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看着自家腳下融化蒸發的積雪，知道這是能量外放的一種表現形式。
同樣的，這也代表着他的軀殼此時已經異於常人，否則的話，能夠融化蒸發積雪的能量從軀殼內迸濺而出，以普通人的身體至少也得是起水泡的淺二度燙傷。
不過，這只是最粗糙的能量利用方法，連傳送法術都不如。
但卻代表着一個級別，正式法師的級別。
說得直白點，如果一羣法師在雪天下行走，排除掉裝豬等額外情況，一般身上沒有積雪的便肯定是正式法師及以上。
這一點李賀在學徒階段很明顯便能看出。
作爲學徒，有點眼力價也是必須的，畢竟不是所有法師都願意披袍子，但普遍而言，幾乎沒有法師願意溼身，起碼捫心自問，他是不願意的。
“不知道這雙鞋撐不撐得住。”
他轉瞬便憂慮了起來，還好現在的假貨應該沒有那麼多。
李賀看了一眼右側從今天開始便屬於自己的房屋搖了搖頭，克勞恩先生賣的很果斷，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全部附送。
但是，他敢送，李賀也得願意用才行。
“放着好了，又沒準備用。”
他收回視線，將房屋買來的根本目的還是爲了遮掩一二，又不是真的準備去住或者謀利。
不過，真不出他所料，當隔壁奧多姆太太“失蹤”的時候，警察還真是第一時間上門懷疑他，就這態度。
哪天倫敦爆炸或者多瑪姆入侵了，他要麼喊口號，要麼第一個跑路。
當然多虧他有先見之明早就通知了遠在紐約的霍華德，緊接着其一個遠程電報，又把他當大爺一樣請了回來。
不要小瞧斯塔克工業，這年頭玩武器的，沒有人脈可怎麼行。
“海因裡希真是一點逼格都不要了，身爲黑暗維度的大尊者，大銀行的支行長，居然不要臉的屈尊來抹除法師學徒，就連普通人都不放過。”
李賀雖然心裡這樣想，但他不得不承認，海因裡希不愧是活着投靠黑暗維度並且還保持有自我意識的法師尊者。
如果不是涼宮春日，整個倫敦此刻一定涼透了，甚至於很可能倫敦聖殿都得原地爆炸一回。
人家這一手的確漂亮毒辣，可惜還是玩不過他的被動。
李賀並沒有因爲海因裡希如今成了“媒介”而小瞧對方，恰恰相反，他認爲這些尊者身上一定有獨到之處。
真蠢早就死了，而智商不夠，也在叛變的時候就被古一抓住毀身滅魂，真當至上尊者這個前綴是口號麼？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待時機將對方腦海中的知識全部掏出來。”
李賀知道絕不能暴露自己對其有所企圖，否則海因裡希肯定要把自己腦海中的知識當免死金牌一樣死死抱着。
別把對方想得太蠢，隨便一嚇唬便能全部騙出來。
因爲跟大佬談感情八成是沒用的，只有提升自己的利用價值這纔是正途。
他都能看得如此明白，想必海因裡希更是如此。
否則，其早就被多瑪姆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類似於黑暗維度這樣的大銀行，多瑪姆是總行長，但只是代表着銀行的整體利益，而不是銀行本身……嗯，所以其目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地位或者權限，最後像是合道一樣真的與黑暗維度不分彼此。”
李賀一邊向靜室走，一邊思忖着，永遠不要把任何人當蠢貨，尤其是高位法師。
如果多瑪姆真的與黑暗維度合二爲一力量暴增，首先難過的便是至上尊者·古一，畢竟，“黑暗維度”這種呆板意志體的債肯定更好糊弄。
“如果我要是古一的話，就會找一些能夠抗住黑暗意識侵蝕的法師潛入進去，奪取多瑪姆的主權，就像是對付一個王國一樣，使勁兒分裂國王的權柄，最好是將國王拉下馬。”
所以，無外乎黑暗維度的多瑪姆會如此執着於地球，因爲這正是古一的大本營。
李賀想到這裡，感覺似乎逐漸接近了真相。
他很快便壓在了心底，反正按照他表現而出的天賦，遲早能踏入維山蒂一脈的高層。
到時候自然而然會有人告訴他這些。
“嗯，見面的時候僞裝一下，汲取一部分這個世界的力量，至於欠債？無妨，我有億萬資產。”
汲取這個世界的代價到時候用“過濾”後的無限之力償還便是。
李賀分析了一下，如果這樣古一都能看出來的話，也不會有叛徒產生了。
只要不蠢到直接展露便應該沒問題。
至於直接背叛或者玩失蹤，這纔是一個最蠢的選擇。
除非李賀一輩子都待在金色石臺上，否則以古一的力量，遲早能找到他。
當然，人家可能是出於對每一個學徒的安全負責。
但他這樣消失可不就是不打自招。
“況且，我好不容易混進了維山蒂一脈，還跟一位聖殿大法師搭上了線，要資源有資源，要知識有知識，非得自己出去打野？我是有多想不開。”
再加上他現在於黑暗維度都有了“小弟”，雖然絕對不忠誠，但是無妨啊，他可以通過“小弟”抽取黑暗維度之力，再想辦法利用。
至於怎麼利用，維山蒂一脈肯定有方法。
起碼至上尊者便用得極爲高明。
李賀盤坐在靜室中心的坐墊上，反覆思量了起來，發現自己晉升的時機簡直不能再好。
至上尊者·古一在跟多瑪姆互相糾纏，聖殿緊閉封鎖，幾乎察覺不到外界的動靜。
可以說這次的黑暗維度入侵看似危機重重，實則幫了他大忙。
至於維山蒂一脈會不會輸，原本他還真擔心，但是現在看來，起碼倫敦聖殿這邊穩如泰山。
只要聖殿不毀，一切無憂。
“還好，這個年代的法師水貨不多，否則……”
他又想起了七十多年後古一身邊小貓三兩隻的情況，難不成，正是因爲這次的黑暗入侵以及海因裡希的狠毒才導致維山蒂一脈在倫敦這裡崩盤了，所以最終引發了一系列連鎖反應，死傷慘重？
極有可能！
“古一就是這次受得重傷並且一直持續到了七十多年後？”
李賀結合自己的所知大膽猜測着，如果這樣看，他……不，是他的被動，涼宮大小姐無形之中救了許多人，甚至於改變了歷史。
不愧是我的被動奶，很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