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某座別墅裡。
一名臉上蒼白的中年男子坐在棋盤前。
對面的棋手額頭上滿是冷汗,執棋之手久久不敢落下。
“你的猶豫,已經註定了會失敗,開始下一局吧。”中年男子一笑。
“是,薙切大人。”棋手鬆了一口氣。
“薙切大人。”一名黑衣保鏢走了進來,在薙切薊耳邊說了幾句話。
“看來,今天的對局就到這裡了,麻煩你了。”薙切薊聽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別墅的客廳裡。
葉山亮坐在沙發上,心裡充滿了不安。
今天早上,他拜師失敗,心煩意亂的離開了遠月學院。
晚上,回遠月學院的路上,被一輛車子攔住,請到了這裡。
當然,這並不是他不安的理由,他真正擔心的是汐見潤。
對方以汐見潤的安危提醒葉山亮,他纔跟過來。
“踏踏踏”腳步聲響起。
葉山亮看向了走廊。
一名臉上蒼白的中年男子出現,一身黑色的風衣,看起來極其優雅。
“葉山君,歡迎來到我的住處,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薙切繪里奈的父親,薙切薊。”薙切薊微笑着道。
“薙切繪里奈大小姐的父親…”葉山亮愣住了。
“別緊張,汐見教授並沒有任何事情,現在還在遠月學院。”薙切薊坐了下來。
兩名黑衣人搬來棋盤,放在了桌子上。
“國際象棋?”葉山亮一頭霧水,不知道薙切薊要做什麼。
“如果你贏了我的話,我就讓你擁有挑戰遠月十傑的權利,並且順利成爲遠月十傑之一。”薙切薊笑看着葉山亮。
“輸了的話呢?”葉山亮問道。
“輸了的話,你就可以回去了。”薙切薊擺好了棋子。
葉山亮猶豫了一下,坐在了薙切薊面前,當他看向棋盤的時候,才發現薙切薊的面前少了一枚棋子。
“請。”薙切薊對葉山亮一笑,讓他先走。
葉山亮有些不明所以,這又不是象棋,少一枚棋子,相當於直接落敗,還有什麼意義嗎?
葉山亮先走,薙切薊不慌不忙的跟上,幾十步過後,薙切薊已經走不下去了。
“葉山君,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輸嗎?”薙切薊擡頭道。
“少一枚棋子?”葉山亮說出來了顯而易見的答案。
“不,我輸的原因是你佔了絕對的優勢。”薙切薊重新擺放棋子,把去掉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之間。
“這有什麼區別嗎?”葉山亮不解。
“葉山君,你知道蘇羽君吧?”薙切薊從旁邊的黑衣保鏢手裡接過一份資料,放在了棋盤中間。
“我知道。”葉山亮握緊了拳頭。
“蘇羽君利用繪里奈,又用七條家的勢力打壓遠月十傑,現在的他,就像是你的棋子一樣,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而我,失去了繪里奈,就像是棋盤上少了一枚棋子,還沒有開始對弈,就已經輸了。”薙切薊指着棋盤道。
葉山亮恍然大悟,明白了薙切薊的意思。
“當初,我被遠月學院趕走,就是因爲我想要把繪里奈的才能最大化開發出來,那些人,浪費了繪里奈的潛力。”薙切薊一臉痛心的表情。
葉山亮沒有說話,隱隱猜到了薙切薊接下來要說的話。
“繪里奈擁有神之舌,卻被遠月學院保護,就像是動物園裡的老虎一樣,失去了她本該有的強大。”薙切薊嘆了一口氣。
葉山亮思考着薙切薊的話。
“葉山君,你被汐見教授帶回遠月學院,擁有着超級嗅覺的你,堪比神之舌擁有者。可惜,遠月學院沒有最大化開發出來你的才能,讓你只能和那些普通學生混在一起。”薙切薊話音一轉道。
“你的意思是,你能夠最大化開發出我的能力?”葉山亮緊盯着薙切薊。
“當然,就是我造就了今天的繪里奈,以你的資質,更加簡單。”薙切薊點了一下頭。
“你有什麼條件?”葉山亮有些心動了。
“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葉山君擊敗遠月十傑之一,利用那個位置挑戰繪里奈,以她的婚約爲賭注,即可。”薙切薊笑着道。
“食戟需要對等的條件…”
“我早就準備好了。”薙切薊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封信。
“這是?”葉山亮看着有些年代感的信封。
“這是繪里奈的母親,留下的親筆信,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物品。”薙切薊介紹道。
“用這封信作爲賭注的話,繪里奈大小姐一定會接受,可是,贏了繪里奈大小姐又如何?”葉山亮沉默了一下道。
“目的不是繪里奈,而是蘇羽君。只要你贏了繪里奈,拿到她的婚約,我就以此爲籌碼,讓蘇羽君離開遠月學院,我成爲總帥。”薙切薊搖了搖頭,說出來了他的目的。
“這真的可能嗎?”葉山亮有些不敢相信。
“食戟對決需要食戟管理局的認可,這一點,我可以拿到。即使蘇羽君和七條家關係不淺,也不可能讓食戟管理局認可過的食戟作廢,只要你贏了繪里奈,蘇羽君就只能乖乖接受我的條件。”薙切薊伸出了手,輕輕一握。
葉山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計劃實在是過於狡詐,甚至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他和薙切繪里奈的對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吧,以你的才能,想要贏過繪里奈,綽綽有餘。更何況,我會去觀看食戟,繪里奈看到我,就會手足無措,你的勝率將會大大提升。”薙切薊輕笑着道。
“你和我下棋的目的…”葉山亮看着棋盤中間的棋子。
“我的棋盤上,少了一枚棋子。”薙切薊拿起那枚棋子遞給了葉山亮。
“等你成爲總帥之後,我要成爲遠月十傑第一位。”葉山亮伸出手,接過棋子,緊握在了手裡。
“沒問題,葉山君。”薙切薊低頭看了一眼葉山亮的棋子,嘴角一翹,拿起來了其中一枚。
“蘇羽君,儘管掙扎吧,遊戲還沒開始,你就輸了全部,拿什麼和我鬥?”薙切薊喃喃道。
門外。
一名站着的黑衣保鏢感覺到了一股微風吹過,疑惑的看了看周圍,今晚難道不是無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