多久。經過周煜的判斷和觀察,他是死於心臟病,不是被什麼東西給殺死的,可以說,他是被自己的信念殺死的。“現在我們還多了一個手電筒,”謝楠吹了吹手電筒上面的灰塵,又扣了扣上面夾雜的泥土,“看來他要繼續孤獨一個人了,幸好我們還有兩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手電筒。”

周煜滿意的點點頭,“這就是謝老大啊,跟別人就是不一樣。”

“呵呵。”謝楠和周煜繼續向前走着,儘管走了好半天也好像走不出這裡,他們還是一直在堅持着,直到走到天真正的黑了,黑的透透的,他們不能浪費手電筒的電去找路了,只能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

他們周身沒帶着太多東西,只有一條毯子可以禦寒。就是這個毯子還不知道是怎麼拿的,因爲長途跋涉太累了,揹着的東西一點都不能多餘。現在看來,費盡力氣去揹着這條毯子實在太正確不過的選擇了。

但是隻有一條毯子,他們怎麼分呢?

“你蓋着吧,”沒想到大花花公子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讓步,“我自己也沒少穿,你都蓋着吧。”這條毯子真的能管不少用,在關鍵時刻甚至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存亡。他讓給謝楠,自己的危險就增大了。

“一起吧,”謝楠瞥了一本正經的周煜一眼,確定他沒有喝多,也沒有變身,“你不能再這種時候讓我吧,關乎生死存活的時候,怎麼可以讓呢?你凍死了我怎麼辦?我自己一樣也活不下去!”

“還不快進來!”謝楠嚴厲的教訓了周煜一番,他這才畏畏縮縮的鑽了進來,兩個人圍着一條毯子,默默的坐着。

“你不是周煜,你是週一波吧?”過了很久,謝楠終於忍不住了。

“啊?你說什麼呢。”

“你少騙我了,剛纔也許你還能騙我,可是週一波的味道是跟別人不一樣的,我記得他身上的氣味兒,也記得周煜身上什麼味兒,你身上這個味兒是他身上獨有的,怎麼僞裝也沒有用,所以周煜現在在幹什麼?”

想來這也是週一波不願意鑽進來的另一個願意,一旦進入一個空間,這麼密集的接觸,謝楠百分之百會發現兩個人的不同之處來。

“他死了。”被戳穿之後,週一波也不想再裝下去了,“我早知道你們兩個那麼白癡的計劃,所以說,也想跟着來看看,但是他自己不爭氣,車禍死了。你可以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他死了,我代替他。”

“我相信,”謝楠說,“你這種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單絲你殺了人不會不承認的。”他曾經做過的事,一直都很坦白。

知道了周煜其實是週一波假扮的之後,兩個人的氣氛就沒有那麼和諧了。謝楠和週一波各自懷揣着心事,週一波想,既然已經知道了他不是周煜,那謝楠一定會立刻趕他走,他要以什麼樣的理由留下來呢?

“你的衣服破了。”謝楠的注意力反而在週一波的衣服上。

“早就破了,在坐船來這兒之前已經破了很長時間。”

“怎麼弄破的?”

“不知道,血拼的時候吧。”

謝楠心底有一些小小的難過,作爲一個人的老婆,她應該關心一下老公這的衣服,可是她什麼都沒管。

“破洞之後肯定比正常的衣服冷得多吧?咱們家又不是沒有衣服可穿,你也不是沒錢買衣服,爲什麼不換?”謝楠有些生氣的嗔怪,“你也太過分了,穿着破洞的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虐待你呢。”

咱們家… …謝楠不經意間的而一個稱呼,讓週一波心裡感覺暖暖的。

“哦。”週一波說。

“你來這兒幹什麼,監視我?”謝楠這才反應過來,她此行的目的是找到可以幫她的人來對付週一波啊!!!

“我說了我早知道你那白癡的計劃,什麼小島的,你要找人來對付鬼魅軍團,簡直癡人說夢吧,不過我也蠻好奇的,那個小孩說的究竟有沒有可信度,所以跟着你一起來看看,至於鬼魅軍團慘敗的事,我剛加入,也不清楚。”所以因爲一個好奇心他就跟過來了,明知道會喪命。

謝楠忽然覺得不那麼想報仇了,她一心一意想殺死的人,是目前這個世界上最心疼她的人。

爲了不討謝楠嫌棄,週一波特地只佔了毯子的一個角,冷風順着毯子的大縫隙鑽了進來,凍得謝楠渾身哆嗦,“你丫是不是蠢貨?你離我這麼遠這麼大縫隙,毯子都成了蚊帳了!你是不是白癡啊你!”謝楠氣不打一處來,“週一波,有時候你這個人真的腦子笨的要死,不知道什麼叫取暖嗎?難道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互相幫助嗎?”

謝老大是一個什麼人?她可不管那些,只管發泄自己的怒氣。週一波眼睜睜的看着謝老大怒不可遏的把他拉了進來,兔子一樣滑溜溜的鑽進他的懷裡,還憤怒的吸着氣,“這下暖和多了。”

週一波也在吸氣。

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抱着這個世界上唯一愛着的女孩兒,還是一直深愛這麼長時間的女孩,要說沒有一點反應簡直是胡扯。可是他能怎麼做呢?他不能跑到浴室裡去洗個涼水澡,他不能出去。

週一波的呼吸逐漸沉重起來,謝楠也慢慢發覺了。

“喂,你這是幹啥呢?你有哮喘病?”謝楠把手放在週一波的胸口上,把整個腦袋伏在上面聽了聽,“心臟跳得很快啊,難道你還有心臟病?”再一看週一波的臉,簡直是紅裡透着蒼白。

他的臉太白,所以哪怕有一點點的不正常顏色都看得出。

“我… …”週一波實在說不出口,索性閉嘴。

謝楠再一次把頭靠在週一波的懷裡,完全不管週一波已經幾乎爆炸的神經。週一波強忍着內心的悸動,“謝老大,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怎麼?”謝楠一下子坐了起來,“你還不想挨着我?你憑什麼不想挨着我?我還沒嫌棄你呢你居然敢嫌棄我?我是你老婆,我挨着你你有意見?”謝楠極其討厭週一波這麼冷漠的態度。“我躺一會怎麼了?啊?大驚小怪,做作!”

“老大,麻煩你體諒一下我好嗎?”週一波也跟着坐起來,“你看看我這個臉色,我這個表情,你忍心這麼折磨我嗎?”

“你怎麼了?”謝楠摸摸週一波的額頭,“真的很燙啊!”

他究竟得了什麼病了啊。

“我這是生理機能正常表現,任何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都會有這種表現的,你離我這麼近,我能沒有反應嗎?再說了,我平時可以剋制,可以去洗涼水澡,現在可以嗎?我沒有什麼辦法控制,所以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對你動粗,現在知道了?”

週一波真的很不想把事情講的這麼直白,平心而論,他不太想造成這種後果。

“啊,這樣啊。”謝老大的臉也紅的透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一直怕你傷心難過,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不能隱瞞你,其實我不是我媽媽的親生兒子,她不知道從哪兒把我搶到手的,我不知道,一直以爲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一直到前幾天,有個叔叔告訴我,我媽媽,也就是夏景龍的那個原配,當時就已經精神分裂了,她的孩子被人弄死了。”

“你因爲一個跟你無關的人把我爸爸殺了?”謝楠的無名火一股腦的冒了出來。“週一波,你這種解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就是看我們家不順眼吧?這種解釋有用嗎?你殺了人,知道嗎?”

“我知道,”週一波嘆了口氣,“我比任何人都痛苦,我成了一個女人的復仇工具,任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又做了那麼多違法的事情,最後一個人來告訴我,我只是被人利用,呵呵,你想怎麼恨我,我沒辦法,我更恨死那個女人,她毀了我一生。”

謝楠沉默了,她也知道,週一波確確實實是個受害者。

他這一輩子都被那個女人毀了,沒有那個瘋女人,也許他會是原來那個可愛天真的孩子,過着無憂無慮的平常人的生活,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只能帶着仇恨一輩子,一輩子悽慘的活着。

更關鍵的是,他失去了他那麼多好朋友,他最愛的女人也無時不刻都想把他殺死。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吧,他倒寧願不知道事實,寧願他一直都是復仇的那個笨孩子,總比現在什麼也不是要強。

“那我可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是我哥哥了。”謝楠說。

“是啊。”

說句不太該說的話,夏景龍的罪行,真的可以說是罄竹難書了。他死了,沒有人會可憐他,那些朋友也不是週一波殺死的,是鬼魅軍團的人殺死的,謝楠沒有理由去恨週一波,現在更沒有理由。

“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久沒有認真的看着週一波的眼睛了,謝楠決定要從這雙眼睛裡找到曾經那個清澈見底的週一波,“我找一找曾經的那個你還在不在,是不是真的永遠消失了呢?”

兩雙眼睛相

對時,週一波的臉又莫名其妙的紅了。

“你臉紅個屁啊,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有必要裝出那種羞羞答答的娘們兒樣嗎?”謝楠滿不在乎板着臉,死死的盯着週一波的眼睛看,沒有發現自己一個勁的對着週一波吹氣兒。

“謝老大,你離我遠一點,別鬧了!”週一波義正詞嚴的罵道,“你要是再靠過來,別怪我罵你!”

謝楠哪受過這種氣?“我就靠過來!怎麼的,你還敢打我不成?”她就像一個想多說幾句話的孩子被大人吼了一樣,尷尬的逆反心理一下子起來了,“你不告訴我不要過去嗎,我跟你沒完!”

謝老大把臉直接貼在週一波臉上,“怎樣啊?就願意靠這麼近,你敢罵我,你罵啊,我看你有什麼能耐!”

週一波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慾念,趁謝楠說話之機直接把她按倒在草地上,像一隻大灰狼一樣強吻了下去。

謝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週一波這是怎麼了?

謝楠不是第一次和謝楠接吻了,只不過以往的那些都比較青澀,這一次比較熱烈。嘴脣相碰的時候,謝老大明顯想推開週一波,被大力的週一波按住,死死的掐着雙手。謝楠一動也動不了,只想罵他幾句,嘴巴已經被他堵住,無法講話。

“我… …嗚。”剛一張嘴,周先生的舌頭靈巧的鑽了進去,壓着謝老大的身子開始不停的扭動。

不行,他這是要放肆啊。

謝楠一看大事不好,拼勁全身的力氣要和週一波決一死戰。眼看着週一波都快把她的衣服扒開了,身邊的一個響動徹底救了她。只聽得“速速速,速速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個人擡起頭一看,不好!!!

好長的一條蛇啊。

那條蛇是純白色,很漂亮的身形,舌頭在吐着信子。見週一波和謝楠停了下來,突然向這邊猛衝過來,週一波立刻低下頭,想避開那條蛇的跳躍,卻發現那條蛇停下,盯着週一波和謝楠看。

這是怎麼回事?

“謝老大,你發現沒,咱們剛纔… …那什麼的時候,那條蛇並沒有對我們如何,停下就不一樣了!”

“是哦。”謝楠的臉色還沒有恢復平靜,還是紅紅的。

“他們對我們接吻好像很感興趣,看來我們得一直維持着這種姿勢,直到它離開這裡,爲了我們能夠活下去,相信你不會拒絕我吧?”沒等謝楠回答呢,週一波立即把嘴脣蓋在謝老大的嘴巴上,一邊盯着那條蛇的反應。

週一波你母親的!謝楠心裡想着,丫的如果我能出去了一定要跟你算總賬!

那條蛇看見週一波和謝楠在那邊接吻,沒有任何反應。週一波開始納悶,那究竟是因爲什麼吸引它的呢?

“是扭動吧?”謝楠說,“蛇類嘛,對扭動很感興趣也正常,總而言之,我們就是剛纔弄出動靜了才把它招過來的吧,”很不屑的扭頭,“如果我們紋絲不動的話,它一定會把我們當成一棵草,說不定就那麼從我們身上滑過去了呢。”

“說的也是。”週一波和謝楠都開始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聽見了一陣“速速速,速速速”的聲音,看見另一條白色的蛇爬了過來,兩條蛇很美很美的相攜爬進了草叢中,謝楠看着兩條蛇的背影,感慨萬千。

原來我們都想太多了,其實它只是來等着它的相公或者娘子一起回家的。

兩條蛇爬走之後,謝楠竟然默默的睡着了。週一波看着謝楠睡着的樣子,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把她抱在懷裡,倚着一塊石板睡着了。兩個人的睡眠質量都好得很,很快睡着了。

他們醒來之後,天已經大亮,兩個人匆匆的收拾了行裝,週一波無比聰明的找到了最近的那個出口,走了沒有一會的功夫,終於走出了這片好像永遠也走不出去的草地。草原之後,便是河流。

那是一條很詭異的河流,這是週一波和謝楠遇到的第一個小劫難。河流很細很細,河上面有一座小橋,他們走到橋頭往下看,河裡好像有很多在動的東西,等了一會,看見無數條白蛇從河裡探出頭來。

這種場面,心臟不好的可以直接嚇死了。週一波如果沒有那顆強勁的藥,估計這會兒已經死了。

之所以說這條河很詭異,是因爲本身很細很細的河,可以用腳淌水過去的,卻偏偏有人在這兒搭了一個簡易的橋,這麼細的河,本來不應該有任何生物的,俗話說,水淺養不了大魚,這河流里居然藏着那麼多條大蛇,不是很詭異嗎?

“我們怎麼過去啊。”謝楠差一點就絕望了,“這麼矮的橋,我們從上面走,還是木製的,橋萬一短了估計我的脖子也快被那些大蛇給咬斷了,只能從這條河,通過,這條河又只有這座白癡一樣的破橋。”

“我先過,確定沒有問題了你再過。”週一波一馬當先,作爲一個男人,他決定第一個上去,“我去探探究竟,我不行了你就去找其他辦法。”

“你傻子嗎?你要是掉下去了我自己在這兒找個屁啊!咱倆一起上去,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謝楠無比堅決的說。

“你也傻了嗎?咱們兩個一起上去,全都死了,你怎麼找那個可怕的能敵得過鬼魅軍團的人?再說了,你的最初目的是什麼你忘了?你不是想殺我的嗎?我死了你不是更開心?還需要糾結什麼?”

“啪”的一聲,響聲清脆。

謝楠也沒有想到她會一巴掌打在週一波的臉上,愣了一會,拉着週一波的手站在橋頭,“這是我們的賭注,如果死了,就算我們賭輸了,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得告訴自己,不要輕易說放棄!”

週一波也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兩個人開始在橋上走,每走一步都心驚膽戰。底下的蛇好像正在嬉鬧,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們兩個。走到橋中央的時候,橋忽然被風吹動了,晃動的特別厲害,那麼多條蛇都停止了活動,直勾勾的盯着他們兩個人。

週一波正想說話,看見一條超大的蛇硬挺挺的站了起來,吐着信子,衝着謝楠彎着腦袋衝了過來,謝楠立即從兜裡掏出一隻鋼針,一隻針紮在那條蛇的眼睛中心,又飛甩了一針,兩隻眼睛都被謝楠封住。

眼看着那麼大一條蛇被扎的搖頭晃腦,就要倒下去。謝楠拉着週一波的手飛快的在橋上走,即將走到橋尾的時候,那條被封住眼睛的大蛇轟然倒在河裡,衆多的白蛇都立了起來,排成一個隊衝謝楠和週一波飛了過來。

還差一小步就出了這個橋了。

謝楠抱着週一波一個箭步飛了出去,掉在對面的地上。週一波還沒有來得及震驚謝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勁呢,後面的蛇羣已經熙熙攘攘的圍過來了,謝楠抓着週一波的胳膊,看前面的樹上有一棵藤,拉着那顆藤倒退好幾步,一隻蛇已經要咬住謝楠的脖子的時候,兩個人一下子蕩了出去。

這是抱着拼命的決心啊。

在即將掉在地上的時候,謝楠鬆開了那隻藤,兩個人被甩出了好遠好遠,掉在了一塊地上。謝楠看着這塊地,一看就是經過人類開墾的地,明顯是有人在這裡居住,她和週一波擦一擦身上的泥土,嘲笑對方身上的傷口。

他們兩個身上都擦破了不少,有的滲出了一點血。幸好身上帶着一些止血藥和碘酒,簡單的消毒之後,兩個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不遠處的一處小茅屋上。

一塊地,一間屋子,這說明這裡曾經住着人或者到現在都在住着人。謝楠和週一波心裡都在想着,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還活着。

“不會是剛剛死了的那個男的吧?”謝楠猜測說。

“不能這麼倒黴吧?我們還拿了人家的手電筒呢。”週一波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不可能,這個島上一定還有很多人吧,說不定就是有那個女人的那個小島呢。”

“我說過一萬次了,那不是一個女人!是很多很多的女人!”謝楠強調了很多次,週一波依然熟視無睹。

“哦,那更好了。”很多很多女人不就是女兒國了?女兒國可是俺男人的天堂呢,到時候再也不用看你的臉色才能親那麼一小小口,真夠不划算的。

謝楠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根本沒有想到週一波這句話背後的引申意義。

“咱們還是先去敲敲門吧,說不定裡面真的有人呢。”

週一波深深的嘆氣,謝老大啊,也就是我吧,除了我誰能忍受得了你這麼白癡大條沒有女人味啊,不但沒有女人味,還笨的要死,連這麼明顯的挑釁都聽不出來,我看你白癡到極限了。

兩個人走到陰森森的茅草屋跟前,意外的發現這麼破舊落後的小茅屋的門上居然有門鏡。這讓他們真的大開眼界:靠,現在廁所是不是都有門鏡了?可是這麼荒涼餓地方要門鏡幹什麼?有人會來嗎?

“你好,有人嗎?”謝楠讓週一波站在門鏡前面。

“等一會。”一個嘶啞的嗓音空曠的響起來,這讓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想起森林裡的小茅屋,和一個可怕的老巫婆。那人估計是看到了門鏡外面的人,“哈哈,終於有他媽的帥哥上鉤了!看來我的魅力無法擋啊!“

聽到這個好像太監的聲音,週一波不由得心驚膽戰。

“靠,原來還有這麼一個閃亮的美女啊?哈哈,開心着,開心着。”出乎意料的是,走出來的不是什麼可怕的老巫婆,也不是週一波預想的那種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而是一

個男孩,沒錯,一個純的男孩子,長的比周一波帥一萬倍,如果這種長相放在他們學校裡,絕對可以造成交通擁堵。

只不過這個男孩子的打扮很奇特,好像是古代穿越過來的。

“哇哦,不是極個別人想象的大美女哦。”謝楠對於太帥的男孩無感,她是個蠻專一的,一旦喜歡上一個人,一輩子都對其他男孩看不上眼,不管他長得又多麼傾城,這一點跟週一波也蠻像的,還有更像的一點是,他們都願意裝出很色的樣子,“是個讓任何男生見了都覺得黯然失色的大帥哥呢。”

哼!週一波憤怒的扭過頭去。

“不要緊張,我男女通吃的。”那個男孩果然語出驚人,“在外面站着幹什麼呀,我這屋子裡可暖和着呢,嘿嘿,進來吧。”

謝楠對週一波吐了吐舌頭,兩個人你推我搡的進屋了。

屋子的裝飾和擺設和謝楠的猜測基本符合,很有古時候鬱郁不得志的趕考書生房間的樣子,琴棋書畫一應俱全,書架上擺放了很多本書,屋子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只不過這種茶的味道很新奇,好像從來沒有聞到過。

“請坐吧,”男孩給兩個人搬了兩張椅子,“你們兩個人,看樣子認識很久了吧,是高中同學吧?曾經有過過節吧?什麼時候結的婚?”這個男孩倒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把謝楠和週一波問的一愣一愣的。

“你都知道還問我們幹什麼,鬧呢啊。”到底是謝楠膽子大,直接反駁了這個男孩。“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難道你是江湖百曉生?”江湖中是有這個傳說來着,不過這是現代社會,哪有這種人。

“我不是百曉生,我是充滿了智慧的諸葛孔明。”那人無比自豪的點點頭,“你們兩個知道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嗎?這個地方是無足島,整個島的生物都是沒有腳的,”那個人伸出腳,“除了島主我之外。”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你們那麼多,如果你們夠厲害,將來我們一定會再見的,無足島到這裡已經算是核心了,你們破了我的陣,就可以出去了,但是萬一你們沒有破得了,後果可是會很慘的。”

男孩充滿嘲諷意味的笑把謝楠和週一波弄得不知所措的。

“你想怎麼考驗我們?”

“還不知道呢,你們先住下吧,放心,”男孩似乎看透了兩個人對他的不信任,“沒開始測試之前,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就憑你們這點兒功夫,想贏我還是等下輩子吧。”說完之後,翹着腳樂顛顛的走開。

“呸,牛個毛啊,不過是個島主麼,還是一個沒有腳生物的島主,有什麼可拿出來囂張的?難道是那些白蛇?還是沙灘上可怕的蟲子?活在這種小島上真是可悲,我寧願當居民小組長。”謝楠在人家走了走之後立刻出言不遜。

“哎,少說幾句吧,誰知道他是不是那些白蛇變的啊,現在我可什麼都不敢相信了,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週一波默默的把隨身的包放在一個角落裡,“謝老大,你說,他既然什麼都知道了,會使出什麼手段來考驗我們呢?”

“肯定是抓我們的弱點唄,這麼簡單的事兒都不知道?他們一般考驗別人都是找別人致命的弱點的,我們得好好想想我們致命的弱點是什麼,他說不定會使出什麼辦法呢,也許讓我們單獨決鬥。”

“你想的確實多了一點。”週一波說。

“切。”

到了中午,那個男孩很溫暖的給兩個人做了午飯,飯菜雖然不多,但是好在味道很好,頗有一種大酒店廚師的氣質。

“平心而論,你做的飯簡直堪稱美食中的極品,可以領證了。”謝楠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一邊不忘了給“大廚師”褒獎一番。

“言重了。”男孩笑眯眯的看着謝楠吃飯,“你吃飯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有食慾啊。”

“很有食慾?”謝楠的警惕性立刻被吊起,“你是說,很有食慾?”莫非他想吃了我?這也太… …太太太慘無人道了!

男孩很能看別人的心思,知道謝楠心裡居然是這麼想到,忍不住笑了,“我怎麼可能吃人呢?我又不是蛇妖,雖然我是無足島的島主,我本人可是有腳的,你們不能用有色眼光看我啊。”

謝楠一邊笑嘻嘻的點頭說“是”,一邊暗暗琢磨:哼,誰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啊?你有足?說不定是假肢呢。

“我這是真腳!”男孩有點激動。

“真腳真腳,也沒有人懷疑過你啊。”謝楠口是心非的迎合着,表面上是一副模樣,背地裡還在犟嘴:看你這麼激動的樣子就知道了,真的還怕別人說?一定是裝的,照這麼看,你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呢。

“我懶得解釋!”男孩已經準備放棄爭辯了。

呵呵,看了吧,承認了。

謝楠給了週一波一記飛眼,暗示他這個男的一定是沒有腳的。週一波卻嚇了一跳:這沒有腳的,不是鬼嗎?不要嚇我,我可是很害怕這種東西的,我極少看鬼片,這個別瞎猜啊,要負責任。

男孩已經氣炸了。

“你喜歡每天的什麼時候?”吃飯的時候,男孩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謝楠和週一波聊天,“謝楠先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謝楠的名字的,“你最喜歡每一天的什麼時候,或者最不喜歡每天的什麼時候?”

“白天應該都還好吧,早上早起我會很痛苦,所以我不喜歡每天的早七點之前,和每天的晚上七點之前,我不喜歡傍晚,尤其是太陽就要落下的時候,那會讓我覺得特別特別的絕望,我討厭黃昏。”

“週一波呢?”

被點到名字的週一波渾身一顫,“我,我和謝老大的答案几乎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他笑着說。

男孩在心底暗自冷笑,週一波啊週一波,你果然還是老謀深算,比這個單純的小丫頭要有心機的多了,看來我要下手就不能從你這裡開始,還是要狠狠的抓住謝楠這一塊才行。他搖搖頭,打算繼續問。

“那你呢,”還沒等他繼續追問,週一波率先發起了攻勢,“你最不喜歡每一天的什麼時候?”

“我嘛。”“哎,不許再說跟謝老大的一樣了,這個答案被我搶先了,您現在要說的是,您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我本來就想說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的啊,”男孩看着一臉好奇的謝楠,緩緩地說,“我很不喜歡每一天的黃昏,因爲那個時候人都蠻憂傷的,我不喜歡憂傷。”這下他總該沒話可說了吧。

“哦,原來你有抑鬱症啊。”謝楠一副同情的表情,“好孩子,我能理解你,誰成天面對着一羣蛇蟲鼠蟻開心的起來?鬧心死了。”還有可能身心都是殘疾,“你啊,以後要開開心心的,不能自暴自棄。”

男孩差一點就想把鞋脫了,讓謝楠摸摸,這真的是腳啊。

可不能這樣,這樣就趨於下風了,怎麼能隨便就被壓制住了?他可是堂堂無足島的島主!“謝楠,你的初戀是誰,方便跟大家聊一聊嗎?”謝楠的初戀,好像至今都沒有人知道,很多人以爲是週一波,謝楠自己大概都是說的,但是事實果真是如此嗎?今天就來揭曉吧,讓週一波心裡徹底難受一下。

“我的初戀… …”謝楠倒是很認真的想了起來,“我的初戀應該是蕭何吧,他曾經跟我是一個高中的,我後來轉到了和週一波同一所高中,其實之前是在和蕭何同一所高中的,那時候他追過我,我黑夜蠻喜歡他的。”

“所以後來就在一起了?”

“算是吧。”

“那爲什麼又分手了?”早戀誒,高一的時候就開始戀愛了,看來週一波真的是謝楠之後才喜歡的,有些人聽到這些一定要難過了,哈哈。島主心裡沒來由的開心,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太恰當了。

“撒謊吧。”

“騙了你?”

“嗯,他挺花心的,好像和好幾個女孩都有聯繫,我就把他踹了,他後來又來找過我,還以爲我轉學到我後來的高中,想和我在一起,我其實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其實想想以前挺傻的。”

原來如此。

“那週一波呢,你的初戀是哪一位啊?”島主竊笑,這肯定要挖出來很多不爲人知的內幕呢。 “一定要說實話。”

“恩,實話實說。”謝楠擡起頭,看了週一波一眼,“撒謊我最討厭了。”

“當然了,我沒有必要撒謊,”週一波嚥下了口中的飯菜,“可是我想先問一下,什麼纔算是初戀?初戀的定義是什麼?”

“初戀嘛,就是你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不管是暗戀還是明戀都算,不能是明星,一定要你真正認識的。”

週一波想了想,“如果真的說喜歡的話,那真的是謝楠了。我雖然也讀過初中高中,小學當然也念過,這裡面都沒有我太喜歡的女生,直到謝老大轉到我們學校整天欺負我,我才慢慢的喜歡了她。”

“那也就是說,你有被人虐待的傾向了?喜歡被謝老大這麼強勢的人欺負,是不是一種病態呢?”島主趁機添油加醋。

“這怎麼能說是病態呢?”週一波有點怒了,“你不是我,怎麼能明白謝老大的好?”

“她哪裡好?”

島主表示不屑,女人還不都一樣,有什麼差別?最後都是結婚生孩子,回到家裡給你做做飯而已,談什麼感情啊,談感情你就輸了。感情最是傷人心的東西,自從受過傷之後,島主再也不相信任何男女之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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