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傳來一陣電子音:“下降時安全檢查廣播女士們,先生們。
飛機正在下降。請您回原位坐好,繫好安全帶,收起小着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
可是,等飛機下降那一刻。
眼皮再次傳來沉重的感覺。
隱隱約約,我好像又再次看到那個恐怖威懾,長着兩個頭顱的雙面人。
意識僅存之下,我連忙咬緊舌尖。
一股疼痛感讓我慢慢清醒過來。
鹹腥味頓時在嘴中遍佈,我強忍着味道,沒有地方可以吐,只能嚥了下去。
舌尖被咬出了血,我這纔回過神。
不自覺用手抓住駱駝,我臉色開始變得蒼白。
“別讓我睡着...”
從來不會出現這樣情況的我,此時在飛機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次。
內心深處讓我感到恐懼。
就像是自己的意識當中,有着兩股不相同的思想,爭奪着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等到飛機下降落地,停穩以後。
因爲頭等艙和VIP的原因,空乘人員率先過來引領我們優先下機。
我衝在最前,順着臺子就跑了出去。
到處尋找洗手間的位置,找到後,我一頭衝進裡面。
還沒等我站穩,“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摻雜着之前吞嚥下去的血,一併往外吐。
連續“嘔”了幾次,我感覺胃已經變得很空了。
再這樣吐下去的話,可能膽汁也要吐出來。
眼睛裡充斥淚水,鼻子也一樣。
自己的身體虛弱的實在不行,我差點一下子昏倒過去。
還好駱駝及時趕來,扶住了我,給我遞紙。
等我擦乾淨模糊的眼睛,準備沖水時。
在水槽裡,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基本是黑色的。
另外一股明顯一點的,那就是紅色,是自己剛剛吞嚥下去的血。
華強打開電話,走了進來。
看到我這樣,也是在那站着,還時不時往電話那邊透露我的情況。
“神格搶奪?”
我在這裡聽到,他們通話中的一句。
“嗯。”
掛斷電話,華強問:“行了沒有?”
我用水漱了下嘴,把池子衝乾淨,隨他們一同離開。
只覺得,在路上。
華強似乎加快了步伐。
而我們兩男一女,也緊隨其後。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蝶看着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事情嚴重性。
沒有複雜的繞圈,我們一行走出機場停車場那邊。
很快就有人,把車子開過來停在我們面前。
那是一名工作人員。
華強沒有客氣,而是直接坐到駕駛位。
上車以後,在車子行駛當中,氣氛才稍微好了一點。
我也發現,華強時不時會透過後視鏡,觀察我的變化。
“老師,李楠他這是怎麼了啊?”
小蝶這一問,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明明上飛機前還生龍活虎的,可好端端的爲什麼一下子會這樣?
難道我的命,註定不能坐飛機?
“他的神格正在被搶奪。”
華強此言一出,引得小蝶直叫:“啊?!”
“神格被搶奪?!”
就連駱駝一併懵比。
我們這不是在去尋找神格的路上嗎?
爲什麼這剛到川城,就已經有兩個神格在爭奪自己?
“冒昧問一下,他們在我身體裡打架,順便給我也揍了,我該怎麼辦?”
我沒有隱瞞,按照記憶中唱戲的那人,手持戲子刀。
以及出現救自己,那兩個頭,兩幅面容的人說了出來。
在飛機上先是空無一人。
接着被戲子踹翻,重重撞在門上。
隨即,又被雙頭兩面人救下。
然後“哼哈”兩下,把自己吹下飛機。
最終在快要落地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把座位後面屬於你自己包,全部東西翻開給我看。”
這話是對我而說的。
華強坐在前面,視線瞟着後面說道。
因爲這輛車不是先前那輛不一樣,這邊伸手就能摸到後面存放的行李。
“哎,我來。”
駱駝見我難受,沒等我伸手過去,就主動去翻找我的包。
拿過來以後,就翻了出來。
什麼詭靈之書、鬼盒、鬼怪指南通通翻了出來。
但在最底下的,則是戲子刀跟驚魂面具。
只不過,戲子刀此刻正磨在面具之上。
面具一個角,被刀硬是磨出一個口子。
不過這把不堅韌的刀,爲什麼會把面具磨開一個口子?
我當然不理解!
等我拿出時,刀還砍在面具上方。
“哎喲我的媽。”
小蝶跟駱駝同時驚呼聲發出,兩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然後,小蝶把目光放到華強身上。
“李楠,你惹上事了。”
這話是駱駝對我說的。
他告訴自己。
惡作劇物品這些東西,每種都有各自的一定靈識。
一般比較常見的東西,最多也就出個鬼怪什麼的。
但大多數都是輔助用具,所以不用擔心。
可我自身是戰鬥型店長,這些物品都會帶有一定的攻擊性。
像是陳琳琳那種鬼怪,實力較強,但比起往上的,也並不算什麼。
再就比如戲子刀一說,裡面的鬼怪是獨立的個體。
其中有自己生成獨立的小邊緣世界,也不是什麼問題。
因爲他們實力足夠強大,並且擁有一定上限的獨立意識。
同時強大到可以開闢出一片屬於自己的邊緣世界。
戲子刀本身沒有開鋒,算不上武器這種說法。
但此時已經切入面具上,還陷入一個裂口。
這也表明,他們兩個很可能發生了交戰。
我之前在飛機上那些舉動,完全可以證明,理解順通。
華強說道:“川城,被賦予戲劇之地,與佛像聖地的地方。”
“你的那些物品裡的東西,如果不猜錯,原神格就是在這座城市當中。”
“沾在那些物品上的,不過只是一縷意識罷了。”
“你使用了那麼多次,自然也會被兩者干擾到一定程度。”
華強對我的解答,是這樣。
從前我使用,也不會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也就是在江麗古鎮,水怪那一次。
戲子刀跟面具才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共鳴。
在那以後,我一直認爲他不會給我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可到現在,我發現是我錯了。
於是我又問:“之前我在邊緣世界裡,也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啊。”