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幻想御手”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我不禁對木山春生失望透頂。
研究了那麼久就弄出這樣一個副作用巨大無比的玩意?將人腦作爲終端,“幻想御手”充當“協議”,藉此將人與人之間的aim立場如網絡一般連接起來,從而形成一個規模龐大的演算器——這就是“幻想御手”大概原理,“能力上升”的真面目。
的確,多人的aim立場疊加可以增加個人的演算能力,達到能力提升的效果,可是人腦畢竟不是機器,壞了是沒辦維修的,整個aim網絡中只要有一個環節出錯,其影響到的將會是所有連接到了這個網絡中的人,嚴重的甚至可能造成腦損傷,最可怕的是,這種腦損傷往往是不可逆的。
有這樣嚴重的副作用,“幻想御手”自然不可能普及開來,小規模的運用於軍事倒是可以考慮……
木山春生啊,爲了救醒那些昏迷的孩子們,你已經不擇手段了麼?你真的好好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我輕嘆了口氣,將手裡的mp3捏成了碎片。
“沒用嗎?這個東西。”阿爾託莉雅疑惑的看着我。
“嗯,沒大用。”我點了點頭。
“可惜了。”阿爾託莉雅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實力可不是隨便就能通過旁門左道的手段提升的,只有通過付出汗水、不斷努力練習得來的纔是自己的東西。”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愛爾奎特眨了眨眼睛。
“什麼怎麼辦?”我疑惑道,“既然已經知道‘幻想御手’就是個雞肋的東西,我還管它做什麼?”
“不去阻止一下嗎?那個木山春生。”愛爾奎特驚訝道。
“急什麼,既然佐天淚子已經使用了‘幻想御手’,我就不信御阪美琴會無動於衷。木山春生怎麼可能是‘超電磁炮’的對手?我們去搬一張桌子小板凳邊磕瓜子邊看戲就好了。”我搖了搖頭,笑着說。
“誒?我還以爲那個女孩子是你朋友呢。”愛爾奎特輕笑了一聲。
“……”我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朋友可不是那麼隨意就能交上的……充其量算見過幾面的熟人罷了。”
“真是不坦率的傢伙。”愛爾奎特笑吟吟的看着我,“明明就很在意的說。”
“你這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我哭笑不得。
“好吧,就算你只把她當成熟人好了。”愛爾奎特也不跟我計較,又笑了笑,“可是那個女孩子可不那麼認爲呢,你說出‘幻想御手’四個字的時候,她緊張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簡直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朋友發現的小孩子一樣……”
阿爾託莉雅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小手輕推了我一把,“小愛說的沒錯,辜負女孩子的信任可不是一位紳士該有的行爲。”
“拜託,你真的明白紳士的意思嗎?”我沒好氣的說。
“不管是哪個意思這句話都成立啊。”阿爾託莉雅罕見的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我愣了愣,隨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好吧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下我要是跟她發生了什麼羞羞的事情你可不要吃醋。”
阿爾託莉雅下意識的反駁,“我怎麼可能吃一個13歲小女孩的醋……”
愛爾奎特呆了呆,隨即捂着小嘴偷笑了起來。
阿爾託莉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蛋瞬間紅了,急忙改口,“不對,誰會吃你的醋啊……總之你快點去吧!別再磨磨蹭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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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廳,我先給佐天淚子打了個電話。
“摩西摩西?”
“是我。你現在哪?”我乾脆的問。
“……在宿舍。”佐天淚子小心翼翼的說。
“嗯,你別到處走,我現在過來找你。”我立即說道。
“誒?!”佐天淚子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要到我宿舍來?”
“放心,我不是蘿莉控(纔怪)。”我一邊走一邊沒好氣的說,“‘幻想御手’那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敢用,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的覺得簡簡單單的就讓你獲得能力的玩意會沒有副作用嗎?”
“我……我已經知道了,剛纔初春打電話告訴我,使用了‘幻想御手’的人都已經昏迷了……”佐天淚子頓了頓,低聲道,“我大概很快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吧。”
“昏迷?”我微微一愣,這消息我倒還不知道。不過也是正常的吧,要是“幻想御手”的使用者陷入昏迷,那就說明木山春生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只得安慰道,“沒關係,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嗯。”佐天淚子輕聲道,忽然想起了什麼,好奇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宿舍的位置?”
我呆了呆,隨即用嚴肅的聲音說道,“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候再撥。”
然後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至於電話那頭的佐天淚子是什麼反應我就顧不得了……
3分鐘後,我推開佐天淚子宿舍門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還挺快的嘛,木山春生goodjob,這下我不用解釋宿舍的事情了。”我喃喃道,將地上的佐天淚子抱起,輕輕的放到牀上。
“傑諾娃,解析一下她的情況。”我對傑諾娃發出指令。
“掃描中……目標由於腦波活動過頻導致昏迷,屬於人體的自我保護行爲。”傑諾娃立即就分析出了佐天淚子的狀況。
“能將她的腦波從哪個鬼網絡裡斷開嗎?”我皺着眉頭問。
“可以。但不建議強行中斷腦波連接,該行爲將對目標產生不可預知損傷。”傑諾娃提出了一個在我意料之外的建議。
我本來是希望讓傑諾娃來處理佐天淚子的情況,但傑諾娃這樣建議的話,那我似乎除去去找木山春生本人,讓她解除連接外就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嘖,好麻煩啊。
“淚子!”就在這時,忽然又有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宿舍,正是佐天淚子的好友初春飾利。
“誒……大叔?”初春飾利看到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大叔你怎麼在這裡?”
“還能怎樣,剛纔我在咖啡廳那邊遇到了佐天,發現她使用了‘幻想御手’,本來想過來幫她解決掉這個問題的,結果發現不行。”我無奈的解釋。
“哦。”初春飾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估計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但她看到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佐天淚子時立即就拋開了對我的疑慮,小跑到了牀邊,握住了佐天淚子的手淚眼婆娑,哽咽起來,“淚子……”
“你來的正好,就留在這裡照顧她好了。”我笑了笑,隨手取出色慾跟懶惰,輕聲道,“我去把事情解決了。”
“等等!”初春飾利忽然一把抹掉了眼裡的淚花,站起身來堅定的看着我,“我也要去!”
“……哈?”我愣了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能力貌似連自保都做不到吧?”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佐天同學已經因此昏迷了,我不能什麼也不做!”初春飾利一開始語氣還很弱,但說着說着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一定有什麼我能做的,讓我也一起去吧!”
看着小女孩一臉的執着,我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