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雀應該就在這個區域內。”
聽完楚天星和若離的情況後,海豚用紅色記號筆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個圓形的區域。
勾存白雙目盯着地圖,突然伸出手指落在一棟建築物上,若有所思的說:“又是這裡。”
楚天星看去,只見那棟建築上標註的名字赫然正是——夢迴江南大酒店。
惡魔遊戲伊始,第一次超能者聚會的地方,是在夢迴江南。
沈斐揚死而復生,抓捕現場又是在夢迴江南。
而現在郭小雀被囚禁的區域,夢迴江南又是位於圓心部分。
夢迴江南這個地方,似乎註定與惡魔遊戲有着不容忽視的糾葛。
勾存白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通知手下,以夢迴江南爲圓心,全面排查半徑5公里內的整個區域。
與此同時,一直沉默坐着一言不發的王闊霍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楚天星拉住他問。
“現在很明顯了,夢迴江南,就是最大的懷疑目標!我當然是要那裡!”王闊說。
這時勾存白已經掛斷了電話,走過來說:“我會馬上親自帶隊去夢迴江南。”
王闊說:“那我和你一起去!”
勾存白卻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跟警方一起行動的話,可能會暴露身份。”
這時若離站起身說:“那你一定要帶上我,我可以幫上忙。”
楚天星說:“對,有若離在,你們的搜捕會事半功倍。”
勾存白想了想說:“好吧……我安排。但除了若離外,我覺得你們還是儘量少和警方在一起出現。”
海豚也點了點頭說:“沒錯,現在正值特殊關頭,我們的身份越早暴露,就越對我們不利。我想慕容如果在這裡,肯定也不會讓你們去的。” “就這樣吧,放心,只要人在那裡,我肯定毫髮無損的將她帶回來。”
勾存白拍了拍王闊的肩膀,便帶着若離走出了門。
王闊還是有些心有不甘,郭小雀被劫走後他一直心緒不寧,想做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哪裡着手,現在終於有方向了,勾存白卻又不讓他去。
當然他知道勾存白的說法是對的,即便慕容雲詩在場,也絕不允許他參與這次行動——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大學生或者惡魔玩家,而是雷鳴小組的成員,他必須要服從雷鳴的決定。
現在他終於明白楚天星當初的顧慮了——加入雷鳴,就等於失去了一部分自由,因爲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再是個人,而是整個團隊,甚至可以上升到國家安全的高度……
所以,儘管王闊此刻是多麼的想衝到夢迴江南大聲呼喚郭小雀的名字,可是他不能,不但不能和警方一起去,即便以個人的身份也不行。
所以他只能躲在家裡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等消息。
作爲最好的朋友,王闊的心思楚天星豈能不知道,但他並沒說什麼,只是用力拍了拍王闊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
郭小雀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身處哪個碩大而空曠的房間,又躺回了那張乾淨的大牀s上。
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自由身,雙手和雙腳都被鎖鏈分別固定住,整個身體呈現出一個難堪的大字型。
她一側頭,便看見坐在牀邊一身白衣的男人——白天籟。
白天籟身後跟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女子,她手裡端着一個托盤,顯然是白天籟的助手 。
“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們家族的秘密,否則,我就只能以我自己的方式來獲取了。”
白天籟說着一伸手,女助手很默契的遞過來一把手術刀。
白天籟把玩着手術刀,雪亮的刀鋒在修長的手指間反射着寒光。
“我研究你的家族很久了。”他幽幽的說,“這把刀曾解剖過六個人的身體,他們都姓蕭。所以對於我來說,做這件事已經輕車熟路,但每次仍然會讓我感覺興奮……想象一下,用這把刀劃開你完美的身體,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白天籟說着,手術刀緊貼在郭小雀的衣物上游走。
“你這個變態……儈子手!”郭小雀咬着牙說。父親曾不止一次對她說過,爲奪取簫氏的治癒能力,惡魔的人會不惜一切手段,被他們抓住的族人會遭受非人的折磨,甚至會被活體解刨或者開顱取腦……
毫無疑問,面前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就是其中一個最殘酷的執行者。
“哎……看樣子,你是準備放棄最後的機會了。”白天籟幽幽的嘆息。
郭小雀閉上了眼睛:“我說過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我們簫氏的能力是天生的,你就算再費盡心思,也不可能得到!”
白天籟攤了攤雙手:“你們蕭家人真奇怪,都是這麼的輕視自己的性命……好吧,這是你自找的,我們開始吧,我不會給你打麻醉,我要讓你真切感受到每一刀切在你身體上的痛楚。”
說着,白天籟站起了身,冷笑着將手術刀瞄準郭小雀的身體。
郭小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大顆淚水從眼角滾落,如同晶瑩剔透的珍珠。
身爲蕭氏家族的人,命中註定,都會是這樣的結局嗎?
永別了,父親,母親。
永別了……王闊!
嗤——
伴隨着輕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鋒利的手術刀刃,在她白淨的額頭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鮮血迅速從傷口中涌出。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空曠的房間內響起。
“天啊,多麼完美的一刀!”
白天籟欣賞着這條自己創造出來的血線驚歎。
他拿着手術刀,尋找着第二刀的目的地。
咚咚咚!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白天籟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有人打擾他的雅興感到很不悅。
但他還是對女助手甩了甩下巴。
女助手走到門前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站着的人,立即畢恭畢敬的招呼道:“荊律師。”
荊楠微微點頭:“白先生呢?”
女助手微微側身讓開一條路,讓荊楠進屋。
“出什麼事了?我不是說過別打擾我的嗎?”白天籟皺着眉頭問。
荊楠有些焦急的走上前壓低聲音:“白先生……警察找上門來了!”
“這麼快?”白天籟有些驚訝的說, “看來雷鳴的人已經出手了,只憑那些條子,是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裡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既然人家千辛萬苦的找來了,讓他們空手而歸是不太禮貌的。”白天籟玩弄着手裡的手術刀幽幽的說。“把我們的禮物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