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聶總？”看到聶星辰要走，在現場的四個人裡，最着急的就要數蔣欣了。“聶星辰他一定是因爲我們部門的事來的！”她心裡篤定，“所以……他現在要走，是不是意味着？”吞嚥了一下口水，蔣欣臉都給愁黑了。
“聶總，您別生氣。”她追了過去。
“小沫她不懂事……衝撞了您，但是我們部門。”追着聶星辰，蔣欣想跟他把話講明白了，“但是我們部門對這次的項目事傾注了全力的，希望這一點聶總您不要懷疑。”
但秦阡陌阻止了她。
“蔣部長……”在聶星辰一個眼神的授意下，秦阡陌轉身，擋住蔣欣，並且對她說，“你們部門的事，不會因爲剛纔發生的情況有任何的改變。不過，蔣部長，請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還沒有資格來指點聶總的私事。”
一句話說得既輕且重。
蔣欣的步伐就這樣被秦阡陌的話阻擋了下來。
“我知道了。”她低着頭說。
看着聶星辰走遠。
“張小沫，你在想什麼呢！”轉回身，蔣欣對着張小沫說，“你快過來，你和那個男人站在一起做什麼！”她氣得不行。要知道，她蔣欣當初就是因爲幫助了韓奕，才落得了今天這麼個下場。
“我好不容易就要擺脫之前的錯誤了。”她衝上去，把張小沫拉得離了韓奕有一米多遠，然後說，“我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給我搗亂？”
“怎麼你也要來管我？”張小沫還在倔強。
“韓先生。”看向韓奕，蔣欣終於勉強打了個招呼，“韓先生，好久不見。”
韓奕對蔣欣其實很有印象，“是你，”他笑起來，“你現在也成爲了聶星辰的走狗了嗎？”他眼神澄澈明亮，“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是對聶星辰大放厥詞，覺得他不適合治理鼎鑫呢？”
“呵呵呵。”蔣欣迴應了一個特別僵硬難看的笑。
“我那是在拍您馬屁呢！”她咬牙切齒，話要從牙縫裡擠出來才說得成功，“當時公司的氛圍，不拍您的馬屁，大家也不能有活幹，不是嗎？”
“牆頭草。”聽了這話，韓奕的臉上一陣慘綠。
“來，小沫，我們走，我們還要去見山水城金融部門的負責人呢，你忘了嗎？”蔣欣使勁拉張小沫。
“知道了，知道了！”張小沫也不耐煩再聽這些。
“不就是讓我聽話，別和這個人摻和嗎？”她表情陰陽怪氣，“我又不傻，我聽得出來你們的意思！”
“不好意思了，這位韓奕先生。”回過頭，張小沫對韓奕說，“希望有機會我們再見面吧。”然後，她任由蔣欣拉着，和蔣欣一道離開。
她們找到了山水城金融部的辦公地。
“你剛纔是腦袋秀逗了嗎？”在等待部門負責人出來接待她們的時候，蔣欣指着張小沫的鼻子，狠狠一頓批，“我以前跟你說過韓奕的事，你幹嘛還要拿他來惹聶星辰？”
“我高興！”張小沫仰着脖子驕傲自滿地說，“我就想看聶星辰不開心，不行嗎？”
“你和聶星辰吵架了？”蔣欣湊近了身子，一臉好奇。
“我不想提他的名字！哼！”張小沫鼓起了腮幫！
……
早上的會談很順利，山水城金融部門的負責人告訴張小沫和蔣欣，“以你們鼎鑫的實力，再加上你們這套演算公式，我相信，我們山水城和你們鼎鑫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聽到對方部門負責人如此說，蔣欣當然是欣喜若狂，“謝謝謝謝！”她握住對方金融部門負責人的手，搖了又搖，晃了又晃。
“我告訴你！”出了山水城金融部，蔣欣挽着張小沫的手，說，“你呢，要和聶星辰置氣的話隨便，但是，能不能不要選在最近這段時間？”
黏在張小沫的身上，扭扭捏捏，蹭了又蹭，蔣欣說，“你看，我們部門就快要翻身了！這個時候你不去討好一下聶星辰，居然還要和他生氣！萬一他一氣之下不願意讓我們做下去了……那麼！”
張小沫嘟嘟嘴。
“你啊，別耍小孩子脾氣，眼光要放長遠！”手伸出，彷彿指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蔣欣說，“等我們部門先上了軌道，你也有了價值，再來和聶總吵架，這纔是叫有底氣呢！”
“感覺是這麼個理！”張小沫摸着下巴安靜地想。
“好啦，想通的話，你就去找聶總道個歉吧！”蔣欣撈來張小沫，在她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求着她，“去讓聶總心情好一些，這樣，我們部門的工作纔好展開！”
臉頰被啵了一口，響聲大得都震動到了骨膜，張小沫睜大眼睛，回頭看着蔣欣，無語凝噎，“你你你……”她結巴了。
“你這等於是要把我賣了，就爲了完成你的一己之私？”她又氣又沒辦法，“但你說的對！”肩膀下垂，嘆息一聲，張小沫說，“的確，公事和私事應該分開。他既然來了，八成是爲了公事，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因爲私事而與他賭氣。”
“這就對啦！”蔣欣心裡大叫了一聲“yes！”，面上繃不住笑出來。
“那你先回去吧，蔣部長。”腳步在半路上停下，張小沫擡起頭，對着蔣欣道，“你先回去，然後我去找聶星辰。剛纔的會面我全程都在，我去向聶總彙報情況去，如何？”
“正合我意！”心裡這麼想着，蔣欣說，“謝謝小沫你能這麼寬宏大量了，來，讓我再親親你！”
“不要……”推開蔣欣，張小沫忿忿不滿地看着她。
“哼！”輕哼一聲，她轉回了頭。
“好好好，是張小姐您委屈了！”蔣欣躬了下腰，哄着張小沫，順帶道了個歉後，先一步走了。
被留下來的張小沫望着蔣欣的背影，呆呆地想了想，隨後轉頭，“不就是曲意逢迎，拍虛遛馬嘛……哼！爲了集體利益，犧牲點小我又算是什麼呢！”
她拿出手機，直接打電話給聶星辰，準備說幾句軟話，哄聶星辰開心，“畢竟他好像生我的氣比較多。”
剛掏出手機，屏幕都還沒有按亮，“小沫……”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張小沫的身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