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狠抹了把淚,道:“我這都跟了他這麼久了,他還陰陽怪氣的,一點夫妻感情都沒有,說翻臉就翻臉。”
“小姐沒聽說嗎?今兒二少主走了,夫人非常生氣,還打了少夫人三鞭。”
益西扭頭,陰森森地問:“你是說,美朗是因爲那賤人捱了打,才心裡不痛快?”
侍女低下頭,沒敢吱聲,但已是默認。
“哼,這個美朗,好沒良心!”益西越發生氣,哭的更兇,“他居然還不忘那賤人!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土司的女兒,跟他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他連個名份也不給我!夫人和王也是,難道就這樣讓我呆着?”
“奴打聽了,說夫人是要休了少夫人的,是大少主他不同意。”
“什麼!?”益西驚怒,“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休那賤人,也不迎娶我,他這是要玩完甩我是不是?”
“小姐莫急,想讓大少主娶你,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你什麼意思?”益西問了句,又突然開了竅,臉上淚還在,笑容就展開了,“說的對,我不能跟他生氣,我要好好的伺候他。”
“是呀,小姐,若是你……有了身子,還怕他不娶你?若是他敢不認帳,就是土司爺也不能罷休。”
益西翻了翻眼,冷哼道:“娶我?我不僅要讓他娶我,我還要做當家少夫人!本姑娘委屈求全這麼久,可不是爲了做小的!”
“對,對,一定會的。”
美朗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院,踢門進屋時,已驚醒了睡着的冰雁。
冰雁揉着眼睛困難的扭頭看門口,就見美朗直朝榻邊走來,她下意識的警惕起來,立即睜大了眼睛,“美朗?”
美朗搖搖欲墜的站在榻邊,眯着眼睛瞧着她,“真不錯,還認得我。”
“你喝醉了。”充鼻的酒味傳來,冰雁不悅的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喝了酒的人,難以溝通。
美朗眨了眨眼,眼前的冰雁的臉才清晰了些,他努力的讓自己不晃,保持姿態。“我沒醉,我們男人是不會喝醉的。”
“你行了,你快坐下,我喊小麥給你煮醒酒湯。”冰雁掀了被子,想起身,卻被美朗按住了,擡頭,迎見他貌似關心的目光,“你有傷,別動了,我沒事。”
冰雁諾諾的縮回去,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好久沒有和他離這麼近,他又喝了酒,很彆扭。
美朗感覺到了冰雁的不自在,苦澀一笑,轉身搬了把椅子坐回了榻頭,一本正經的面對着她。冰雁瞧他這架勢,好像又要有什麼正事要談,便也連忙打起了精神,直視着他等待他的發問。
“不用這麼緊張,我們,不是夫妻嗎?”美朗說着這話,自己的表情也有些怪。好像在說假話。
冰雁遲緩着垂下頭,心裡猜測着,他到底要跟她說什麼。
美朗轉開頭,朝室內東張西望一下,問:“茜朗不在?”
冰雁看向他,目色有些不善,“你什麼意思?”
美朗皺了皺眉,神色有些受傷,“我是覺得他應該在此照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